本攻專治反派BOSS受[快穿] 第11節
賣蛋餅的小車就停在他們樓下。 一只小白狗從蛋餅車里歡快地跑過來扒著于洲的褲腿,尾巴搖成了螺旋槳。 于洲笑了笑,從兜里掏出五塊錢:“王叔,兩個蛋餅正常辣?!?/br> 王叔笑了兩聲:“今天起挺早?!?/br> 于洲:“怕錯過公交車?!?/br> 兩個熱乎乎的蛋餅出鍋,于洲把其中一個遞給了許曇。 許曇捧著熱乎乎的蛋餅,歪著腦袋看了一會,才表情凝重地咬了一口。 皺起的眉頭緩緩舒展。 原來熱的蛋餅比冷的蛋餅好吃很多很多啊。 第11章 校園11 兩人走到公交站,早晨六點鐘正是早高峰,公交站已經站了不少人,有衣著時尚的白領,有拎著公文包一臉疲憊的中年男人,有提著菜籃子老奶奶,有拎著塑料袋的老爺爺,還有抱著小孩的年輕mama,甚至還有穿著校服容顏稚嫩的高中生。 許曇跟在于洲身后,默默地看著他的后背。 于洲以前會穿一些高仿,后來他的特困生身份暴露后就一直穿著普普通通的白t恤。 有些人身上的光芒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掩蓋的,于洲總是能把周圍人襯托的黯淡無光。 許曇揉了一下哭腫的眼睛,吃完了最后一口蛋餅。 65路公交車在站臺前停下,于洲走上車,刷了兩次公交卡,許曇拽著他的書包帶子,跟個小尾巴似的上了車。 公交車很擠,于洲和許曇只好站著。 公交車又停了兩站,車里的人越來越多,65線的師傅們開車都很狂野,硬生生把公交車開出了賽車的氣勢。 養尊處優的富二代哪里見過這種陣仗,一個剎車后許曇差點沒飛起來,只好在擠成沙丁魚罐頭似的車廂里驚慌失措地抱住了于洲的腰。 于洲只好一手握著扶手,一手抱著許曇的腰,湊在他耳邊說道:“抱緊我?!?/br> 車廂又晃了一下,于洲因為慣性身體前傾了一下,彼時公交車太吵,許曇正好轉過頭想聽清楚他說什么,陰差陽錯之下,公交車又是一個顛簸,許曇的腦袋就這么磕到了于洲的下巴。 于洲的牙齒就這么猝不及防地咬到了舌頭,疼得他倒吸冷氣。 65號公交車到站。 快要被擠扁的兩人好不容易擠到后門,車一到站就被人擠出車外,許曇驚魂未定地拍拍胸口,眼神發直地問于洲:“你每天上學都這么刺激么?” 于洲的神色有點慍怒:“還不是你起晚了,我們才趕上早高峰?!?/br> 許曇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 班上的同學已經來了一大半,英語課代表正在帶領同學背誦課文。 于洲拿出英語書,不經意一個抬頭,就看許曇豎起了英語書,頂著一頭亂翹的頭發枕著手臂趴在英語書后面睡覺。 他打開運動水杯,往里面倒了兩袋速溶咖啡,搖晃均勻后一口氣喝完,可是上完一節數學課后他就撐不住了,下課后連水都沒接,披著校服趴在桌子上睡覺。 數學課上完是物理課,小測的卷子發了下來,于洲又是滿分。 物理老師開始講課,于洲繼續趴在桌子上睡覺。 站在講臺上的物理老師看見之后也沒說什么,畢竟于洲是班上唯一一個滿分,聽與不聽沒有區別。 物理課之后是語文和英語,最后一節英語課上完,中午放學鈴響起,于洲拿著一卡通走向食堂。 青椒土豆絲和番茄炒蛋,外加二兩米飯。 窗口里糖醋排骨和魚香rou絲看上去很好吃,但貴,他的卡里只剩97塊錢,必須要精打細算。 于洲端著餐盒找了個靠窗的角落,安靜地吃起了午飯。 他剛剛一筷子土豆絲,對面已經坐下了一個人。 許曇端著餐盤坐了過來,他把餐盤放在桌子上,兩只手端端正正地放在膝蓋上面,坐姿規矩的像個小學生。 于洲抬頭看著對面坐姿拘謹的許曇,因為睡眠不足四小時而有些發暈的腦袋頓時更暈了。 他正要說話,許曇突然用筷子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在了他的米飯上面。 于洲愣了一秒后問道:“你干什么?” 許曇有些緊張地拿著筷子,聲音干巴巴地說道:“你不是讓我做你的小跟班,每天都要討好你么?!?/br> 于洲低頭看了看米飯上的那塊排骨,頓時有些啼笑皆非:“所以你討好我的方式就是給我夾一塊rou?” “我家里就是這樣的,家里阿姨做好飯,我媽把最大的一塊rou夾到我爸碗里,只有我爸動筷子,我們才能開始吃飯?!?/br> 于洲皺眉:“你家這是什么破規矩,怎么搞得像狼群一樣?!?/br> 許曇說道:“難道不是么,狼群捕到獵物后狼王要吃第一口,它吃完了別的狼才可以吃,我爸是家里最厲害的人,和狼群里的狼王也沒什么區別?!?/br> 于洲打量了一下許曇餐盤里的排骨,發現許曇夾給他的還真是最大的一塊rou。 于洲有些無語,只好說道:“我當時是開玩笑的?!?/br> 許曇的眼神立刻警覺起來,驚疑不定地看了他一眼,明顯不相信于洲的話。 于洲知道許曇這人一肚子壞水,從來不安好心,還喜歡以己度人,覺得別人也和他一樣。 于洲搖搖頭,又說道:“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br> 他還真沒辦法,因為許曇就是覺得于洲在拿捏他,他從來不會把人往好處想。 無論如何,浪費糧食是不對的,于洲吃掉了那塊排骨,把餐盤里的飯菜一掃而空。 青春期男生的飯量真的很恐怖,就連看上去很瘦的許曇都能吃很多。 吃完飯兩人回到教室,于洲又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這一睡就睡到了上課打鈴,于洲半瞇著眼睛甩了一下頭,正準備拿起水杯喝口水,一抬頭,就看見許曇正坐在他身邊,那雙狐貍眼睜得大大的,歪著腦袋看著他。 于洲瞬間清醒了。 他旁邊那張空書桌已經擺滿了許曇的東西,書桌上鋪著天藍色桌布,小狐貍形狀的迷你空氣加濕器正往外噴著水霧,精致的鐵架筆筒擺在桌上,里面裝滿了嶄新的進口文具,桌上的錯題本上還擺著一盒肥皂花,散發著很高級的草木香氣。 和許曇一比,于洲桌上只有一本攤開的單詞本,堪稱家徒四壁。 作為一個極簡主義者,他看見許曇桌上那堆花里胡哨的東西就頭疼。 他抬起手捏了捏山根,低聲問道:“你怎么搬到這來了?” 許曇心里發虛。 和于洲針鋒相對的這些天,許曇明白了于洲是一個報復心十分強烈的人,他非常非常害怕于洲哪天看他不順眼就把他尿褲子的事情說出去。 所以就和老師打了招呼搬到這里和于洲做了同桌。 但是于洲問他,他就眼珠一轉,又用那種很無辜很單純很涉世未深的眼神看著于洲。 “班主任讓我搬來的,說你品學兼優,讓我向你學習?!?/br> 許曇撒謊從來不打草稿,于洲也懶得拆穿他。 自從許曇成為于洲的同桌后,班級同學都懵了,周思淼懵了,許曇的那幾個小跟班也懵了。 上一秒水火不容,下一秒成了同桌,這種走向實在讓人預料不到。 就這么又過去了一個星期。 許曇也在這個星期里摸清了于洲的性格,于洲這人就是一只經常打盹的老虎,只要不招惹他,隨便你怎么蹦跶,這只性格冷淡的老虎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于洲這人沒有朋友,經常獨來獨往,只和班上的周思淼走得近。 可是周思淼也沒什么特殊的。 這是一個非常平庸的人,性格怯弱,逆來順受,一棍子都打不出個屁來。 上自習課時班上的同學都在聊天,周思淼向于洲借數學筆記。 許曇趴在桌上,一手拄著下巴,一手轉著筆,對于洲說道:“于洲,你為什么要和周思淼做朋友呢,他家里沒錢,學習也不如你好,還天天借你的筆記,總是要你給他講題?!?/br> 于洲正在看一篇英語散文,手里拿著一只紅筆做標注,但是許曇知道他在聽,因為于洲的頭往他這邊側了一小下,雖然弧度很小,不易察覺。 “和窮人做朋友是沒有必要的,他什么資源都不能給你,沒法和你資源互換?!?/br> “沒錢也算了,腦子也一般,見識也少,這種人啊,只有你幫他的份,尤其是這種心思敏感的人,你還得顧及他的自尊心,昨天那道函數題你給他講了兩遍他都沒聽明白?!?/br> 于洲把手里的紅筆扔在地上,語氣淡淡地說道:“筆掉地上了,幫我撿一下?!?/br> “噢?!?/br> 許曇彎下腰去撿地上的紅筆。 那支筆就掉在于洲的腳旁,許曇正伸著手去撿筆,一只有力的大手卻突然從背后把他一按。 許曇的腰一塌,大頭朝下跌在于洲的腿上。 于洲把許曇死死地按在腿上,拿出筆筒里的不銹鋼格尺對著許曇屁股就是狠狠一下子。 許曇趴在于洲腿上掙扎,他掙扎不過,狠狠地掐住了于洲的大腿,氣憤地說道:“于洲你為什么打我!” 于洲的聲音冷冷的:“你真的很傲慢,但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并不是個個都有你那些優越條件?!?/br> 他松開了許曇,許曇氣得全身發抖,臉和脖子都被氣紅了,他惡狠狠地瞪了于洲一樣,眼淚又在發紅的眼眶里打著轉轉。 第12章 校園12 屁股火辣辣的疼,眼淚在眼眶里打轉,許曇一直強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以前于洲收拾他,都是他惹到于洲了,于洲個子比他高,力氣比他大,就像自然界里的野獸遇見更強大的野獸,被剝削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現在他看見于洲就像老鼠見了貓,每天戰戰兢兢夾著尾巴做人,而且他每天都安分守己,他們也相安無事地做了一個星期的同桌。 可是為什么于洲還要打他! 他說的難道不是事實么,周思淼就是他說的那樣,又窮性格又懦弱,沒有見識還自卑敏感,和這樣的人做朋友得不到任何好處。 許曇覺得自己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