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攻專治反派BOSS受[快穿] 第5節
“這咖啡的味道很劣質?!?/br> 于洲帶著一肚子火喝了一口咖啡,從課桌里拿出一本六級詞典,拿著新買的碳素筆勾畫不熟悉的單詞。 剛看了兩頁,一個毛絨絨的腦袋湊了過來,一陣淡淡的草木清香飄來,許曇居然把下巴搭在了于洲的肩膀上,笑盈盈地從于洲手里抽出了那只碳素筆。 “不會還是假貨吧?” 許曇笑了一聲,那只碳素筆在他花枝般好看的指尖上輕盈地轉了一圈,他握著筆,在于洲的六級單詞書上畫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于洲坐在座位上,脊背挺得筆直,他盯著單詞書上那個笑臉,又看了一眼肩膀上毛絨絨的腦袋,深吸一口氣后還是伸出手,把許曇的腦袋推開了。 許曇也不在意,打量著手里的碳素筆,慢悠悠地說道:“呀,居然是真的呢?!?/br> 于洲把單詞書放在一旁,一把握住許曇的手腕,把那只碳素筆從許曇手里狠狠地抽了出來。 于洲的手勁很大,松開手后,許曇纖細蒼白的手腕上已經多了一道鮮紅的指印。 許曇抬起手腕,盯著那道指印看了半晌,突然用鞋尖踢了一下于洲的小腿,歪著頭說道:“下周就要月考了,你猜猜我們誰會是年級第一?” 于洲把手里的六級單詞書翻過一頁,蓋住書頁上許曇畫上去的笑臉,冷淡地說道:“無聊?!?/br> 雖然表面波瀾不驚,但是月考的時候于洲還是故意答錯了一個選擇題和一個填空題。 他心里悻悻地想著——如果許曇拿了一次全校第一,就不會總盯著他了吧。 許曇是一個特別擅長偽裝的人,也不知道為什么,這煩人的家伙總是在他面前毫不掩飾地展現出自己最惡劣的一面。 事與愿違,成績單發下來后于洲一看,發現自己赫然在成績單的第一位,以五分的微弱優勢戰勝了年紀第二許曇。 再定睛一看,許曇的語文只有110分。 真是令人頭禿。 許曇的語文還能再差勁一點么? 于洲趴在窗臺上無語望天,天空碧藍如洗,一只飛鳥從天空上飛過。 班級上的同學拿著成績單,紛紛感嘆。 “于洲真的好厲害啊,又是年級第一?!?/br> “是啊,這次數學出題那么難,他就錯了兩道題!” “流水的年級前十,鐵打的年級前二,都在咱們班上??!” “真的,這次兩人差距不大,可是許曇總被于洲壓在下面?!?/br> “唉,許曇其他科目幾乎滿分,就是語文太吃虧了?!?/br> ”上次語文老師不是說了么,他寫的作文干巴巴的沒有感情,寫什么都像議論文?!?/br> “還是于洲最厲害啊,這位是真的學霸,沒有任何短板,完美的六邊形戰士?!?/br> 六邊形戰士于洲正在背單詞。 他其實沒有同學們描述的那么強悍,理科和語文都還好,就是英語對他來說有點難度,再加上清浦總喜歡出一些超綱題考驗學生們的水平,所以于洲不得不很努力地學英語,才能在每次考試拿高分。 上課后老師照常表揚了一下于洲,于洲面無表情地坐在坐位上,依舊是眾人眼里的高冷學生。 其實于洲就是一個很冷漠的人,除了他的爺爺之外,很少有人能讓他露出笑容,或者讓他產生較大的情感波動,他就是那種鈍感力很強的人,有一顆很強大的心臟,心理素質強悍無比。 晚自習結束后放學回家,于洲繞了一段路才坐上公交車回家,坐車到一半,外面已經下起了大雨。 滴答的雨聲中,于洲打了個哈欠,抱著書包睡覺了。 睡夢間,一陣淡淡的草木香氣突然襲來,于洲迷迷糊糊睜開眼,朦朧的視線中,一只纖細修長的手在他眼前搖晃了一下,掌心粉粉的,像貓咪軟軟的rou墊。 于洲猛地一個激靈,眼睛瞬間睜大,視線往上,一張俊秀帶笑的面孔出現在于洲眼前。 是許曇。 他怎么也在這趟公交車上! 于洲坐直了身體,許曇扒著車后座,一雙漆黑的桃花眼看著于洲,用他又黏又甜的語調說道:“第一次做公交車,這種體驗很新奇,原來只需要一塊錢就可以坐這么遠的路?!?/br> 于洲深吸一口氣,一雙非常冷漠的茶色眼珠看著笑瞇瞇的許曇。 “許曇,你跟著我干什么?” 許曇依舊微笑著,他的笑容就像一張面具,嚴絲合縫地戴在他的臉上,從來不會摘下來。 他的眼睛被車廂昏暗的燈光一照,越來越像玻璃珠,剔透的、冰冷的、沒有生命沒有感情。 他經常用這種眼神看著孫饒他們欺負那些特困生。 看上去孫饒那伙人似乎無惡不作,其實孫饒和周然他們也不過是許曇的走狗而已。 最可怕、最令人不寒而栗的人一直是許曇。 公交車駛過一站又一站。 于洲始終沒有下車。 他知道自己露餡了。 當公交車到了終點站時,外面的雨依然沒有停,車上的公交車司機開始趕人,于洲遽然起身,一把抓住許曇的手腕把他拉下了公交車。 那天的雨很大,暴雨讓人睜不開眼睛,兩人淋成了落湯雞,許曇卻拿出手機,對著堪稱貧民窟的筒子樓一陣猛拍。 雷雨聲中許曇充滿鄙夷和譏諷的聲音直直地往于洲腦門里鉆。 “你倒是挺會裝的啊,都tm快窮的掉渣了吧,你就是一只活在臭水溝里的老鼠,我明天就把照片發到班級群里,讓大家欣賞天天穿名牌的學神住在什么垃圾地方!” 第二天許曇沒來上課,據說是得了重感冒。 其實他是被憤怒的于洲拖到了筒子樓里,被于洲打腫了屁股尖。 第5章 校園5 之所以揍許曇的屁股,是因為那個地方的rou比較多,輕易不會揍壞,畢竟于洲是個窮學生,萬一真把許曇打出個好歹,他可賠不起醫藥費。 距離上次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 事后于洲一直很后悔,被許曇這種內心充滿惡意的人盯上是一件非常倒霉的事情。 他不該得罪許曇這種小惡魔,畢竟許家動動手指就能碾死他這只小螻蟻。 現在許曇又找到他的家里來了,想想也是,許曇這種驕縱的頂級富二代調查一個窮學生不是什么難事。 于洲把湊過來的許曇推開,冷笑著說道:“如果我是劣等人,你這種一直被我壓在身下的人算什么,劣等人中的劣等人?” 許曇笑了,他的笑容總是很朦朧的,總是似笑非笑,猶如霧里看花終隔一層,讓人沒有辦法從他微笑的面具下窺探到他的內心。 “不過是成績比我高了幾分,現在就傲起來啦?” 他把手搭在于洲肩膀上,一雙狐貍眼瞇了起來,環顧了一下筒子樓周邊狹窄擁擠的環境,對于洲說道:“不過也是,你這種人的賽道只有這一條,只能和千軍萬馬一起擠那座獨木橋,所以才把成績看得比什么都重要?!?/br> 于洲把許曇的手拍掉:“你對我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想看我露出難堪的神色么?” 他上上下下打量著許曇,面露譏諷: “難道是富家少爺可以選擇的路太多,所以才這么閑,居然和我這種劣等人混在一起?” 許曇說道:“對啊,我就是這樣的人,有錢有閑,不用像你一樣過高考那座獨木橋,所以無聊的時候就只好給自己找點樂子?!?/br> 他伸出手指勾著于洲的衛衣的帶子,淺灰色的帶子在透著淡粉色的指尖上纏繞了一圈又一圈,于洲實在沒忍住,罵道:“許曇你有病吧!” 許曇噗嗤一聲樂了:“你把我拉進筒子樓里打我的時候不是挺威風的嘛,現在慫啦?” 于洲看著他這狡猾又惡毒的模樣,忍不住咬緊了后槽牙,繃著一張俊臉冷冰冰地說道:“我脾氣不好,你要是還想被我拉進筒子樓里打屁股,你就繼續說下去?!?/br> 許曇眼中明顯帶上了怒意,那是他人生中最丟臉的時刻之一,每每回想便恥辱萬分。 看他生氣,于洲心里也爽了,懶得理這個富貴閑人,再一次伸手用力握住許曇的手腕,把自己的衛衣帶子從許曇的手指上扯了下來。 他邁著大步往前走,一直走到離這里不遠的菜市場。 菜市場上人來人往,于洲閉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走到賣香菜和西紅柿的攤位上。 于洲站在攤位前挑西紅柿,又買了一把很嫩的小香菜,早市附近有人賣蛋餅,那香味十分饞人,一只往于洲的鼻孔里鉆,于洲咽了一口口水,又掏出五塊錢買了兩個蛋餅。 其實如果不是進入清浦發現和同學們貧富差距如此之大,這樣的生活其實也還可以,總比那些風餐露宿的人要好一點。 可是怎么說呢。 于洲想起了一句話——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光明。 一旦貧富差距赤裸裸地擺在眼前,那對人的沖擊力是相當之大的。 無力、迷茫、絕望、心灰意懶......這些于洲都經歷過。 他曾經很喜歡一個跑車模型,那個模型要五百塊錢,就擺在商店的櫥窗里,每次于洲都會去那家店走上一圈,透過窗子看著那輛擺放在櫥窗里的跑車模型。 就在他對跑車模型求而不得時候,許曇卻擁有了貨真價實的跑車,他穿著一身新潮的衣服,盤著雙腿坐在銀灰色跑車的車蓋上,臉上露出那種似笑非笑、慵懶又倦怠的笑容。 當時于洲看著那條朋友圈心態受到了一點刺激,從此之后再也沒去看過那輛跑車的模型。 這就是天與地云與泥的區別,于洲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調節好自己的心態。 他咬著蛋餅,拎著西紅柿和香菜回到了家,路上還撿了幾個礦泉水瓶,月末可以去賣廢品賺錢。 回到那個狹窄的小道上時,于洲特意掃視了一眼,這里早就沒有了許曇的蹤跡,這種富家小少爺很難忍受這里的環境,多待一秒都覺得難以呼吸。 于洲把買來的菜洗凈后放進冰箱后回到臥室里寫作業,筒子樓的臥室非常小,一張一米二的單人床和一張一米五的書桌就占據了大半個臥室,貼著書桌的那面墻是一整面的書架,地板是非常老式的樣子很花哨的淺綠色瓷磚。 于洲很愛惜自己的小屋,他是一個非常勤快非常愛干凈的男孩,每天都會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凈凈的。 于洲寫作業的速度非???,很多數學題他不用在紙上運算,基本在腦中過一遍就能算出答案。 因此課堂作業上占用的時間不多,可以把時間空出來上網打游戲賺錢。 于洲又開始噼里啪啦地打游戲賺錢了,對于窮人而言金錢才會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安全感。 學霸的游戲cao作也是頂級的,一周下來也能賺上幾百塊。 放在一旁的手機開始發出消息提示音,于洲打完一局后隨手拿過來看了一眼,是班級的群消息。 于洲點進班級群,還算舒緩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 孫饒@班級全體成員:“哈哈哈,快來看看于洲大學霸居住的地方!” 照片中正是那兩座破舊灰敗的筒子樓。 周然:“哦豁,原來一身名牌的大學霸居然住在這種貧民窟里,這種地方真的能住人么,這樓真的不會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