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雜院對照組 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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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看見他躲閃的眼睛,李佳佳還真要信了,她沒好氣的一把推開人,兇巴巴道,“不是說要吃rou嗎。趕緊去做!” 紀正冬頓時不敢多嘴了,老老實實的鉆進廚房忙活了起來。 外面的大娘嬸子們自然也瞧見了這么一幕,有人就笑著打趣,“紀嬸子,你家正冬和他媳婦兒的感情真好,這下你總能放心了吧·?” 紀外婆也樂呵呵的任她們打趣。 這些嬸嬸大娘們都很樂得見小年輕黏糊感情好,對這對他們都是善意的調笑。 不過也有例外。 鄭婆子見那小夫妻倆一前一后進屋,紀正冬恨不得寸步不離的粘著李佳佳的模樣,她撇了撇嘴,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一點兒都不莊重,大白天的黏糊在一起像什么話!” 哼,誰還沒有過年輕的時候呢。剛結婚的時候,她家老頭也不是粘著她,有什么好嘚瑟的! “喲,老鄭你這是又酸了???你家劉大爺現在眼里可看不見你!”吳大媽就見不得這人尖酸刻薄的樣子,明明好好的事,到她嘴里就變了一副味兒。 這話正戳到了鄭婆子的心坎上,瞬間臉就黑了。她現在年紀上來,皮也糙了,rou也厚了,不像年輕小姑娘那么水靈,她家老頭子現在眼里哪兒看得見她這個老婆子?晚上躺床上睡覺都離的遠遠的。 她往東廂看了一眼,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以為都是宋美香那個老狐貍精呢,幾十歲的人了還打扮的跟個小姑娘似的! 鄭婆子被吳大媽刺了一句之后就沒再說話了。 要說鄭婆子前幾天都不愿意出門見人,今天為什么出來了呢? 事情還得從昨天被帶到公安局說起。 昨天晚上被趙公安連敲代打的問出了話,被放出來的時候鄭婆子就在心里嘀咕起來了,難不成自己失蹤和鬼上身真的是人在作怪?別不是害自己的那人真跟拐子有什么關系,不然這些公安哪兒至于大動干戈的把自己帶到公安局去,還揚言自己不說實話就不放自己。 鄭婆子有點拿不準。 她有點想不明白,從公安局回來就趕緊告訴了她兒子劉向陽事情的始末,現在公安都找上門來了,再瞞著鐲子丟了也沒啥用,兒子遲早會知道。 再說她兒子是個聰明的,肯定能想明白到底是咋回事。 劉向陽這個大孝子自從鄭婆子被公安上門帶走就一直擔心,不是擔心老娘會不會出事,而是擔心老娘出事了會不會連累自己的工作,還有周圍鄰居的唾沫星子都得把自己淹死。 要不咋說劉向陽是個大孝子呢,真是孝順啊,就是不知道鄭婆子知道了他心里的想法會不會哭死。 他輾轉反側了一晚上,葛嬌嬌問了兩句都被他敷衍了過去。 好在,凌晨兩三點的時候,他媽終于回來了。劉向陽深深的松了一口氣。 結果,就聽到他媽說葛嬌嬌那個鐲子被偷了!他媽之前失蹤還跟什么拐賣孩子的團伙扯上了關系??? 劉向陽:“……” 劉向陽是之前就對他媽失蹤的事有點懷疑的,他可不信什么鬼神,認為這件事就是人為搞的鬼。鑒于自己老娘那張刻薄的嘴,覺著這人肯定得是他們大院兒里的。因為被她得罪最狠的就是他們大院里的人了,且秦寡婦有很大的嫌疑。 可任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事竟然能跟拐子團伙扯上關系! 現在劉向陽心里倒是有點害怕了,他在屋里搓著手轉悠來轉悠去的,越想越覺得那座神秘的小院很可疑,誰家沒事還專門讓人守在門口的? 難不成…… 劉向陽悚然一驚。 還有秦寡婦,她究竟知不知道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母子倆對視一眼,心里都有點打鼓,同時又生出一個疑問:秦寡婦她怎么敢和這樣的人攪和在一起的? 要知道,他們這一片兒住著的可都是在廠子里有正式工作的正經人,親戚朋友也大多是好好的端著鐵飯碗的人,平時都接觸不到那種走偏門的??梢哉f他們和那些人的生活,離著遠著呢。 鄭婆子自打心底冒出了這個想法后就對秦寡婦刮目相看了,以前還是她老婆子小瞧這個寡婦了??! 不行,得看著點,不能讓這小寡婦把什么臟的臭的都帶進了院兒里。 所以下午的時候,看見外面一伙大娘在那挽毛線球,打毛線,鄭婆子也搬了個馬扎湊了過去。 表面上是跟著這群娘們閑嘮嗑,實際上,她盯著院兒里人的一舉一動呢。 此刻,她一雙老眼悄咪咪的盯著秦寡婦家的方向。 秦寡婦這會兒也躲在屋里偷偷看著外面的動靜呢,不過看的可不是鄭婆子這張老臉。 她啊,嫉妒的看了一眼紀正冬和李佳佳的屋子,嘴里刻薄的罵,“大白天的就進屋關上門,當誰不知道你們在里邊做什么呢?恨不得成天掛在男人身上,真是個沒骨頭的!呸!” 罵完,秦寡婦又有些心疼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蛋,自己長的這么好,腰一掐,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的,不比李佳佳那個干癟的小丫頭強,怎么就找不到像紀正冬那樣盤靚條順的大小伙子呢? 一時又感嘆自己命苦,死鬼男人走得早,后來的那些也凈是些歪瓜裂棗。曾紅星倒是人模狗樣,可他這樣的傻蛋她看不上。 想到這里,秦寡婦不免想起最近接觸的刀哥,這人倒是挺厲害的,就是太粗魯了些,每回都弄得她又難受又□□的,秦寡婦想著想著就吃吃的笑了起來。 金蛋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他原本正在玩鐵皮青蛙,這是他看見王家的虎娃在玩纏著紅星叔要的,回來之后還被mama夸了聰明呢,所以金蛋特別喜歡這個鐵皮青蛙。 他無意間回頭,就看見自己媽一個人在那笑,嚇了一跳。因為他想起最近小孩之間傳的沸沸揚揚的院兒里鬧鬼的傳聞,小臉發白,害怕的看了眼秦寡婦,悄悄的挪動腳步離秦寡婦遠了些,再一點點地挪到了門口,飛速的打開門,跑了出去。 秦寡婦不滿的看了一眼被摔的咣當作響的門,埋怨,“這孩子,后頭有鬼追呢!” 她來到自己的房里,正準備拿出床底下藏的錢數一數,這是她平日里養成的的習慣,要是哪一天沒數錢,她就睡不著的。 秦寡婦進了門,心臟驟然一縮。 只見見自己的被床上坐著個大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待反應過來是誰后秦寡婦才松了一口氣。 秦寡婦掐著腰,擺動著腰肢走到刀哥面前,戳著男人的胸口,眼神帶著鉤子,嬌聲問,“昨兒不是才見過嗎,你怎么過來了?” 秦寡婦以為是這男人又想床上那點子事了,才摸了過來,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住處的。 刀哥一把捏住她的手,在她嘴巴上啃了一口,道,“上回我給你賣鐲子那錢還在嗎?” 秦寡婦吃疼,下意識的答,“在、在,怎么了?” 刀哥笑了下,看來這一趟來對了,他很是滿意,說, “先借我周轉下,等我手上這批貨出了就還你?!?/br> “啥?我借錢給你?” 秦寡婦這回聽明白了,臉色頓時變了。 她震驚地看著刀哥,敢情這人是要問自己借錢。不、不是,這男人倒騰黑市掙了那么多,怎么會周轉不開? 想到自己剛剛到手的錢就又要借出去,秦寡婦舍不得,也不想舍得。從來只有她秦寡婦借別人的錢,當然,是有借無還那種,她活這么多年還從沒借過錢別人呢。秦寡婦心里不太愿意,自然臉上就帶了點出來。 刀哥看出來了,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收,將人推開,聲音冷了幾個度,“怎么?你不愿意?” “不、不是,刀哥,你也知道我家還有三個孩子要養呢,錢都借了出去,我們娘四個拿什么吃飯?”秦寡婦虛笑著說道。她最近被停職,家里一點收入都沒,要是連存款都沒了,那她兒子們難道都去喝西北風嗎。秦寡婦可不會這么傻,知道自己和刀哥這樣的人只是露水情緣,可不想跟這男人沾上錢財方面的關系,當然,刀哥給她的那就另說了。 也別說借不借的,反正,讓她秦寡婦給男人拿錢,沒門兒! 刀哥上下打量了秦寡婦一眼,似有深意的笑道,“你這一身的本事,怎么會吃不上飯?我看好你,別說三個孩子,就是一大家子也不在話下?!闭f完,還特意在她的前胸和臀部停留,其中的含義不言而明。 秦寡婦臉色一僵,雖然她以很多男人為自己著迷而自得,但被這人當著面大喇喇的以這種嘲諷的語氣說出來,她面上還是掛不住,當下臉就拉了下來。 刀哥不以為意,女人嘛,不高興也就鬧鬧脾氣,哄哄就好了。 想到那兩百多塊錢,他臉色緩和了幾分,摸了摸秦寡婦的臉蛋,用著此生最輕柔的語氣,“心肝兒,快去拿錢給我,我那邊真急著用呢,等那批貨出手了馬上就還你?!?/br> 秦寡婦唰的一下轉開了臉,甩開了他的手。她心里還存著一股氣,沒想到這男人竟然心里這么瞧不起自己,那上自己的時候怎么沒見他有一點猶豫? 刀哥還是第一次被女人這么下面子。他原本就沒有多少耐心,完全是看在那兩百多塊錢的面子上耐著性子在跟秦寡婦周旋,不然他刀哥什么時候這么放低身段哄過女人? 沒想到秦寡婦這么給臉不要臉。 他也沒了耐心,臉色一冷,眼神危險的瞇了瞇,“別給臉不要臉,快去給我拿錢,說了會還你就會還你的,別墨跡!” 還準備再拿一下橋的秦寡婦頓時臉色一僵,傻眼了。 這、這怎么突然就變臉了? 剛剛不是還在輕聲哄著自己嗎,秦寡婦雖然面上不搭理刀哥,其實心里很是自得的,就算他刀哥在黑市再厲害,有一群小弟,還不是成了自己的裙下之臣,得放低聲下氣的哄著自己? 沒想到這人突然就冷下了臉。 還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呢,秦寡婦沒讀過多少書形容不出來,但她能感覺到自己在刀哥的眼神下脊背慢慢發寒。 她直覺自己要是不答應,這人就會動手。 秦寡婦這些年別的本事沒有,察言觀色的本事倒是練了個一流,她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究竟招惹了個什么人。也是,那些在黑市里頭倒騰的人哪一個是好惹的,秦寡婦深恨自己瞎了眼,去惹了這么個閻王,就在剛剛,自己甚至還在為有這么一位舔狗自得,她竟然會以為這人會被自己美色所迷。秦寡婦算是看出來了,迷什么迷,人家不過是玩玩,感興趣的時候耐著性子哄哄她而已。 秦寡婦額頭上滲出了細汗,心里噗通噗通直跳,她連這人話里話外對自己的貶低都顧不上,勉強穩住聲音笑道,“刀、刀哥,哪兒呢,你怎么會這么想人家?” “我這些錢還不是從你這拿的,我怎么會不愿意借給你?” “您等著,我這就給您拿錢?!?/br> 秦寡婦雖然愛錢,但在自己的安全和錢財之間,她還是會首選自己的小命的,她可是個惜命的人。她連忙將壓在床底下的錢拿出來,也沒心思數了,直接一把全塞到了刀哥手里。 秦寡婦心里還有點害怕,面上卻訕媚的笑著,“你看夠不夠,都在這兒了?!?/br> 這還差不多,刀哥滿意的一把接過這些錢票,點了點,略挑了挑眉,這女人居然藏了三百多還在哭窮。 他哼了聲,將錢塞進褲子口袋,“我走了,最近別往我那去,我那邊忙的很,沒空睡你?!?/br> 說完就從側面的窗子咣的一下就鉆了出去。又唰唰幾下翻墻走了。 秦寡婦的臉色紅紅綠綠,最后轉化為一聲‘呸!’誰稀罕你睡了?! 秦寡婦知道,這錢她要不回來了,什么借,分明就是搶,完犢子玩意兒,土匪一個!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存了幾年的錢全都沒了,自己和兒子接下來生計艱難,秦寡婦頓時悲從中來,伏在床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刀哥以為自己來的神不知,走的鬼不覺,可他不知道,這一切都被密切注視著秦寡婦家的一雙眼睛看在了眼里。 鄭婆子眼睛瞪得猶如銅鈴,驚愕的看著那個從秦寡婦家窗戶里爬出來的男人,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焦急的聲音都在顫抖,“向陽,快,快,咱們去告訴公安同志,秦寡婦的那個姘頭,跑到咱們院兒里來啦!肯定就是他弄暈的我!” 這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長的兇神惡煞的,還好好的正門不走專走窗戶,一定是那黑了心肝兒的拐子! 劉向陽一聽也是變了臉色,又是激動又是害怕,他最后以手抵拳,下定決心。說不準這人正是公安們要抓的人,自己去報信還能立個功,說不準在廠子里還能能升職! “媽,我趕緊去通知公安同志們,你繼續盯著,千萬別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說完就跟一陣風似的,嗖嗖的就跑了出去。 鄭婆子這輩子都沒見過兒子跑的這么快,一定是想早點抓住害了她的壞人才跑的這么快。果然啊,她兒子太孝順了,對她這個當媽的事這么上心。鄭婆子欣慰的擦了擦眼角,這女人啊,還是得生兒子,看她兒子多么孝順! 卻說孝順的好大兒劉向陽跟一陣風似的卷了出去,嗖嗖的就直奔最近的公安局而去,他跑的氣喘吁吁,跑的汗如雨下,跑的氣不接下氣,他想,自己跑了這么遠,總該到了吧,他要立功,他要升職,誰也攔不住他! 結果,一轉彎就和一個快速跑著的黑臉男人撞了個滿懷,兩人哎喲一聲,雙雙倒地。 劉向陽抱著自己的頭,疼的直叫喚。他一心只想著立功,立了功他就能升職了,沒想到這夢才做了一半就在路上被人撞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