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們的心尖寵 第196節
白筱垂下眼,輕輕道:“……你是這么想的嗎?” “對?!边吇刚f完這么一段,自己也有些不自在,于是很快就放下手,“走吧,再不追就追不上他們了?!?/br> 他率先朝著前方走去,還沒邁出幾步,就被極輕的力道拉住手臂。 “怎么了?” 邊桓剛扭過頭,不設防的身體就被白筱推到樹干上,她幾乎是瞬間就欺壓上身,主動將他的脖子勾下來,柔軟的唇結結實實地印在他的唇角。 十八歲男大學生瞳孔巨震。 還沒來得及等他推拒,白筱就拉開一點兒距離,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 “我沒有想過要找其他人?!?/br> “如果你覺得我的心甘情愿是出賣自己的話,那也可以?!?/br> 她扔下這么兩句重磅解釋,就再次親上他的嘴,強勢地將小舍擠進去,像之前無數次親吻那樣,深深地糾纏著他。 初秋的天氣,汗水已經打濕了后背。 邊桓陷入巨大的恍惚,他該推開的,但他被她的那兩句話迷惑了。 ——如果你覺得我的心甘情愿是出賣自己的話,那也可以。 什么意思? 她是心甘情愿勾引他的嗎?可他們明明才認識不到兩天,這、這未免太迅速,他們倆都沒有深入了解過。 不,現在已經夠深入了。 她就像一條纏人的蛇,死死地纏在他的身上,將呼吸之間傳遞的熱氣度到他的身上。 渾身發熱的難道只有他一個嗎? 邊桓已經想不了這么多,怒氣與憤恨這么容易被化解,他覺得自己要栽。 可身體就像昨晚一樣,誠實得根本沒法推開她。 到了后面,邊桓已經無意識地掌握主動權,貪婪無厭地纏著她,還比她更加霸道、更加癡迷。 他果然要完了。 作者有話說: 嘿嘿。 第129章 酸甜愛心櫻桃 (“系統,出來!”) 熱辣的吻持續了十幾分鐘, 最后分開時,甚至還帶出難舍難分的“罪證”。 邊桓的臉頰瞬間紅到爆。 他回想起剛才的十幾分鐘,既覺得心臟發脹,又覺得自己在墮落。 不管她愿不愿意, 他怎么能在這種地方欺負她, 還欺負這么久……邊桓的眼神根本不敢與她對視,只能快速地轉移話題:“耽誤很久了, 我們快走吧?!?/br> 白筱看著他這個樣子, 有些想笑。 她原本只想著親一兩分鐘,是他順從著年輕身體的本能,不斷地追上來糾纏。 連嘴唇都被咬腫了。 嘴里也火辣辣的, 甚至有些發麻。 “嗯?!?/br>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硬生生地將邊桓的目光吸引回來,他愣愣地盯著那兩片紅腫的唇瓣,心底又開始燒起燎燎巨火。 不能再這樣了! 邊桓猛地轉過身, 大步往前走,只是右手卻誠實地握緊了白筱的掌心,牽著她往前趕。 后者甚至能感受到他的緊張與手心中的汗漬。 兩人追向前方的大部隊, 期間誰也沒開口, 氣氛卻變得完全不一樣。 就連所思所想,也在兩個極端。 邊桓的思緒正在瘋轉。 親吻、幫扶……這些都是極其親密才能做的事情, 他們倆的關系肯定也不能繼續停留在這一步。 反正她是被強迫的,在村子里結得婚又沒有法律效應, 等她的“丈夫”被警方抓進牢里,那就是根本不存在的玩意。就算她還有孩子, 要是她離不開, 那……養也沒有關系, 希望爸媽不會因此打死他……要是她的心理陰影太大,根本不想見那些孩子,送去孤兒院也行。 他肯定還是以她的意愿為主。 大學應該是能結婚的吧?等等,想太遠了……好像還會加學分……邊桓,你到底在想什么?? 被他牽著的白筱,根本想不到身邊人已經腦補了這么多。 與他相比,她的心情更加復雜。 “幻境”的秘密還沒有解開,她親近邊桓這么久,也只發現他和“邪祟”很不一樣。 到底是她陷入了平行時空,遇到并沒有變成邪祟的邊桓;還是做了一場臨死前的美夢,再次睜眼時,發現自己依舊趴在漆黑的地窖里,既沒有系統也沒有所謂的邪祟? 白筱已經徹底搞不清了。 她只能跟著“幻境”繼續往前走,被推著尋找真實的答案。 秦雙平他們沿路留下許多記號,兩人很快就追了上去,只是還沒來得及看清同伴們的身影,就聽到了巨大的喧嘩聲與咒罵聲。 白筱的心里一緊。 她下意識攢緊邊桓的手,扭頭驚恐地看向他,心底產生一股極其不詳的預感。 ——別去。 邊桓也聽到前方的動靜,面色冷肅地看向白筱,先她一步開口:“你在這待著,別過去?!?/br> 在這種時候,他還有時間安慰惴惴不安的她。 “別慌,不一定是那些村民找來了?!彼麖谋嘲锾统鲆话沿笆?,塞給白筱,“你先躲在這,拿著這個防身?!?/br> “那你呢?” “我還有一截電棍?!?/br> 邊桓生性謹慎,裝備比其他人都要充足。他安頓好白筱后,最后看了她一眼:“別怕?!?/br> 說完,他就拿著電棍急匆匆地朝著前方探去。 白筱被他摁著藏在一片灌木叢里,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直到背影徹底消失在視野范圍。 握緊匕首的手指已經被捏得發緊。 或許是因為邊桓的加入,前方的嘈雜聲似乎又升起一片浪潮。 白筱深吸一口氣,再次試探性地呼喚:“系統?你在嗎?” 無球應答。 就好像“系統”的出現,就是一場夢。 ……不,肯定不是一場夢,她根本不認識這些逃跑的女人,也沒有任何跟她們一起逃跑的記憶。還有邊桓他們穿得衣服用得裝備,都帶著一股違和感。 白筱深吸一口氣,抓住匕首從灌木叢里站起來,她不可能躲在這里坐以待斃,就算真的幫不了什么忙,大不了再次被抓回村莊打一頓而已。 她順著嘈雜的聲音一路向前找,直到爬過一處山坡,藏著樹后看見坡背后的平地上,幾十個拿著鐵鍬與鐮刀的強壯村漢圍成一個圈。 好不容易逃出去的女人們尖叫著瑟縮在角落里,被人拽著頭發往回拉……至于那幾個年輕的男孩,此刻正不知死活地倒在地上,唯獨只剩下一個熟悉的身影。 邊桓學過些武術,手里還有電棍,但這些都遠遠敵不過一群干慣農活的鄉村壯漢。 幾把鐵鍬很快就架住那根電棍,身后又有人舉起一把錘頭,重重地擊打在他的腦袋上……隔著遙遠的距離,白筱似乎都能看清流下來的血液。 他倒下了。 在白筱飛奔下去的期間,他被七八個人接連著踹了好幾腳。 她的出現并沒有引起村民們的注意,只有倒在地上的邊桓看見了她。 他的眼睛瞬間瞪得極大,鮮血從額角滑落在鼻翼間,像是看見了最不愿看見的畫面。 ——快、走! ——別過來! 他的無聲哀求并沒有使白筱停住腳步,她舉起手里的匕首,狠狠地扎向那個拿著長桿錘頭、背對著自己的村民。 想象中的刺入并沒有出現,她的手臂與匕首徑直穿過村民的身體,像發生了一場驚悚恐怖片。 白筱愣住了。 她用得力氣太大,又沒有受力點,很快就穿過村民,不受控制地往前傾倒,狼狽地撲在地上。 險些被攻擊的村民毫無所覺,他甚至還走上前,舉起錘頭又給地上的外來年輕人來了一下。 白筱眼睜睜地看著邊桓的后腦被砸扁,身體開始抽搐起來。 他的眼神已經沒法再聚焦到她的身上,自然也沒法看見她的異樣,只有手心還在地上緩慢又痛苦地畫出幾個比劃。 拼起來,是個“走”字。 白筱頃刻間淚流滿面,這是她這么多天,第一次最真誠地落淚。 她明明就倒在一群人中間,所有人都看不到她,卻能看清那幾個年輕的男孩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只有出氣沒有進氣……那個叫“秦雙平”的年輕男孩,眼睛瞪得老大,他都已經沒有任何氣息了。 “這小兔崽子可真狠,拿著根棍子打倒了我們這么多人!”拿著錘頭的村民氣恨地啐了一聲,“這么死,太便宜他了!” 七八個村民還被電得倒地不起、口吐白沫,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這小兔崽子太狠、太兇了! 白筱抬起頭,看清村民的那一瞬間,瞳孔驟縮。 她認得他! 是年輕了幾十歲的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