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們的心尖寵 第181節
幸好孫婆子很快出來,黑著臉將白筱拽進屋里。 “小賤蹄子,你給我老老實實在家里待著!” 她本就覺得這個城里女人樣貌太好,在外頭露面久了,誰知道日后會招惹什么禍事。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孫家的媳婦,要是敢再動什么歪心思,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她警告一頓后,就將白筱鎖在兒子的房間。 外面不知道鬧了多久,吵嚷聲逐漸停歇,孫老漢早就喝得不省人事,躺進屋里呼呼大睡,只剩下孫婆子一個人在外面收拾碗筷。 白筱靜靜地坐在床沿邊等著。 很快,房門被大力推開,渾身酒臭的孫家漢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 “小娘們,我來了!” 買了一個漂亮的婆娘回家,這么久都沒動她,孫家漢早就忍不住了,猴急地就要往床上撲。 白筱往旁邊一躲,冷冷地看著滿臉通紅的猥瑣男人。 “先解開鐵鏈?!?/br> 孫家漢有些顧忌,隨即又想到爹娘都在外面,房門也被自己反鎖,想來這女人也翻不出什么花樣。就算她真的敢反抗,他做慣了農活,力氣又大又莽,幾巴掌就能將她扇得暈死。 不如就把鐵鏈扯了,免得連她的褪都掰不開,那多掃興。 色谷欠熏上頭,孫家漢火急火燎地解開女人手腳上的鐵鏈,褲子一扒就要往上撲。 綠色小球急死了。 它已經清楚地意識到——這個世界的邪祟并沒有那么好勾引,也不會來英雄救美。 【宿主你撐??!我這就去找毒蛇!】 白筱被男人壓在下面,偏頭看著綠色小球鉆出墻外,心里卻異常平靜。 系統確實在為她著想,但顯然,不到萬不得已,它并不想傷害一個活人。 這個世界上要是所有人都這么堅守原則,她就不會遭遇這一切。真要是將希望全部寄托在系統的身上,她說不定早就被這群惡人生吞活剝了。 袖子里的雞骨頭已經滑落在手心。 白筱只等著孫家漢湊上來的那刻,給他致命一擊。 她這般想著,余光瞥到窗外,意外地瞧見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邪祟。 他到底還是來了,然而就站在那,冷漠地瞧著屋內發生的一切,對此無動于衷,像是瞧一場毫不相干的熱鬧。 手里的雞骨頭瞬間被捏緊,又一點點推回袖子里。 白筱輕輕地推了推身上的孫家漢:“我想去窗邊?!?/br> 去窗邊? 孫家漢的邪火立馬往上躥了一大截,變得口干舌燥。 他沒想到城里買來的女人這么知情識趣,竟然還喜歡玩些花樣。 難得她肯主動,孫家漢當然不會拒絕。 白筱很快被拖到窗邊,明明快要被發現,窗外的邪祟卻依舊一動不動。 是傻,還是有恃無恐? 應該是后者。 因為此時的孫家漢就像瞎了眼,根本看不見窗外還站著個人。 或許是邪祟使了什么手段。 白筱的心里轉了無數個念頭,咬著牙撲到窗前。 她當著正牌新郎的面,半個身子都探出窗外,拴著鎖鏈的雙手一抬,直接圈住邪祟的脖子。 “看得高興嗎?” “不如你把他殺了,給我換個新郎怎么樣?” 作者有話說: 第118章 酥皮胡椒牛rou (“第二個死者?!保?/br> 孫婆子就在前院收拾碗筷, 怎么也沒料到有人不僅留了下來,還繞到了后院“聽墻角”。 低矮的土墻外,女人摟住無形的空氣,半個身子都探在外面。 白筱直勾勾地盯著邪祟, 后者長得和村里人都不太一樣, 他的膚色并沒有常年勞作的黑黃,反而十分白皙, 破破爛爛的衣服下, 藏著勁瘦的腰身。 若不是那張臉還散發著蔥蘢青嫩的氣息,換誰站在背后看,都會以為他已經是個青壯年。 他渾渾噩噩地混在村民里, 乍一看沒有任何異常,一旦撕開那層障眼法,誰都會覺得他的存在異常突兀。 白筱卻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 她穿著滑稽又不合身的鄉下婚服,身子像條蛇一樣, 死死地纏在少年的脖子上,目光從他的下巴掃到挺翹的鼻翼,再一寸寸地移進那雙冷漠混沌的眼睛里。 “我剛才都聽說了, 你父母雙亡, 在村子里連飯都吃不飽?!?/br> “好不容易才長到十八歲吧?難為你能長這么高……” 蔥蘢的手指劃過少年邪祟的面部棱角,白筱根本不顧背后的動靜, 一心一意挑弄著非人的存在。 “你知道我值多少錢嗎?兩萬塊?!?/br> “孫家在山里地里刨食,一家三口攢了快十年才攢下來, 為孫家漢娶了一個老婆?!?/br> “可你不一樣,你又沒有錢又出不去大山, 以后只能打一輩子的光棍?!?/br> “現在就有一個最好的機會, 你把他殺了, 把我帶回去藏起來,不花錢就能有個老婆?!?/br> 白筱幽幽地盯著近在咫尺的邪祟,她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出現在這里,就像是堅不可摧的石像破了一道裂縫,嗖嗖地往外透著風。 她不怕他面無表情,也不怕他袖手旁觀。 既然會站在這,就意味著她的眼神與勾引起了效,正面效果負面效果都行。 邊桓沒有躲避,也沒有前進。 他就像一座油鹽不進的石像,冷眼瞧著一些不懷好意的人將它拉下祭壇。 呼呼。 孫家漢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他雙眼發光地盯著買來的女人,她穿著最老土的大紅色婚服,趴在窗臺上的姿勢,將傲人的身段顯露得淋漓盡致。 他急不可耐地扯著白筱的褲子。 “他在扒我的褲子?!?/br> 白筱頭也沒回,她湊到邪祟的耳邊,將所受的遭遇同步給他。 “他的手伸上來了……光看著能解饞嗎?你今年才十八歲,可以蹭吃蹭喝,但能蹭別人的老婆嗎?能嘗到女人的滋味嗎?” “臭娘們!嘀嘀咕咕說什么呢!” 孫家漢抬頭,只看到白筱奇怪地摟抱著一團空氣,正對著前面嬌聲說著一連串他聽不清的話,只給他留下一段修長白皙的脖頸,連個側臉都看不到。 喝了酒的脾氣受不了委屈,他當場就揚起手,拽住她的頭發,將她硬生生地從窗外扯了回去。 另一只手又急吼吼地扯自己的腰帶。 “臭娘們,還不快來伺候你家漢子!” 他的力氣很大,白筱疼得眼角滲出淚來,眼巴巴地盯著外面的邪祟,無聲無息地張了張嘴。 ——殺了他。 ——帶我走。 邊桓冷冷地看著女人被扯回去,他讀懂了她的唇語,心里閃過一絲諷意,垂在身側的手指卻不自覺地動彈一下。 就在孫家漢的臟手即將徹底觸碰到女人的肌膚時,頭頂響起巨大的斷裂聲。 咔嚓。 砰咚! 屋頂的房梁木突然斷裂,一截水桶般粗重的木頭猝不及防地砸下來,斷裂的邊緣剛好砸歪孫家漢的腦袋。 他當場失去意識,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 這還沒完,那截房梁木頭被他的腦袋攔了一下,再次砸落時,又正正好地擊向他的后腰。 “啊啊啊啊?。。?!” 白筱眼睜睜地看著孫家漢被砸暈又被疼醒,半個身子趴在地面上無法動彈,只剩下胸腔以上還能發出慘叫。 她驚懼地往后退好幾步,直到后背抵到木窗,才下意識抬頭朝上看了一眼。 一整根房梁木,唯獨斷了孫家漢頭頂上的那一截,如今空蕩蕩的懸在屋頂上,讓人望而生怯。 剛才……就差十幾厘米,那截木頭也會砸到她的腦袋。 白筱猛地扭過頭。 邪祟的雙手扒著窗,腦袋正好湊到她的臉側,與她的距離拉到無限近。她這么一動,唇珠瞬間擦過他的唇角。 后者愣住了。 他原本只是想湊近些,看清女人的恐懼,嘲笑她的膽小——方才她勾引得那么起勁,怎么就被一截斷木嚇住了? 可當她扭過頭,被驚愣的卻是邊桓。 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沒有任何感覺。 剛才的“吻”就像是蜻蜓點水,他都沒品出什么滋味來,甚至沒什么好回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