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們的心尖寵 第8節
寸頭男他們那么強壯,都無法從喪尸手里逃脫,那么一同出來的人還能剩余多少? 靜止在一旁的藤蔓們再次涌動起來,它們將自己的所有物抬起,讓她懸掛在半空中,僅憑數根藤蔓控制重力。 那截最細瘦的嫩綠色藤尖,不知何時已經順著腳腕鉆進了褲管,滑過被藤蔓勒出紅痕的大退、掠過被牢牢掌控的細腰,最后從她的t恤下方鉆了進去,冰涼的觸感從她的皮膚上劃過,激起一大片細小的疙瘩。 蘇肴雙腳離地、懸掛在空中,眼里已經含了淚,卻不敢哭也不敢動。 它是要尋找她的心臟嗎? 從心臟處貫穿她的身體,讓血液流干,滋養藤蔓的生長,再將干癟的尸體拖拽到陽光下、草叢里搖曳風干。 最后,成為它們的肥料。 就像她從學校里逃出時,那些被串在殺人植物上的同學們一樣。 恐懼刺激著神經,蘇肴的大腦一片空白。 直到“刺啦”一聲。 蘇肴不受控制地哭叫出來:“不要!” 疼痛沒有襲來,她后知后覺地發現,藤尖刺爛的是自己的衣物。 它沒有劃破刺入她的皮膚,反而將她的肥大t恤撕得七零八落,露出了白色的貼身吊帶,以及白皙細膩的月要肢。 它到底要干什么! 就在藤尖繼續躍躍欲試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sao亂。 門外的喪尸們仿佛找到了新的獵物,紛紛轉身朝著身后撲去。 噗嗤。 一陣強勁的風刃刮來,血rou和腦袋一齊掉落。 無頭喪尸們只呆立了一秒,就撲通撲通地栽倒在地,徹底失去威脅。 障礙物消失,蘇肴只來得及看清一道穿著黑綠色工裝的高大身影。 他迎著光站立,看不清具體面容。 但蘇肴的心底已經有了猜測。 玻璃門上的鐵鎖被破開,纏繞著她的藤蔓們也開始躁動起來,它們仿佛感受到了威脅,在逃離與對峙間猶疑了許久,最終不甘心地悻悻離去。 失去了所有支撐,蘇肴猛地往地上栽去。 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來臨,那些撤離的藤蔓在最后時刻拖了她一把,讓她安全地癱軟倒地。 咔嚓。 門鎖被砍斷,玻璃門被推開。 腳步聲踏進小小的煙鋪內,空間立馬變得狹窄起來。 “隊長,里面有人嗎?” 熟悉的男聲從遠處傳來,近在遲尺的男人低下頭,看著癱軟在地、只知道呆呆仰起頭的女孩。 他的語氣里分不清任何情緒:“有一只小臟貓?!?/br> “???貓?” “這群喪尸已經喪心病狂到連貓都不放過了嗎???” 祁山澤沒理會外面隊友的疑惑,他蹲下身子,與蘇肴保持同一水平線的視角。 男人的睫毛垂下,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她的唇角,視線掠過紅潤的唇瓣。 “它們對你做了什么?” 強勢又惡劣的話,仿佛一些惡臭男人的質問。 蘇肴本該不理會,甚至可以生氣。 但她經歷了剛才那些死亡威脅,大腦早就一片混沌,她此刻唯一能做的、也是本能地……拖起癱軟的身體,猛地撲進祁山澤的懷里。 溫軟光潔的胳膊摟住男人的腰,淚水打濕了他的胸襟。 “求您……救我、救我回去……” 作者有話說: 嘻。 第6章 椒香小米鍋巴 (“它們對你做了什么?”) 求您……救我、救我回去…… 溫軟的嬌軀陷在懷里,這是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驚喜。 有那么一瞬間,祁山澤的瞳孔變成了毫無生命機制的墨綠色,藏在手臂肌膚里的青色血管也變成了猙獰的植物脈絡。 就像是人皮底下的血rou早已被某種異化存在侵占吞噬。 帶著哭音的哀求飄進他的耳中,仿佛給旱植澆上了甘泉,讓他興奮地渾身戰栗。 當然,祁山澤忍住了。 他的大手捏住蘇肴的細腰,手掌直接貼在滑膩的月幾膚上,促使懷里的身軀更加貼近自己。 另一只手則強勢地抬起了她的巴掌臉。 瘦不拉幾的流浪貓,就這么被迫直視了兇惡的陌生人類。 同樣的話第二次問出:“它們對你做了什么?” 蘇肴的雙手還擁在男人的腰上,聽到這話,無措地看著他。 “什么?” 祁山澤很有耐心,他又解釋了一遍:“剛才那些異化植物,都對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蘇肴不可避免地想起這件狹窄煙鋪里發生的事情:纏繞、舔舐、撕扯、戲弄……一樁一件拿出來,都足以讓人害怕,更讓人恥辱。 她不想回答,含含糊糊地試圖帶過:“沒、沒什么?!?/br> “是嗎?”祁山澤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眼神早已透露了他的不信。 男人沒再說話,沉默蔓延在兩人之間,使得蘇肴莫名地有些慌亂。 她不想繼續留在這,誰知道那些藤蔓會不會再次襲來。 “帶我回去好嗎?” “我找到食物了,可以全部賠償給你們!” 祁山澤不為所動,他盯著懷里的人看了半晌,突兀地開口:“我都看見了?!?/br> “什、什么?” “我看見那些藤蔓纏住了你的四肢,把你高高地抬在空中?!?/br> “你奮力掙扎,但依舊無法逃脫?!?/br> 祁山澤的眼神也在隨著自己的話而變幻,瞳孔越來越黝黑,神情越來越詭異。明明頂著一張俊美的臉龐,卻讓人感受到一股詭異和癡狂。 “那些惡心的怪物都對你做了什么?是不是圈住了你的大退,勒出了一圈發紅的細rou?” “還是將自己的觸手送到了你嘴邊,任由你啃y含弄?” “亦或者是丟掉了你的鞋襪、撕爛了你的衣物……” “不要再說了!” 蘇肴再傻也察覺到了眼前男人的不對勁,雙手像是觸了電一般飛快地縮回,懼怕地想要逃離他的懷抱。 她怎么能忘了,眼前這個如同救命英雄一般降臨的男人,其實一直都是個心思叵測的變態! 他明明看到了她被藤蔓圈占戲弄!卻還要抓著她追問所有的細節,試圖反復羞辱她! “什么也沒有發生過!” 她膝行著往后退,可后腰被一只強勁的胳膊阻攔,牢牢地將她圈在獵人的領地。 蘇肴的抗拒和退縮并沒有讓祁山澤反省自己,嘗過她的投懷送抱,他變得更加貪婪與強勢。 “它們……” “隊長,我好像聽到了其他人的聲音,是不是還有幸存者……” 一個卷毛腦袋突然從身后冒出來,打斷了緊張對峙的氣氛,好奇又驚訝地將視線投向煙鋪內。 從他的視角,只能看到隊長單膝跪下的背影,以及被他擁在懷里的女孩。 至于為什么能看出是女孩,因為他瞥見了一半果露在外的白皙肩膀。 但很快,風沙乍起,小卷毛猛地往后一仰,捂住自己的眼睛。 “臥槽,哪來的風,迷我眼睛了!” 等他揉紅了眼,再次恢復視覺后,自家隊長已經站起身,身上的工裝外套消失不見,只剩下一件黑色的背心,露出了強壯的肌rou線條。 宋知凡再看,外套已經披到了女孩的身上。 精致嬌小的雙腳踩在布滿灰塵的地面上,細白的手指局促地抓著外套邊角……再往上看,姣好的面容映入眼簾,眼角還帶著嫣紅,仿佛剛剛才哭過一場…… 漂亮且狼狽。 “是你啊?!彼沃菜闪丝跉?,“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面了?!?/br> 這話頗有些難聽,他也是說出口后才意識到不妥。 “呃,我的意思是……幸好你還活著!” 蘇肴咬著唇,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能夠和變態組隊的卷毛男,不管再怎么熱情面善,也不會是個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