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嘴硬
“裝死?”瑾茗擦干凈了腳,站起來瞥了他一眼,他前面質問她跟別人發生關系,問她“那他呢”的時候氣勢那么足,讓她錯以為他真的那么主動,沒想到用腳隨意踩了踩他,甚至她還沒有脫衣服露出其他什么部分,他就害羞恥辱到這個地步。 瑾茗不免覺得好笑。 簡直跟紙老虎一樣,虛張聲勢,稍微一戳,他的氣就沒了,癟成一小團,怎么戳都不動彈。 就跟他現在要死不活的樣子一模一樣。 她重新坐回去,徒留米里爾在地上躺著裝死,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才能爬起來。 她剛也是一時上頭,怒氣一上來就失了考慮,看米里爾毫無反抗的能力,想著他既然想要,那就滿足他,雖然是用了另一種方式,但現在怒氣消散,她又覺得自己的做法好像有點一言難盡。 怎么看起來還把米里爾爽到了? 他現在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但是過程中他表現出來的樣子可是喜歡得緊,就算他嘴硬著說不是沒有,到最后還是巴巴地求著她讓她踩他。 照他這反應來看,更來者不拒、更sao的明明是他才對,隨便踩了踩他的jiba,他就爽得不行。 瑾茗盯著自己的腳,晃動了幾下,跟她想象中禁欲克制的天使完全不同嘛,兇是挺兇的,但因為他看起來年紀不大,所有行為就變得像是小孩子耍脾氣一樣,與其說害怕,不如說好笑多一點。 米里爾躺了一會兒,悄悄睜開眼去看瑾茗的動靜,發現她在一旁坐好了,沒有搭理他的想法,沉默了會兒后,默默地從地上爬起來。 翅膀上沾著的白濁液體把他的羽毛黏成一綹一綹的,黏在一起,不像平時那樣柔順,衣服上也沾著星星點點的痕跡,袒露的皮膚上都已經干了,黏在自己身上很是難受。 米里爾煩躁得很,他有潔癖,這種骯臟的樣子是他無法忍受的,他嘴里念叨著什么,身體上像是被光覆蓋住一樣,過了好一會兒,光芒散去,他身上的衣服好像換了一套,干干凈凈的,羽毛上的粘液也消失了,羽毛貼服,跟剛才的樣子完全不同。 又恢復到了初見時整潔干凈的模樣。 只有瑾茗知道他剛才弓著身子紅著眼求她踩他時時是怎樣的一副模樣。 “你有這種法術,怎么在我踩你翅膀時不用?”瑾茗戳穿他。 按他的潔癖程度,在她要踩上去的時候就該制止她說他會清潔的法術,總比用他的羽毛擦腳來得好,況且他也不是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瞧他利落地把繩子扯掉的樣子,剛才怎么一副動彈不得誓死不屈的樣子? 米里爾扯繩子的動作僵住,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 因為剛才過于的舒服,導致于他的神智都還沒有回籠,看瑾茗踩他也沒有反應過來,所以就忘記了有這個方法。 “不會踩你翅膀也能爽到吧?”瑾茗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你……” “不是!”米里爾跟被踩了尾巴一樣叫了起來,阻斷了瑾茗接下來的話,他氣沖沖地瞪著眼,“我只是沒想起來!不是故意要你踩我翅膀的……” “嗯嗯,好好?!辫c點頭,不過沒有信他。 米里爾感覺自己好像打在了棉花上,一口氣出都出不去,悶悶不樂地坐在離瑾茗有一段距離的地方。 “愣著干嘛?幫我也洗洗腳?!辫此麩o所事事地坐著,催促他。 “你……!”米里爾惱羞成怒,不可置信地瞪著瑾茗,磕磕絆絆地說:“你不是剛才拿、拿我的翅膀擦拭過了嗎?” 瑾茗無辜:“你要是早點告訴我,我才不拿你翅膀擦呢,又不能完全擦干凈,我的腳還是黏黏的不舒服呢。還不得怪你射那么多……” “停停停,別說了別說了,我幫你?!泵桌餇柖佑旨t了,他木著個臉走過來,半蹲著抬起瑾茗的腳,心里壓制著自己躁動著的情緒,冷靜下來念了口訣,瑾茗覺得自己的腳涼涼的,好像浸在水里泡過,原本還黏膩的觸感一下子消失了。 過了好一會兒,米里爾站起來淡淡地說了句好了,沒有停留,果斷地坐到旁邊去。 瑾茗抬了抬腳感受了下,的確清爽了不少。 心情都舒暢了許多。 米里爾還在一旁生著悶氣,他的心情不好或者情緒波動大的時候就容易掉毛,一掉毛他的情緒就更不好,掉的毛就更多,陷入了死循環,好在他的毛量多,不然總有掉光的一天。 “給我一根?!辫鴶傞_手跟米里爾要。 “什么?”米里爾眨巴著眼看著瑾茗的手心。 瑾茗指了指他掉落的羽毛,“我拿來玩?!?/br> 米里爾生氣了,指責瑾茗:“你不來安慰我,還要拿我的羽毛來玩?你太不是人了?!?/br> “那算了?!辫芮苌?,不愿意給她就不要看,說得她好像有多稀罕似的。 米里爾咬牙切齒,從自己翅膀上揪了一根下來,往瑾茗手里塞,“拿去拿去,我給你行了吧?!?/br> 他嘴上這么說道,跟受不了瑾茗似的被迫向瑾茗妥協,實際上地上掉著那么多,也用不著他重新拔一根,畢竟在瑾茗眼里都一個樣,沒什么特殊的。 他的舉動往往比他口中說的要誠實得多,他要是個啞巴就行了,說的話沒一句好聽的,瑾茗遺憾地想到。 她把玩著手中的羽毛,根根分明,看起來跟鳥類的羽毛差不多,就是帶著閃閃的光輝,亮亮的,莫名有種圣潔感。 再怎么說,他都是天使沒錯,羽毛自然和普通的獸人有很大的出入。 米里爾不說,可見瑾茗一臉稀奇地把玩他的羽毛,心里也是高興的,他就說吧,怎么可能有人全然不在意他的外表的?瑾茗就是不肯承認,她也挺喜歡自己的嘛。 米里爾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于是他故意咳嗽了下,吸引了瑾茗的注意力,接著扭扭捏捏地問道:“你,咳咳,還想要回去嗎?” “那當然啊,不回去難道要在這里永遠待著?” 米里爾上揚的嘴角迅速耷拉了下來,臉色陰沉,他扭過頭,“難道你不該對我負責嗎?你玩弄我的感情,還想要不管不顧地拋棄我嗎?” 瑾茗:? 她沒有做這么過分的事情吧? “你不會是第一次吧?” “那、那又怎么樣?”米里爾移開視線。 “我只是把你踩射了,其他的什么都沒干?!辫f,“因為這就得對你負責了?那要我負責的人可多了去了。你也太幼稚了點?!?/br> “我不管,我最注重這個,管其他人做什么,你反正得對我負責?!泵桌餇柈斪雎牪灰娝岬降钠渌?,他覺得自己已經做出很大的讓步了,其他人?不管,只要他不想,那就是沒有。 瑾茗翻了個白眼,罵他:“神經病。誰對你負責?我用腳踩的,我把我的腳剁了,讓我的腳對你負責?” 艾米爾想了想,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勉為其難地說,“那也行?!?/br> “呵呵?!辫α?,“真給你臉了,還跟我談起條件了?!?/br> “你再繼續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我就把你的羽毛都扯下來,讓你成為第一個沒有毛的天使?!辫{他。 米里爾害怕地抖了一下,心不甘情不愿地閉上了嘴,用控訴的眼神譴責瑾茗,默默地在角落里抱著自己蜷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