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第2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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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做了許多盆,將鐵片掰彎捶打,雖然形狀不一,可看著好歹還算是個盆兒了。 “洗臉的,洗手的,洗腳的,洗澡的,洗屁股的?!?9給阿南一一介紹著使用方法,“這是浴缸,好像做大了……”它奮力地將一個大浴缸舉起來,看不出材質,落在桌子上,砰的一聲,“怎么樣,可以吧?” 賞南蹲在旁邊,點點頭,“謝謝,我覺得可以?!?/br> “還有毛巾,毛巾最好做,我做了好多條,”09獻寶一樣抱著一堆五顏六色的布條,整整齊齊地碼在浴缸里,“一定夠用?!?/br> 陳懸朝賞南的方向看了眼。 阿南鮮活靈動,他眼神也是活的,他,比自己還要像一個人類。 意識到這一點的陳懸,身形微頓,它一個傀儡,是怎么創造出阿南這樣一個娃娃的?真是神奇。 . 城里綿延不絕地下了好幾天雨,天連續幾天都非常陰沉,空氣也變成了令人感到不適的潮熱。 店里白天晚上都要亮著燈才行,不過就算下雨,客流量也沒受到什么影響。 賞南在陳懸吃飯的時候看過賬本,流水非??捎^,工作日的流水比周六周日兩天的流水稍低,但每個月的總營業額都差不多,上個月甚至直逼七位數。 陳懸真有錢。 難怪養得起這么多娃。 賞南趴在陳懸臥室的大書桌上面往窗外看,他在樓上呆了幾天之后才知道主臥出去有一個很大的露臺。 露臺被包含在室內設計里邊,看地上的鵝卵石小路和兩旁低矮的木柵欄和考究的瓷盆,以及那些不知道有多久沒修剪過的綠植,也能看出,當時的陳懸有好好地讓人設計過露臺。 但最近幾個月甚至一年,陳懸可能都沒管過。 野草瘋長,壓過了幾棵球形的萬年青,狗尾巴草和茅草,成片的針葉藤蔓植物,將露臺構成了一個跟室內完全不同的世界,陣陣雨水澆淋下去,光一眼看過去都能感受到濕漉漉的寒意。 這會兒夏天還沒過,所以空氣也不算冷。 賞南穿著一件有點大的短袖,褲子也有點大,不出門時,他的裝扮就跟陳懸一樣潦草敷衍,陳懸在家也是這么穿的,也不在意自己身上的縫線被他看見。 他呆得無聊了就玩手機看電視,或者看書,但書對他來說,太大太重,都需要陳懸幫忙。 陳懸雖然驚訝他居然還識字,不過也沒說什么。 他只會覺得自己的手藝足以媲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周日前,周六的晚上,賞南抱著一本小冊子在看,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陳懸的手機,他過去看了看,發現來電人是老師——那肯定是付東余了,陳懸也不會有別的老師。 賞南跳到凳子上,再跳到地上,去那個小工作間里叫陳懸。 短短一段路,他跑得氣喘吁吁。 “哥,電話,你老師的?!?/br> “手機?!标悜页焓?。 “……”賞南沉默了幾秒鐘,“我懶得拿,太重了?!?/br> 陳懸頓了頓,差點忘了,阿南只是個娃娃。 陳懸站起來去臥室拿手機接電話,賞南跟在他腳后跟后邊跑,他就想聽聽付東余給陳懸打電話是做什么,感覺陳懸身上的秘密都和付東余一家有關。 賞南爬到凳子上站著,陳懸兩只手都戴著手套,他摘掉右手的白手套,拿起手機,“老師?” 沒開免提,賞南只能通過14得知付東余在手機那一頭具體說了什么。 “付暄情況不太好,體溫忽然降到了32?!?/br> “陳懸,我已經把工作間給你準備好了,你現在能來一趟嗎?” “你兩個腎長得如何了?今晚能先取一個給付暄嗎?”付東余的語氣小心翼翼的,幾乎算是捧著陳懸了,捧著他兒子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賞南腦子里嗡的一聲,的確是嗡了一聲,兩只耳朵里邊嗡嗡直響,是耳鳴,他記得14說過,陳懸有心臟,還有兩顆腎,他以為是陳懸自己給自己做的。 他也奇怪過陳懸一個空心傀儡,為什么還要一日三餐比人類都吃得準時,還每天早上出去慢跑,是為了供養寄生在他身體里的器官么? 賞南呆呆地看著陳懸柔聲地和那頭焦急萬分的付老師溝通。 陳懸自己好像覺得無所謂,還在討論說摘左邊還是右邊,說右邊的長得更好。 [14:付暄的身體,所有的器官,全都是陳懸提供的,除了眼睛,他破掉的皮膚,陳懸也都拆了自己的給他,不過陳懸本來就是傀儡,這些對他身體不會有太大的傷害,可拆得越多,他就會越冷漠,你完成任務的難度就會越高。] [14:而且很奇怪,他的黑化值……不是來源于被拆解身體,他是自愿的。] [14:他器官只剩下了腎和心臟,還有一小半腦子,等心臟摘出去,它肯定會比現在要恐怖許多,黑化值可能也會開始上升。] 賞南看著陳懸慘白地下頜,他掛了電話,順手拿走了椅子上搭著的一件黑色長風衣,賞南忙抓住衣擺,“你去哪兒?” 陳懸看著一臉焦急擔憂的賞南,他彎下腰,“daddy現在要出門辦事,你在家乖乖的哦?!?/br> 賞南沒像平時一樣和陳懸爭執daddy不daddy的稱呼問題,他跳起來,抓住陳懸的衣領,“帶我一起?!?/br> 他很嚴肅,可由于陳懸給他的外貌條件沒往古板嚴肅那一類型走,所以不管如何嚴肅,管他面無表情還是不開心的皺眉,看起來都還是那副招人疼的模樣。 陳懸看了他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么,在賞南以為自己又會被拒絕時,陳懸把他從衣領上拽下來,塞進了口袋里,“那走吧?!?/br> . 店里已經打烊,下樓時,那些展品娃娃驚訝陳懸和阿南這么晚了居然還要出門。 “很大的雨哎,這么晚出門,很危險的?!?/br> “爸爸,記得帶一把大一些的傘!” 陳懸在倉庫里拿了一把很大的黑傘,外面的雨算不是瓢潑大雨,可也絕不只是綿綿細雨,馬路上已經積攢了好幾天的雨水,在馬路兩旁匯聚成兩條洶涌的小河。 站在店門口,陳懸踩著短靴的步子一頓,又收了傘轉身回店里。 賞南扒著衣服口袋,“不去了?” “不是,我給你也拿把傘?!标悜艺f著,重新打開倉庫的門開始翻箱倒柜。 “?”他要傘做什么,陳懸有就行了。 陳懸從一個紙箱里翻出一堆小視頻,拿了一把明黃色的塑料傘,撐開,剛好夠娃娃用的尺寸,他遞給賞南,“雨太大了,我撐傘估計也照顧不到你?!?/br> 他本來就高,撐在手里的傘就會距離賞南越遠,風衣單薄,雨絲飄進來,阿南也會跟著被打濕。 除了小傘,陳懸還給賞南找了件連帽的透明雨衣,從頭到腳的罩住,再塞進口袋里,賞南把腦袋探出來,撐開傘,“這樣嗎?” 陳懸眼神一頓,點了點頭,“是的?!?/br> 傀儡本身就擅長做娃娃,不管是普通的娃還是傀儡娃,所以他也具有異于常人的對娃娃的鑒賞能力。 阿南一手扒著口袋,一手舉著小傘,雨衣套在身上顯得他笨拙起來。 可愛。 這么晚了已經很難打到車,陳懸沒有在路邊久等,而是去了李彩碧的驕咖啡廳,在他店門口的花盆里,拿了一套車鑰匙。 站在路邊,陳懸摁了下鑰匙,不遠處一輛車型方正的黑色越野車車燈閃了閃。 “你怎么知道李老板在花盆里藏了車鑰匙?”因為下雨,賞南要很大聲音和陳懸說話,才能讓陳懸聽見。 陳懸:“我平時很少出門,沒有買車,如果要用車,都是用李彩碧的,用了之后給他加油就行了?!?/br> 陳懸舉著傘朝越野車走過去,他俊美的臉在夜色和被雨水浸染得寒光凌凌的路燈下,如刀片一般的蒼白鋒利,他頭發比之前長了些,仍是扎在腦后,扎得很低,落了幾縷在耳畔。 賞南把傘往后靠,抬起腦袋去看陳懸,他忽然問道:“哥,這么大的雨,要是你被打濕了,這些雨會不會順著你身上的縫合處流進你的身體里?” 第一次有人問陳懸這個問題,不過也是第一次有人知道它的秘密。 那些娃娃不懂,他們以為人類都是爸爸這樣的。 “不會?!标悜依_車門,坐到副駕駛,賞南收了傘,從他口袋里爬出來,爬到副駕駛。 雨天,又是深夜,賞南奮力拉出安全帶,將鎖舌插入到鎖扣里。 啪嗒一聲,陳懸朝副駕駛看過去,發現阿南坐在副駕駛上,用安全帶把自己整個都綁在了座椅上。 他笑起來,“你怎么還知道系安全帶?” “因為我聰明?!辟p南抖了抖衣服上的水珠。 陳懸的擔心沒有錯,他在陳懸的口袋里,但陳懸的傘根本攔不住往下半截飄的雨,陳懸的衣擺打濕了,他也跟著被打濕了。 越野車在雨里啟動,賞南縮在座椅上睡著了,雖然陳懸是一只怪物,并且陰晴不定,可他也不得不承認,和陳懸待在一起,其實很有安全感。 這或許是因為在陳懸眼中,他只是一只娃娃,和人類不一樣,對陳懸構不成任何威脅,就算有再多小九九,三十五公分的娃娃又能成就什么豐功偉業呢? 因為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所以陳懸才處處周到,才會溫柔有加。 幸好在這個世界是個娃娃。 路程有些遠,晚上也不敢將車開太快,但賞南睡得很沉,不過車一停,他立馬就醒了,他心里一直掛著這件事,哪怕是睡著了都放不下。 賞南醒來時,陳懸已經解開了安全帶,打算下車,并且沒打算帶上他。 陳懸似乎也沒想到阿南忽然醒了。 四目相對。 賞南手忙腳亂朝陳懸爬過去,“你怎么不帶上我?” “看你睡得沉?!标悜矣檬纸幼“⒛?,將人放進口袋里。 - 門口站著付東余和衛淑,兩人心急如焚,度秒如年地等著陳懸,看見車燈的時候,他們才大大地松了口氣。 接過陳懸手里的傘放到一邊,付東余趕忙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阿暄的體溫就那么降了下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就只能叫你來了?!?/br> 陳懸跟著往樓上走,“老師,先說好,就算所有器官都回到了付暄的身體,我也不能保證他能醒過來,他到時候的狀態,很有可能和現在差不多?!?/br> 衛淑蹣跚地跟在后面上樓梯,“怎么會是跟現在差不多呢?當時醫生說是因為內臟破裂出血,內臟受到的傷害太大,既然修好了,那肯定就能醒過來了啊?!?/br> 付東余推開付暄房間的門,付暄的臉色比上次見到的時候差了許多,幾乎泛出了青色,他安寧地躺在被子里,像,死了一樣。 面對衛淑的疑問,陳懸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可能是因為,付暄他不想醒過來,我感覺不到他有求生意識?!?/br> “不可能!”付東余情緒忽然激動起來,他蒼老的臉上全是故作鎮定的慌張,“我和他媽都還活著,他怎么能就這么丟下我們,我們辛苦教育培養他十幾年……” “我不太清楚,”陳懸猶疑道,“我只是寄生于付暄,我不清楚他的想法?!?/br> “陳懸啊,”付東余幾乎老淚縱橫,“你一定要幫幫老師,一定要救活阿暄,我就這么一個孩子……” 陳懸烏沉沉的眼神落在付東余的白發上,“老師,我會盡力的?!彼f道。 付東余所說的工作間就是一個相當于醫院手術室的地方,只不過沒醫院那么規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