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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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互相罵了起來,連旁邊坐著的那個男孩子什么時候離開了都不知道。 賞南沒什么表情的站在電梯里,看著緩緩上升的樓層,心里有些亂,因為事情顯然沒有如同他想象得那般簡單。 第57章 惡靈變奏曲 電梯門打開時,賞南沒走出去,他一直按著關門鍵,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問題沒問那群老太太們。 他離開后又出現,打麻將的四個老太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似的,她們自顧自地已經聊到了老李家拿了自己外甥多少賠償金。 “兩口子都死了,加起來賠了五十多萬呢?!?/br> “我怎么聽說的是一百多萬?” 黑短衫老太用蒲扇打了說一百多萬的這老太一下,“人命哪有那么值錢,人命不值錢的喲?!?/br> 賞南重新坐回到了自己之前坐的那位置上,“后來他們外甥怎么樣了?” 黑短衫老太看了賞南一眼,說:“病死了唄,她那外甥身體差得不行,光是看病,估計就花了十好幾萬,老李家媳婦兒哭得差點暈過去?!?/br> “親jiejie的兒子嘛,能不傷心嗎?”紅短衫老太嘆了口氣,拍拍桌子,“要我說,這都是命,要不是老李家的人厚道,這孩子說不定早沒了,還能活到那么大?” 賞南一手托著腮,一手舉著冰棍在嘴邊小口咬,問道:“那后來呢?” “什么后來?” “這家人去哪兒了?” 太陽正熱,白藍短衫老太額頭上直流汗,她嗓門最大,看起來也最熱,“搬家咯,她兒子考上了首都的南大,一家子歡歡喜喜地搬去了首都,以后估計就在首都定居了,不然你哪能租到人家這么好的房子?!?/br> 賞南嘴里附和著:“真是厲害啊?!?/br> “所以啊,人家就是你們這種學生娃娃的榜樣……”話說到這里,她們終于停下了嘰嘰喳喳,看著賞南,“十六中的?” “嗯,復讀生?!?/br> “復讀生還和我們這幾個老婆子在這兒扯閑淡,快去看書,回頭明年還考不上,看你哭不哭!” 賞南被幾個老太太一齊發力轟走,手里的冰棍正好吃完,他順手把棍子丟在電梯門口的垃圾桶里邊。 出了電梯,三樓走廊里的燈依舊還在閃,沒有任何規律可言,時快時慢,賞南就在這種時明時滅的場景下從書包里翻出鑰匙,鑰匙懟進鎖眼后,門剛拉開一條縫,腳下便一陣嘩啦啦的聲音。 賞南低下頭看著腳底下,猩紅粘稠的液體,就像昨晚出現在試卷上面的液體一樣,從客廳漫出門檻,流至他的腳下,途徑了他之后,漫向走廊,就像一條艷麗的紅色河流。 樓外熱得令人感覺即將就要被融化,但是在這里……賞南一脖子的汗幾乎是登時就沒了,他冷得咬緊后槽牙,邁開腿,朝屋里走了一步,鞋底離開地面時,拉出長又軟的紅絲和令人感到不適的粘膩水聲。 客廳的窗簾合攏,逶迤至地面,一動不動。 賞南忍著反胃的感覺走出玄關,終于看見了紅色液體的來源處,是從童喜身上流出來的。 童喜四肢扭曲地仰面躺在餐桌上,他的腹腔被掏了一個大洞,正汨汨地往外流著血。童喜的臉已經慘白若紙,手臂垂在桌沿,另外一只卻是以被扭斷后折在了肩膀后面,他身體因此也微微支起。 他的雙膝被折斷后反著在大腿后面,像是跪下后又被仰面打在地,隨即有人在他腹腔中開鑿了一個碗大的洞,從洞中幾乎還能看見里面糾纏的血管,層層分明的黃色脂肪與鮮紅肌rou。 血液從桌子上,滴答滴答地往下砸。 它把他殺了? 賞南眼前一黑,一股巨大的難言的悲痛和憤怒席卷了他,他大步朝餐桌的方向走過去,腳下卻一滑,他整個人摔倒在黏糊糊的血液里,潮濕感在脊背蔓延。 但是還沒待他爬起來,眼前的一切就消失了,窗外明亮的日光,餐桌上攤開的試卷,整潔干凈的客廳。 知道這又是怪物的惡作劇,賞南感到既懊惱又無奈,他摔倒是真真切切摔倒了的,屁股疼到發麻。 他從地上爬起來。 只見童喜從臥室里撓著頭發走出來,他一邊打哈欠,一邊問賞南,“你回來了?” “你怎么這么看著我?”童喜給自己接了杯水,咕嚕幾口就罐進了肚子里,等賞南回答的期間,他又灌下去一大杯。 “沒怎么,外邊太熱了,有點懵?!辟p南挪到餐桌邊上坐下,看著桌子上的試卷,“你在睡覺?” “睡個午覺,但還沒睡覺,好渴,我出來喝杯水?!闭勗掗g,童喜已經喝了四杯水了,正在接第五杯。 賞南無奈道:“不是開了空調的嗎?你怎么渴成這樣?”兩人的杯子還是五百毫升的,四五杯加起來也有一小盆了。 他問完以后,童喜沒有回答,水泵不斷運作的聲音充斥了整個客廳。 賞南在一張試卷上寫下名字,覺得有些不對勁,就見站在水桶邊上的童喜還在咕咚咕咚灌,脖子上的青筋鼓得都快要爆炸了,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雙腿都在打著擺子。 賞南想都沒想就丟下了筆,他一巴掌打掉了童喜手里的水杯,低聲呵斥:“你這樣喝,會把他撐死?!?/br> “什么撐死啊……”童喜的聲音懶洋洋的,尾音拖得很長,語氣無辜又透露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冷。 水杯里的水灑了一地,賞南抬起眼,童喜真的很高,又高又壯,站在他身前,就等于站在一片光照不到的陰影處。 童喜長了一張很有福氣的圓臉,也有可能是因為rou太多,所以顯得臉圓,他眼珠跟龍眼核似的,又黑又亮。 但此刻的童喜不是童喜,他眼神有些無神,有些呆滯,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人,好像下一秒就要咧開嘴撕咬眼前的人。 “江鯽?!辟p南平靜地對著童喜叫出了這個名字。 “童喜”愣了下,隨即彎起嘴角,“你知道啦?” 童喜的臉實在是太面善了,太具有蠱惑性,太顯得無害,所以他這樣說的時候,賞南差點就以為是童喜在說話,可對方回答的內容,分明是童喜不可能知曉的。 江鯽朝賞南伸出手,“歡迎來我家做客?!?/br> “……” 賞南小心翼翼地和他握了下手,童喜的手很涼,一點溫度都沒有,他看著童喜,“江鯽,你能從童喜的身體里出去嗎?” “那我怎么辦?”江鯽彎腰撿起被賞南拍掉的杯子放在柜子上,走到餐桌邊上坐下,“和我做朋友,比和他做朋友,不是更好嗎?” 賞南:“……有什么說法嗎?” “他是個學渣?!苯a托著下巴。 “……”這個理由,確實有些出乎賞南的意料,江鯽似乎比想象中要單純許多,“但是童喜很努力?!?/br> 江鯽低著頭,表現得有些挫敗,過了幾秒鐘,他抬起頭,“哦,那我就是不想離開這個身體,我想和你做朋友?!?/br> 對方的直言快語讓賞南微微一愣,“你為什么想和我做朋友?” 賞南以為對方會回答:因為你成績好。 但江鯽沒說話,他把手里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是那只被賞南撿過好幾次的毛絨玩具,“它喜歡你?!?/br> “……” 對方沒有表現出有惡意的樣子。 賞南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問江鯽,“你今年多大?” 如果是十二三歲的話,那這個世界就當奶孩子了。 江鯽鬼魅般的靠近賞南,他和賞南的臉差一指就要貼上了,他扯開嘴角,“死的時候是十七,現在已經過去三年了,我今年二十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br> 江鯽看著賞南呆呆的模樣,后撤,他現在用著童喜的身體,把自己靠在椅子上的時候,大肚子一挺,臉垮著,看著有些像頭正經的白熊,“這套房子你們是第一個租的,我很久沒見過人了?!? 頭次出租? 中介可沒說,估計是忘了。 那這房子居然空了三年,江鯽就在屋子里被困了三年? 賞南看著江鯽,“你現在見過了,可以從我朋友的身體里出去了嗎?” 江鯽深深地看了會兒賞南,它沒說話,只是童喜忽然暈在了椅子上。 賞南一呆,這就走了? 確定江鯽從童喜身體內離開后,賞南松了口氣,任務雖然重要,但也不能因為任務傷害到身邊人。 之后,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童喜弄回到床上去,過程中,他不無后悔,他應該讓江鯽走到床上,躺下后再離開童喜的身體的。 哪怕開著空調,這種體力活也讓賞南出了一身的汗,手臂都拖童喜拖得發酸,童喜真的該減肥了。 江鯽的掛件還放在客廳的桌子上。 賞南走過去把掛件抓在手里,重新掛回到了倉庫的門把手上,任它搖搖晃晃。 - [14:江鯽的情況和哪那群打麻將的老太太所說的沒什么出入,他父母死了以后,他就跟著小姨小姨夫生活。] [14:江鯽小時候在農村跟著外婆長大,外婆驟聞女兒女婿噩耗離世,他就只能跟著城里的小姨小姨夫生活,他小姨和小姨夫是這小區出了名的好人,做慈善捐善款,不管多少,力所能及內的事情總是能幫就幫。] [14:所以他們也沒虧待江鯽…..不對,有一點出入,那群老太太說小姨小姨夫讓自己兒子住倉庫是假的,住倉庫的是江鯽,只不過一開始江鯽的確是住次臥,只不過他心里過不去,主動和表哥提出交換,此后便一直住在倉庫。] “他和他表哥,差多少?” [14:一個月不到。] [14:江鯽的確是個很懂事乖巧的孩子,從小就是,到城里來后,因為寄人籬下,就更加懂事了,基本上小姨給他買的什么好東西,他都悄悄分給表哥。] [14:他的成績曾經的確很好,在鄉下的時候經常都是全年級第一名,不過那會兒整個年級也沒多少人,到了城里來后,他成績就大不如從前了,還學會了抽煙喝酒打架,唯獨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早戀了。] [14:他的身體不好,醫生說是因為小時候營養不良導致的,加上在城里抽煙喝酒,飲食也算不上規律,就容易生病,吃多少藥看多少醫生都于事無補。] [14:其余的,還需要你再和它接觸接觸。] 賞南躺在床上,卷著被子,“我知道?!?/br> 他看著倉庫門,回想著倉庫里面的陳設——完全沒有什么存在感的燈泡,沒有空調,更加沒有安裝過空調的痕跡,要什么家具都沒有,床是鐵架折疊床。 雖說是江鯽主動和他表哥換了房間,但身為監護人,給倉庫換個燈泡,裝個空調以及換一張稍微好點的床,應該不是多麻煩的事情,更何況,他們還拿了人家父母幾十萬的賠償金。 江鯽既然能變成惡鬼出現在這房子里,總歸是有原因的。 雖然知道江鯽可憐,但賞南還是覺得為對方的神出鬼沒感到不安,誰知道他會不會又在什么時候占據了童喜的身體。 想著想著,賞南睡著了,再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太陽的邊緣顯出一種余暉般的金色。 賞南拉開窗簾,光瞬間照滿了整間次臥,盤踞在他床尾的淡淡黑影也跟著瞬間消散,門把手上的掛件跟著搖晃了幾下。 童喜正在廚房滿頭大汗的做飯,灶臺上擺了好幾個盤子,大部分都已經盛好了菜。 聽見開關門的聲音,童喜對著客廳喊道:“飯馬上就好了?!?/br> 賞南走進廚房,被里頭的熱氣迎面烘懵了,“你把門打開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