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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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提前知道,他就把老母給他寄來的野味拎過來了,不至于拎這么些人家估計只會拿去泡腳的葡萄酒。 “您好,請進來吧?!标懠皩⒁呀浛焓闹心昴腥擞M來。 見父親走了進去,紅頭發才敢跟著進去,他進去后,快速掃了一圈屋子,忍不住在心里驚嘆這對父子的品味,比他家的裝潢設計可要有品味多了。 “你家不錯?!笨淙司鸵屓寺犚?,他悄悄給賞南豎了一個大拇指。 一家三口并沒有在陸家久坐,除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關系的紅頭發,已經認出陸及的夫妻倆都是坐如針氈,對于穿著便裝上門拜訪陸先生,他們真的感到十分的慚愧和冒犯。 走的時候,還是陸及親自送的,陸及順嘴說了一句,“趙總將趙氏經營得很好?!?/br> 趙總一把年紀的人,臉漲得通紅,直說:“哪里哪里?!?/br> 賞南站在院子里,看著走進來的陸及,“走了?” “走了?!标懠瓣P上門,“我們來談談你之后去哪所高中上學的事情吧?!?/br> 賞南:“……” - 陸及在賞南上大學的時候卸任了在陸氏的不少職位,這些職位空出來了,有一半給了陸家以外的人,一半給了弟妹們,陸家的人瞠目陸及的一視同仁的同時,也不敢有什么抱怨。 他空閑下來以后,便開始準備和賞南的婚禮,連婚禮上的每枝花,都是他親自挑選的。賞南不管這些事,他沒選什么金融法律,他選了獸醫,在學院里養了一只小牛犢子,百分之八十的心思都在他的牛崽子上面。 賞南和陸及的婚禮,美澤市的各大企業能來的都來了,不能來的也拜托人送了禮,他們倆沒有什么摯交好友,親人有幾個,就是李母和李西西還有李西北。 李西北如今不缺錢,卯足了勁兒幫人打官司,不僅在本地打,還去外地打,他價格低,有時候還免費,在國內的名聲快要與他的大姐李西西齊平,只不過性格還是那么個性格,沒怎么變。 陸荔他們也到了場,胡蝶蘭仍舊跟在她的身邊,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兩人的無名指上戴著同一款戒指。 賞南覺得和陸及的相處有些太自然舒適了,自然到他和陸及好像本應該就是這樣。 婚禮后,陸荔和他們的來往逐漸頻繁了些,只不過陸荔知道陸及不喜歡自己去家里,她有空的時候就只會去找賞南玩一玩兒。 賞南的學院很有意思,雞鴨牛羊滿地跑。 其實賞南會和自己哥在一起,陸荔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因為一開始,賞南在陸及那里就是最特殊的存在,陸及已經為賞南不斷地破除了自己的原則,所以再發生什么,都是有跡可循的。 只不過讓陸荔稍稍感到意外的是,兩人的關系居然十年如一日的親密無間,甚至都不怎么吵架,她和胡蝶蘭都還打架呢。 之后的年月里,陸氏的人已經很少再見到陸及,他卸任了全部的職位,專門在家照顧自己年輕的愛人。 任務徹底結束那天,正是賞南去世的日子,他在這個世界活到了六十五歲,不算長壽,醫生說是因為他的身體在小時候受了太多罪,底子被毀,能活到現在已經非常不錯了。 陸及還活著。 這是一個春日,跟陸及第一次見到賞南那天的天氣,毫厘不差。 沒有了賞南的院子,陡然失去了所有活力。 陸及平靜地給賞南擦身,換上新的衣服,扣好每一顆紐扣,他手指一直在抖。 賞南站在旁邊,他看見陸及的眼淚大顆大顆地從他已經倍顯蒼老的眼睛里滾落,落在自己的臉上。 出生和死亡,是不管人類還是怪物,都無法對抗的事情。 14重新上線:[走了。] 賞南是硬生生被14拽走的,他走了,陸及怎么辦? 陸荔接到了他哥和賞南所在地的社區的電話,請她即刻趕過去,對方的口吻非常著急和嚴肅,陸荔連胡蝶蘭都沒叫上,自己開車往那邊趕去。 院子里站了好一些社區的工作人員,看見陸荔,其中主任大步過去接待她,“陸女士,我們將要告知您一個十分哀痛的消息,陸先生與賞南先生……離世了?!?/br> 陸荔當場就暈了過去,父親死了,母親在前些年也去世了,陸及是她在這個世上,僅存的親人。 醒來后,陸荔硬撐著處理兩人的后事,她在桌子上發現了陸及的遺言,陸及說,希望她能將自己和賞南埋葬在同一副棺內。 下葬那天是一個晴天,陽光無比炙熱,仿佛夏天就要來了似的。 陸荔淚流滿面地和陸及還有賞南告完別,被胡蝶蘭攙扶著離開,新墳前的紙錢被風吹得四處飄落。 棺內漆黑,氧氣稀薄但也足夠使用,其實也不太需要氧氣。 與賞南并肩躺在一起的陸及,緩緩睜開了眼睛,他側身,看著已經失去呼吸了的賞南,湊過去親了親賞南的耳垂,“小南,別怕,我在這里?!?/br> 它的手指變成森白的指骨,顱骨外覆蓋的面皮消失,它擁住賞南,骨骼將賞南纏縛得越來越緊,它的骨面貼在賞南的后頸。 一如賞南十八歲那年,他們在陸家老宅的第一次擁眠。 歲月變遷,老宅已經成了一片荒蕪,野草叢生。 陸及死過六次,第七次,還不知道在什么時候,但六次加起來,都沒有面臨賞南死亡的現實更加令它感到絕望。 它知道自己無法立即死去,它的壽命是既定,它的身體可以重組,它連賞南的尸體都可以作為滋養自己的養分 但沒關系,它會永遠陪在小南身邊,小南永遠都是它的孩子。 即使它的年輕愛人已經死去,也仍是它的愛人。在這逼仄漆黑的棺內,它不會讓小南獨自留在其中。 直到賞南的身體開始產生一些不適的味道,開始腐爛,融化,他背后的那副骷髏都沒有放開他——顱骨貼著顱骨,指骨纏著指骨。 而陸及...... 陸及死于入棺后的第十年春。 end! 第55章 惡靈變奏曲 “房子肯定是沒話說,風水也好,業主他們兒子當初可是高考理科狀元?!敝薪樽叱鲭娞?,主動伸手幫他們攔著門,待賞南和童喜走出來后,她才繼續往前走。 頭上的燈一直在閃,沒什么規律,幾秒鐘,十幾秒鐘,閃一下。 地上的磚是白色,但能看出已經有了年頭,裂紋與洗不掉的臟污很輕易就能看見。墻壁上貼著各種各樣的小廣告,通下水道的,送水的,開鎖換鎖的… 房屋中介帶著他們站在一扇門前,低頭在皮包里找著鑰匙,“稍等啊?!?/br> 賞南便趁這個時候又回了下頭。 一層有四戶人家,走廊很窄,他們看的這一戶是邊戶,房東說是三室一廳,但可以使用的其實只有兩室。 童喜見好友發呆,把他往后拉了一小段距離,用中介應該聽不見的聲音說道:“這可是我們看的最后一套房子了,咱一定要好好看,可以的話就趕緊定了吧,過兩天就要開學了?!?/br> 他們就讀的十六中,是達爾市內升學率最高的高中,并且設有專門的復讀班,復讀班的成績平均能在往年成績上拔高三十到五十分,進步空間大自己又努力的學生,拔高個上百分都不是難事。所以常年都有外地的學生趕過來復讀,學校雖然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接納這些學生,可住宿方面,得自己想辦法,宿舍容納不了那么多人。 賞南和童喜就是復讀生,他們提前一周過來看房子,幸好兩人家里都不是很缺錢,在消費頗高的達爾市租下一套兩居室還是沒什么壓力的。 但關鍵是要離學校近,在他們的課表上,早上五點半就要開始上早自習,不管多好的房子,離遠了,他們都不考慮。 學校附近,幾乎就是這樣的老小區老房子,一路看下來,區別都不大。 中介把門打開,她手掌在鼻子前頭揮了揮,拍開了玄關處吸頂燈的開關,一路熱情地介紹著,“房子雖然老,但你們看,沙發上柜子啊,都是當時買的最好的,而且就是怕租戶嫌屋子東西太多,房東提前把屋子都清理了一遍?!?/br> “這個書架上還有一些書呢,”中介看了看,“還有高中的資料書,這不,現成的給你們用?!?/br> 房子挺大,租房軟件上說有一百三十多平,套內剩一百一十多,還要刨除掉一個被房東拿來做倉庫的小房間。 裝修雅致,淺杏色的床簾與淺棕皮沙發,沙發靠墻,緊挨著的就是中介所說的那個大書架。 餐桌是六人座,桌面還立著一個玻璃花瓶,只不過里邊沒插花,自然也沒水。 中介帶他們轉了一圈,“一個主臥一個次臥,你們可以自己分,次臥呢連著那個倉庫,你們要是有什么用不著的東西也可以暫時先放在里面,免得占地方?!?/br> “廚房的采光比不上客廳和臥室,不過反正只是做個飯嘛,你們都會做飯嗎?” 童喜舉手,“我會,但我朋友不會?!?/br> 賞南確實不會,他只會煮面。 “怎么樣,這個房子怎么樣,要是你們覺得沒問題,現在我們就可以簽合同?!?/br> 童喜很滿意,主要是房租比之前看的房子都要便宜將近三分之一,這個房子的裝修也更加好,典雅卻又不缺莊重貴氣。 他撞了撞賞南,“南啊,你覺得咋樣?” “我都可以?!彼麃磉@個世界,主要目的也不是為了不停地找房子,他不挑,金窩銀窩還是狗窩,都沒問題。 “對了,房東還說,你們要是有什么寵物啊,只要沒有什么壞習慣,也可以養,但到時候收房的時候,如果發現房子有損壞,可是需要賠的哦?!?/br> 賞南的目光從沙發后面的壁畫上收回來,“哪能,我們都要高考了,哪來的時間養寵物?!?/br> 直到在中介翻出來的合同上簽下字,賞南都有些懸浮在半空中的不真實感。 剛來新世界,他還需要一些時間適應和習慣。 好友童喜是一個一米九一百八十斤的壯漢,高二的時候有兩百二十斤,那會兒胖得不行,高三一年就折騰掉了四十斤,他說這次復讀,估計還能折騰掉幾十斤,到時候就能帥氣地去上大學了。 記憶中,兩家父母之前都在國企上班,后來一塊失業,又一起創業。于是,作為他們孩子的賞南和童喜,自然也是跟親兄弟一般。 簽完合同,童喜把手里的鑰匙分了賞南一份,“我去扛行李,你把這兒衛生搞了?!彼艹鲩T去,帶門的時候大力得恨不得將門框一起拽下來。 賞南被震得耳鳴,“你輕點關門,回頭門垮了你就補上門的位置?!?/br> 屋內重回安靜,賞南看著屋子,思考著從哪里開始打掃。 “可以用積分幫我做衛生嗎?” [14:想都別想。] “先找空調遙控器,我快熱化了?!辟p南拎著短袖領口連扇好幾下,在屋子里四處轉悠著找遙控器。 一個人在屋子里轉與三個人在屋子里轉的感覺完全不同,賞南覺得怪怪的,但又想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他想,可能是因為怪物還沒現身,所以他才疑神疑鬼,覺得哪哪兒都不正常。 主臥向陽,整個房間都被外面的太陽烘烤得guntang,隔壁的次臥就要好多了,一半兒地面有陽光,一半兒是陰著的,那倉庫的門就在陰影里,門把手上掛著一個拳頭大的毛絨玩具。 找了半天遙控器,沒找著。 但賞南此刻已經是滿頭大汗,后背的衣服都已經被熱汗浸濕。 他想了想,從褲子口袋里掏出手機,手機上有中介給他們的房東聯系方式,他發了條短信過去:您好,遙控器以及水和燃氣卡,您都是放在哪里的? 額頭上的汗水順著發尖,掉了一顆在手機屏幕上,賞南用手抹掉。 短信聯系不如聊天軟件聯系來得迅速,賞南也沒想人家立刻就能回,他發完信息之后,將手機揣回到了兜里。 正要從次臥出去的時候,那只毛絨玩具不知道怎么的掉到了地上,賞南幾乎都沒想,走過去彎腰將毛絨玩具拾了起來,重新掛到了門把手上。 但這么掛著,還是很容易掉,每次開關門,門把手一轉,不就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