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喜 第1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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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婼默然。 田頌聽聞,疑惑道:“秦公子怎么知道那窗戶是松的?” 秦燁斜眼他:“我自然有辦法知道?!?/br> 蘇婼聞言看了眼他。 田頌也識趣地不再往下問。 秦燁說:“當然對于有武功的人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只要有人把你帶上去,然后穿過窗口,再把你帶下去,就很容易??上У氖?,現在我們當下,只有田頌一個人會武功?!?/br> 蘇婼望向田頌:“你能帶我出去嗎?” 田頌驀然一頓:“我?” “不是你還會是誰?”秦燁懟他。 田頌略默,嘻嘻笑道:“姑娘是千金閨秀,在下豈敢唐突?此事不敢擅專,我還須請示我們世子!” 秦燁道:“就你們事多!” 蘇綬在外頭喝完了那杯被他都盤冷了的茶,終于聽到了簾子響。 那鬼臉人出來拱手回應:“我家主人答應了蘇大人的條件,只是也請大人信守承諾,容我等在京城有個糊口的路子?!?/br> 蘇綬睨他:“一言為定。三日后,我會準時來此,聽你們的主意?!?/br> 田頌道:“那就須得請大人允準,在下有行動自由。因為我若不去替我家主人探一探中軍營防衛署,這解決麻煩的法子也沒法出來?!?/br> 蘇綬負手:“你打算什么時候出去?” “今日晚間?!?/br> “那就今晚子時?!?/br> “多謝大人!” 蘇綬深深望著他面具之下的眉眼,抬步走出了門坎。 門下已經站滿了好些蘇家的護院,這些人都是方才他在鋪子里決定親身前來時,讓人傳喚來此的。 一個個精壯矯健的身影,分布在房間的周圍,甚至都有些不太相襯之感。 “客官慢走!” 那美艷的掌柜娘子慇勤地前來相送。 蘇綬沒加理會,直接上了拴在樹下的馬。 吳淳隨后上來,伴著他走上胡同,問道:“老爺,這好不容易找到鬼手,咱們就這么走了?您不怕他們跑了?” “他不會跑?!?/br> “老爺何以如此篤定?” 蘇綬停下來,回頭看著夜色里的客棧:“因為他確實有辦法解決這件事。他把蘇家遭遇的事情打聽得這么詳細,不會輕易丟失掉這個陣地的。何況——” 他說到這兒中斷了話音。吳淳等片刻不見他下文,忍不住道:“何況什么?” 蘇綬收回目光,緩聲道:“他若在這種情況下還要跑,且還能跑了,那便更說明他有著了不得的來歷。他的目的,就不一定只是沖著天工坊來了?!?/br> 吳淳怔然。 他本以為鬼手只是個手段上不得臺面的手藝人,經蘇綬這么一說,他頓時也覺得,對蘇家做了這么多的功課,足以說明這是個有著清醒認知的聰明的家伙,他深知知己知彼,不甘于被動,只怕在蘇綬前往之前,就已經想到了如何應對這一幕! 這樣的人,也不該只為了針對天工坊吧? “交代下去,讓留下來的人仔細盯著客棧,有任何人往來都來稟報。以及,若先前的鬼臉人今夜出去,務必小心跟隨其后,緊盯他行蹤?!?/br> 聽到蘇綬的吩咐,吳淳打起精神:“是!” 差點忘了,那鬼臉人說今夜要去探防衛署,他能不能進得去,怎么進去,必然也能看出些問題! …… 夜色深沉。 韓陌從都察院公堂走出來,漏刻已經過戌時。 身后的公堂里太監,衙役,以及各司官員都在進進出出,燈光投下的人影混成一片亂影,楊佑這些護衛不時在沿途向他稟報“曹公公已經著人進宮請皇上示下了”“曾諳與陳家兄弟對質,陳家這邊快頂不住了”“永寧伯已進宮負荊請罪”…… 自從壓著永寧伯從寶祥銀號去往曾家拿獲了裝病的曾諳,韓陌率著這一行就直接到了順天府,審出了曾諳之后,曾諳無奈之下招出陳家,因為兩家都是官員,涉及朝堂,韓陌便名正言順將他們告來了都察院。又順理成章地稟報了皇帝,皇帝隨后就派了太監曹榮前來傳旨,交代都察院嚴查此案,并欽命韓陌與曹榮共同監理此案。 羅智和陳家兄弟都已經傳過來了,現如今,公堂上正在進行新一場地拉鋸。 這是意料中的事,他們雙方誰都不會乖乖認罪,自然會想方設法地撇清。 但是沒關系,走到了這一步,那么這批文書誰該負責,無論如何都會有個結果。且讓他們扯吧,正好他喘口氣。 “世子!” 剛喝了口水,衙門外就沖進來一道身影。 看清是下晌就被派去跟蘇婼辦事的田頌,他立刻放下杯子:“你怎么回來了?” 第230章 青年男人的氣息 田頌一路小跑到韓陌身前,看看周圍絡繹不絕的人,朝較為僻靜的墻角示了示意。 韓陌隨之過去,田頌便竹筒子倒豆子把在客棧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出來?!疤K大人走后,屬下就從秦公子所指的窗戶出來了,接下來該怎么辦,特地請世子示下。眼下天色不早,蘇姑娘不能太晚歸府,否則怕要有麻煩!” 韓陌聞言豎了眉毛:“你就這么出來了,放著秦燁跟她倆人在一塊兒?!” 而且還是個誰也不準進去的暗室?! 田頌被他的眼刀捅得立刻支棱起來:“屬下不敢,那兒還有扶桑在呢!不打緊的?!?/br> 韓陌瞪他一眼,扶著劍就往外走:“帶路!” 楊佑追上來:“世子,這邊怎么辦?” “讓曹公公先盯著!” 韓陌說著已經駕馬上了街頭。 審訊羅智和陳家兄弟自有都察院的人上,他的任務只是在羅智認下這批文書后再借題發揮。根據羅智那狗性,哪怕鐵證都擺在眼前,他不胡攪蠻纏個三五十個回合哪里會甘心? 倒是蘇婼那邊,他沒想到進展這么迅速,上晌才商議過的事,到了夜里就辦成了,蘇綬連追查了這么久的鬼手就暫時放過了,這不正顯示了他對于防衛署事件的急切嗎? 片刻后到了客棧附近,田頌喚住他:“蘇大人布了許多護院在客棧里,世子只能悄悄進去。然后找到掌柜娘子,讓她帶路去小窗戶下?!?/br> 韓陌皺眉:“護院挺利害?” 田頌斟酌用詞:“反正看著不像是吃干飯的?!?/br> 韓陌叨了句“這老狐貍”,然后下了馬??纯此拿?,便原地躍上旁邊的圍墻。 田頌走后,蘇婼等待他們的這會兒工夫,心里已經有了幾分盤算。 五姨讓人端了些飯菜上來,她就著吃了些,剛沿著屋子踱了兩圈,就聽頂上窗戶傳來了幾聲輕微的蟋蟀鳴叫。 秦燁與她同時停步,二人對視一眼走到窗下,便見那邊廂慢慢鉆出來個人影,而后韓陌一張平日跋扈到不行的臉,此刻就以臭到不再臭的神情顯露了出來。 “世子!”秦燁低呼。 韓陌輕飄飄落地,拍拍袖子,然后以最狠的目光瞪向他:“你他娘的找的好路子,居然讓老子從女人臥室里鉆出鉆進,等出去了老子削了你的皮!” 秦燁嚇得連利索話都說不出來了。 蘇婼說:“好了,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欺負他算什么本事?” 韓陌轉向她,那口氣就明顯變了:“我沒欺負他,就是那窗戶也太小了,差點把我給卡里頭!” 姓秦的這干的叫什么事兒?! 田頌隨后落了地,說道:“外頭我讓跟來的兄弟們鋪好路了,先出去吧?!闭f完他看著屋里的人,又道:“這窗戶只能由一個人進出,只能借用繩索了。世子在這頭拿著繩索,屬下去那邊窗下拿著另一頭,待姑娘上到窗上,就好辦了。就是蘇姑娘得忍忍勒痛……” “無妨,我忍得住?!碧K婼渾然不在乎。這點子難受算什么?她吃過許多他們難以想像之苦。 韓陌叉腰看了下蘇婼腰肢,卻不太贊同:“全程用繩索,這邊上去容易,下邊下去卻難?!?/br> 蘇婼道:“那你有什么好辦法?” 韓陌不由分說拿起繩索,一面往她腰上拴去,一面吩咐田頌:“你去那邊拉著?!?/br> 田頌當即奉命行事,又從窗戶里鉆出去了。 待繩索扯牢,蘇婼被那邊廂的田頌吊著往上,她一面藉著墻壁的力爬向窗口。而韓陌則在她即將到達時一躍而上,穿過窗戶到了那邊五姨位于樓下的臥房底下。 蘇婼費力攀上窗戶,窗口雖小,于她卻是有余量的。她站穩后往下看,韓陌就朝她伸出手來:“跳下來!” 蘇婼一頓:“你瘋了?!” 這么高讓她直接往下跳? 下方的田頌聞言也震驚地看了眼他家主子。 韓陌不以為意:“我讓你跳你就跳,保證摔不死你!” 蘇婼看著下方,兩層樓,高不過兩丈罷了,摔死的機率應該不大,但怎么說也是有風險的,真有個閃失,比如萬一韓陌沒盡全力,又關鍵時刻縮了手什么的,斷了胳膊腿也不劃算??偠灾?,就這么把自己的命交到別人手上,她可舍不得。 她看著繩索,打算憑本事溜下去。狼狽就狼狽點兒唄,好歹比腦袋開花強。 但她還沒把繩索扯到手上,耳邊一陣風刮過,韓陌竟然就已經躥到了她身邊,一只腳踩著她旁邊的空隙,再一只手勾住她的腰,沒好氣的聲音也跟著傳進了她的耳朵:“敬酒不吃吃罰酒,叫你跳不跳,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完了蘇婼就覺腰上一緊,像被一根堅硬的鑄鐵箍住,然后身子一輕,然后竟被韓陌挾起來躍下了半空! 這一躍不過是個錯眼的功夫,快到蘇婼都來不及表示驚恐害怕什么的,但蘇婼卻與他身軀相貼,臉與臉相隔不過一兩指的距離,少年——不,青年男人的溫熱氣息撲入她的鼻腔,是無比真實而刺激,卻有著這么短暫的片刻已經足夠了! “看什么?” 韓陌一聲不高興的招呼,蘇婼才發現自己已經站穩在地上,而自己竟然還一直在盯著他的臉。 “沒什么?!碧K婼收回目光,拍拍略凌亂的兩袖,隨后又朝他看去一眼。 韓陌被看得渾身不自在,赧著臉咕噥:“神神叨叨的!” 蘇婼挑了挑眉,與他之暴躁截然相反。這邊廂,就這么會兒的工夫,扶桑也已經被田頌捎下來了,不知發現了什么,目光也在韓陌與蘇婼之間流連。 韓陌不耐煩:“還走不走?” 說完自己當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