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喜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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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最終還是蘇家人給他解決了難題的份上,他就不為難蘇綬了。但要是誰還敢回過頭來苛責蘇祈,那可就是明擺著跟他過不去了! 把手收回來,他沖門外道:“來人,開箱!” 得到了小閻王關照的蘇祈一動也不敢動! 面對著一雙雙投過來的驚嘆的目光,他已經呆了,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雖然也曾心存僥幸這箱子能打開,但理論上來說基本上不存在任何可能??! 他沒想到真的打開了! 蘇婼居然根本不用到現場,只藉著他一雙手,就把這箱子給打開了! 她……竟然有這么神? 完了! 先前他是那樣地嘲諷她,刺激她…… 一旁望著他的蘇綬同樣是震驚得無語形容! 他與蘇纘參研了一日的鎖,居然蘇祈只是看過一回之后,就解開了,而前后竟然才只花了兩刻鐘工夫! 自己這個生性頑劣的兒子擁有如此天資,他竟然從來都沒有看出來過! 這中間到底出了什么差錯? 對祖傳技藝的傳承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他,絕不相信自己有可能看走眼! 深咽了一下喉頭,他走到蘇祈面前:“你是怎么做到的?!” “大人!” 這句話剛問出口,后來就突然響起來一道驚呼。 蘇綬扭頭,只見開箱的兩名東林衛武士目露驚訝之色,手抓著兩把從箱子里拿出來的白紙,迅速走向了韓陌:“大人請看!……” …… 打發蘇祈出去,蘇婼就坐在廊欄上,無聊把玩著瓔珞上那把鎖。 木槿與傳話回來的扶桑穿過梅樹,俱帶著喜色匆匆而來:“姑娘,鎖開了!二爺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鎖打開了!方才禎大爺親口說的,鎖開之后,二老爺就打發人進后院報喜來了,又把大爺三爺也喚了回來,如今各個院子都知道了!前院里當差的下人們也都喜翻天了!” 雖然事前百般勸阻,但麻煩在蘇婼手上又得到了完美解決,她們又由衷地感到驕傲起來。 蘇婼站起來:“這么說老爺也該回房了,走,咱們去正院請安?!?/br> 蘇祈已轟動內院,她正好趁著大伙歡天喜地時,夾在其中去露個面,也省得還要打起精神應對。 “哎,姑娘等等!” 她剛起身丫鬟倆就把她拉了回去:“暫且不必去,老爺還回不來!” “什么意思”?” “眼下鎖是解了,蘇家的心頭之患也確實去了,但是韓大人帶來的那銅箱里頭,竟然沒有火藥,也壓根沒有什么死者妻子與羅智勾且的證據,而只有一堆無字白紙!老爺他們都還在前院里頭呢!” “……沒有證據?” 蘇婼訥然。 第9章 解釋! 此刻蘇家的正廳里,又重現了半個時辰前的凝重和靜默。不同的是這次表情坦然姿態放松的是蘇綬兄弟與一眾三司官員,而怔然無語,甚至是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的是來勢洶洶的韓陌! 望著兩手抓著的白紙,以及空蕩蕩沒有絲毫火藥影子的箱子內部,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一切。 為什么明明這箱子是他的人按照朝袁清生前線索,從袁家找出來的,結果卻出了這么大的簍子? 東林衛辦事一向以嚴謹著稱,但眼下不但事出在東林衛,且還是他韓陌負責的事項,如此一來非但袁清的冤案受到了審理的阻礙,他也不得抽身…… 他回想著事情始末,記得箱子找出來的時候連袁清的妻子何氏都震驚且詫異,如果是她做了手腳,那她完全可以把證據毀了,完全不必偽造一個放在那里??扇绻B何氏都沒有觸碰過,不曾掉過包,那難道袁清還會說謊嗎? “韓大人,這箱子怎么回事,還得請您給出個解釋。您口口聲聲說這箱子里裝的是證據,可不但證據沒有,火藥也沒有,我等回去也不知該如何向皇上交差了?!?/br> 刑部郎中潘松齡咳嗽著打破了這幕安靜,其余人也陸陸貫續續地跟著有了反應,目光灼灼地看向韓陌,多少帶著點幸災樂禍的意思。畢竟一刻鐘前,到底又是誰逼著他們拿主意開鎖的呢?如今鎖開了,卻沒有他所說的證據,他們要個解釋難道不應該? 韓陌抬頭脧著他,走到他面前,然后抬腳踏上他面前的凳子:“我韓陌是個粗人,不通文墨,要不你先教教我,解釋兩個字怎么寫?” 潘松齡雖說年歲稍大,但他是個文人,不光是身量還是氣勢,在這少年面前竟然都矮了一截! 韓陌冷冷目光定在他臉上,另一手挾起了箱子:“我就是要解釋,也輪不到潘大人來聽這個解釋。你要是不教,那我可就撤了!” 潘松齡面對這如山般壓迫,哪里說得出話來?只能是由著他帶領人馬,又浩浩蕩蕩地離去了! …… 韓陌頂著一臉晦氣,挾著箱子回到府里,整個安慶堂的氣氛立刻凝重得像是壓住了一座山。 竇尹與宋延隨后走進來,看看箱子又看向韓陌:“袁清生前的確是這么說的,箱子被他埋在庫房的青石地磚下,一尺長半尺寬,箱子外壁鑄有一只蝙蝠。除去里面所裝之物,以及嵌有火藥機括,這箱子完全符合他所說的?!?/br> 他一邊說,一邊把有蝙蝠的這一面轉過來給他看。 韓陌沮喪坐下,擺擺手表示并不想再看。該看的剛才在蘇家他就已經看過了,有問題不會等到現在。 再說從他十二歲起,竇尹和宋延都開始跟隨他,三個人配合默契,他們也深知他的心思。所以他也不認為竇尹會連這一點都弄錯,可是他確實也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又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袁清既然生前有發覺妻子何氏與羅智通jian,那他必然會設法留下證據。所以這個證據肯定是存在的,只是它如今不再存放于這個銅箱里。 “袁清死的突然,會不會是他死前覺得不安全,所以又換了地方擱置?” 宋延試著推測。 韓陌望著他:“你看過袁清的尸首,確定他是死于他殺嗎?” 宋延鄭重點頭:“尸首發現于護城河內,他口腔里有酒氣,事發當晚,與他同桌喝酒的是衛所的弟兄,他回府確實要路過護城河,加上他確實不會水性,醉酒失足這個說法,看上去是說得通的。 “但是我查看過發現,他腳上一只靴子沒了,腳趾甲縫里有些許青苔,而且,我也去實地看過,失事的那片水域并不深。這說明,袁清在落水之后還是有機會逃生的,至少可以呼救。最關鍵的是,他的鼻腔后部沒有污泥?!?/br> 見韓陌目光漸顯深邃,他繼續往下道:“如果是正常溺水,剛落水的當口,他難免會大口呼吸,而當河水不深,那他就必然會吸入河底污泥。也就是說,憑借目前表象以下的證據,我堅信袁清是死于謀殺?!?/br> 韓陌撫起了后腦勺。 竇尹站片刻,接著宋延的話頭道:“既然已確認袁清死于他殺,那此事因羅智與何氏通jian而起,明明是替袁清申冤的事,結果麻煩卻繞到了咱們頭上,我擔心,這會不會是個局?” 宋延道:“是誰作局?” 竇尹微默,隨后道:“如果是羅智呢?目的是沖著東林衛,或者是世子。因為很明顯,假稱箱子里有火藥,世子急于取證,就會施壓于三司,這也等于迫使世子得罪三司官員。如果這箱子開不了,世子就會認為證據在里頭,只是無法拿出來,從而袁清的死也會因為缺乏證據不了了之,他的死也是白死。而如果打開了,那就是眼下這狀況,直接把世子推到風口浪尖?!?/br> 韓陌支著下頜,眉頭深深地擰了起來。 “世子!” 這時候小廝良喜跨進門來,臉上還有慌色:“護衛來報,定遠將軍羅智方才在承天門下擊鼓喊冤,告世子捏造證據,誣告朝臣?;噬弦颜偃矩撠煂徖碓逡话傅墓賳T都進宮了,太子殿下著人出來傳話,說讓世子仔細這身皮!” 一席話說得屋里盡皆靜默! 韓陌站起來,陰青的臉色直接沉成了黑色:“好一個羅智!如今想讓我相信不是他做局都不成了!” 竇尹也凝重上前:“他必然是從蘇家離去的官員中聞到了風聲,又或者今日在蘇家里就有他的人,如今連太子殿下都遣人來傳話提醒世子,還不知那羅智在皇上面前已經鬧成了什么樣!” “世子,世子!” 話音剛落,這時又有護衛拔腿往屋里沖來:“夫人往安慶堂來了!手里還拿著藤條!” 韓陌聽到羅智告御狀都未能失態,此時聽到楊夫人過來,頓時就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糟了!母親一定也是聽到消息來找我,她一定會以此為由又怪責我闖禍,然后數落我不該進東林衛!” 說完他走到后窗之下,跳上窗臺:“我出去避避,你們倆先替我頂著!” 第10章 第010 繼母 蘇婼沒料到韓陌那只箱子還會出這樣的岔子,按照前世種種,這箱子最終應該是沒有被打開的,她不知道韓陌后來解職回家吃祖蔭,跟它有沒有關系,但箱子在她手上打開后,就有了這樣的變化,應該是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就憑韓陌在外那個惡名,也可以想見,接下來等待他的也不會有什么好事了。 好在這已經跟她無關。 前院人散后,后宅就因為蘇祈而喜翻了天,不管大伙有多么不相信蘇祈擁有比蘇綬蘇纘還高的解鎖技藝,這也是擺在眼前的事實。 蘇祈當著那么多官員,尤其是當著那位活閻王的面三兩下就把鎖開了,雖然最后證明里面并沒有機括,但他在事先不知道的情況下勇敢地出了手,這又說明他是擁有多么足的底氣! 怡志堂這一下晌的門檻都快讓人踏破了,因此蘇婼歸府的事情也沒有引起關注。蘇婼打發木槿去前院走了一趟,繼母徐氏忙著打點怡志堂的事務,而父親蘇綬則忙著對蘇祈耳提面命,蘇婼索性留在房里收拾行李。 別的倒罷了,要緊的是還有揣在懷里這把銀票,得趕緊藏起來??! 五百兩銀子,分給秦燁兩成,再扣除成本,她還能凈賺三百多兩。蘇家家業豐厚,產業遍布江北,作為蘇家大小姐,她的月例,年節時長輩們的賞賜,使她的日子過得絕不拮據。但是,誰又會嫌銀子燙手呢?何況,前世她確實曾經經歷過一段窘迫的日子。 凝望著琉璃燈的光暈,她支著下頜尋思片刻,然后按下桌旗下的金貼片兒,從彈開的暗格里取出另一只一尺來長的包了綢緞的楠木箱子。 箱子里已經壓了小半箱面額不等的銀票,手上這一沓放進去,立刻又上升了一個高度。 “姑娘?!?/br> 正撫著箱蓋出神,扶桑就敲敲門走進來,手里還端著碗熱騰騰的驅寒湯。 蘇婼放了箱子,看到她放在旁邊的桂圓,接了湯問道:“這會兒時節,哪來的鮮果?” “三太太給的,“上晌三爺從任上遣人回京探望,捎了好些嶺南的果子,三太太著人往各屋都分了些,方才奴婢去串門,便捎了回來?!?/br> “三嬸人還好么?”蘇婼喝完湯問。 “好著呢,也為今日二爺的事高興來著,留著奴婢夸了二爺好久?!?/br> 說到這里,扶桑勾下身子來道:“方才二老爺他們都聚在怡志堂,夸贊著二爺為府里爭了臉面,如今被老爺傳去了書房說話,但老爺臉上也是歡悅的。奴婢可從來沒見過老爺對姑娘和二爺如此和藹過,也不知道二爺會不會高興過頭把姑娘供出去?” 先前蘇婼雖說叮囑過蘇祈,但她可不太放心。 “他不敢?!碧K婼徒手捏開一只果子,“即便他說了,又有誰會相信呢?” 因為家里那條祖訓,而蘇綬又把這條祖訓貫徹得極好,從來沒有給過機會蘇婼,讓她打聽和接近過家里這門技藝,她哪里會有途徑去學會這門技藝? 且,誰又會相信她會制鎖,技藝還這么高超呢? 就算認為她有輾轉的法子偷學,那么連蘇綬修習了小半輩子都未曾精通,如何她一個剛剛及笄的女娃兒就能強過他了? 一聽就是很扯嘛! 這么一想,扶桑也覺得有道理。不過轉頭她又說道:“還有件事……姑娘不是早立了規矩不過問蘇家事,也交代過秦公子咱們對外不插手官府事么?奴婢相信您就算不出事,蘇家也不會有大礙,那怎么這回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