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于她 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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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笙輕笑道:“哪有那么嚴重?!笨尚睦飬s不是那么想的。 楊婕妤看著滿不在乎一直在忙手頭上工作的江笙唉聲嘆氣道:“你還好,半路進來沒多久,前朝背景不深,我就不一樣了,算是略有資歷的老臣,可是我跟徐然又不一樣,我是誰給飯吃就堅定地跟誰走,可是關總監不相信我的決心啊,我真是恨表忠心??!你看徐然,他走了第一個高興的是誰?那是給他騰地方呢。哪天我要是被辭了,就要回家自己吃自己了,我剛買的小公寓呢,月供就快壓死我樂,早知道不買了?!?/br> 江笙聽著楊婕妤的喋喋不休,樂得不行,楊家出話癆么,她想起了高中時候的楊爽,唯一一個跟她關系不錯還會在多年后記起的朋友,也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 楊婕妤撿起一塊糕點填進嘴里,“雖然被辭退有賠償可也不過是杯水車薪,只能頂一時,賠償款用完了以后怎么辦啊,好工作不是這么快就能找到的,荊泰工資待遇這么好……誒?今天這點心怎么這么好吃?” “今天的早茶誰準備的?”關秘書沉著臉厲聲打斷兩人的閑磕牙。 楊婕妤一口噎住,捶了好久胸口才反應過來自己嘴里吃的是什么。 完了完了完了! 只見楊婕妤一臉驚恐地看向江笙,“笙笙你早上幫我放的什么?” “就放你指給我的盒子啊?!?/br> “哪個?” 江笙指了指。 完了!弄錯了! 每一個領導,或者說每一個秘書或者助理都有一本關于直屬上司個人習慣和喜好忌諱的手冊,或真的書寫成冊或銘記在心, 荊總也不例外。其中一條就是每天不管荊總在不在公司,都需要準備早茶和下午茶,口味也很專一,花大價錢定制的馬卡龍大部分都是擺設,就算幾乎一口不動,但每天都要換新的。 有時候荊總沒來上班,擺都沒擺,那天的就浪費了,時間久了他們都會私下一盒一盒的分下去,她把自己沒吃完的和江笙帶給她的都放在了吃了一半沒舍得扔的馬卡龍盒子里,早上起的急沒化妝,就讓江笙幫她擺盤先端了進去,結果給錯了,犯了大忌,大忌??! 荊總的喜好記不住也許未必會死,但是厭惡的東西忌諱的事一定要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倒背如流! 荊總最討厭桂花糕! 關昭一點情面都不給,“辭職申請你寫我批?!?/br> “啊啊啊,關秘書,關總,關大人,給次機會,我真不是故意的……” 關昭這名字真是白叫了,一點都沒有關照同事的意思。 江笙雖然也認同本職工作沒做好確實需要承擔相應的責任,可萬事都有一個規則,有一個標準,就事論事,如果只是為了一個平時看都不看一眼的早茶就小題大做如此地步,委實有點過了。 “其實每個人在工作中難免都會出一些小紕漏,如果不是到難以彌補的地步,能網開一面就算幫幫忙?!?/br> “幫忙,要不要你幫幫忙,替她頂缸?” 如果是之前江笙求之不得,可是現在面對17%和頌的股份,她有些舍不得,已經忍受了這么多,熬了這么久,讓她就這樣放棄?她不甘心。 三人正僵持著,桌上的專線響起,關昭不敢有絲毫的猶疑立馬接起。 只聽那頭的人說了一句就掛了。 等關昭被召喚進去,楊婕妤快哭了出來,“怎么辦啊,我這烏鴉嘴,一大早說什么晦氣話!這回是真要回去吃自己了 ?!?/br> 江笙只能安慰她,好工作有的是,不一定非要在荊泰。 可是誰都知道荊泰這種跨國企業,不管是薪資待遇還是發展都是最好的。 江笙手里還有事忙安慰了兩句就被催著去送文件了。 可剛進電梯,還沒下兩層電話就追命似的響了起來。楊婕妤讓她趕緊回來,她問什么事,對方支支吾吾只說關昭找她找的急。 沒辦法江笙又抱著一摞資料回了總裁辦,一回來就看到楊婕妤在門口焦急的等待著。 她還沒來得及問清楚什么事就被她推進了辦公室,關昭見她進來,猶疑地看她一眼便出去了。 這是什么情況? 本以為荊郁這狗東西又要作什么妖,可一進來就看他背對著她坐著,一言不發。 實在不想跟他待在一個空間,江笙直接開口問有什么事。 可是對方沒理她。 又過了一會,她實在是抱著一摞文件,手酸得很,“沒事我就出去了?!?/br> 轉身之際便聽到身后終于傳來了一聲低沉辨不清情緒的問話。 “桂花糕是你做的?” 江笙回身看向依舊保持著進門時坐姿的人,因為背對著,她也不知他什么情緒,問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可就那么一瞬間,本以為早已遺忘的某些記憶突然就像決了堤的洪水沖開了記憶中的閘門。 時間靜止。 良久,江笙才開口,聲音微涼,“買的?!?/br> 沒有回應,她已經沒了耐心,剛想問還有話沒,沒話就出去了。 “哪里買的?!?/br> 可能是兩人的見面沒有一次愉快的,她又從心里排斥反感,也知道就算她和顏悅色對方也未必買賬,所以跟荊郁說話時從來沒用過尊稱,總是隨意又很不耐煩,荊郁好像也不在乎。 “怎么?有什么問題么?”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話?!?/br> 呵,就這個狗態度還想別人能知無不言為你解惑?“城南?!?/br> “城南哪里?!?/br> 這還較真上了?本就是胡說八道的。 “擺攤的,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還有一堆事沒干呢?!蹦銢]事做別人還忙得要死呢。不等荊郁再啰嗦問話,江笙轉身推門離開。 門嘎達關上,室內安靜的又仿佛變成一潭死水,可不同的是,這次看不清的深潭下此時卻醞釀著一場風暴,荊郁將遠處的視線收回來,垂眸看著手里咬了一半的小牛形狀的桂花糕,愣愣地出神。 “桂花糕都是正正方方的,你的怎么是這樣的?” “能吃就行,挑三揀四那么多,怎么?不是正正方方的就不香了?”說著那人就不高興了伸手去搶他手里的小雞桂花糕。 “不是,就是覺得很奇特,你看,每個都不一樣?!?/br> “哼,那當然!獨門秘技的做工用料自然也要有配得上它的工藝!我用最近買的生肖模具壓出來的,將來要是失業了,就出去擺攤,肯定大受歡迎,哎,我可真是多才多藝??!”自吹自擂完還不忘湊近他眼巴巴看著他,問他“是不是好看又好吃?!?/br> 仿佛穿越時間回廊他又在清醒的時候清清楚楚看到了那人的狡黠,張揚得意又莫名惹人,也看到天真又一副蠢樣的少年咽下了最后一口桂花糕,明顯被噎住了,可他顧不得喝水,蠢態百出地早已經被眼前的明艷嬌媚的少女晃得移不開眼,傻傻地回道:“嗯,好看?!敝劣诤貌缓贸运脟L嘗。 “但是怎么沒有蛇?” “真是個傻子,我才不吃我自己?!?/br> 你不吃,那我吃。 那個年紀的少年是個實打實的行動派,從不會委屈自己,想什么就做什么,只見他傾身過去伸手一撈將少女牢牢箍住,不顧怔住后的反抗,終于嘗到那口香甜,是好吃的。 少女被他偷襲又氣又羞,追著他打,后面他哄了好久才哄好。 那是兩人第二次親吻,也是最后的幸福時刻,再后來她回老家他從別處聽說了那個人來看她的事,也知道了她騙自己。 第70章 荊郁這輩子最恨別人騙他, 也曾跟她說過千萬別騙他背叛他,可是她偏偏做了個全。 叫他怎么能夠不恨! 當知道她騙了他時,曾經雷厲風行眼里容不得一點沙子的他掙扎很久最后居然決定暗自忍下, 他知道自己舍不下這份溫暖和歡喜, 窩囊一回又何嘗不是再給自己再給她一次機會。 可是變心就是變心,欺騙就是欺騙,紙包不住火,他也高估了自己。 手中黏糯香軟的桂花糕被他捻了個粉碎, 眸中丟失了多年的柔軟也隨著這一手的碎渣散了個干凈。 隨著身后木門閉合,江笙脫力地靠在墻上, 眉心蹙起, 伸手揉了揉胸口,緩和了好久, 胸口的那股瘀滯才慢慢驅散。 楊婕妤見她出來不似先前的輕松模樣,有些歉疚, 以為自己的錯漏被她擔了,一臉擔憂地問她:“怎么樣?荊總不至于為了一口吃的遷怒于你吧?” “沒有,我先下去送文件?!闭f完不顧楊婕妤的喋喋追問江笙快速地進了電梯。 荊郁今天為什么問她這個?是吃出來了? 可桂花糕簡單易做,用的無非就是那幾種材料,怎么換著花樣折騰吃起來的味道都相差無幾, 她不信就憑一點若有似無得味道他就能抓住點什么蛛絲馬跡。 不過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之前兩人算是分的徹底, 如今見面也不過是尋常的不能再尋常的前任關系, 興許在他眼里連正經的前任都算不上,不過是閑暇時拿來解悶的笑料?不然怎么會比她這種涼薄之人都割舍的果斷。 她沒有什么對不起他。 就算認出, 看到她如今這副模樣,應該只會笑她活該報應吧? 她不怕荊郁知道更不怕他嘲笑譏諷, 她怕的是那些人知曉她的身份,失了先機。 “叮?!睅茁?,江笙抬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坐過了,直接下倒了負一,迎面進來的好不湊巧,正是幾天在醫院好心探病的王儉。 王儉看到她時也只訝異了一瞬就被風流的笑意取代,“江小姐,好巧?!?/br> 那天王儉探望之后兩人就沒了聯系,江笙拿到單據將費用算了個總賬轉給他的時候,他沒收,只說有機會請他吃個飯,他還有事教她呢,他能有什么事需要請教她?她寧可多付一半的錢也不想跟他吃這頓飯。既然他一直不收,那就算了。 “是好巧?!?/br> “江小姐這是要出去?” “嗯?!睉暝?,江笙便跟王儉頷首告別,想必他是來找荊郁的,如果再上去難免又要跟他同乘一部電梯。 電梯合上后,江笙卸下標準微笑,走向停車場另一頭的電梯。 送完文件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江笙吃完飯回到秘書室不過剛剛開始午休,看到楊婕妤在收拾東西。 沒想到關昭動作這么快,連一下午的功夫都不給,無情的有些令人生厭。 楊婕妤見江笙回來,眼圈紅紅的,將自己的花花草草還有拿不走的小金魚零食箱都給了她,還囑咐她一個人吃就好,別分給那些人。 說實話,江笙也沒有什么舍和不舍,可能這么多年經歷的太多,看的太多,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幾乎不太容易觸動她。 可是楊婕妤一走,她的工作又要分攤給剩下的四人身上,如果除去關昭,那就是三人,如果再除去付助,其實秘書部如今的工作基本都是她們三個再做,現在能正經做事那些繁瑣工作的說白了就剩她和一個新來不過半年的女生。 秘書部一直在招人,雖然待遇優厚,但是要求太高,近乎苛刻,所以近期是別想解脫了。 江笙心中有怨氣是難免的,堂堂一個名企商務總監如今混到給討厭的人當助理,做的還都是一些她剛入行就在做的一些沒什么技術含量更沒有什么提升空間積累經驗價值的工作。 總有一種不進則退整天混日子的墮落。 再這樣下去,于她的事業沒有任何助力,她給自己定了一個期限,如果兩個月內拿不到和頌股份,江笙決定不在折損她千難萬苦才梳理起來的羽毛,倒時就是荊柏安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都是非走不可。 其實留在這還有一個原因,荊郁手里的那個視頻一直是她的心腹大患,不管荊郁是否還計較之前的事,如果不能徹底消除,她以后怕是睡不上一個安穩覺了。 誰都不想有把柄落在別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