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于她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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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郁皺眉聽她說著醉話,滿滿的心疼。 席英搖搖晃晃有些坐不住了,荊郁見狀猶豫再三將她攬了過來,席英的腦袋歪倒在他的肩上,眼角的淚水都浸透了厚厚的毛毯。 席英呆呆的看向天邊完全隱下的金線,一個個還不怎么亮的星子就這樣被推出來營業了。 “我啊,這輩子沒幾個人對我好過,對我好的又都過得不太好,我好難過?!?/br> 荊郁心疼極了,側著頭與她輕輕依偎,嗓音輕柔又透著不可撼動的堅定:“我會對你好的,我也會帶著你好起來的?!?/br> 席英搖晃著抬起頭,怔怔的看著眼前重影的俊臉,他長得真好看啊,她艱難的舉起雙手捧著晃來晃去的人臉,努力讓醉的一塌糊涂的自己嚴肅起來,“那你不能反悔,不然……” 她一時想不到什么有足夠威懾力的話,“我就永遠不理你了?!?/br> “好?!?/br> “如果食言了怎么辦?” “那就像你說的,永遠都不理我了?!?/br> “好?!?/br> 第39章 一夜的宿醉, 席英第二天起來頭疼欲裂,她撐著腦袋回想昨日,哎, 怎么就墮落了, 酒和色都傷身啊。 席英看了眼時間,壞了壞了,遲到了,來不及刷牙洗臉, 只想趕緊套上衣服快點出門,可是昨天的衣服怎么也找不到, 低頭一瞧才發現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 要不是身上無礙她肯定要懷疑其他。 這時門被敲響了, 外頭的人說是來送衣服的。 席英開門將衣服拿了進來,原來是洗過了, 聞起來都是香香的。 “請等一下,我這衣服……” 對方看出來她要問什么, 馬上回道:“哦,您昨晚吐了一身,實在是不能穿了,荊少讓我們過來給您洗漱換的衣服?!?/br> “哦哦哦,那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彼行┎缓靡馑?。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您還有其他需要我們做么?” “沒了沒了?!?/br> 荊郁還算個人, 沒有趁人之危, 席英舒了口氣。 天知道昨天荊郁壓根就不想做個人, 看著暈乎乎倒在懷里的可心人,哪個正常人能忍住會沒想法?可是他有賊心沒賊膽, 這要是醒了不得跟他鬧翻天啊,況且他荊郁還不至于趁人之危, 以后水到渠成的時候她自然會主動投懷送抱的。 席英換了衣服被人引到二樓餐廳吃飯,荊郁已經吃上了,見她來就開始笑她酒量沒有茶盞大還非要學別人酗酒,并厲聲要求她在外不許喝酒。 席英撇撇嘴以后就是給她錢她都不喝了,后勁太大了,都起來有一會兒了頭還是疼。 這時有人端上來一盅熱乎乎的湯,荊郁讓她飲盡,說這是解酒湯效果很好。 席英喝了,也沒覺得什么。 看她還是有些低落,荊郁問她真的不想見個面么。 她搖搖頭,見什么面,她現在過得很好,就不要打擾她了,如果還是在福利院或者在那戶被拐人家,她說什么都要把她帶回來。 只是可憐了奶奶,還不知道南南已經有消息了。她也很糾結要不要告訴奶奶,如果說了,奶奶一定跟自己一樣不舍又不敢,除了惦念又會多一份憂愁,何苦呢,有個念想也許比知道消息卻不能相見會好些? “既然這樣,就放下吧,別再想了?!?/br> 看她還是提不起精神,荊郁繼續說道:“今天已經晚了,我們出去玩一天吧?!?/br> 席英看著興沖沖的荊郁連連搖頭感嘆:“與善人居,如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即與之化矣。與不善人居,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亦與之化矣?!?/br> 她啊,跟游手好閑的他待久了,以后應該會被同化的沒什么大志了。 “一大早念什么經呢?趕緊收拾收拾?!?/br> 荊郁帶她去了游樂場,席英沒來過,很多項目甚至不知道怎么玩,過山車海盜船跳樓機,兩人玩了個遍,玩吐了,還要玩。 其實這種地方荊郁也好多年沒來過了,幼稚又無聊??煽粗K于高興起來的小姑娘,荊郁心情也跟著暢快起來,“看不出來你一點也不恐高啊,冬天我帶你去澳洲跳傘?!?/br> 今天還沒結束,享樂主義已經開始計劃寒假了。 席英扶額,人真的是會墮落的。 十二月,南城急速降溫,最低溫度晚間甚至到了零下,不過今年的冬天席英過得很暖和,荊郁看她衣著單薄拉著她買了一車的衣服,怎么說一車呢,因為去了商場她只管跟著他的后面看他不住的簽單。 她說的最多的就是夠了夠了不要了,荊郁偏跟她擰著干,說要把她17年缺的衣服全都給買回來,以后就算她上山背核桃都要穿高定。 兩人一路上過去像個暴發戶一樣買的不眨眼,甚至前腳剛出了這家,后腳前面幾家已經聽到風聲,紛紛掛起了暫停營業的牌子不許散客排隊,翹首以盼只等他們逛到這邊搞批發,甚至荊郁簽單之后店長看著龍飛鳳舞的兩個字,眉頭飛的更高了,連忙更是殷勤地掏出一本冊子,說這是明年春夏新款,還沒上市,詢問是否需要,荊郁隨意掃了兩眼說照著她的尺碼來一套。 這一套的意思,見過大場面的店長有些難以掩飾的激動,不住的在兩人之間比比劃劃來回打著手勢,不敢置信地再次確認是整一套本么。 荊郁有些煩,好啰嗦。他的衣服都是定期有人上門量身,然后每到一季衣帽間的衣服都會換一遍,具體哪里來的他也不清楚。北城南城海市甚至在國外那幾年都有專人打理,他哪知道套本不套本。 只說了一聲隨便,就又拉著席英去下一家了,要不是席英甩手有怒了的征兆,估計荊郁會將西城區大都薈門店專柜掏空。 盡管這樣,商場門店專車一輛輛送貨上門時,等她回到寢室才發現買的真的太多了。 這十年八年都穿不完,荊郁真的有病。 看著四人間的寢室都堆不下的衣服袋子,席英再次暗罵荊郁有那個大病??粗鴽]剪的標簽上五位數,席英咽了咽口水,應該是她想的那樣吧?平時普通商場里面的衣服掛牌也有四位數的,實際價格打了一折后也就三位數??墒悄呐氯粩祵λ齺碚f用來買衣服也已經是奢侈的不能在奢侈了。 如果是五位數打一折…… 那荊郁就是有大大大??! 席英掏出手機搜了之后,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還是久久不能平靜,荊郁是神經中二冤大頭敗家子附體嗎? 窮奢極欲已經無法概括他的畸形的消費觀!她無法理解,一件就這么多……她看著無處下腳滿屋子塞得滿滿登登的袋子,突然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半個月后,席英沒想到自己的房子夢就這么實現了?看著所有加在一起大七位數的余額,她一度質疑這算不算是合法收入?甚至還忐忑不安地偷偷在網上找了一個在線律師咨詢了自己倒賣男友送的禮物獲得的收益要不要負什么法定責任。 律師說戀愛期間贈與的物品原則上是一方索要另一方可以不予退還的,可也要據送的財物金額大小還有雙方的消費水平家庭收入個人經濟情況還有相處時間具體情況分析。 這樣一說席英心里更沒底了,那就是還是有可能要退還的? 可是她是誰,席英一拍桌子,給自己打氣,她可是名副其實的貔貅,只進不出是她的人生座右銘,只要荊郁不說分手她是絕不可能分手的,不說別的,能下金蛋的男朋友她是瘋了要分手,什么清高什么不受嗟來之食,在拮據了十七年的生活面前算個屁。 她世俗了!嗯,又系統全面的給自己一頓洗腦之后,心里總算舒坦多了。 跟荊郁待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她對金錢的概念越模糊,如今她除了上周買了點生活用品,其他的一律開銷吃的用的穿的都是他一手包辦,甚至飯卡里面的錢用到明年畢業都用不完。 她做點投資,可又怕被騙,每天捂著這七位存款她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而且荊郁三天兩頭給自己轉錢,沒有緣由的,以前還會因為帶他游戲,美其名曰給他輔導作業,收天價陪玩和一對一輔導費,七位數存款之外她看著還在不斷攀升的余額新一輪的恐慌每天讓她三省吾身,增值否?錢在否?分手否? 好像哪里有點不對。 可盡管這樣,偶爾的膽戰心驚還是壓制不住那種滅頂無憂的快樂……太爽啦!她愿意承受這種精神折磨!哈哈哈哈錢啊,這都是錢??!荊郁真是她恩人,大恩人!他會有福報的!對,她就是市儈,就是現實,快快用錢砸死她吧,別,她眼下還不舍得死,有了錢一定要有命花。 現在帶著荊郁玩游戲也更起勁兒了,看著趴在習題冊上睡的香甜的人席英還會心疼的給他蓋上衣服,孩子都學累了。 荊郁時不時拉她組隊,秀情侶等級,秀戰績,反正秀能秀的一切,席英也欣然配合。 心情好了,每天看荊郁都覺得可愛了許多,哪怕惹她生氣她也能很快的調整好自己。 害,也沒什么,實在是他給的太多了。 在一起玩的次數多了,那幾個人她也大概認識了,有一個叫周行知的,經常帶人跟他們組隊,不過換人換的也很快,荊郁暗地里跟她說他是渣男,有時候北城見過的那個叫季鶴鳴的也跟他們玩過一兩次,席英有一次說他聲音在手機里聽還挺好聽的,荊郁的臉立馬陰沉下來,直接退了游戲,還搶過她的手機也強制退了,還不忘詆毀他也是渣男。 后來王儉進來時,她都不用猜荊郁會怎么評價他,不過這次不用荊郁先開口,她早就覺得王儉不是什么好人,整天油嘴滑舌笑嘻嘻的,這種人就是笑面虎。 在第三次荊郁指著屏幕說誰誰是渣男的時候,席英一臉冷漠地問他:“你怎么周圍都是渣男?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 “我不是!我沒有!你瞎說什么?” “哦,那你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絕世大白蓮?” 荊郁居然很是認同,還一臉得意大言不慚地說:“你要這么認為,我覺得沒差?!?/br> 自從席英為了賺他更多的錢,為了提升更好的游戲體驗,不想再讓人罵了,經過她的努力,現在她都可以去打游戲了,競技游戲她英雄海五路都會,燒腦游戲她帶著幼稚吵架小學雞荊郁躺贏,腦癱游戲帶著愚笨幼子荊郁通關。 團戰時經常帶著混子荊郁七進七出,有時候荊郁拿個混子騎在她的腦殼上,被她仍下,荊郁都會驚恐邊追邊喊老婆老婆救救我救救我。 她一陣惡寒,荊郁真的愈發不要臉了。 一起組隊的那幾人實在看不下去時,荊郁都會更不要臉的反駁,“你們這些菜逼當然體會不到被人保護的滋味兒,整天靠著我老婆一拖三帶你們,你們要點臉?!?/br> 甚至還會讓他們打錢交保護費。 “呦,難得,荊大少也世俗起來了?!?/br> 原來近墨者黑是相互的。 圣誕前夕,荊郁神神秘秘地讓她提前一天請假,說什么平安夜也要一起過。 席英雖然滿嘴說他幼稚,可是當天上午她還是偷跑出去準備禮物,鬼鬼祟祟準備要爬墻時,被人叫住了。 “席英?!?/br> 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席英剎住了腳,回身經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這里。 “陶晏?” “是我?!碧贞绦Φ那鍦\溫柔,跟那年說著蹩腳理由送她書的陽光少年完全重疊,都是不應該出現在彼時彼刻,此時此刻的人。 “你怎么來了?”席英的吃驚程度比年初在學??吹角G郁那時都甚。 “準備比賽,聽說你在這就想來看看,沒想到居然能碰到你?!?/br>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陶晏沒從席英臉上看到半分的欣喜,有的只是驚訝,就算不想承認,但還是很失落,應該說是無比失落。 有些東西真的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對么? 真的是一時間震驚大過于見到熟人的欣喜,太令人難以置信。 席英更震驚于他單薄的衣著,這么冷的天她都穿上了羽絨服,他怎么就穿了一件單衣,想凍死么。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快走?!毕⒆е贞痰男渥拥铰愤厰r了一輛出租車。 兩人的見面太過突然,所有的精神和注意力都放在彼此身上,所以沒有看到角落里有人將這一幕拍了下來,也招來一輛車一路尾隨。 車上有空調暖和了不少,陶晏凍得發青的臉色也好了許多。 “你怎么穿這么少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