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晏嘉鳴不知道祁鈺的心思,自顧自地說:“這事是真的吧?我也是聽我哥說的?!?/br> “我不知道?!逼钼暤鼗亓艘痪?。 “你真不知道???對吼!你被打暈了,后面的事情不知道也正常,寒爺沒跟你說嗎?” “沒有?!?/br> “也對,寒爺一看就不像是會跟你說的?!?/br> “嗯,我困了,掛了吧?!?/br> “行行行,你趕緊休息吧,掛了?!?/br> 電話掛斷,祁鈺將手機扔到一旁,腦袋埋在枕頭里,有些煩悶。伸手將被子拉高蓋過頭,將自己整個人裹住,作勢想把自己給悶死。 他就這樣在被子里憋了一會兒,直到呼吸越來越困難,才將被子掀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濕漉漉的,是剛才悶出來的汗。 祁鈺自嘲地笑了笑,他這算什么?寒沉有為他出頭,他竟還在這胡思亂想。 他拿起手機,看著屏幕上那個熟悉的號碼,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撥出去。 將手機扔到一旁,祁鈺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 這一夜,他做了一個夢。 夢里,他站在一片黑暗中,四周空無一人,只有遠處有一束光。他朝著那束光走去,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直到他走到那束光前,才看清,那束光是從一扇門里透出來的。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門內,是一片白色的世界,有一個人站在那兒,背對著他。 他看不清那個人的臉,只能看到那個人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衣擺隨著風輕輕飄動。 那個人似乎感覺到了他的到來,緩緩地轉過身來。 祁鈺看清了那個人的臉,是寒沉。 他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他,臉上帶著一抹淺淺的微笑。 “你來了?!焙恋穆曇粼诳諘绲陌咨澜缋锘厥?。 祁鈺愣住,不知道該說什么。 寒沉朝他走近了幾步,停在他的面前,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怎么了?臉色這么差?!?/br> 祁鈺抬起頭,看著寒沉的眼睛,那雙深邃的眼眸里仿佛藏著星辰大海,讓他不由自主地陷了進去。 “沒什么?!彼麚u了搖頭,避開了寒沉的視線。 寒沉沒有追問,只是靜靜地陪在他的身邊。 兩人就這樣站了很久,直到祁鈺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才開口說話。 “謝謝你?!逼钼暤吐暤?。 “謝我什么?”寒沉挑了挑眉。 “就是謝謝你?!逼钼曁痤^,看著寒沉的眼睛,認真地說。 寒沉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蠢,你是我的人,我當然要護著你?!?/br> 祁鈺的心猛地一跳,他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在發燙。他低下頭,不敢看寒沉的眼睛。 可當他鼓起勇氣想將最想說的話說出口時,夢醒了。他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真的只是做了個夢。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已經濕了一片。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哭,只是覺得心里很難受。 周圍一片寂靜,只有月光從窗戶灑進來,映照在他臉上。他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中那份失落感愈發強烈。 他拿起手機,時間顯示是凌晨三點。他盯著那個未撥打的號碼,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卻始終沒有按下撥打鍵。他知道自己在害怕,害怕聽到的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祁鈺深深地嘆了口氣,將手機放在床頭,臉埋進枕頭里,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他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個夢,只是自己內心深處的投射,不代表任何真實。 然后他就又睡著了。 寒沉給他請了一個月的假,禁了足,宅子周圍守了比平常多了三倍的人。還安排了家教到家里給他授課,除了基本的課業,還多了業余的,幾乎是把每天能占的時間都占滿了。 凌亦澤還會每天都來給他檢查身體,查看他的傷勢,叮囑他吃藥,沒一次落下的。 祁鈺這一個月每天就是起床、洗漱、吃飯、吃藥、涂藥、上課、洗澡、睡覺,然后就是重復,除了偶爾宴嘉鳴會給他打電話發發牢sao,其他的社交基本沒有,他也沒有和寒沉聯系,寒沉也同樣沒有,好像就是安排好了一切,然后就當他不存在了。 祁鈺也是出了奇的安分守己,乖乖被安排好的一切,該干嘛干嘛,沒有半分不滿和不情愿。這樣的日子過得飛快,祁鈺的生活仿佛被按下了快動作,每一天都過得快而單調。 一個月的期限即將結束,祁鈺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背上的傷也幾乎看不見了。 最后一天,他照例上完課回到房間,這個時間點凌亦澤要來給他檢查身體了。 房門被推開,凌亦澤走了進來,手里拿著醫藥箱。他走到祁鈺身邊,“小鈺鈺,凌哥來啦!今天傷口怎么樣啦?” 祁鈺抬起頭,看著凌亦澤,笑了笑,“挺好的?!彼崎_衣服,露出幾乎痊愈的背部,那些曾經深可見骨的傷痕現在只剩下淡淡的痕跡。 凌亦澤點點頭,開始仔細給他抹藥膏,“嗯,恢復得不錯,繼續保持,可不能留疤,不好看?!蓖亢煤?,開始收拾醫藥箱,“這一個月憋壞了吧,想不想出去玩?晚上凌哥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去不去?” 第40章 射擊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