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達達利亞)
排水管道逃跑了呢?!?/br> 熒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抱著達達利亞的枕頭盤腿從床上坐了起來,語氣里略帶撒嬌意味地埋怨道。 剛才聞著他枕頭上那股夾雜著皂香的淡淡體味——它似是麝香,又似雪松,好聞到她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她已經很久沒像這樣安穩地睡著過了。 若不是清楚自己正身陷囹圄,達達利亞真的會以為自己是個因洗澡太磨蹭而被妻子抱怨的丈夫。 “哼…跟你睡我又不會少塊rou,反倒是你,真的想好要這么做了嗎——和一個即將被處決的囚犯上床?” 他走近她,好讓她看清自己身體上那些或新或舊的傷痕,它們丑陋地遍布在他的每一寸皮膚上,看著格外猙獰。 “看到了吧,我現在也就是個普通男人,和路上隨處可見的流浪漢也沒什么區別,哈——流浪漢至少還有自由?!?/br> 熒不作聲,以實際行動回答了他的問題。 她開始慢吞吞地寬衣解帶,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地脫了下來——她穿得太厚,足足脫了有兩分鐘,最后她將自己赤身裸體地擺在了達達利亞那張又窄又硬的木板床上,用挑釁的眼神看向了他。 “但我想要的只有你,不管是什么樣的你?!?/br> ——可惡的小騙子! 達達利亞的呼吸心跳早就亂了套,他緩緩抬起手,僵硬的手指剛觸及到熒柔軟的金發,她便爬起來像條金毛小狗一樣親親熱熱地把臉往他腰腹上蹭。 “——好冰!”熒猝不及防地被他身上的寒氣冰到打了個寒噤,她立刻掀開身下一直壓著的被子,“你居然在這么冷的地方洗冷水澡…快進來!” “勞改監獄的集中供暖都這樣摳搜,能蹭到一點余溫就算不錯了,哪還指望什么熱水?!?/br> 達達利亞聽話地鉆進了帶著她體溫的被窩里,他一躺下,她溫暖的身體就貼了上來,嘴里還不斷發出“呼哧”“呼哧”抽氣的聲音。 “早知道就不該聽你的,叫人送熱水進來好了?!?/br> 被子太過于單薄,熒雖然凍得打顫,還是堅持趴在他的胸口為他取暖。 剛洗完澡的達達利亞身上有著淡淡的肥皂香味,雖然是很廉價的工業香精,但中和了他自身的氣息,也就變得好聞了起來。 “冷就下去吧,我已經習慣了,我可是——”達達利亞頓了一下,嘴角揚起笑容,“你忘了?我是參過軍的人,什么苦沒吃過?還說我,你現在也變得不像你了,伙伴,你從前可沒這么心疼過我?!?/br> “…有嗎?” 也心疼的,只是你從來不知道,她想。 “我也去洗一洗?!睊暝艘粫?,熒還是決定翻身下床,盡管今天出門前她已經洗過一次澡了。 “這么冷還洗什么,也不怕著涼…我又不嫌棄你?!边_達利亞長臂一伸,將她又卷回了被窩里。 兩具光裸的身體在被窩里像迭煎餅似的緊貼在一起,達達利亞的體溫逐漸回升,即使身處室溫僅僅七八度的囚室內,熒也沒覺得有多冷。 她用手掌輕觸著他瘦削的面龐,摩挲他干裂的嘴唇、高挺的鼻梁……眉頭逐漸擰到了一塊兒。 “變丑了很多?你看起來很失望?!?/br> 達達利亞一動不動地抱著她,怕她一個不小心就從這張窄窄的床上滾落下去。 “先別說話,嘴巴張開?!?/br> 熒伸手在一旁的外套衣兜里摸出了潤唇膏,她擰開蓋子,在他嘴唇上仔細地涂抹了起來。 嘴唇都凍開裂了還講個不停,這家伙就不覺得疼嗎? 達達利亞很配合,老老實實地任由她在自己臉上折騰。 自從在至冬遭過幾次罪后,熒已經學會隨身攜帶這些東西了。 涂完潤唇膏,她又讓達達利亞把扶在自己后腰上的手拿了出來,以便她給他抹護手霜,他也聽話地照做了。 這支藥用護手霜是白術送的生辰賀禮,不僅能防凍潤膚,涂抹在傷口上還有消炎殺菌的功效,熒一直很珍惜,平時都不舍得拿出來用,現在用在他手上是一點都不吝嗇。 “丑死了,你現在看起來就像只禿尾巴狐貍,這里,還有這里,”她輕輕戳了戳他臉上兩道已經變淺的傷痕,“以前沒有的,他們打你了?” “…是他們人太多了,不然我不可能輸的?!?/br> 達達利亞不服氣地咕噥道。 那些人為了抓捕轉移他竟然出動了一支軍隊,他那時明明都已經無法cao控元素力和魔王武裝了。 被一群普通士兵拿下,當時的他一定很不甘心吧。 “…對不起?!睙珊鋈恍÷曊f了一句。 她已經推演、排除掉了大部分危險,沒想到還是忽視了冬都那些手無寸鐵的政客,她早該想到的。 “都已經過去了,”達達利亞無所謂地笑了笑,“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我該感恩,不是嗎?” “對不起……” 擅自做了那種自私的決定。 擅自奪走了他作為戰士戰斗到最后一刻的榮光與尊嚴。 “你是要把過去五年里欠我的所有「對不起」一次性補齊嗎?”達達利亞見不得熒這樣,無可奈何地捏住她的臉一通亂揉,“好了好了,別再道歉了,我在那三天里已經聽夠了你這句話?!?/br> 就連他壓在她身上對她施暴的時候,她嘴里的「對不起」也還是沒停止過。 她困了他三天,他也連著干了她三天。 她有自己的事要忙,但還是負責地按時給她的囚徒送來豐盛的一日三餐,每當她進壺,他都會潛伏在暗處,像頭無法馴化的猛獸一樣地撲上去,起初兩人還是會過上幾招,后來逐漸心照不宣地跳過這個步驟,變成了純粹的泄欲。 無論他怎么粗暴地對待她,就算用刀尖抵著她的心臟,用手扼住她的脖子威脅她……她都不肯讓他離開她的桎梏——直至他延誤軍令被停職處分。 “你其實還在怨恨我吧?”熒問道。 最終那場戰役前夕,她選擇困住他的同時,也讓達達利亞徹底失去了作為「兵器」的價值。 “我為什么要恨你?”達達利亞反過來問她。 他由始至終都沒恨過她,他該恨的是他自己。 “那你出事了為什么不找我幫忙?”熒火氣噌地一下子就又上來了,“你就不怕再也見不到你的家人了嗎?” 她差一點就…又要失去他了。 “…我只是不想給你添麻煩?!?/br> 被熒一兇,達達利亞的氣勢弱下來了許多。 她那些天有多忙,他又不是不知道,怎么還會去給她添亂,她一個人光是要應對那些事就已經精疲力盡了吧。 況且,他曾經作為「公子」達達利亞的驕傲也不容許他這么做。 達達利亞害怕被她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將她的頭壓向了自己的頸窩。 “…你有這種想法才是在給我添麻煩,”熒摟著他的脖子,就像摟著自己失而復得的珍寶,“以前還覺得你挺聰明的,現在怎么變得這么笨?!?/br> “是啊,我很笨的?!?/br> 所以才會被她像這樣一次又一次地哄騙。 達達利亞溫聲附和著她的話,能夠像這樣抱著她,哪怕只有一晚上,他也已經很滿足了。 “那我可能早就被你傳染了,我竟然千里迢迢跑過來就只為跟這么笨的人睡覺,”她像只毛毛蟲一樣蠕動著往上挪了挪,堅持不懈地湊近他的耳朵,“不繼續做嗎…剛才的事,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達達利亞好不容易快要平息下來的欲念又被勾起來了,他認命地唉了一聲,用手護住熒的后腦勺,抱著她在床上翻了個身,再度將她籠罩在身下。 “我是怕了你了…真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家伙,不怕我又對你動粗?” 他重重地喘息著別開了漲得通紅的臉,強行將視線從她身上扯開。 一個月前自己弄出來的那些痕跡已經從這具身體上消失,但它們就像紋在了他的視網膜上,他一看到她的身體就會想起那三天三夜他做出的那些荒唐事。 她像張白紙一樣地被他反復折迭、展開,然后涂抹,噴灑上各種屬于他的顏色。 “你不會的!”她似乎篤定了他不舍得對她怎樣。 “你——” 達達利亞作勢要向她揮拳,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兩三秒過后,他的拳頭還沒砸下來,熒這才睜開了眼睛。 達達利亞臉上的悲傷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他略帶譏誚的笑容:“看吧,是你害怕我了?!?/br> “我才不怕你…!我剛才只是…還沒做好準備……” 像是怕他離開一樣,熒用力地拽住他的拳頭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那就對我動粗吧,我想被你弄疼?!?/br> 現在的她只想更充分地確認到他還活著的證據。 何況,他所謂的「動粗」,也不過是做那種事情的時候動作粗魯了些,哪怕是在得知她目的后的那三天三夜里,他也沒真正傷害過她,從來都只是裝模作樣地嚇唬她逼迫她放他走,他在她身上除了一些咬痕吻痕和體液,什么都沒留下。 口口聲聲地說要殺她,結果還不是除了干她什么都做不到。 “想要被弄疼?”達達利亞的頭更疼了,她就不怕自己這么說會激發起男人的獸欲,“你啊,不要隨便說這種奇怪的話……” “才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不等他說教完,熒就抬手捧住他的臉,強硬地迫使他正視自己現在的模樣,她琥珀色的眼睛里閃爍著濕潤又迷亂的光彩,微微隆起的胸脯上下顫動,無不在表明著對他動情的跡象。 “你……”他愣住了。 “好寂寞…不要丟下我……” 熒若有似無,含混不清地說了句什么。 雖然失去了對元素力的掌控,但這點洞察力達達利亞還是有的,他立刻意識到了她的不對勁。 她在害怕。 在她身上…是還發生了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嗎? 熒就跟個迷路的孩子一樣茫然地緊貼著他,焦急、不安地似乎想從他身上尋找些什么。 這表情他見過,那天晚上也是這樣,他的意志被這樣的她所動搖,心甘情愿成為了她的俘虜。 “…我該怎么做?”達達利亞對這種情況依舊一籌莫展,他喃喃自語著,“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她雙臂下滑,勾纏住他的脖子。 “——把你給我?!?/br> 達達利亞的吻斷斷續續地落了下來。 熒能感覺到那雙粗糙如砂紙般的大手正在溫柔地撫摸著自己,他仔細地摩挲過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細致得就像失明的信徒閱讀盲文經書那樣,一筆一劃,逐字逐句地虔誠聆聽神的教誨。 “達達利亞?!?/br> 她輕聲呼喚他的名字,似乎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熒從來都是個適應能力很強的人,與他度過的那三天三夜已經褪去了她大部分的矜持和羞恥心,性事現在于她看來就跟吃飯喝水一樣自然。 餓了就要吃飯,渴了就要喝水,想要了就要做。 達達利亞用手捏住她的rufang,讓它們聚攏到一起,兩只變硬的乳尖同時被他濕熱的嘴巴吸吮,舔咬,他像是在吃一只軟爛多汁的蜜桃那樣吃著她, 癢意裹挾著輕微的疼痛誘使她不得不反復弓起身子挺胸——跟一條案板上的魚似的——將自己更多地獻給他,以牟取更多更甜蜜的快感。 “嗯?!?/br> 達達利亞應了一聲,裝作沒聽懂繼續埋首于她的胸前,舌頭一伸一縮地卷著她。 這頓最后的晚餐,他不舍得吃太快。 她細膩得如同一塊黃油,在他指間變軟,然后融化成了一灘。 “…已經可以進來了,”熒嫌他拖沓,焦急地擺動著腰肢貼上了他的小腹,惡人先告狀道,“你的「浴巾」都戳到我了?!?/br> 擔心她被粗糙的毛圈磨疼,達達利亞只好扯下腰間的浴巾,隔空將它甩到不遠處的椅背上,他長嘆了一口氣:“我可就剩這一條浴巾了,你要是把它磨出來個大窟窿,我以后都不好意思去公共澡堂了?!?/br> 熒失笑:“你可以反著圍?!?/br> “有你這么顧頭不顧腚的么?”達達利亞不輕不重地咬了她一口,在她左乳上留下了一小圈淺淺的牙印,“還好意思笑,有沒有點同情心了?!?/br> 自從出了愚人眾新兵營,他已經很多年沒進過公共浴室,那里滿地都是毛發皮屑,以及各種不明液體,足以讓任何一個稍微有點潔癖的人當場崩潰。 幸而這里的犯人都只喜歡大胸大屁股的女人——他們口中的女人仿佛就只由這兩個器官組成——他們饑渴到就連吃飯休息時都從沒停止過這種齷齪低俗的話題,不然達達利亞就連洗澡都不能安心,光是想到自己的身體可能會被某個犯人當作夜里怡情的配菜,他就覺得惡心反胃。 任何貪婪、丑惡,都會在勞改監獄這個極端的微型社會中被無限放大,這里的典獄長是根見風使舵的墻頭草,憑借著受賄發財的看守們也對各種欺凌暴力行為熟視無睹,他們早已習慣麻木地維持著最低限度的工作量——不把人放跑就行。 時勢造英雄,縱使大多人都沉浸在靠行賄換來的香煙、酗酒和賭博里,囚犯中也不乏真正的革命者,只要稍加以利用,里應外合,這里便能成為下一次「大洗牌」的導火索,他個人對政治雖然完全不感興趣,但卻不介意為這些未來的勇士們添一把火…… 熒被咬了仍也不老實,反而變本加厲地在他腰腹上蹭來蹭去:“…快點?!?/br> 饑腸轆轆的xue口將yinjing前端舔舐得濕漉漉的,她不用掀開被子看都能回想起來它的模樣:顏色很淺,只比他的膚色略深一些,頭部則是漂亮的rou粉色;莖身粗長,微微向上揚著,和他的手一樣均勻分布著凸起的青筋,卻不惹人生厭;yinjing頭飽滿碩大,頭冠邊緣有些翹,比莖身還要大上一圈,每次進出都能剮蹭到體內的敏感點,牽扯出一系列的快感;兩顆yinnang總是鼓鼓囊囊地懸在它的下方,當他伏在她身上抵著最深處快速抽插時,它們就會不遺余力地撞擊著她的會陰或是陰蒂,發出“啪啪”的聲響來。 “怎么連求人都要用這種命令的口吻啊?我的小姐,難道不是應該更謙卑更討好一點?”達達利亞不打算立刻放進去,他把手伸進被子里,她的雙腿之間,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而易舉地被吞沒了進去,“這么濕…老實交代,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這里有時很窄,窄到只能容納他的一根手指,但有時又會變得無比包容,寬容到足以將他緊緊地包裹容納。 “…會面室?!彼磺椴辉傅鼗卮饡r,下體仍在含住他的手指津津有味地咀嚼著,緋紅色漸漸在兩頰上洇開了,“誰求你了,現在就是在命令你……” 在會面室,他對她冷言冷語,讓她覺得難堪難過的同時,內心深處也滋長出了一種詭異的滿足感。 ——想被他訓斥,想被他懲戒。 三天三夜里的回憶已經成為了令她沉迷的毒藥,即使那出于他的憤怒和絕望,她也甘之如飴。 達達利亞揚起眉毛,偏不聽她的,將手指又挺入了一節,直到指尖接觸到了一塊硬幣大小的,有些發硬的部位,他好奇地問道:“這是什么,摸這里會很舒服嗎?” 每次他一頂到這里,她的反應都很大。 他對女人身體的了解完全來自于她,至冬的初等教育雖然有基礎的生理衛生課,但他當時嫌無聊翹課出去釣魚了。 看到熒滿臉通紅裝作沒聽到,眼神也不自然地到處亂飄,達達利亞更不想放過她了,他按住那處,撒嬌似地輕輕撥弄著它:“告訴我吧,老——師——” “是、是zigong頸…!” 平時只有插入才會碰到的地方,現在被他的手指這樣搖晃著,竟也產生了一系列微妙的連鎖快感。 “zigong么……” 達達利亞的指尖繞著宮頸口側面又繞了幾圈,若有所思地輕聲重復道。 這里…是可以孕育生命的地方。 在他的認知中,熒是個有別于世間任何事物獨立存在的個體,他在愛上了這個被他視作強敵的個體,將她的音容笑貌一舉一動鐫刻進腦海中后,才開始意識到——她是個女人。 并非是以性別或是什么標準為前提喜歡上她,而是她這個存在本身吸引了他。 “你能懷孕嗎?”達達利亞忽然問道。 “我、我怎么知道!” 熒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兩頰“騰”地一下,又臊紅了起來。 隔了這么多個星系,她怎么知道自己和提瓦特的人類有沒有生殖隔離。 “這么急著和我做…你就不怕懷上死刑犯的孩子?”他故意嚇唬她。 “我才不怕…!”察覺到他的故意,熒反而平靜了不少,“進來的時候不就跟看守說了,「至少要留下孩子」么?” “你——” 達達利亞張口想說話,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 “那三天里,你可沒有這么瞻前顧后,”見達達利亞慌了神,熒立刻反客為主,“再說…你怎么知道我現在肚子里沒有你的孩子?” 孩子…她和他的孩子…… 索菲婭、彼得、阿芙朵嘉、阿列克謝…… 他已經不敢再從她身上奢求什么,但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性,也還是會欣喜不已。 欣喜過后,恐懼又涌了上來,他害怕她會因此遭罪,不管是生孩子還是養育孩子,對于她而言都是無比沉重的負擔和傷害…… “嚇你的,我沒有懷孕?!?/br> 熒已經欣賞夠了他這副快要哭出來一樣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 那三天之后,她很快就來生理期了,所以能確定上次是沒有受孕的。 “你真是——”達達利亞重重地舒了口氣,眼圈還紅紅的,“嚇到我了?!?/br> “是你先用這種事情來威脅我的,”熒垂下眼睫,極小聲地喃喃了一句,“嚇唬誰呢,我才不怕會懷上你的孩子…大不了去不卜廬……” 雖然提瓦特沒有先進完善的孕檢系統,但她相信白術的醫術,死人都能醫活,讓一個孩子平安出生更是不在話下,她現在有時間也有經濟能力去撫養一個孩子。 光是想到這個孩子有一半的血緣是來自于達達利亞,熒心中就一片柔軟,有了這個孩子,自己就不會再感覺到寂寞了吧。 她也想知道,她和他的孩子會是什么樣的一個人,是像她,還是更像他一點。 達達利亞卻誤解了她的意思,心下一片苦澀。 是啊…不想要這個孩子的話,還可以去不卜廬…… “孩子…如果是藍眼睛的就好了……” 熒喜歡他眼睛的顏色,漂亮得像一塊藍寶石。 她不經意的一句話,讓他心底的那絲剛熄滅的希望瞬間又死灰復燃。 “你愿意要孩子…?” 愿意生下一個和他有關的孩子…… 直到再次開口,達達利亞才發現自己正在哽咽。 他并沒有特別渴望后代,但聽到她愿意孕育一個和他有關的孩子時,心底還是會被深深地觸動。 就好像…他自己也被她接納了一樣。 “你要是有本事讓我懷上,就生下來唄,”她用半是開玩笑的語氣挑釁道,“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你啊……” 他拿她這個人真是徹底沒辦法了。 又一根手指被追加進了窄窄的甬道中,兩根修長的手指彎曲著,一開一合進進出出地做著抽插擴張的動作,發出了噗嗤噗嗤的黏膩水聲。 “兩根的話,會疼嗎?” 他的拇指上也沾滿了她濕滑的體液,不斷地在外面按壓著充血腫脹的陰蒂上下滑動。 “不疼…快點、快點放進來……” 手指并不能使她完全滿足,只會讓她愈發渴望被他貫穿得滿滿當當毫無間隙時的壓迫感。 “…遵命,長官大人?!?/br> 達達利亞輕輕一笑。 還在會面室時就對他圖謀不軌,好吧…她根本就是沖著嫖他來的。 達達利亞覺得好氣又好笑,將手指艱難地從她體內抽了出來——她一邊嫌棄他的手指,一邊又口是心非地拼命絞著他狼吞虎咽。 “看來你真的很滿意我的身體,就連被那樣粗暴地對待都能拿來回味,”達達利亞忿忿地用roubang前端一邊畫圈一邊往她里面頂,“看不出來啊,原來我們的旅行者喜歡別人對她粗魯一點?!?/br> 達達利亞一點都不想給她留下那種回憶,她也…應該更珍惜她自己,他難過的是,一直以來對她的溫柔和愛護她完全沒在意過,唯獨記住了他殘虐的那一面。 一定是有哪里壞掉了吧?他和她之間。 “只要是你…不管怎么樣都喜歡……” 熒被他頂得受不了,雙眼逐漸失去焦距,無法忍耐地抬起胯骨配合地將自己往他身下送去。 她想要他,已經想要得不得了了。 “又不是不給你…急成這樣,就這么想要這個嗎?”達達利亞將她抵在硬床板上,挺腰如她所愿粗魯地用前端壓向了她,“既然你都這么「命令」我了,我可是不會停下的?!?/br> xue口早已被搗得泥濘松軟,他不怎么費力就擠進去了個頭。 “嗚…!” 她急促地喘息著,臉緊貼在他胸口,感覺到自己正在一點一點地被他再次撐開,異物感伴隨著輕微的酸脹向她襲來,卻也無比充實滿足。 就像他需要用疼痛來麻木凍傷的瘙癢一樣,她也需要更激烈的歡愉來覆蓋無窮無盡的寂寞。 “好緊…會疼嗎?” 達達利亞克制住自己想要將她按住肆意cao干的沖動,他停下侵入的動作,輕柔地用嘴唇安撫她。 熒搖搖頭,熱情地回吻了他。 不同于平日里給人有些冷淡的印象,熒在床上意外地坦誠,她最喜歡他的親吻,只要一親她,她就會主動纏上來跟他索求更多。 果不其然,他的舌頭剛滑進熒的口腔,她就跟餓了很久的野獸那樣向他撲了過來,像吃奶一樣用力地吮吸他的舌頭。 “唔…我都沒動,怎么就又進去了?是你在用下面夾我嗎,伙伴?” 親吻間,達達利亞察覺到自己的性器又往里陷進去了一寸,有個貪吃的家伙趁他不注意又在偷吃了。 “不愧是我的旅行者…現在不用我幫忙都會自己吃進去了…唔…做得很好…好孩子……” 每當他的前端摩擦到她舒服的地方時,她濕滑柔軟的黏膜都會更加戀戀不舍地纏繞上來,伴隨著不規律的抽搐,溫暖的內壁愈發緊密地擠壓著他。 “里面…里面也想要……” 熒屏住呼吸,雙手抓著他緊實的臀部使勁往下按,但她在下面躺著不方便動作,只能又用求助的眼神餓牢牢地看向達達利亞。 “你這是餓了多久,我被關進來的這一個月里都沒人能滿足你嗎?” 達達利亞對她向來很慷慨,立刻狠狠地干了進去,他快速地挺著腰,每一下都頂在她最深處的宮頸口上,不僅如此,他還故意壓著那一圈摩擦,從她身體里抽出來時,連莖身都帶上了白色的粘液。 “哈…才剛進去沒一會,這就高潮了?” 他還沒射,性器上沾著的全是她剛才高潮時分泌出來的乳白色液體。 “沒有…嗯…嗚……” 熒被他這一套下來捅得連續痙攣了好幾下,腰軟得一塌糊涂,她興奮又難耐地用雙手抓住了達達利亞的臀部,十指深深地陷入了他飽滿結實的臀rou里。 果然是在外面沒吃飽么…… 達達利亞一想到自己在這里困著的同時,她在外面被身邊各種鶯鶯燕燕環繞,醋勁就有些上來了。 哼…那些人肯定都沒他做得好,不然她怎么會欲求不滿地往他這里跑。 “…沒有別人,”熒終于有機會能完整地說完一句話了,她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就你一個?!?/br> 和他發展成這種關系已經是她有生以來做過最大膽最嚴重違反紀律的事情了,哪還敢有第二個。 “那你脖子上那個是什么?”他緩緩研磨著她。 “什么…?脖子上有什么?”熒不明所以。 “這個?!?/br> 達達利亞沒好氣地用手指戳了戳那幾處從她一進門開始就讓他煩躁不安的紅痕。 “蚊子咬的吧,前段時間進山找材料忘帶防蚊噴霧了?!?/br> 山里的蚊子格外靈活,她躲也躲不掉,沒少被咬。 ——怕不是會咬人的公蚊子吧。 達達利亞冷哼一聲,從她身體里退出來,故意只在淺處抽插,他才不要就這么繼續便宜她。 這個小騙子…她說的每句話他都不信。 如果不曾有過別人,又怎么會舍得犧牲自己來對他下套,代價未免太高了。 她剛剛用的唇膏和護手霜上就有「不卜廬」的專屬印記,他經常給老爹從那訂藥,不會認錯。 一支護手霜,隨地都能買到,還需要特意去「不卜廬」開方子?以他多年來對她摳門程度的了解,她不用黃油來平替就算不錯了——想必是哪個體己人精心制作又親自登門送與她的。 呵,璃月所謂的端方君子,私下竟也行此等狐媚之事——上梁不正下梁歪,那天她塵歌壺為了困住他所加的那道防護,達達利亞不用想也知道是找誰幫忙的。 不過也無所謂,只要他「覆蓋」的次數足夠多,其他人留下的痕跡也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熒不知道達達利亞在心中暗搓搓地把自己的璃月好友都遷怒了個遍,見他動作慢了下來,她疑惑地問:“你是不是剛才沒吃飽,要不要再去吃點?” 她剛高潮過一次,所以有余裕同他說笑。 “…謝謝,我不餓?!边_達利亞抬起她的一條腿架到肩上,咬牙切齒地。 “哦,那你累了嗎?要是累了就歇會吧,”熒無知無覺,還在壞心眼地調笑他,全然沒發現危險已然迫近,“真是沒想到啊,「公子」大人原來也有這么力不從心的一天…嗚…!” 原本一直在xue口磨磨蹭蹭的性器一下子貫入到了身體里的最深處,頂了她個措手不及,差點咬到舌頭。 “怎么了?”始作俑者挑起她的下巴,扯出她的舌頭仔細檢查,“咬破皮了?” “欸有……”熒大著舌頭,“奏是刮到惹?!?/br> “連話都說不清了?真可憐啊,”達達利亞把玩著她那條倒霉的舌頭,憐惜地用舌尖舔舐著它的同時,他緩緩挺腰,用性器的末端摩擦她的陰蒂,“舌頭很疼嗎?” “不素很疼……” 被達達利亞這樣溫聲關切著,熒下意識就想跟他撒嬌,熱乎乎的性器在她體內又脹大了一圈,憑借著高潮的余韻又牽動起了新一輪的波瀾,酥麻的觸感舒服到仿佛連骨頭都能一并融化。 恍惚間,她覺得就這樣溫馨地做下去也不錯。 達達利亞像是才想起什么一樣:“啊,抱歉…差點忘了,你說你想要被弄疼?!?/br> 熒雖然被頂得有些迷糊,但還是下意識警惕地想要把舌頭收回來,達達利亞卻已先她一步含住了她,下一秒,她的眼淚飚了出來。 這家伙…居然咬她舌頭!熒痛得緊緊閉上嘴巴,防備他隨時又咬上來。 “呼,這下你總能安靜些了吧?有時候真懷疑你是在故意激怒我,好讓我生氣對你做更過分的事情?!?/br> 達達利亞舔食著她臉上的眼淚,就連她嘴角溢出來的口水也被他順便清理干凈了。 “干嘛這樣看著我?”見她一直紅著眼睛瞪自己,達達利亞換上了一副無辜的表情,“不是你說要疼的嗎?” 熒疼得一時說不出話,只好連比帶劃地做了好幾個罵人的手勢,動作之快堪比璃月方士結手印。 達達利亞假裝沒看見,搖晃著胯部往她肚子深處胡亂地頂弄,她被撞得哼哼唧唧,也就忘了繼續用臨時自創的手語罵他,不多時又手腳并用地纏了上來。 劇烈的喘息聲在空蕩的囚室內顯得格外明顯,在她忍不住發出更大的聲音之前,他猛地捂住了她的嘴。 “嗚——嗚嗚!”熒拼命搖頭,示意他放開她。 達達利亞擔心她呼吸不暢,只好移開了手。 “差點被你捂死……” 熒稍稍平復了些呼吸后才小聲埋怨道,她這幾天在至冬被凍得有點鼻塞,不時就需要用嘴巴輔助呼吸。 現在她舌頭的痛感已經退去大半,基本恢復了語言功能。 “你感冒了?” 怪不得她今天說話的時候帶了些鼻音。 “沒,就鼻子有點塞,”熒又搖搖頭,視線忽然有些飄忽,“…你還沒說為什么突然捂我嘴?!?/br> “笨,你忘了這里隔音不好嗎?” 達達利亞一點都不想讓其他人聽到她的聲音,光是想到她痛苦又歡快的甜膩叫聲有可能會被隔壁那些饑渴的囚犯用來意yin,他就想割掉所有人的耳朵。 “那怎么辦…我們剛才說的話他們都能聽得到嗎?” 熒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她完全忘了這茬,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周圍的囚室完全安靜了下來,連咳嗽聲都消停了,以至于她都忘了他們的存在。 達達利亞安慰道:“不用那么緊張,只要你不要叫太大聲,他們是聽不到的?!?/br> “哪有叫得大聲了…啊…!”她自覺地捂住了嘴。 “還想被怎么弄疼?這樣嗎?” 平日里總用來引弓射箭的那幾根手指捏住了她其中一只乳尖,它剛被人吮咬過,正敏感地挺立著,達達利亞輕輕地用指甲摳了摳,伴隨著他的動作,一陣陣快感從脊背流過,她后頸弓起無法抑制地顫抖了起來。 “嗯…想要…嗚——!” 他的手指逐漸收緊,突然猛地用力擰轉,力度大得讓乳尖像是被火焰灼燒一樣刺痛,她的雙眼立刻沁出了淚水,下面絞得他更緊了。 但熒完全感覺不到害怕,這遠遠比不上失去珍視之物的痛苦,反倒讓她覺得安心,因為給予疼痛的達達利亞就在她身邊,只要不是自己一個人,怎樣都好。 羞辱與快感形影不離,越是羞恥,就越是快樂。 達達利亞原本是為了糾正她的錯誤思想才這么做的,沒想到卻適得其反,他能感覺到她變得更濕潤了,再這么下去就連他都會跟著一起壞掉。 不,他已經壞掉了,達達利亞聽到自己不受控制地開口問:“還有哪里想要被弄疼?” 聲音沙啞,壓抑著極度的興奮,他享受她因為自己而變得意亂情迷的樣子,這讓他感覺自己被她深深地需要著。 “是這樣?” 他撥開熒肩上的頭發,往那白皙圓潤的肩頭上咬了一口,她只是瑟縮了一下,沒有躲開。 “…還是這樣?” 他又將手滑進她腿間,對著那枚飽滿滑膩的陰蒂重重一捏—— “嗚——!”她總算有所反應,在他身下本能地掙扎了起來。 達達利亞及時地用嘴蓋住了她的嗚咽,直到她平靜下來才松開她。 “這下知道痛了吧?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亂說話……” 達達利亞喘著粗氣伸舌舔了舔嘴唇,毫不意外地嘗到了鐵銹的甜腥味,嘴被她咬破了。 熒嘴唇上還殘留著他的血,正抬起頭恍惚地看著他,又露出了那種無助的神情。 “到底怎么了……” 達達利亞停住了身下的動作,低下頭用鼻尖輕輕蹭著她的鼻尖:“你到底想要什么…不是都已經給你了嗎?” 為什么她還是這么不安?是他哪里做得不夠好嗎? 現在的熒就像是一只永遠也裝不滿水的木桶,他想修好她,但又找不到缺口在哪,只能心急如焚地看她不斷地流失。 手腕忽然被她握住了。 “想要被…掐住脖子…做……” 熒著魔一般握住他的手腕,控制著他的手,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哈…?開什么玩笑……!” 手下那截白皙纖細的脖子頓時變成了燙手的山芋,達達利亞瞪圓了眼睛,像是被嚇到了一樣猛地縮回了手。 “脖子被扼住,會有安全感,”熒有些難為情地將臉轉到一邊,“當時…被你握著脖子威脅……變得很興奮?!?/br> 當時他只是用手掌扣住她的脖子,并沒有用力,但輕微的窒息激發出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感,令人戰栗,卻格外甜美。 自那之后她就一直在想,如果被這只手用力掐住,會是什么感覺? “…這樣會覺得很舒服?” 達達利亞試探地捏了一下她的脖子,力道稍微重了些,與此同時,他感覺到她下面也用力收縮了起來。 “嗯……”熒紅著臉點點頭,看起來很期待。 到底在她身上發生了什么事…才會讓她覺得被扼住脖子會有安全感? “那…如果難受就搖頭,我會馬上松手的?!?/br> 不忍心看到熒失望的表情,達達利亞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靜了下來,鬼使神差地將手重新覆了上去。 他清楚多大的力道會捏斷人的喉骨,也清楚窒息多久會死人。以往派手下嚴刑逼供敵人的時候,他也會在場,以確保不漏過對方吐露出來的任何一個情報。 但他沒想到,熒會對自己提出這個需求。 他如果不順著她的意思滿足她,她會不會就要去找別的人掐她了?別人下手不知輕重把她掐死了怎么辦? …還有那抹刺眼的紅痕,無時無刻都在彰顯著它的存在感。 嫉妒戰勝了理性,即使內心不愿意不理解,達達利亞也不得不這么做。 “…不舒服的話一定要說出來,不要逞強?!?/br> 達達利亞一邊往她身體里頂,一邊試著收緊手指加重力道,指腹下能感覺到她的脈搏跳動得越來越快。 頸動脈遭受到擠壓,仿佛就連血液的流動都靜止了下來,因為呼吸困難,她本就因情欲變得粉紅的雙頰變得更紅了。 似乎是怕他松開手,她死死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呃…嗯……繼續…用力……” 熒眼神逐漸空洞,微張著嘴唇發出急促又難耐的呻吟,像小狗一樣將舌尖吐了出來,在他身下幅度很小地扭動著身體,她的腳趾蜷縮著,與腳背一同彎曲成詭異的弧度,全身都在用力緊繃,就連身體里面也在往死里地纏著他。 眼淚、唾液無法抑制地往外淌,大腦缺氧讓她的雙耳開始嗡嗡作響,漸漸聽不到外界的聲音,整個人像是要漂浮起來。 無法呼吸…瀕近死亡…… 窒息、壓迫、恐懼在他指腹下轉化為了強烈的刺激,感官被分割成了兩個部分,一半產生了混沌而幸福的幻覺,一半敏感地接收著外界所有能帶來快樂的信息。 達達利亞嘴里一張一合地說著什么,她已經聽不到了。 視野慢慢地暗了下去…… 懸浮在這種迷幻的極致快感中,一切的空虛皆如潮水般退去,世界上仿佛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她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害怕,他的存在即是她前往的方向。 “咳咳…咳咳咳……” 熒從短暫的昏厥中醒來,她劇烈地咳嗽著,盡管達達利亞很小心,她的脖子上還是留下了淡紅色的手指印。 她渾身癱軟如同爛泥,喉骨也有點痛,頸間還殘存著被扼住的窒息感,當氧氣重新注入身體里,她有種如獲新生的安寧和喜悅。 “啪嗒?!?/br> 一滴溫熱的液體落在她不停起伏的胸口上。 …天花板漏水了? 熒恍惚地想著。 “啪嗒?!?/br> 又一滴。 她晃了晃腦袋,讓自己醒過神來,是達達利亞,他濃密濡濕的睫毛在臉頰上灑下震顫的陰影,不斷有淚水從他紅紅的眼眶里滾落下來。 “…你哭什么呀?” 熒虛弱地笑著伸手將他按進了自己的懷里,她聲音懶懶的,還有些嘶啞。 達達利亞的臉靠在她柔軟的乳丘上,夢囈一般:“差一點…以為自己把你掐死了?!?/br> 剛才的力道雖然不致死,只能把她掐暈,但他還是害怕了。 她這是在用折磨自己的方式來強調或懲罰他那三天對她施下的暴行嗎? 達達利亞不知道她有沒有折磨到她自己,反正他是被折磨得夠嗆,她是爽了,他都要擔心死了。 剛才的某一瞬間,他是真的對她動了殺念。 想到她曾欺騙算計過自己,想到她身邊那些讓自己嫉妒的家伙,想到她捉摸不透的心事……一切都讓他感覺到躁動不安,感到痛苦。 這種殺念很快又被各種情感所吞噬,取而代之是對她的愛憐和痛惜,他恨她,但又無法真正地恨她,他恨她是因為自己已經完全愛上了這個可惡的小騙子。 有時候,他又覺得自己不夠愛她,如果愛她,為什么會總想要把她占為己有,而不是讓她更隨心所欲自由自在? 他的心緒就像一只毛線球,她在隨隨便便地將它撥弄到亂作一團后,又裝作若無其事地悄然抽身離去,丟下他一個人收拾這爛攤子。 現在也是這樣…好端端地突然要他掐她脖子,難道比起平時努力討好她哄她開心的他,她更喜歡三天里那個只會無能暴戾的怪物嗎? 那三天,達達利亞過度使用「魔王武裝」,以至于腦子一片混沌,能維持理性的時間不多,甚至有一次,是直接以「魔王武裝」的形態……盡管沒有放進去,但也還是把她給弄疼了。 或許她來找他,只是因為思念那個躲在他體內陰暗角落里的魔鬼,她想借助他的軀體與那個魔鬼交媾。 “哪有這么容易死,”熒以為是自己突然昏過去嚇到了他,趕緊撫摸著他蓬松的橘發給他順毛,“只是有點…玩過頭了,你別哭啦?!?/br> “誰哭了……你管那叫「玩」?” 達達利亞的聲音有點顫抖,似乎壓抑著熊熊的憤怒,他猛地從她胸前抬起頭,剛哭過的眼尾還沁著嫵媚的紅色:“誰教你那么玩的?!” 她這樣的行為,簡直就跟把頭塞進圣骸角鱷嘴里一樣危險! 他剛才…可是差一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