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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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澡洗得真真是香艷銷魂,兩人從浴室廝混出來已后半夜了。 困得眼皮子也抬不開,譚珍嫻小小口打了個哈欠,裹著被子鉆進他懷里。 他懷抱寬廣溫暖,枕著睡覺極踏實。 他也由著她,眉眼溫存,看她如貓兒一樣在他臂彎里尋了個舒適的位置便窩著不動了。 她對他自然不陌生,上輩子畢竟是夫妻,所以適應良好,可他卻不知,只以為她對他有了依戀。 淺淺的呼吸灑在他胸膛,不一會兒就均勻起來,想是已經睡熟。 沒心沒肺。 他吻吻她額頭,把她又攏緊了些,下巴枕著她發頂沉思。 沒甚睡意。 紛紛擾擾的雜事太多。合談破裂在際,他身邊危機四伏,得好好計劃下一步棋,自己該如何全身而退?還得帶著她…… 他不由自主地撫了撫她的背,似乎驚動了夢中人,惹來一聲咕囔,干脆四肢并用纏上來,怕他跑掉。 兩人沒穿衣服,身子都還裸著,她這一貼身他立刻就有了反應,他苦笑,這下更睡不著了。 他本憐惜她身子還嫩,不想用得過狠,偏她每次都不知好歹撩撥勾引得他失控發狂,明明是個沒經驗的雛兒,怎天生就這么會擺弄男人? 幸得他是她第一個。 身下高昂的熱鐵就抵著她大張的臀瓣,他不怎么想忍,悄然探入手指試了試她甬道,還好,仍濕熱著,應該不太廢力氣,便扶著rou棍緩慢地插入,xiaoxue條件反射般開始抽搐吸吮,他不想驚醒她,動得極緩,可沒插幾下敏感的xuerou就濕淋淋了,她在睡夢里嚶嚀起來。 他穩著呼吸,不帶任何技巧地深入淺出著,硬是在她沉睡的情況下帶她高潮了幾次。 要命,留這么個妖嬈的小浪娃兒在身邊,真是折煞他了…… 譚珍嫻對他這些彎彎繞的心思一概不知,她只想早些應付完任務,和卓君堯橋歸橋路歸路。 第二天她抽空回了趟榮桂書館,張伯川和蔣芳應是已從昨晚書房的密談中得到了重要情報,倆人面色凝重。 “南黨心意不誠,我們提出以淮水為界分而治之的條件被否了,哪里是真想與我們和平共處,只怕這和談就是個緩兵之計?!?/br> “他們自然不想養虎為患,何況,分裂也不是我們的目的?!?/br> “背水一戰在所難免了?!?/br> 譚珍嫻聽得直犯困,很想告訴他們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還是少做這些刺探來刺探去的無用功為好。 張伯川轉而看向她,“你繼續監視卓君堯的動向,和談失敗,卓君堯必死,此人驍勇善戰,精通兵法且勝績斐然,若放虎歸山,后果不堪設想?!?/br> 譚珍嫻一聽這話就出了神。 她不愿他遭到暗殺,她不想再造孽了,上一世她就坑了他的命,這一世決不能再重蹈覆轍了。 “知道了?!弊焐洗饝?,心里頭卻暗暗打定注意,若北黨真是要刺殺卓君堯,她不會配合的。 上一世他沒死在北邊,這一世她也不會讓他死在北邊。 “蔣芳,你繼續支應她?!睆埐ㄓ址愿赖?。 蔣芳點頭稱是。 從榮桂書館出來,譚珍嫻招了輛黃包車與蔣芳同乘。 “不如陪我逛逛?”譚珍嫻坐在車上東張西望,這里的風土民情與江南相去甚遠,沿街兩道許多拜占庭風格的房屋,墻瓦色澤艷麗,尤以洋蔥頭式的屋頂為特殊風貌,精美絕倫,好不可愛。 她來承天這么多時日了還從未好好走覽過,見哪兒都覺著新奇。 “不了,你還是早回別館避免橫生事端?!笔Y芳謹慎得很。 譚珍嫻偏不聽她的,叫停車夫,生拖活拽她下來,“你怎這般無趣?逛個街而已能生什么事?走嘛走嘛我快憋悶死了!” 行人們投注的目光逐漸多了起來,蔣芳丟不起這人,只得依了她,“哪有你這么蠻的人?不像話!別忘了你在執行任務!”她壓低嗓子忿忿數落道。 譚珍嫻充耳不聞,自顧自挽住她胳臂逛得不亦樂乎,街對過有家成衣店,她不顧蔣芳的抗拒,拖著她往那走,“來都來了,別磨嘰了?!?/br> 時值深秋,店里已上了不少珍稀皮草,譚珍嫻試了好幾套貂氅,件件都喜歡,遂招呼伙計悉數簽單買下。 店員是個東歐小伙,扯了單據來找她簽字,最近周邊國家的人都瞄準承天的繁華,跨境來做生意,委實發了不少財。 她利落簽上卓君堯的名諱,蔣芳過眼一瞧,面色大驚,“這決計不妥!你怎如此妄為?” “這有什么,”她不以為然,“不貪財反倒會遭猜忌?!?/br> 此舉看似逾距無禮,實則構思極為縝密,她目前的身份是妓女,若不市儈貪小,確不正常。 蔣芳望著她沉靜的側臉,不禁疑惑,這般心機城府,必是百經磨練,可她明明只是一個十八歲身世清白的姑娘。 她的資料當時遞給組織上審查過,不會有問題,可為何這個柳知蟬行事老練成熟,全然不像個青澀少女。 百思不得其解,卻也找不到她的破綻。 “明天麻煩把衣服送到這個地址,自會有人與你結賬?!弊T珍嫻輕車熟路地吩咐完,扭頭撞上蔣芳探尋的目光,“怎的了?” “你……”蔣芳雙眉緊鎖,卻也不知如何開口,“嘖!我說不上來,你……” “說不上來就別說了,”譚珍嫻打斷她,“我餓了,你請我去全福樓吃菊花鍋子吧!” 菊花鍋子能耗掉她半月工資,蔣芳眼角抽搐,終于想起一個詞可以貼切地形容她了,“你……你寡廉鮮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