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一夢重生四福晉
胤禛知道自己不該強求。 如今他是兄弟間第一個有嫡子的皇子,皇阿瑪一向看中多子多孫,更看重滿蒙血統,對弘暉的出生龍心大悅。且嫡福晉柔佳賢惠端莊,弘暉聰明伶俐,他不該不知足,可是他內心深處,還是想要更多的嫡子嫡女。 只有托生在福晉肚子里的孩子,他才會不由自主地寄予厚望。 就像他年幼時,無數次妄想自己托生在孝懿仁皇后佟佳氏的肚子里。 不然二哥胤礽怎敢將自己踢暈在臺階之下。 這是少年胤禛一生中最屈辱之事。 今夜他在三哥府上推杯換盞,內心卻是無比的孤獨。 幾年前胤禛隨康熙遠征準噶爾,他奉皇命統領正紅旗,于軍事上卻毫無建樹,幾位哥哥都得了封賞,尤其三哥胤祉不過比他大一歲,在戰場上卻展現出過人的天賦,得封郡王。 胤禛越是羨慕越是急躁,一直到弘暉出生,胤禛才加封貝勒。他心事都在如何表現自己的才干上,康熙卻評價他“喜怒無?!?,父親責罵、生母冷淡、兄弟不親,不過才二十歲的胤禛,眼下過得很艱難。 一回到家,李氏派來蹲守的人便請胤禛去她院里看看弘盼,他尋了個由頭把人趕走了。 入冬以后,弘盼斷斷續續地病著。 為了安李氏的心,胤禛一直往李氏屋里去,一是每日看看弘盼,二是他知道李氏想再要一個孩子。 如若不是柔佳不給他近身,他并不想讓別的女人這么快有孕。 他的福晉有一副好身子,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軟得又像三月里的春風,只可惜造化弄人,要緊處像個石女一般。十一歲嫁他,十四歲圓房,十七歲生弘暉,如今都二十了,夫妻之事從未順利過。 胤禛一想到三阿哥那句“名器配寶刀”,心里就無端氣惱。 如果柔佳是玉質天生,那他豈不成了那不堪用的鈍刀。 微醺的酒意上頭,胤禛讓下人不要跟著,直直沖回了正院。入夜院內靜悄悄的,紅梅開得正盛,他真是許久沒來正院了,連紅梅都開了。 記得上次來,還是因他過十二月生辰,特在正院擺了筵席慶祝的。那次也不單只有柔佳和弘暉,府里的大小主子都來了,他甚至不記得當天柔佳的樣子,只記得筵開一半,天上飄了雪,李氏說弘盼凍不得,筵席草草結束,他帶著李氏和弘盼離開了正院。 如今,正月都已經過了。 他不是在宮里當值,就是在李氏屋里和書房輪宿。 柔佳請安和迎送他的樣子,都淹沒在一個個尋常的日子里,面目模糊得仿佛和這府里的花草融為了一體。不可察覺,卻又確實存在。 “啊呀!是四爺??!”馬嬤嬤夜里醒了,去看熟睡的弘暉,回到屋門口便撞上了胤禛。 她叫來值夜的丫鬟隨喜趕緊把胤禛迎進去,給他脫了大氅,端來火盆子暖手。 府里的正主許久不曾在夜里來過,最多是白日和福晉閑話家常,夫妻二人客氣陌生得仿佛是朝中的同僚。馬嬤嬤看著干著急,但是怎么勸福晉都無濟于事,如今四爺肯主動來,她激動得忙前忙后,又是端水給胤禛凈手,又是奉上還溫熱的茶水。 她是福晉的奶嬤嬤,本不用做這些下人的事情,唬得隨喜在旁無事可干、手足無措。 胤禛洞若觀火,心里又恨起來。 一個奶嬤嬤都尚且曉得為了自己奶大的主子打點,可柔佳這個福晉,卻為什么不肯多用心在自己丈夫身上,多用點心在女人的本分上。 不比成天端著那福晉的虛架子強。 李氏不是這樣哄著自己天天往她那里去? 柔佳呢?她不想自己多陪陪她嗎? 胤禛臉上便帶了惱怒,推開了茶盞,站起身上前撩開了內室的簾子。 一股股甜絲絲的酒氣撲面而來。 柔佳喝酒了? 可巧了?他家這位端莊的福晉竟會喝酒嗎? 胤禛回頭看向馬嬤嬤:“福晉這是喝酒了?” 馬嬤嬤一聞那味道就知道了,年前萬歲爺給每位皇子賞了芙蓉酒和對聯,這芙蓉酒還是她收起來的,對聯是福晉安排下人帶著大阿哥弘暉去貼的。 但她家這福晉可不是會一個人喝酒的性子呀。 姜還是老的辣,馬嬤嬤為難道:“福晉今兒帶著大阿哥去宮里見了德妃娘娘……” 胤禛了然,他的生母不喜歡他,六弟夭折后,德妃對十四弟愛得眼珠子一般,若不是自己年紀大些領了差事,壓根不會正眼瞧自己。如今十四弟才十歲,能入宮侍奉的兒媳婦只有柔佳一個,德妃態度也依然十分冷淡,唯獨對弘暉態度慈和一些。 柔佳大約是受了些委屈。 胤禛擺擺手,讓馬嬤嬤和隨喜下去。 他撂了簾子進去,室內一燈如豆,床上朦朧躺著個人,桌上是沒喝完的芙蓉酒,柔佳沒有滅燈就睡了。 胤禛放輕腳步走上前,呼吸頓時緊了一下。 他從未見過自己的福晉這副海棠春睡的模樣,烏黑的頭發散在枕上,臉上因為喝了酒紅潤潤的,眉頭卻緊緊皺著,仿佛夢見什么為難的事情,引得胤禛想親口問問自己能不能幫她。 大概是睡得熱了,柔佳把被子也踢了,褻褲雖好好穿著,兩條腿卻絞在一起;褻衣被她自己扯散了領口,露出來大紅牡丹肚兜,肚兜歪斜著,一只乳露了大半。 胤禛站在原地,腦子里卻是柔佳曾經的痛楚、無奈、眼淚甚至厭惡。 他站了半刻,終于決定再試一次,伸手撥了撥那肚兜繡著金線的邊,粉嫩的奶尖被剝了出來。 胤禛用手指把那嬌滴滴的奶尖捻住,輕柔地搓了搓,感覺這個柔軟嬌艷的小東西在自己指腹慢慢挺立堅硬。 柔佳受不住,在夢里嚶嚀了一聲。 胤禛心想,自己恐怕幫不了她什么,反倒是想要柔佳幫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