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嬌嗔 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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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旭點頭。 “也是難為這孩子了,估計啊......”老爺子嘆了口氣,“又是去墓地看他爸媽了?!?/br> 這時,傳來兩聲敲門聲,李旭忙扶著老爺子躺下去:“今天上午,關總那邊肯定還會有人來看您,您聲音悠著點?!?/br> 老爺子沒好氣睨了他一眼:“還用你說!” 結果門一開,李旭愣?。骸伴Z、閆小姐?!?/br> 老爺子現在對‘閆’這個姓極為敏感,枕在枕頭上的頭下意識就抬起了幾分,耳朵也頓時豎了起來。 閆嗔抱著一束花,還提著一提果籃;“李秘書,岑老醒了嗎?” “哦,醒、醒了,閆小姐請進?!?/br> 這不算見家長的見家長,閆嗔心里也有些拘謹和緊張,提著果籃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攥緊了。 好在李旭將她手里的東西都接了過去,病房是套間,李旭把東西都放到茶幾上后,就領她往里走:“閆小姐,老爺子在里面,我帶您進去?!?/br> 雖說老爺子早就迫切地想見這個孫媳婦一面,可真要見到了,他心里也緊張的要命,這不,擱在被子里的兩只手都抓緊了被單。 李旭走到床邊:“岑老,閆小姐來看您了?!?/br> 老爺子緩緩睜開眼,眼皮耷拉著,一臉病態。 閆嗔在床邊彎下腰:“岑爺爺,我是岑頌的朋友,我叫閆嗔?!?/br> 老爺子輕輕點頭,眼里眸光閃爍著:“經常聽岑頌提起你?!?/br> 當然也知道他那個‘不爭氣’的孫子到現在還沒把人追到手。 想到這,老爺子心里就急! 眼看老人眼圈開始泛紅,閆嗔嗓子里也跟著哽咽:“岑爺爺——” “閆小姐,”老爺子打斷她:“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您說!” 李旭搬了把椅子過來:“閆小姐,您坐?!?/br> 閆嗔說了聲謝謝后,坐下,看見老人布滿皺紋的手從被子里拿出來,閆嗔忙伸手握住。 老爺子不算刻意地打量著這個年輕的小姑娘。 烏黑的頭發扎成一束,俊俏的巴掌臉輪廓柔和,一雙深咖色的眼瞳里晶瑩剔亮,里面非但沒有鋒利的銳角,還透著股對他這個老人的擔憂。 整個人看著軟軟糯糯。 不過,老爺子一雙眼經歷風霜,閱人無數。 內心如果也如外表那般柔弱,怕是早就被他家那個臭小子拿下了??梢娺@小姑娘溫柔的外表下還藏著股倔強。 大概地摸到了她的脾性,老爺子心里就有數了。 見老人半晌不開口,還用那么一雙無力的眼神盯著自己看,閆嗔心里愈加不是滋味。 想著他剛剛說要拜托自己,閆嗔大概猜出他想說的話大概有些難以啟齒。 “岑爺爺,您有什么話可以直說,我能辦到的一定盡量?!?/br> 她話音一落,老爺子就幽幽嘆了口氣:“我這身體......”老爺子閉了閉眼:“真怕他見不到我最后一面??!” 閆嗔握著他手的力度一緊,聲音也跟著急了:“岑爺爺,您別這樣說,您不會有事的!” 老爺子又唉聲嘆了口氣:“活到我這把年紀,沒兩只腳都踏進棺材,我已經很知足了,就是我那個孫子......” 他悶悶地咳出兩聲:“他啊,打小自尊心就強,從沒為誰低過頭折過腰,我昨天也是氣急了,才會跟他說那些狠話,還、還打了他......” 他一雙求救的眼神看著閆嗔:“閆小姐,我到現在還沒聯系上他,你能幫我去找找他嗎?” 說到‘找’,閆嗔也無奈地垂下了眼:“我昨天找了很多地方,可是都沒找到......” “他能去的地方不多,以前他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去青環墓地,不知道這次......” “青環墓地?” “對,他爸媽就葬在那里?!?/br> 老爺子說了這個可能性后,閆嗔沒待一會兒就走了。 李旭把老爺子扶坐了起來,“岑老,您剛剛干嘛把自己說的......” “你懂什么,”老爺子眼角彎出了nongnong的褶痕:“那小子到現在還沒把人追到手,肯定是平時把姿態放得高了!” 李旭忍不住反駁了他一句:“那您可就錯了,您是沒看見岑總平時是怎么對閆小姐的,那真是含嘴里怕化了,捧手里怕摔著!” 老爺子眼睛一睜:“都這樣了,還沒追著?” 李旭:“......” 老爺子哎喲呵一聲:“那他這輩子完了!” 又走他爸還有他這個老頭子的老路了! * 青環墓地占地近百畝,老爺子只跟閆嗔說了墓地的名字,卻沒說墓碑所在的位置,閆嗔在其中兩個園區里找了一個多小時。最后沒辦法了,還是只能給靳洲打電話。 聽她說在青環墓地,靳洲愣了一下:“你怎么去那兒了?” 閆嗔這才把早上又去了一趟醫院的事跟他說。 “回來吧,他不在?!?/br> “你怎么知道,”閆嗔眉心微擰:“你來過了嗎?” “我上午讓人去那邊找了一下?!?/br> 閆嗔失望地“哦”了聲,她就站在園墓區門口的一株青松下:“來都來了,你跟我說一下大概位置,我去祭拜一下吧?!?/br> 園墓區里眾多碑型,剛剛閆嗔找的都是臥碑,靳洲跟她說了園區名字以及岑頌父母的名字后,閆嗔不算費力地找到了。 立碑上沒有照片,只有逝者的名字,除此之外,還有【子:岑頌】三個字。 閆嗔低頭祭拜的時候,看見了地上三個燃到盡頭的煙蒂。 她眸光倏地定住,眼里的黯淡緩緩亮出了色彩。 “叔叔,他昨天來過這!”閆嗔一邊往墓區外跑,一邊給靳洲打電話。 她聲音里有nongnong的驚喜和興奮,讓靳洲心有不忍。 “放心吧,他情緒調整好,一定會自己出現的?!?/br> 可閆嗔等不了,電話掛斷后,她又給李旭打了電話:“李秘書,你能把岑頌以前住過的酒店,愛吃的餐廳,還有他去過的酒吧都告訴我嗎?” 七月末八月初,正是夏天里最炎熱的時候。 閆嗔把李旭發來的那些帶著地址的酒店、餐廳還有酒吧的名字都寫在了一張紙上。這會兒正值晌午,她最先找的是餐廳。 五家餐廳,她用三個小時往返兩遍,盡管都以失望告終,但一想到墓地里的三根煙蒂,她就覺得自己離她很近,或許一個轉身,一個扭頭,就能看見他一樣。 傍晚,日落西山,暑熱未消。 閆嗔失落無助地咬著唇,從最后一家酒店大廳里走出來。 她低估了酒店尋人的難度。 也對,人家怎么可能隨隨便便透露客人的入住信息呢! 可她哪里知道,此時的岑頌正站在悅璽墅門口。 從靳洲那兒得知閆嗔昨天‘發了瘋’地找他以后,他整個人都亂了。 過去對這段感情的篤定,如今他已經不確定,不是不確定自己對她的感情,而是不確定她對他的。 到底是喜歡,還是同情...... 暮色一點點降臨,岑頌蹲在門口,指間的煙灰悄無聲息落在地上。 想起靳洲說的:昨天她在酒吧看到一個背影和你很像的人,當時眼睛就紅了...... 指間的煙蒂被他捻在地上,岑頌長吐一口氣后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在昨天之前,閆嗔從來沒去過酒吧。 推開厚重的金屬門,五光十色的鐳射燈和震耳欲聾的樂器終于被隔絕在身后。 盡管還有最后一家酒吧沒去,可閆嗔心里早已不抱希望。 他如果有意躲著,又怎么會讓人找到呢。 閆嗔心灰意冷地回到車里,看著進出酒吧的男男女女,她腦海里浮現出他喝醉了酒沒有人扶,而趔趔趄趄走不成直線的樣子。 他說過,他酒量還不錯的...... 那喝多少會醉呢? 岑頌的酒量,其實就連他自己都摸不準,都說喝酒看心情,這個說法,他從來都不信。 就好像今天,他心里燥的厲害,可一整瓶的紅酒下去,他眼里卻半點迷離都不見。 剛招手又要了一瓶酒,一個大波浪的女人走過來,目光從岑頌的側臉打量到他的手腕表盤。 女人穿著超短小吊帶,雙臂往吧臺上一壓,露出了一大截的蠻腰。 “帥哥,自己一個人嗎?” 岑頌雖然喝的是紅酒,卻沒有用酒杯。 見他直接仰頭直接用嘴對著瓶口,女人眉棱一挑,眼里帶著nongnong的興趣:“你平時就這么喝酒的嗎?” 岑頌鼓著兩腮,一點點將嘴里的酒咽下,才扭頭睨她一眼:“管得著嗎你?” 他對女人鮮少能有紳士可言,心情不好,更是一點都不收著骨子里的狠勁。 又野又欲,勾人得很。 女人一點也沒因為他不留情面的話而有一絲一毫的尷尬。反倒勾了勾耳邊的發,朝他風情萬種地一笑;“能加個微信嗎?” 岑頌抬著下巴笑出一聲,擱下手里的紅酒瓶,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屏幕一點,亮出一個女人的臉。 “有主了!” 說完,他從褲子口袋里摸出一沓錢往臺上一擱,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