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嬌嗔 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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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完然后呢? 正想著, 還亮著的屏幕又彈出一條消息:【我付過錢了,你去拿!】 靳洲:“......” 剛好那時, 閆嗔買的小魚都喂完了, 剛剛手上帶著橡膠手套, 臉上的水痕也不好擦,這會兒,手套摘下來, 她用手背在臉上隨便蹭了幾下。 “叔叔, ”她轉過身來,進來前黯淡的一雙眸子, 這會兒透亮透亮的:“我聽剛剛一個小朋友說, 十二點二十有美人魚表演?!?/br> “想看?” 她點了點頭。 靳洲看了眼時間, 也沒幾分鐘了:“那我們現在過去?!?/br> 過去前,靳洲去了海獅館門口的小商店,果然,柜臺上有一包紙巾,閆嗔就在他旁邊,總不能拿了就走,靳洲便又重新付了一次錢。 “把臉擦擦?!?/br> 閆嗔接到手里,說了聲謝謝。 到美人魚館的時候,里面已經擠滿了人。 “就在這看吧,別往里去了?!边@要是把人往里帶,講不好他又要被扣一個‘照顧不周’的帽子。 因為站在門口,所以岑頌就沒地方‘藏’了,他一邊往出口走,一邊給靳洲發了條信息。 【我先去餐廳,你帶她看完就出來吧?!?/br> 一場美人魚表演也不過十分鐘的時間。 看完之后,靳洲就把她往出口領:“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他不問,閆嗔還沒意識到。 來之前自己情緒不高,閆嗔自己是知道的,所以帶著幾分解釋:“我就是想家了?!?/br> 或許的確有想家的成分在里面,但靳洲也知道不完全是。 他也沒拆穿,順著她的話:“想回去的話可以趁著周末回去一趟,也不遠?!?/br> 八千多公里,這還不算遠嗎? 的確,坐飛機直達也就十個小時,可對閆嗔來說,這跨國的距離,卻是兩個世界。 這個只待了兩個月的城市,對她來說,并無太多留戀,可這里卻有了這么一個人。 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她心里埋了一顆種子..... 讓她想抽身都忍不住一步三回頭。 短暫的失神后,剛剛還亮著光的眼底又蒙上了厚厚一層霾。 午飯很豐盛,可閆嗔卻吃的索然無味。 想起他做的壽司,想起他做的沙拉、帶魚,還有最讓她驚艷,也是印象最深的那碗手工面。 精雕細琢彷如藝術品,即便是現在,她也清楚記得在她口中留存的味道。 可口齒間的記憶再深,也終究比不過那個人在她心里烙下的印子。 對面,靳洲時不時看一眼她臉上的情緒,而后再瞥一眼某人所在的方向,最后,他在心里嘆了口氣。 男女之情,還是不碰的好。 上午動物園的門票是岑頌定的,這個餐廳也是岑頌選的,滿桌子的菜更是岑頌點的。見她埋頭不說話,靳洲掃了滿桌子的菜,“味道不好嗎?”靳洲問。 閆嗔這才抬頭,反應慢半拍地意識到他剛剛說的話,她嘴角擠出一點僵硬的笑:“挺好吃的?!?/br> 靳洲沒有給人夾菜的習慣,“想吃什么就自己夾?!?/br> 剛好那時,岑頌的短信又發來:【她心情是不是又不好了?】 岑頌坐的位置,在他們并排,中間隔了兩個桌位。 靳洲看見他那條短信,下意識就去猜他的后一句,所以他先發制人:【那你要不要過來哄哄?】 他要是能過去哄,今天哪還需要他。 岑頌:【去看電影的時候,給她買一個冰淇淋,草莓味的?!?/br> 靳洲往他的方向斜睨過去一眼。 沒兩秒,手機屏幕又亮了。 岑頌:【你別看我!】 靳洲已經懶得回他短信了,直接摁滅了手機屏幕。 閆嗔瞥了眼他手上的動作,又抬頭看了他一眼,剛好看見他略有不耐煩的表情。 其實從進動物園開始,閆嗔就發現他時不時地低頭看手機了。 雖說今天是周末,可閆嗔也知道他工作起來是不分工作日與否的。 “叔叔,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靳洲抬頭看她,表情閃過一絲不自然,但被他很快遮掩?。骸皼]有,就是一些垃圾短信?!?/br> 垃圾短信又發來兩條截圖短信,是電影的取票二維碼。 靳洲沒去看,但也猜到了個大概,“等下吃完飯,帶你去看個電影?!?/br> 閆嗔愣了一下:“看、看電影?” 靳洲實在對自己這個‘中間人’的身份很不自在,可又不想被閆嗔看出他情緒的異常,他低頭“嗯”了一聲:“票都買好了,是個喜劇?!?/br> 可他萬萬沒想到,岑頌給他的兩張電影票,一張在倒數第二排,一張在倒數第四排,精準的斜成了一條直線。 可放映廳里壓根就沒多少人。 兩人站在過道里,見閆嗔表情怔愣地看他,靳洲尷尬地笑了笑說:“當時沒注意,選錯位置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目光掃向最后一排空蕩蕩的座位。 雖說閆嗔心里也覺得奇怪,但她沒有深想:“沒事,等下要是沒有別人,我們再坐一起?!?/br> 但是靳洲已經從座位的選擇猜到了岑頌的鬼心思。 “就按座位坐吧,”說著,他往倒數第二排指了指:“你坐那兒吧!” 看著閆嗔坐過去,靳洲便去了倒數第四排。 一坐下,靳洲就給岑頌發了一條消息:【你搞什么鬼?】 岑頌這會兒正站在門口,他嘴角揚著笑,指尖在屏幕上快速地點著:【你不是還沒談過女朋友嗎,我這是好心保留你的第一次?!?/br> 還挺會為自己的小心眼找理由。 靳洲對著屏幕冷笑一聲:【我謝謝你?!?/br> 電影放映十幾分鐘后,岑頌才進去。 又是鴨舌帽,又是口罩的,靳洲一眼就認出了他。 仗著光線昏暗,靳洲也沒收著目光,追著那條黑影一直看他坐在了最后一排。 給他買了最偏的位置,這人倒好,自己倒是買了閆嗔的后座。 靳洲收回視線,給他發了一條消息:【你也不怕她扭頭就看見你?】 岑頌:【她認不出我?!?/br> 靳洲:【戴鴨舌帽,戴口罩的是你吧?】 看見那條短信,岑頌條件反射地抬頭,剛好對面大屏幕的光線閃出光亮。 也正是那時,閆嗔目光偏轉,見靳洲看過來,她嘴角禮貌地彎了彎,卻發現靳洲不是在看她。 閆嗔下意識扭頭。 雖說岑頌看的是靳洲,但他余光一直盛著閆嗔的后腦勺。 他心臟猛地一提,因為緊張,喉嚨里頂出的一口氣直直往上沖,咳聲悶出來的下一秒,他把臉一低,悶悶的兩聲咳被他用手捂住。 也是巧,大屏幕的光線再度暗下去。 閆嗔只看見了他的鴨舌帽帽頂。 烏黑一團,讓閆嗔皺了皺眉,但她依舊沒有多想,再回頭,見靳洲還扭頭看著自己這邊。 但是當時光線不夠亮,她不確定靳洲是不是在看自己,剛要再回頭,拿在手里的手機屏幕亮了。 點開一看,是靳洲的消息:【冰淇淋再不吃就要化了?!?/br> 因為坐在她正后方,岑頌就只能看見她后腦勺,電影放到一半的時候,岑頌挪到了旁邊的位置。 從那個角度,剛好能看見閆嗔的側臉。 之所以選一部喜劇片,就是想讓她開心一點,可岑頌看了她很久,卻沒能從她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她情緒的低落也直接影響著岑頌的心情,原本他為了她今天的生日做足了準備,可如今,他卻只能用這種偷偷摸摸的方式陪著她。 距離電影結束還有十多分鐘的時候,岑頌拉低鴨舌帽出了放映廳。 進了電梯,他又給靳洲發了一條短信:【手鏈不要忘記給她?!?/br> 靳洲:【晚上的生日你不來了?】 岑頌:【我先去一趟悅璽墅,八點左右你記得把她帶去朝暉廣場?!?/br> 位于京市市中心的朝暉大廈,高聳入云,九十二層的樓高,巨型屏幕環繞在九層到三十二層之間。 平時不停變換著畫面的廣告位,從今天凌晨十二點開始,就被一個彷如靜態的視頻占據。 在廣告位里投屏慶生不算一件稀奇事,可在京市再也找不著第二個人能如此大手筆的一上就是二十四小時。 十九秒的時間,已經從凌晨十二點開始,循環播放。 還沒到朝暉廣場,閆嗔的目光就定在了正前方的巨屏廣告上。 視頻里的男人,雙臂壓著膝蓋,坐在一張深咖色的雪茄椅里。他穿著一件白色襯衫,沒有打領帶的領口解開一顆紐扣,瀟灑肆意的同時又不減他的優雅與清貴。 他五官立體,眼窩深邃,一雙黑如曜石的眼睛像一汪深海,看不見底,偏偏里面又閃爍著五彩斑斕的光。 該突兀的,卻又被他融合的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