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嬌嗔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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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得聽你的,那我這花對你來說還有什么驚喜?” 一想到中午她那鬼鬼祟祟的表情,岑頌又忍不住被她的可愛笑到。 車子開到路邊,岑頌剛要拐彎—— “你別開到門口了?!闭f著,都不等岑頌把車子停下,她就先解了安全帶。 簡單一聲“拜拜”,她人就跑了。 岑頌看著那抹往學校門口小跑著的背影,又看了眼被放在座位上的蛋糕,他舔了舔唇。 不讓把車開到門口,不讓把花送到學校。 這種感覺不能品,越品越有種地下戀或者偷情感。 偏巧這個時候,靳洲的電話打進來,所以電話一接通,靳洲就聽出了他語氣的不對。 他現在已經經驗滿滿:“又和閆嗔鬧不愉快了?” 本來心里就有幾分煩躁的人,聽他這么一說,脾氣頓時就上來了:“你能不能別咒我?” 靳洲笑出一聲:“除了她,還能有第二個人讓你情緒失控?” 這話說的,岑頌愛聽又不愛聽。 他咳出一聲,說正事:“你到了?” 靳洲:“剛出門?!?/br> “那你動作快點,我晚上還有其他事?!?/br> 靳洲隨口問了句什么事。 本來不想說的,可他又忍不住炫耀一番:“帶小姑娘去試裙子?!?/br> 靳洲當即反應過來:“后天晚上穿的?” “不然呢?”幾句話的功夫,他已經把車開到了悅璽墅大門口。 靳洲有點不相信似的:“閆嗔答應跟你去了?” 岑頌嗤了聲笑:“怎么聽你這語氣,有點失望似的?” 靳洲關注的當然不是他的感情問題:“是故意帶她去,給關明輝看的還是——” “說什么呢!”岑頌毫不客氣地打斷他:“跟那姓關的有什么關系!” 電話那頭短暫沉默,而后傳來略有思索的一句:“如果你信我,那晚的酒會你不要出現?!?/br> 剛拿起旁邊蛋糕盒的手突然頓住,岑頌抬眼看向對面的別墅大門,只是淺瞇一個眼角的功夫,他就猜到了:“你是想讓我去香港?” “對,那天晚上有一場慈善拍賣,等下我把悅璽墅房子的錢打到你賬戶上,到時候,你爭取把十一號拍品拿下來?!?/br> 靳洲口中的慈善拍賣,岑頌在上周的時候就留意到了。 十一號拍品是一塊價值上億的未切割鉆石原石。 岑頌哼出一聲笑意:“閆嗔這短時間忙著排舞,她根本就抽不出時間陪我一起過去?!?/br> “她抽不出時間,你就不能自己去?” 岑頌聲音涼下來:“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才等到她點頭,而且晚上都說好了會帶她去試禮服,我這人還沒追到手呢,就要放她那么大一鴿子,人要是被我氣跑了,你賠給我?” 靳洲語氣也瞬間冷肅下來:“這都什么時候了,孰輕孰重你分不清?” 孰輕孰重...... 岑頌停頓了一下,鄭重其事的語氣里盡顯堅定:“無論什么時候,我都不會在她面前言而無信!” 他骨子的倔,靳洲太了解了,但他也知道,岑頌是個是軟不吃硬的,靳洲緩了緩語調:“香港那邊你最好去一趟,如果閆嗔因為這事對你有了誤會,到時候我會幫你解釋?!?/br> 岑頌剛想說不用,又聽他說—— “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如果借著這事讓關明輝對你放松警惕,你會事半功倍的!” 岑頌當然懂他的言外之意,可如果他真這么做了,無形中就會讓閆嗔成為一顆棋子。 可又不可否認,這的確是絕好的一個,能讓關明輝相信他這段時間無意于公事而沉迷于感情的理由。 他摁下車窗,滿含燥意的晚風將他微沉的嗓音吹得愈加隱忍壓抑。 “我再想想?!?/br> 讓岑頌沒想到的是,不過幾分鐘的功夫,閆嗔給他發來了一條短信。 【沒事的,公事要緊,你安心去香港?!?/br> 短短一行字,讓岑頌握著手機的手指一緊。 不用猜就知道,是靳洲跟她說了這事。 以前也沒覺得小姑娘如此善解人意,可那一瞬,岑頌卻特別希望她能蠻橫不講理。 在他最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她的一聲質問,就可以成為他不管不顧的理由。 偏偏...... 岑頌吐出長長一口郁氣,看了眼時間,距離六點還有三分鐘,他撥通電話后開門下車。 那個時候,閆嗔正站在教室門口的走廊上,貼在心口的手機倏地一震,打斷她兩眼放空的失神。 之前給她打電話,一直都是岑頌先開口,他鮮少會用一聲“喂”作開場白,張口不是問她干嘛呢就是問她在哪。 但是今天,他卻在閆嗔的一聲“喂”之后,沉默了。 聽見電話那頭語氣輕松地問他“怎么了”,岑頌眼底突然一熱。 喉嚨像是被什么哽住,直到聽見她用很輕的聲音喊了他一句“岑頌”。 他心里所有的歉意在那一刻,終于決了堤。 可是除了“對不起”,他還能再說什么。 閆嗔笑了笑:“干嘛說對不起,叔叔都跟我說了,這種突發的意外,也不是你想的?!?/br> 岑頌不知道靳洲到底都跟她說了什么,可他又不能打電話問。 他那個兄弟都是為他著想,他都知道,一旦打電話過去,免不了會言語相沖,也就對這小姑娘,他半點火氣都發不出來。 盡管知道她最近忙著排舞,可岑頌還是試探著問:“后天能請假嗎?” 閆嗔知道他的意思:“后天我上下午都有課?!?/br> 這個節骨眼上,請假是不現實的,本來她是打算找個人幫她代一下后天晚上的課,可總不能一天的課都找人代吧。 見電話那頭不說話,閆嗔知道他有些失落,她笑說一聲沒事:“你不是就只去一天嗎?” 他輕“嗯”著:“如果趕得及飛機,當天晚上就能回來?!?/br> “舞蹈比賽是這個周六,比賽結束,我就不會再像這段時間這么忙了?!?/br> 心里的陰霾隨著她這句話的言外之意,而消散,他垂眸笑了聲:“上次的燒鵝還想吃嗎?” 電話那頭似有顧慮:“你要是有時間——” “就問你想不想吃!”岑頌打斷她。 閆嗔被他語氣里的霸道逗笑,便也拋掉了顧慮和矜持。 雖低卻脆的聲音從話筒里傳過來—— “想?!?/br> 靠著車門而彎著腰的人,站直了幾分,再抬頭,滿空柔軟的星辰將他漆黑眼底映出明亮的光,他低低笑了聲,冷峻的輪廓隨之溫柔。 “等我回來?!?/br> 作者有話說: 有波折的愛情才會刻骨銘心。 這是我對愛情最好的理解。 寶們,晚安。 第39章 他的替身 “除了悅璽墅, 岑頌的確是把名下所有不動產都掛到了中介公司,目前已經賣出去了三套?!?/br> “買家查了嗎?” “查了,沒發現什么可疑的地方?!?/br> “真是沒想到啊, 偌大的岑氏擺在他面前, 他還不知足,竟然跑去搞環保項目?!?/br> “估計啊,是老爺子遲遲不把手里的股份給他,他急了!” “有什么可急的,老爺子還能有幾年活頭,兩腿一蹬,手里的股份不都是他的?” “爸, 你說, 老爺子當初拿出來的那份遺囑,會不會有偽造的成分?不然姑姑怎么會一毛錢都沒給你?” 書房里, 關衛東抱著胳膊站在窗前, 聽見兒子這么說,他扭頭瞟了一眼。 接到父親警告的眼神, 關明輝忙把頭一低:“我就是隨口說說, 您別當真?!?/br> 關衛東收回視線, 語氣聽似平靜:“真真假假,現在還提這事,有意義嗎?” 父親的脾氣, 即便是他這個做兒子的也有些捉摸不清。 關明輝忙岔開話題:“聽香港那邊的人說, 明天晚上的拍賣會,岑頌也在名單里?!?/br> 聞言, 關衛東扯扯嘴角, 皮笑rou不笑一聲:“都到賣房子的地步了, 還去拍賣會?” 關明輝:“聽說上午他跟李旭要了關于十一號拍品的資料?!?/br> 關衛東轉過身來:“什么東西?” “是一顆還未切割的鉆石原石,聽說價格不會低于...”關明輝伸出一根手指頭:“這個數?!?/br> 關衛東笑出一聲嘲諷:“看來他是對那小姑娘動真格的了?” 關明輝冷嗤一聲:“有其父必有其子,岑家哪個不是個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