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嬌嗔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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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被他刻意繃緊,岑頌一手穿過她后頸,一手勾住她腿彎,將她從車里抱了出來。 樓梯上的感應燈一階一階地亮了,岑頌輕松將人抱到了三樓。 把醉的不省人事的人平放到床上后,岑頌突然笑了聲。 去年冬天的時候,他‘有幸’也在這張床上睡過,也是喝大了...... 同樣的一張床,他們先后睡過,這種感覺不能細品。 岑頌舔了舔唇,直起腰在床邊站著看了她一會兒后,去衛生間拿了一條毛巾,蘸了溫水,給她擦臉。 紅撲撲的一張臉,光是指尖輕碰就能感覺到guntang。 擦著擦著,岑頌手里的動作停住,目光落到她紅潤潤的唇上,不由在想,這姑娘好像不怎么涂口紅,也不怎么化妝,不確定似的,他低下臉,看了看她那細膩的臉蛋,又看了眼手里的毛巾,的確是一點顏色都沒從她臉上沾下來。 他笑了笑,也對,這么白,哪還需要涂什么粉底。 可這唇...... 怎么就這么紅呢? 他抿了抿唇,鬼使神差的,用指腹在她唇上蹭了蹭。 那感覺很難形容...... 有點像棉花糖,又有點像..... 腦海里突然就浮現出在日料店門口接住她的那一瞬,小姑娘喝醉了,身子軟綿沒力氣,他只能把她抱得緊,能清楚感覺到自己結實的胸口貼著獨屬于女孩的柔軟。 那種感覺,比早上在樓梯那兒要更為真實和緊密。 當時倒是沒有多想,如今再細品,莫名品出一股子的燥熱。 岑頌吐出一口長長的,略帶灼熱的氣息。 不知是不是燙著她的臉了,惹得本來睡得很安穩的人翻了個身。 原本放在身側的胳膊隨著她翻身的動作,無意識地蜷起,剛好繞過他的胳膊。 似乎是覺得那條延伸著青筋脈絡的胳膊涼涼的讓她很舒服,壓在枕頭上的那半張臉,蠕蹭了幾下后,往那胳膊那兒靠近,這樣一靠,她身子不由得往一起蜷。 那種姿勢,溫順的好似一只想要得到主人安撫的小奶貓。 大概是等不到主人的回應,她開始把臉往他手臂上蹭,蹭了幾下,最后把那雙軟如棉花糖的唇貼在了他手臂。 被酒精點燃的臉是燙的,唇也是燙的,呼出的氣息更是燙到灼人。 手臂里的血液都好像被燙沸了似的,想抽回胳膊,可動作卻和念頭唱反調。 很快,被她灼燙的呼吸噴灑的那塊手臂皮膚洇出了細密的水汽。 岑頌別開臉,以為幾個均勻的呼氣吸氣就能把心里的燥給壓下去。 結果徒勞一場不說,喉間鋒利滾動的頻率愈加繁亂無章。 別說她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就算對她沒心思的,也禁不住她這樣。 床下一周亮著懸浮感應燈,在淺色的地毯上氤出一圈昏黃的朦朧。 暖色的光最能滋生曖昧,在靜謐的房間里,每一縷看不見摸不著的空氣都能變成讓人犯.罪的因子。 神經和理智掙開心底束縛,想吻她的念頭開始在他腦海里橫沖直撞。 他甚至覺得,老天都想成人之美,給他這樣一個機會,彌補早上樓梯間他對她的遐想。 他俯身離近,和她氣息一樣guntang的,還有他的目光,他追著她安靜的眼睫,明目張膽地看她,看了好半晌,才輕聲問:“知道我喜歡你嗎?” 閆嗔閉著眼,雖然沒有醒,但好像潛意識還在,似回應地“嗯...”了一聲。 就是那一聲,不僅擊潰了他所有嚴絲合縫的偽裝,也讓他丟掉了‘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的素養。 唇湊近她的唇,就要落下時,他又稍稍偏了幾分,吻在了她臉頰上。 克己復禮的都不像他。 臉上細小的絨毛被拂亂,混著他的鼻息,讓側臉睡著的人蹙了蹙眉。 淺淺的一聲“唔”讓岑頌心臟一緊。 以為她是要醒,心里正想著要找個什么樣的借口時,原本側躺著的臉突然轉了過來。 被他心心念念想吻卻又克制的唇擦過他臉,最后停在了他唇上。 岑頌只覺喉間一緊,愣在原地一動不敢動,呼吸都要停滯。 目光落到近在咫尺的那雙眼睛上。 只見那排眼睫安安靜靜地垂著,倒是他,眼睫抖顫個不停。 若是她的唇老實一點,岑頌或許還能極力克制住,偏偏,她噘了噘嘴,不知是感覺到了唇上的柔軟,還是她覺得渴了。 貼著他唇的那雙唇瓣突然張開,含住他唇的同時,濕潤潤的舌尖從唇齒間探出。 手臂上的青筋瞬間繃緊,蟄伏在他心底的獸突然掙脫了束縛般,讓他血氣一點一點上涌。 所有的克制在那一瞬,全部潰不成軍。 作者有話說: 下章入v,以后更新時間改為零點,晚睡也能看,早起也能看! 下章評論都有紅包。感謝大家支持! 第14章 咬破她舌尖 人在口干舌燥的時候, 碰到濕潤的東西,總會下意識去汲取它的水分。 所以,當閆嗔感覺到有溫軟的什么貼在她唇上時, 條件反射地舔了舔, 又含住那塊吮了吮,似乎被不屬于自己的濕潤驚喜到,她碾著他的唇瓣,用牙齒咬。 岑頌眉心一擰,“別咬,疼?!?/br> 似乎是聽到了警告聲,身下的人頓時松開了雙齒, 想聽話, 卻又不滿足,她guntang的舌尖鉆進去, 左勾一下右勾一下, 濕漉漉的觸感讓她本能地想要更多。 盯著她看的那雙漆黑瞳孔,因她綢繆的熱烈而一點點染上了情谷欠的顏色。 視覺、聽覺、味覺里全是她。 四面八方向他席卷, 將他籠罩。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懷里, 他克制不住地把對她的喜歡盡數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里。 飲鴆止渴般, 用力地吻她。 周圍一切都靜止了,只有相貼的兩唇輾轉動作。 岑頌把她guntang的舌推回去,再把自己溫熱的舌滑入她口, 貪婪地攫取著她口中的酒甜, 再如她所愿的,將自己的濕潤一點點渡給她。 直到感覺到她不再回應他的動作, 吻她的力度才逐漸溫柔, 奉若珍寶又小心翼翼地輕吮她的唇。 放開她時, 岑頌的呼吸又促又燙。 再繼續待在她旁邊,岑頌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失控。床墊因他猛然起身的動作倏地回彈,沒一會兒的功夫,有水聲從衛生間里傳出來。 床上的人唇色瀲滟,微微紅腫,不知做了什么好夢,嘴角彎著。 但衛生間里的人就沒她這么愜意了,暗紫色的襯衫和黑色西褲一件丟在了原木色的竹筐里,一件丟在了黑色的洗漱臺上。 半點水汽不見的磨砂玻璃門里,那條頎長的人影半天沒有動作。 岑頌兩手撐著大理石墻面,任由冰涼的水柱從頂噴花灑澆下來,若不是連續兩聲噴嚏,他這個涼水澡還不知要洗多久。 星光氤氳在朦朧的夜色里,縹緲如紗。 不知是不是喝醉了的原因,閆嗔這一覺睡的很沉,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有大片的金色從窗外鋪進來。 她赤腳站在窗邊,兩條胳膊伸直抬到頭頂,做了幾個拉伸后,才去了衛生間洗漱。 清涼的牙膏漫到舌尖的時候,絲縷的疼意讓她眉心淺淺皺了一下。 漱掉嘴里的泡沫,閆嗔離近鏡子,細細看了看自己的舌尖。 有一道很小很小的傷口,不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但是一碰就疼,閆嗔用舌尖又舔了一下,頓時,一聲“嘶”音從她倒吸的一口氣里溜出來。 昨晚吃日料的時候也沒感覺咬到,怎么會有小傷口呢? 閆嗔一邊想著一邊下樓,踩下樓梯的最后一階,她徑直往餐廳去。 餐桌上剛好有一杯水,閆嗔也沒多想,端起水杯轉身又往客廳去。 嘴里的水還沒來及咽下,目光陡然落到沙發扶手處懸下來的兩條腿。 閆嗔心里一驚,邁出的一雙腳猛然收回,突生的恐懼讓她喉嚨一緊,還沒來得及尖叫出聲,就被口中的水嗆出了劇烈幾聲咳。 沙發里的人被驚醒,撐著胳膊探起身。 接連的一陣咳嗽把閆嗔的臉憋得通紅,再一抬頭,對上那雙微瞇的雙眼,閆嗔表情一呆,手里的水杯“咚”的一聲掉在了地毯上,淺色的羊絨地毯頓時被浸出一團深色。 閆嗔狠狠吞咽了一下,睜圓了的一雙眼寫滿了震驚:“你、你怎么在這?” 岑頌收起翹在沙發扶手的兩條腿,耷拉著眼皮,懶懶地打個哈欠說:“我不在這,你怎么回來?” 這話是什么意思? 閆嗔在心里把他的話回味了兩遍,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昨晚她給他打電話讓他去接她這事。 “昨晚你真去接我了?” 岑頌眉眼帶著閑散的笑意:“你這是喝斷片了?” 閆嗔撲閃著眼睫,又努力回想了一陣,再抬頭,她臉上現出要命的無辜感:“我、我有點想不起來了?!?/br> 昨晚吻過她之后,岑頌還在擔心,若是她一覺醒來想起昨晚他對她做出的荒唐事,會不會扇他幾巴掌,又或者把他連人帶電話地拉黑,以后都不再見他。 卻沒想到這人喝醉會斷片。 明明該慶幸的,可心頭又止不住的,爬上幾分失落。 岑頌略有煩躁地抓了把頭發。 閆嗔這才注意他平時都梳上去的劉海這會兒都垂了下來,長度剛好戳到他眉骨,落下細細碎碎碎的陰影,整個人看上去要柔和許多,和平時大相徑庭。 見她杵在那兒不說話,還一個勁盯著他看,岑頌心里隱隱生出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