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陛下天天碰瓷 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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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戴著鈴鐺的手,牽起了容寧,非常帶有深意勾了勾人手心:“二十歲,難道容卿不想也送自己一份禮嗎?” 容寧羞憤拽住秦少劼的手:“陛下!” 秦少劼:“朕自重。容卿可以主動?!彼肓吮蝗?,一點點蠱惑著容寧,“容卿真的不想試試么?還是說容卿有膽子給朕送這種禮,沒膽子領走朕這份禮?!?/br> 容寧這輩子囂張了近二十年,哪里能夠忍得了秦少劼在她面前如此囂張? 試試就試試。 不就是聽一晚上鈴鐺響。 直到第二天一早沐浴,容寧當場穿戴齊整,一身新衣跑到了宮殿上頭。她精神恍惚,懷疑昨晚自己喝了假酒,怎么會試試就試試,她現在都快逝世了。 她后悔,此刻就是后悔。她不該拿了圖冊之后就去翻看,不該順手把鈴鐺揣在身上,不該一時昏頭把鈴鐺給陛下系上,更不該被陛下輕易騙主動。 現在該怎么辦? 百忙之中成個婚? 屋內剛醒來,抬手手邊空蕩蕩的帝王,在新一年初始,當即下了令給全盛:“禮部別放假了。一天到晚催朕婚事,想來禮部一定有所籌備。翰林院起草文件,讓禮部與司禮監、內庫本月內籌備好各種事宜,告訴欽天監挑選日子。春闈之后,殿試之前,朕就把婚事結了?!?/br> 全盛興奮:“喏!” 秦少劼的政令簡直是一條龍,半點不帶馬虎,徹底能讓全京城上下官員明白什么叫新年新氣象。 他再度吩咐:“定國公在外,得到消息會慢一些。先讓曹夫人入宮,你去通知月柔告知母妃。母妃自會告知曹夫人。等容府知道了,再讓人快馬加鞭送消息給定國公?!?/br> 力求一氣呵成,免得容寧回過神來后悔。 秦少劼起身下床,這才開始穿衣。屋里燒了炭,暖呼呼的半點不凍人。他身上各種青紅痕記,讓人禁不住能懷疑昨晚上的喜事中可能還夾雜了戰事。 他半點不在意,將長發順至腦后,唇角揚著笑意:“今日永安園中所有當值,按品級賞銀,五兩起步,上不封頂?!?/br> 全盛領命:“喏!” 永安園里,一大早上光賞銀分出去上萬兩。各種命令消息在剎那間傳開,從永安園傳遞到各部各有關的官員那兒。 容寧在屋頂上崩潰呢,宮殿下方各方人士已忙碌起來。就連挑選皇后身邊宮女太監的事都要安排起來了。 她探頭探腦,正不知道要如何面對秦少劼,忽然鼻尖微涼。 容寧站在頂端仰頭朝上,看見了一片又一片雪花落下。冬日京城新年的第一天,落雪了。 “瑞雪——” “下雪了——” 容寧愣愣伸出手,感受到雪花落到她掌心。瑞雪兆豐年,今年會是一個豐年啊。 第89章 帝王的命令下得太快, 以至于言官瘋狂想要上折子,發現今天大年初一,朝廷上下都在放假, 沒人收折子。帝王只負責通知, 全然不管大家會如何反饋。 首輔方文棟休憩在家,一醒來聽到這消息,差點把早上的饅頭給噴了。 他好歹保全了自己文臣第一的臉面,打了個哈哈:“喜事。也勞煩翰林院以及各相關大人們了。禮部尚書可被叫去宮里了?” 得到肯定回復后,方文棟都同情禮部了。 去年要處理登基的事情, 今年要處理科舉的事。然后科舉之間還要夾雜著皇帝娶妻。偏偏娶妻這種事情并不是說可以慢慢籌備,而是陛下一聲令,要求快些籌備。 連日子敲定都給劃了時辰,得在殿試之前。掐指一算, 無非就是二月春闈, 三四月成婚, 四五月殿試。忙到估計腳沒法沾地。 也不知道是不是屬于先斬后奏, 生怕這事定晚了, 定國公能坐著輪椅殺回來。 方文棟這兒得了消息, 其余人那兒一樣先后得了消息。徐繆凌迎來新的一天, 本想著新一年不知道容寧的計劃要怎么和陛下說。 容寧要做的事很多。她既想著要在北方開通互市, 又想著要在天下弄出一個民間互助會。 結果兩件事都還沒正式落成,先得結婚。 “這什么和什么?”徐繆凌提溜著刀, 繃緊著臉冒雪去找李古陽。這件事禮部肯定比他知道得更早。 李古陽,本來都打算好好過節,安然決定縮在家, 過年哪都不去。誰能想到一大早得到了太監傳消息要干活。他更沒想到這么好的日子,要干的活是朋友婚事。 去年還是一起喝酒的好伙伴, 今年要成皇后。 他震撼待在家中小院里的屋檐下,一時不知道現在是不是該換衣服出門上崗去。到徐繆凌突然出現,李古陽還沒能緩過神來:“兄弟,我今天好像幻聽了點什么?!?/br> 徐繆凌:“容寧要當皇后了?!?/br> 李古陽深深閉上眼:“太可怕了?!?/br> 別說李古陽覺得可怕,徐繆凌當了那么久的錦衣衛,都忍不住發出質疑:“你說,是不是容寧趁著值守,綁架陛下,威脅陛下非娶自己不可?” 李古陽:“……挾天子以令諸侯是吧?我覺得很有可能。要不你去救駕吧?!?/br> 徐繆凌跟著深深嘆息:“太可怕了?!?/br> 兩人連容寧女裝都沒見過,曾經雖也想過會有誰能夠娶容寧。但他們當年是絕對沒有想過今天,也沒想過容寧和皇后之位真能有關系。 此刻兩人的內心同時想著:容寧和皇后,好像完全是完全沒有關系的兩個東西??! 容府,曹夫人和林芷攸一樣受驚。 前一天容寧看著還沒開竅,怎么才回去永安園,一晚過去天下大變了? 就連林芷攸免不了恍惚起來,懷疑著:“容寧不會對陛下做了什么過分的事吧?” 她雖然送了容寧一個木盒的東西,可也是調侃讓人學習點為主,沒說當晚就要用啊。 不會真用了? 用了第二天就約著成婚?陛下是這等情感上頭之人? 同樣飽受沖擊的曹夫人,不住念叨著:“這都是什么事啊。怎么就那么倉促。說了要早點成婚也沒說非要那么倉促,更沒說是要和陛下成婚啊?!?/br> 但如今君命下來,恐怕詔書很快也會跟上。 她身為誥命夫人,哪怕反對也不能違抗帝王命令。 她讓人研著磨,取筆寫起了信:“希望孩子她爹這幾天精神好些。不要一個壓不住直接沖回京城。陛下可沒召他?!?/br> 她頓了頓:“哎,警告的話得寫前面,不然他肯定看不完信?!?/br> 京城消息傳遞起來飛快。 年輕的男女本來大過年初一,正是串門的好日子。每家每戶人湊在一起,拽住第一句話就成了:“要命,你聽說了嗎?今天早上陛下醒來第一件事!要冊封容中將當皇后!” “我以為是假的!我娘聽完哈哈說哪里來的假消息?!?/br> “之前不是就傳鳳命嗎?你看傳消息的那誰,現在還在牢里等死呢?!?/br> “不不不,這次是真的。我爹已經被叫去干活了?!?/br> 眾人紛紛被震撼,不知道陛下和容中將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旦說起這些,這半年來的各種事情,也被一起拉出來講。什么上朝時被要求站在身邊,什么秋狩節的時候一同騎馬。 說起這些事,大家的年初一過得是充滿樂子。 要知道以前說起皇家,大家基本上對先帝敬重為主,對皇子們多是聊這個品性如何那個品性如何。就連聊婚事也都是聊是否門當戶對,對皇子的繼承是否有利益。 現在不一樣。大家對新帝的事聊起來,竟是以一種帶著輕微戲謔和相當好奇的口吻。 “一定是容中將威逼利誘!陛下是何等體弱?怎么可能主動要求容中將這樣那樣?” “不不,陛下擅謀略。容中將武將出身,怎么可能在謀略上應付得了陛下?” 當事人容寧,半點不知道京城中對她的各種議論,已經徹底蔓延開來,隱隱從家中茶余飯后傳遞到茶樓酒樓中去。 外頭這般鬧騰,永安園里的太監和宮女可不敢造次。 一個個美滋滋領賞,內心夸了陛下和容中將三百萬次,面上還是榮辱不驚,見縫插針說一些新年討喜的話。 容寧從屋頂上下來,守到秦少劼身邊,面無表情背著手,看眾人紛紛進屋拜見帝王。大過年的,被叫過來的官員不是言官,不想初一觸霉頭,只能領命做事。 她靠秦少劼近,能看到他脖頸處的劃痕。 一看到劃痕,自然想到昨晚荒唐。 二十歲的賀禮,當然是要雙方滿意才算禮。兩人初始全然紙上談兵,到后頭真正帶兵出征,才漸入佳境。其中一度戰況焦灼,以至容寧早上太過羞恥,無法直面秦少劼。 當屋內人空,秦少劼才朝著容寧招招手:“容卿不愧是武將出身。昨晚一夜幾乎未睡也不覺得累?!?/br> 容寧無話可說,想要原地出逃,當場騎馬飛奔去邊塞。 可事實上,她只能順從帝王意思,往秦少劼身邊再靠了靠。 秦少劼將自己沒有動過的茶水推給容寧:“多喝些水?!?/br> 他輕嘆一聲:“朕有些后悔?!?/br> 容寧眼眸微凌,就聽面前年輕的帝王惆悵恍若懨懨說著:“朕要是早知道這種事如此令人愉悅,當年你出征時,就該配合些。晚了五年,虧得有點大?!?/br> 容寧:“……” 恬不知恥??! 這世上怎么會有秦少劼這種人? 容寧拿起茶杯一飲而盡,把茶杯拍回在桌上,憤憤:“陛下?!?/br> 秦少劼明明是個帝王,這會兒又似乎委屈了起來??雌饋硐袷侨輰幵谄圬撍粯?。 他見容寧面上有一絲羞憤,不再如此招惹人,反而站起了身。 秦少劼環住容寧,將人抱著懷里,帶著一絲慨嘆。 懷里的人帶著一點僵硬,看起來并不習慣這種碰觸。他其實也不習慣。 秦少劼:“容寧,朕沒有說謊?!?/br> 他微頓一下,繼續說著:“朕生母不喜抱朕,母妃并非生母,對朕即便親切也絕不會如此親昵。父皇有如此多孩子,師傅也有不止一名弟子?!?/br> “朕碰上容卿,才知道貼近身子原來是這種感受。你給朕擦藥油那次,朕想說點什么。但那些話說出來,實在失禮冒犯,句句像在輕薄?,F在說話也怕,怕容卿下一刻再逃了?!?/br> 聽起來很正經的樣子。 容寧聽著秦少劼這么說,微調轉了腦袋。 她發現秦少劼又招惹了她,又試圖讓她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