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陛下天天碰瓷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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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寧迅速看向李古陽。 李古陽點了頭。 容寧恍然大悟,朝著李古陽豎起大拇指。沒想到啊,她以為好友全在苦于催婚,結果里面夾雜了一個叛徒?;仡^就去挑喜慶的禮。 一尋思,眾人幾乎走光。李古陽也跟著人順道回去。 容寧想著要趕回去把家里幫她收拾的東西檢查一遍,明天好一早搬去宮里。她站起身來看向好友徐繆凌。 雅座內最后留下來的只剩下徐繆凌。他吃飯中途趴在桌上睡了片刻,此時拖到了最后。慢悠悠吃著剩菜,他借著油燈光亮抬眸:“那位不簡單?!?/br> 容寧一聽就知道徐繆凌說的是秦少劼。 這天下最靠近帝王的人,是宮中太監宮女,其次是侍衛。徐繆凌身為錦衣衛,知道很多常人不會知道的消息。 她重新坐下,漫不經心:“我當然知道他不簡單。能坐上那位置,怎么可能是靠運氣?!鼻厣賱驴刹皇桥旁谇懊娴幕首?。他是七皇子,落在相當后面。 靠著手段上位的帝王,哪可能天真。 回來短短兩日,秦少劼已經在她面前達成了“騙婚”、“裝病”、“合伙詐騙”等一系列成就。 容寧這么一回想,突然覺得。她今天下午憑什么一直在腦中揍自己???她該揍的人分明是秦少劼! 這人演技簡直融入骨髓,騙人都不心虛的! 徐繆凌很快填飽肚子:“還有一件事,之前一直想和你說?!?/br> 他拿了邊上的茶杯,在桌上畫下了一個容寧這輩子忘不了的圖案——一個盾牌,上面帶有十字星。 容寧掃到一眼,驀然瞳孔微縮,很快上手擦去了水痕:“你知道什么?” 徐繆凌:“之前那位在查?,F在這位也在查?!?/br> 容寧緩緩放下一點心。 還好。 這說明不管是先帝還是現在的秦少劼,都不曾對不起過容家,也沒有對不起天下百姓。容家效忠之人沒錯。 “我知道的不多?!毙炜娏韪嬷恍┠呐氯輰幰材懿榈降男∠?,“紙是二十多年前才在京城中暢銷,墨聞起來是徽墨。驛站沒有送過這些信,應該是一些小商隊親自送的。這幾年走邊塞的商戶都登記在案,一直在排查。只是暫時查不出來?!?/br> 容寧意會。 也就是說,背后之人絕對擁有巨大財富。 這一筆財富可以讓他們擁有自己的商隊,亦或者,擁有足夠多數量可以安插在商隊中的人。 這種財富不是普通商人暴富可以積累下來的,而是…… 千百年底蘊積攢所造就的世家、宗室。 容寧抿唇:“勞煩你多上點心。有更多的消息告訴我?!?/br> 徐繆凌應聲:“嗯?!?/br> 徐繆凌的腦子好不容易從熬夜中緩過來,說完正事,終于能和容寧說點私事:“錦衣衛的排班表改了,幾千個侍衛輪流要到永安園值守,你干的?” 容寧當即否認:“這肯定是指揮使干的,關我什么事情。別瞎說啊?!?/br> 她言辭誠懇,相當無辜,放出去誰都看不出她能干出多混球的事。 徐繆凌盯著容寧片刻,果斷判定:“就是你干的?!?/br> 他這幾年來在錦衣衛,接觸的事越來越不簡單,身上的氣勢自然逐漸冷冽起來。他呵笑一聲:“在我進永安園被你打之前,你先還錢。這幾年你讓我幫你交的炭火費?!?/br> 當年容寧出征,他以為容寧在外面養人。 結果一調查,發現容寧養的是住在京郊求學的七皇子。當時的七皇子掛在賢妃名下,他和蒲先生都不差這點炭火費?,F在七皇子成了當今圣上,這筆炭火費支出可以說更加不需要。 但他即便和容寧提過一句,容寧也沒讓他停過。 徐繆凌想到新帝這些年干的事,一時分不清這兩人誰更離譜。 “幾年不見,一見面就要錢?!?/br> 容寧剛支出完一筆飯錢,還賠了點鬧騰破損桌椅的錢。她撇嘴,把荷包里的錢清點一下,全倒給徐繆凌:“都在這里了。余下的下回碰面給你。身上沒帶夠?!?/br> 徐繆凌把錢收了,再次呵笑一聲,終于起身準備回去睡覺。 只是臨著分別,他問了一聲:“你和那位之間……” 徐繆凌微頓,不知道該怎么問。 一個是皇帝,一個是容家的少將軍。 至今兩人身邊不曾有人,又將對方掛念在心。說沒點心思他是不信的。 容寧卻根本沒聽懂徐繆凌欲言又止的話,卑微將自己空空荷包塞回懷里:“我和他怎么了?” 她惆悵問徐繆凌:“你說,是不是只要我表現好點,皇帝就會像散財童子一樣,動不動給我賞銀?就那種五兩十兩的。一天十兩,一月是就有三百兩。我支出的炭火錢馬上回來了?!?/br> 當年雪中送炭,求的不就是這一天! 徐繆凌把問題吞了回去,意識到好友根本沒開竅。 他相當無情:“做夢比較快?!?/br> 第42章 做夢的容寧對今后充滿暢想。 “哪怕不能每天五兩, 隔三差五拿五兩也行。陛下有錢!陛下有個會賺錢的師兄!一定很有錢!” 容寧美滋滋拍了拍徐繆凌的肩膀:“本少將軍是陛下面前紅人,以后記得巴結著點?!?/br> 徐繆凌:“……”手好癢,好想打人。 荷包空空的容寧生怕徐繆凌和自己再打起來, 自此被玲瓏閣拒絕:“走了走了。下回永安園內見?!?/br> 徐繆凌都沒來得及再說什么, 就見容寧溜得飛快,轉眼入馬車走人。 容寧和好友吃完了一頓飯,坐著馬車回到家里。 剛一進門,她見到院子正中央坐在椅子上的娘親。周邊還有無奈失笑陪同一起坐著的嫂嫂,以及容致容淑兩個扎著馬步一臉看好戲神情的小幼崽。 不遠處角落里還有跟著她一起回京的將士。 曹夫人面帶笑容, 語氣非常危險:“聽聞容家少將軍在玲瓏閣宴請賓客,十分瀟灑?!?/br> 容寧猛然想起:回家至今還沒和家里人一起吃過飯。 她訕笑上前,乖乖認錯:“沒吃太多,想著回家就再來吃點飯?!?/br> 曹夫人似笑非笑:“哦?是么?那今晚可要多吃點。畢竟明天就入了永安園, 吃不上家里飯菜了?!?/br> 容寧內心垂淚, 默默點頭。 于是在外面叱咤風云呼朋喚友的容少將軍, 回到家又被迫和家里人吃了一頓接風洗塵宴, 撐得差點飯菜到嗓子眼:“不行不行, 吃不下去了?!?/br> 被她一起帶回來的好幾個將士毫無同情心嬉笑著, 半點沒有體諒心, 還要落井下書:“明天可吃不到咯?!薄叭萆賹④娫谶吶梢猿缘孟乱恢谎?!” “瞎說, 她能吃得下一頭牛!” 容寧:“……”她覺得她都快吃成牛神了。 外頭宵禁了,幾個將士自然留在府上過夜, 嘻嘻哈哈結伴去睡。 吃撐的容寧緩慢挪動身體,愣是跟著娘親在家中一路閑聊,把容府從頭到尾兜悠了一遍, 才算消食緩過來,終于可以去睡了。 …… 新的一天, 新的開始。 容寧睡醒后,一大早帶著行李趕到永安園東門口。此時剛剛過宵禁,天還沒大亮,門口侍衛已經在正門準備迎接前來永安園上朝的大臣們。 她忙讓人查驗行李,進門后把東西交給門口候著的小太監,然后帶著小太監再匆匆前去找皇帝。 到達寢宮門口,里面人已穿戴好朝服,徑直走了出來。 容寧視線落在人身上,很快拱手退到一旁,跟著站到了候在那兒的指揮使寶坤邊上。 一大清早,剛洗漱打理好的帝王淺淡的面色上帶著一點水汽清透,瑩瑩寶玉里更染上了一點粉。他眼神銳利,神色威嚴,有著尋常人難以匹敵的氣勢。 今日穿的朝服,顏色又不一樣了。 三天三個色。 前天玄色,昨天藏青,今天穿了紅。極正的明艷紅色,襯得人精神且膚白。臉上染上的那點粉,不知道是洗臉時用力時染上的,還是被衣服映上的。 她垂首低眼,斂去了眼內一瞬的驚艷。 內心里悄悄嘀咕,喲嚯,今天不裝病了? 皇帝走在前面,身后太監與侍衛齊刷刷跟上。容寧有過年節城墻值守的經驗,毫無違和混在其中,臉色肅然。 她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把秦少劼的安危放在第一。此時此刻,就這么一點上朝路,她走得是相當穩。 “陛下駕到——” 話一落,秦少劼往龍椅上去。 容寧正在猶豫是跟著寶大人去斜下方站位,還是跟著全盛站在龍椅附近,就見全盛隱蔽對她招了招手,示意她站位。 于是帝王一落座,左手邊是大太監全盛,右手邊是年輕的少將軍容寧。 底下是文武百官,列隊齊整站在位置上,恭恭敬敬朝著上方行禮:“參加陛下?!?/br> 百官朝服顏色按照品級有所劃分,站位自然導致了同一個顏色朝服的官員湊在一起。所有人躬身行禮,讓容寧一瞬想起邊塞將士聽令時的怒喊。 她眼眸微動,身子挺直,站姿是多年未變如松柏。 “有事啟稟?!?/br> 下方文臣內心還在震撼呢。一時竟沒有人站出來上稟點什么。他們一個個剛才偷往上瞄,當然看見了站在前方的少將軍容寧。 整個朝堂之上,僅有這么一名女子。 他們中不少人知道容寧回來述職了,消息更靈通的還知道容寧被留在宮中保護皇帝安全。但他們沒有一個想到,容寧上朝會站在皇帝手側。 這是何等殊榮? 從保護皇帝安全來看,這個站位也沒問題。不對,好像還是有點問題。侍衛們都站在龍椅臺階下方,圍著站。就連指揮使寶坤大人也只是和他們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