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陛下天天碰瓷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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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觀反應過來的幾個人哈哈狂笑,決定記下這個事,明天親自登門嘲笑。 酒喝成這樣,也該散去了。李古陽強撐著站起來叫小二:“小二!勞煩,幫人都送送回馬車?!?/br> 大家酒后散去本來該是靠自己各坐馬車回各家。今天一群人都喝得迷迷瞪瞪的,于是變成了每個還醒著的,負責送幾個完全沒意識的回去。 容寧比徐繆凌更早有醉意,沒想到最終她反倒醒著。只是醒歸醒,醉歸醉。 她聽著李古陽的叮囑,聽了又仿佛沒聽,半個字沒聽進去。她知道李古陽在說話,但也只是知道而已。 容寧上了馬車,朝著李古陽點頭:“放心,我取經回來,一定把經書借你抄?!?/br> 李古陽噎了噎,長嘆一口氣,去找馬夫勸說:“勞煩,把人送到家?!?/br> 馬夫連連應聲:“這肯定?!?/br> 容寧被回到容府,一沒吐二聽話,擦洗干凈后,換上干凈里衣睡下。 曹夫人和林芷攸知道容寧回來了,自是也松口氣安然準備就寢。 但床上的容寧一向來喝多了只會犯困,這一回實在是喝太多了,脹得難受。 她睡了一盞茶后,從床上再次坐起了身。 容寧摸索了一下床底,掏出了自己存放東西的大木盒。大木盒打開,里面零零散散不少東西。 有錢,有擺件,有首飾,有手帕。 她盯著手帕看了半天,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今天要去還手帕?!?/br> 醉到分不清今夕何夕的容寧,又取了一張百兩銀票,嘀嘀咕咕嘟囔著林芷攸的觀念:“感恩的心,要用銀票表達?!?/br> 取好了東西,容寧又將木盒關上塞回床底。 她記得自己還手帕不能告訴別人,二話不說穿了件深色衣服,翻窗出屋,之后往后院翻墻出門,行為麻利的根本不像是醉酒之人。 出門之后,容寧在墻外站直。 往哪里走來著? 哦,皇子所。她要去永安園。 容寧朝著永安園走去。 容府走到永安園有一段距離。此時早已過一更三點,路上沒有行人沒有車馬,唯有巡查的侍衛。 夜禁出行,對于普通人而言太過危險,對于容寧來說剛剛好。 憑借本身直覺,她輕易靈敏避開所有巡查,自然越走越偏,偏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主路上都有巡查,要避開主路只能走偏。 她停下腳步,被風吹得好似醒了點,隨即很快進入愈加混亂分不清時日的微疼地步。 好巧不巧,前頭有人打著燈籠坐著馬車匆匆而行。 容寧面不改色追上馬車,一躍踏到馬夫旁。馬夫猝然被嚇一跳,險些翻車,面露驚恐:“什么人!” 一股淺淡藥味夾雜著淡淡脂粉氣。容寧掀開簾子,看到馬車內的人。神色惶恐的女子看見人,忙開口:“我,我生病取藥?!?/br> 夜禁時分,疾病者可通行。 容寧進馬車,朝著人微點頭:“我陪你?!?/br> 女子茫然無措,透過簾子望向馬車前方的馬夫。馬夫扭頭看進里面:“這位……” 容寧微微后仰:“我也生病,頭痛?!?/br> 喝多了酒再吹足了風,腦瓜子漸漸逆反起來?,F在坐在車里倒是好些。 馬夫沉默盯著容寧看了片刻,隨后對女子開口:“點個香吧,舒服點?!?/br> 女子猶豫,隨即微顫著手取出了一個小巧的瓷座,瓷座上插上香線,再用火折子點上了。 容寧坐在車里,正努力思考著要怎么讓人能夠將她帶到永安園內,慢慢濃重的困意再度席卷而來。 要是她沒喝酒,此時早已察覺到不對??上俗淼迷鐩]了警惕心,沒過一會兒眼眸合上,陷入深沉黑色。 馬車滾滾前行,很快到達太醫院東交巷附近一處居所。接應的人很快冒出,皺眉:“怎么有兩個女的?” “一個半路搭上的,看手糙的,估計是哪家的雜役。里面人呢到了沒?藥倒了?” “早到了,宵禁前就到了。點了香?!?/br> 容寧再度昏昏噩噩有意識,只聽到耳邊有著熟悉的聲音。聲音發冷:“凌師兄,把那女子和外面那幾個人都給宗人府送去?!?/br> “行。容寧怎么辦?” “……明早我把她送回去?!?/br> “好?!?/br> 是七皇子。 容寧感覺身上泛熱,如同又喝了幾壇高燒。她實在太難受,又趴了會兒。直到微涼的手貼上她的額頭,她才遽然睜眼,一下子捏住了試圖襲擊她的手腕。 眼前有三個七皇子。不對,是五個。 不行,不能碰七皇子,會碎掉。 雖然涼涼的。 她松開手腕,就見面前人說:“你喝多了酒又聞了藥香。兩個疊加,擴大了香里的藥效也加深了酒勁。多喝點水睡幾個時辰,明早便無礙?!?/br> 聽了,沒懂。 容寧看著面前的人準備離開,突然抓住了人衣服。年少不知分寸,酒后力大無窮。衣服沒撕壞,人給直接扯了回來,險些砸在她身上。 燭火搖曳,人在床邊動來動去好晃,眼睛疼。 手里的衣服也涼涼的。 容寧肅然板著臉:“你不要亂動。會碎掉,也會化掉?!睕龅臅凰裏峄舻?。 面前的人又輕微動了一下,容寧惱火了。這人怎么就不聽話的呢? 這不行。 容寧把人干脆直接拽到了床上。她手腳一向麻利,生怕七皇子跑了,直接扯了人的腰帶。 在感受到手阻力時,二話不說一巴掌拍開。 “啪——” 熟悉的動作讓兩人同時一愣。 容寧抿唇盯著人,有點想不明白:長大了?之前打這一下的時候,不是還是孩子么? 大了還是不聽話,要捆起來,不然跑掉了。容寧用腿固定住人,將腰帶當繩子,當場將人的手捆在一起,往上一扯系到床頭木頭上。 寬松衣袖滑落下去,露出緊實的白皙臂膀。極為晃眼。容寧又眼睛疼了,忙將人衣袖拉上去點。拉上去,滑下來。拉上去,滑下來。 “容寧?!逼呋首游龅穆曇魝鱽?。 容寧惱怒:“你閉嘴?!?/br> 第25章 容寧對上了七皇子眼眸。她眼里看出去的一切如同上了一層朦朧的絲綢。是江南最輕薄的貢品蠶絲, 能看得清一切,卻又帶著讓人心癢的模糊。 七皇子一雙眼也不知道是像誰,每回看人都如同眼里只有對方似的。眼眸黑色深邃帶著水霧。年少時令人心軟, 年長后意外蠱人。 她抿著唇, 不知不覺手不再拉扯衣袖,而是發起了呆。 呆了兩下,她又想起:“你受傷了?!?/br> 七皇子受傷了,在腿上。 她帶藥了嗎? 容寧視線下移,一邊感受著腦中眩暈, 一邊扯起了七皇子褲子:“我聞到了血腥味?!?/br> “容寧,住手?!逼呋首拥奈雎曇粼俅蝹鱽?。她注意到七皇子用力將手往下拽,試圖掙脫束縛。 七皇子掙脫不了。她系的帶子只會越掙脫勒得越緊。 正經人怎么可能讓醉酒的小混蛋住手?容寧不舍手上的涼意,慢吞吞繼續動作, 直至恍惚想起她其實給人上過藥了。 該是看看是不是傷好了! 容寧再察覺到七皇子試圖抬腿的這一刻, 毫不猶豫往后挪了挪, 將褲子退到人腳踝。這樣腳自然難以掙脫。 腿上淡淡的疤痕時隔多年已幾乎看不清晰。年少修長的腿依舊白皙, 但比起當年的白皙軟嫩, 如今看著結實得多, 繃緊的邊沿形成一條漂亮的弧線。 容寧摸了摸, 感覺微顫的緊繃涼意細膩地在挽留她的手。軍中那么多侍衛, 哪怕是再怎么被寵溺養出身,也沒有一個能長出如此漂亮的腿。 再朝上看, 衣衫凌亂松垮勉強遮掩。雙手被向上捆著,胸口被擠壓在一起,看著是活色.生香。穿著又好似沒穿, 少年郎臉上的薄紅皺眉,將一年又一年城墻上的疏離打破。 軀體的差異讓容寧又發起了呆。 既然沒事, 那是不是該睡覺了? 剛才好像也沒化掉,那就是可以抱著睡覺。 容寧順從本心褪去了外衣安分躺下。她往邊上摸索了兩下,將縮在最里面的被子拉扯出來,蓋到兩人身上,隨即高高興興抱上七皇子。 就如口渴者終于找到一口井,如饑餓者見到滿漢全席。容寧本就如同小火爐,一點點貼緊后愈加感受到舒適。軀體遠比衣物令人愉悅。 分不清是衣物熏香還是人身上自帶的香,淺淡好聞。 她將臉貼了上去,扣緊懷中人。不知是不是雙手太過用力,還是碰觸到了哪里,她聽到了一聲悶哼。這一道聲音如同打破了什么,讓容寧恍惚間松了松手。 可是,誰能忍住不抱喜歡的東西呢?轉眼她又纏了上去,索求著那令她頭皮都發麻的微涼愜意。直到意識消散,緩緩陷入昏睡。 …… 不知過了多久,容寧本能察覺該起身,又感受到了渾身疲軟以及額中欲裂。 頭好痛,好像要長腦子了。 容寧睜開眼,猛然對上了光潔的皮膚。她幾乎停滯了呼吸,僵在原地。再微微仰頭,她看見的是閉著眼皺著眉的七皇子,以及被捆在上方的雙手。 手腕處紅到幾乎泛紫,手掌的顏色也與臂膀不同,看得出有掙扎的意圖但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