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主她無所不能 第206節
錢老太很生氣。 還用說嗎? 要不怎么說窮山惡水出刁民呢? 這事明顯是昨日那幫鄉巴佬嘗到了甜頭,想著他們撒潑一番就賺到了幾輩子都賺不到的銀子。于是便故技重施,想要再來一場訛上一場。 故意燒了房子,如此,錢家不但得給他們賠償,還得幫他們建新房子是不是?故意說錢家入室搶劫,是不是還想跟錢家再索要一千五百兩銀票? 真有臉了!還一燒就燒了四家?都想錢想瘋了吧? 還偷尸?按著協議,說好他們回去后就要給金桂即刻落葬的,可見他們壓根沒給金桂埋了。他們要做什么?是從一開始就想留著尸體好繼續訛詐吧?無底洞是嗎? 錢老太火冒 三丈。 錢家就這么像冤大頭? 昨日的一千五百兩已讓錢家憋屈不已,今日他們自然不可能再這么傻。 于是錢家應訴之前,反手就先來了一個反告。 他們請了城里最好的狀師,控訴李大山他們所在的涼山村村民誣告以圖勒索。 如此這般,更熱鬧了。 而這種時候,陶然怎么可能只看熱鬧不做事? 官府那里,也該有些壓力了。 于是,衙門門前圍聚的人群里,很快出現了一種質疑官府反應遲鈍,是「官官相護」的聲音。 來自一群書生。 他們控訴錢家欺人太甚,指責錢家為了逃脫罪責而反咬,質疑官府是否因為錢家有人在當官所以與之勾結?對之包庇?官府究竟能否公平審案?今日是否還要將案子壓下去? 這幫人的嘴皮子可就溜了。有文化,說起話來一套一套。他們擲地有聲,憤慨出頭,叫知縣一個頭兩個大…… 陶然干的。 剛剛這段時間,她就圍著集市和最熱鬧的幾條主街轉悠了。 有很多東西,古今都一樣。 比如,越是權貴,越是在意名聲,越是害怕輿論。很多法律奈何不了他們的事,輿論可以。借助輿論的力量,很多時候更能達到目的。這一點,剛好陶然擅長。 比如,古往今來,平民們最容易被壓迫欺辱,平日里委屈積攢著,都是骨子里憋著一股反意。面對強權,這些不滿不甘很容易變成對同樣弱者的共情力,轉化成反對聲。 比如,古今的讀書人都是最容易被煽動,思想上的嫉惡如仇會讓他們更愿意發聲和出頭,以對得起自己讀過的書,收獲一定的成就感…… 這些心理,陶然都用上了。 她畫了個慘相十足的妝,以涼山村村民的身份,用實力擠掉了一家茶館的說書先生,站到臺上,開始了她的表演。 簡而言之,就是利用她添油加醋的故事來——煽動。 之所以選這家茶館,就是因為今日這里有什么詩會,一群書生秀才集結要爭一個最優……z.br> 吟詩作對?能吃飽飯嗎?老是扯些沒用的有什么意思?于是陶然指引他們去了更能發揮他們價值的舞臺…… 世道不好,流民遍地,不滿情緒本就充斥,讀書人難以出頭,對那種用強權強取豪奪,一手遮天的行為更是厭恨。 他們很快就被鼓動著走上了街頭。 而接下來的陶然便開啟了她的逛街之旅。 衙門那里,沒什么好看的。 無非是村民和錢家都不滿,都委屈,都要求一個公道。 這案子,對衙門很棘手。 即便不考慮是非曲直,他們也很難斷明白。罪魁禍首早已逃離,怎么判都對不了。據陶然預判,恐怕衙門只能先拖著……別說一時半會兒,恐怕就是三五天都不會有結果。 所以,她還是做些更有用的事去了。 第266章 我要做惡人56 陶然對衙門可能的判桉結果并不期待。 對簿公堂的雙方都是垃圾,兩敗俱傷是必然,她目的已然達到。 而“官官相護”四個字,已經將錢家現如今最大的底氣,那個正在外地當官的錢家大老爺錢定保拖下水了。這才是最大的好處。 …… 陶然先去官府布告欄了解了各項流民政策。 隨后去車馬行,把昨日租的兩套馬車都給買下了。那荒郊野嶺的流民們需要車馬,她便日行一善,將那兩輛馬車送了吧。但愿他們不要暴殄天物,餓起來再要吃馬rou了。 陶然又另外選了兩匹腳力很好的馬車買下做代步工具。 再去一家成衣店,給自己買了幾套新衣,又打包了幾十件厚實的孩童和女人的內外衣裳,毛毯。 被子也想買,但太不好拿了。以后吧。 接下來是去抓藥。各種傷藥,清熱解毒藥,蚊叮蟲咬藥等等都來了些。 又買了不少吃的用的,再去五金鋪子買了各種工具,她這才騎了一馬,又牽了滿載的一馬出城。 順利出城才走了兩刻鐘,迎面就碰上了薛進和他帶的人。 薛進他們看見她,一個個笑出了牙齦。 陶然:“來接我的?” “是。怕您不識路。也怕您帶著物資不安全,遭了搶?!?/br> 路上,得了薛進示意,陶然才知城外這些個荒山幾乎都有“主”。 僅薛進知道的團體就有七八個,其中大部分都是流民團伙。 每個團體都是占上一兩個山頭,就在周圍進行活動。如果山上找不到吃的,就只能搶。但好在大家多少還講些規矩,盡量不會越界…… 所以陶然這一路還挺危險,這也是她去省城的往返路上都被搶了一次的原因。 薛進他們仗著有三分之一的兄弟能打,加上他個人會管理團隊,建立了威信,所以他們的地盤還挺不錯,有一大兩小三座山頭,背靠一方湖泊。 】 但生活也是真艱苦。 誰也不知道明日將何去何從,肚子都填不飽,自然也就沒人修房建屋,于是七十余人全都居住在了幾個山洞之中。 這些人過的,就是最原始的那種生活。 而其中老弱婦孺就有一半。 因為野獸攻擊和搶劫受傷的人員也有五六人。 雖說總人數將近八十,但實際他們的戰斗力總共也就三十人。 眾人再次見到陶然,竟是齊刷刷跪下磕起了頭,謝她以德報怨,謝她伸出援手,謝她康慨解囊,謝她言而有信,謝她付出的一切。 孩子們天真的眼,老人們包含淚水的眼,青壯年們充滿真摯感恩的眼,全都那么誠懇善意…… 這一瞬,陶然被震撼到了。 她經歷這么多個世界,這么多人一齊向她下跪感謝她的恩德還是頭一回。 可以幫助他人,還能收獲功德,就她個人來說是很開心的。 不過,金桂的愿望是做惡人。 那現在自己劫富濟貧,算是好人還是惡人? 原主金桂會不會不滿? 陶然遲疑了兩秒就拋開了猶豫。 管她呢! 大不了,也就是這一次任務的評分會差一些罷了。 她無愧于自己的心更重要! 陶然自我安慰:金桂是個善良的姑娘,用惡人錢財來為和她一樣的可憐姑娘做事,金桂她應該開心才是…… 陶然做了決定。 于是,她向在場的七十八人宣布: “我師門有意想要在此地建立我宗的分派,你們愿意加入嗎?” 嗯。 這就是她曾有過的一個夢想——開宗立派。 她陶然可以成為一代創始人。 多有意思??! 她想試試。 天大地大,本就沒有金桂的容身之地?,F如今她是“已死”狀態,更是不知何去何從。無親無友,孑然一身,何其孤獨和無助? 就算報了仇,她的人生目標又在哪里?人要是沒有寄托,又有什么意義? 所以陶然覺得,不如就選定一方,開創一片自己的新天地,找到新的親友,開啟截然不同的生活,這也能幫助更多和她一樣的可憐無助的百姓好好活下去。 這該多有意義? 用小惡來成就大愛,不用下地獄,一樣功德無量! 陶然:“你們如果愿意加入我宗,便可得我宗門庇佑。那么你們就不用再過流離失所的生活。我宗門會提供生活基礎需要的所有開銷,會保障你們的生活和健康,讓大家重新在此地建立新家園,讓……” 陶然還沒說完,眾人便已齊刷刷熱淚盈眶地高喊“愿意”。 日子過得夠苦了,他們的命不值錢,能保障這些就夠了!他們甚至都不用知道加入什么宗門后需要付出什么代價,可以安穩度日,眾人已是感天謝地。 薛進又挨個兒問了一遍,所有人都很肯定表示,愿意追隨陶姑娘,愿意加入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