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又把主角攻了[快穿] 第104節
距離完成任務只有一步之遙,說不激動那是假的。 越是激動,燃灰便越是沉得住氣,站在床頭,聲音低低:“白師弟?” 試探性喊了兩聲,白夜一直沒有回應,胸膛規律起伏著,一副已經徹底睡熟了的模樣。 燃灰再次看了一遍大綱。 按照劇情,接下來他要開始扒白夜的衣服,在男主身上一些不重要的位置又摸又舔,迷醉不已。 這段時間里,白夜其實在原主剛開始脫時就會“蘇醒”過來,這時還是像朵純凈柔弱的小白花,聲音虛弱而驚恐,問原主在做什么,讓他快停下。 但這樣虛軟無力、欲拒還迎的推拒反而更加激發了原主的邪念,欲.火愈發高漲,變本加厲。 他被欲念沖昏了頭,完全沒深想白夜中了那么的迷藥,為什么還會中途蘇醒,yin.笑著一件件扒掉了的衣服,泰山壓頂地罩下去,對白夜像狗一樣急切地亂舔。 只可惜還沒舔兩下,見他執迷不悟地要找死,魔尊徹底失去了耐心。 封印半解,絲絲縷縷魔氣泄出。無窮無盡的威壓襲來,原主這才意識到小白花僅僅是表象,為的是掩蓋內里駭人的惡鬼修羅。 他驚恐萬分,卻毫無掙扎之力,七竅流血,當場暴斃。 凌霄閣的夜晚依舊平靜,只是天亮之后,一具死不瞑目的尸體出現在山腳。 燃灰當時看這段的感受:我看不懂,但我大為震撼。 這段表演對他來說,難度有億點大,畢竟變態含量實在是高到了離譜。 像狗一樣舔,是怎么個舔法? 不過幸好他沒舔兩下就死了,想來應該意思到了就行。 當務之急,還是先脫掉白夜的衣服。 燃灰做好了心理建設,終于緩慢朝床上人探出手去。 白夜無知無覺,呼吸勻長,照舊一副沉睡不醒、任人宰割的柔弱樣子。 這模樣往往能激起大多數男人的施.虐欲,也正是讓原主發狂上頭的根本原因。 燃灰目不斜視,動作竭力放緩,方便男主隨時睜眼,驚慌叫停。 一時間,黑暗中只有他略顯沉重的呼吸聲,和手指翻動衣物的窸窸窣窣。 當真像一個急不可耐的變態,要在今晚把自己的獵物吞入腹中。 但燃灰脫著脫著,逐漸意識到不對勁。 大綱里,手下的人本該在自己剛摸到里衣時就醒來,隨后開始掙扎。 但不管再怎么放慢速度,那層薄薄的里衣硬是被他扒了半炷香時間, 魔尊卻依舊半點動靜都沒有。 燃灰:“……” 某種熟悉的、不妙的預感浮上心頭。 經歷了前兩個世界的失敗,他現在難免帶了一些悲觀情緒,心里滄桑點煙:【……這又是出什么幺蛾子了?!?/br> 002也完全不知道,絞盡腦汁:【可能……可能男主還沒反應過來?】 又試探性往下拉了拉,那里衣再也支撐不住,這下連胸膛都露出了一半。 白夜照舊睡得死沉,任憑他為所欲為。 燃灰:……真的沒反應過來嗎。 遲疑間,他突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魔尊應該是百毒不侵吧?】 002雖然不明白宿主為什么這么問,還是嚴謹回答:【不知道呢宿主,大綱里只說男主是裝暈,并沒有明確講清楚原因?!?/br> 到底是因為他百毒不侵還是因為迷藥劑量太小,都是沒有交代的細節。 燃灰一顆心沉到谷底。 難道說,迷藥劑量沒把握好,男主真的被自己迷暈了? 不該啊,他用的劑量很小,原主都沒把人迷暈,燃灰更不可能做到。 還是說,原主的迷藥根本就沒被魔尊吸進去。 燃灰神情凝重,又低聲叫了兩聲白夜,沒得到回應后直接伸手,在黑暗中摸上了臉的位置。 觸手光滑如玉,指腹不經意擦過一片細膩的柔軟。 他下意識摸了摸,然后小指被毫無阻力地含了進去。 燃灰:“……” 指尖傳來微熱的濡濕,他頭皮發麻,立刻收回手,心道看來男主是真的沒有意識。 堂堂魔尊,身體竟然沒有耐藥性,說出去簡直不可置信。 因為這個離奇原因,原本唾手可得的任務完成度岌岌可危。 燃灰:不想說話。 他懊惱地揉著眉心,想不到在這種地方栽了跟頭,真是大綱誤人。 但失敗已在所難免,今晚的劇情肯定是無法繼續了,要死只能等明天。 加班在所難免。 燃灰嘆口氣,看向依然昏迷不醒的魔尊,幫他把里衣重新掩回去,一切打理妥當,然后起身打算離開—— 腰間卻一重,被人當場勾住。 燃灰瞳孔驟縮。 月亮驟然沖破烏云,透過窗戶灑下滿地清輝。 就著皎潔明亮的月光,本該沉睡不醒的白夜雙臂微微支起身體,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烏黑濃密的長發流水般傾瀉在枕上,少年臉孔雪白,唇卻紅艷,越發像吸人精氣的妖怪。 ——哪里有半點被迷暈的跡象。 最讓燃灰瞳孔地震的是,男主沒穿褻褲,除了里衣之外,什么都沒有。 兩條長腿攀著他抽身離去的腰,少年呼吸微微急促,語氣難耐:“好端端的,師兄為何突然停下,不繼續么?” 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燃灰近乎失聲。 好半天,他從喉嚨里艱澀擠出一句:“……白師弟?” 所以男主的確沒被迷暈,只是一直在自己面前裝暈而已。 說好的掙扎抵抗,然后讓炮灰當場暴斃呢? 為什么,為什么劇情又開始以脫肛野馬的姿態狂奔了??! 燃灰大腦一片空白,口中干巴巴道:“師、師弟……你一直醒著?” 朝鄴并不打算暴露他的魔尊身份和百毒不侵體質,只草草帶過:“我先前的確睡得很沉,只是聽見了師兄鬧出的動靜,被吵醒了而已?!?/br> 三言兩語間把話題又扯回來,堅持不懈:“師兄怎么就不繼續了,這是為何?” 燃灰:“……” 他咽了咽口水,小心問:“師弟,我對你做這等壞事,你不生氣?” 白夜輕笑一聲,柔著嗓子故作嬌嗔:“我哪里會生師兄的氣?!?/br> 他學著記憶中那些大魅.魔的作態,腳趾暗示性在燃灰身上打著轉:“其實我自打第一面就開始仰慕師兄,心悅至極,只是不知該如何開口。想不到師兄竟然也于我有情,那便再好不過?!?/br> 燃灰只覺得他在講荒誕笑話:“……你心悅我?” 開玩笑。 魔尊冷血漠然,只懂欲望不懂感情,從心所欲。在原著的狗血虐戀小說里一路糾纏,直到最后一刻,他才終于勉強明白什么是愛。 這樣的人,能懂心悅才有鬼了。 朝鄴的確算不上心悅,亦或者說,他也不在乎自己到底對蘇燃灰是個什么感情。 魔尊只知道自己看上了蘇燃灰,就一定要想辦法把人吃進嘴里。 白夜丹鳳眼一瞇:“師兄難道不是同樣對我一見傾心么?還是說,你只是饞我身子,半夜偷偷潛進我的房內,吃干抹凈就不負責?” 燃灰:“……那當然不是,我肯定也是心悅師弟的?!?/br> 白夜這才露出滿意的笑來:“那就好?!?/br> 他圖窮匕見,迫不及待把蘇燃灰往自己的方向勾:“良宵苦短,既然你我已經互通了心意,便快些行魚.水之歡吧?!?/br> 燃灰:“……” 想起上個世界被男主這樣那樣的經歷,他臉色一青,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些男主都有病吧! 燃灰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干笑著試圖推脫:“白師弟啊,師兄突然想起還有其他要事處理,先走一步,你今晚先好好休息……” 說得輕巧,但魔尊已經被他不上不下地撩撥出了深深火氣,哪里肯在這個節骨眼上放人。 他連小白花都顧不上裝了,眼神一沉,周身氣壓頓時危險起來,道:“什么要事這么急,非得在這深更半夜里去做?” “還是說……”目光下移,白夜激將,“師兄你是不是不行?” 燃灰眼前一亮,雖說是個男人都不愿意被說不行,但這種情況下,他也并不是那么想證明自己。 面對送上門的借口,燃灰干脆利落,“對,我是不舉?!?/br> 白夜:“……” 被明晃晃地敷衍,魔尊心中怒火開始熊熊燃燒。 男子最在乎尊嚴,蘇燃灰如此干脆地承認自己不舉,當中必有蹊蹺。 這是什么意思?還沒把自己吃到嘴呢,蘇燃灰這就膩味了,找借口應付他? 冷笑一聲,白夜輕聲細語:“無礙。師兄若是不行,就讓我來,我不嫌棄?!?/br> 自己偽裝出的外表太過柔弱,明顯不是個能壓人的,所以朝鄴在一開始就打算做下面那個。 魔尊可不在乎誰上誰下,都是男子,爽了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