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又把主角攻了[快穿] 第92節
002瞅準機會,總算重新回到了燃灰腦中。 原來如此。 燃灰若有所思:【那現在bug修復了嗎?】 002小聲說:【主系統說正在查找故障,但因為宿主還在,所以可能要等你離開這個世界后,才可以全力排查?!?/br> 燃灰:【呵?!?/br> 002心虛得要命,吭吭唧唧地問:【那宿主,你是要繼續完成任務,還是……】 燃灰沒有直接回答,往樓下看了一眼。 楚風燁和白描之間涇渭分明,像是楚河漢界,各不相干,半點火花都沒有。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太過害怕,白描恨不得把自己縮進地里。 不過這也和他的異能有關,原文主角受就是個小天使,對人的心理陰暗程度有著極高的感知力,不然也不能成功安撫被原主傷透了心的楚風燁。 但現在…… 察覺到燃灰暗地里投射來的目光,楚風燁抬起臉,朝著他的方向眨眼一笑,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 現在完成任務的可能性,比零也高不了多少。 燃灰嘆了口氣,語氣淡淡。 【退出世界吧?!?/br> 第50章 末日世界 “雨停了, 不出去轉轉?” 楚風燁在門邊停留一秒,還是沒有按亮燈。 雨剛停,烏云還大團大團遮蔽在頭頂。窗外天色陰沉,室內光線也昏暗, 只能看見床上隆起的鼓包, 和枕頭位置隱隱散亂的黑發。 聽見他柔聲的詢問,鼓包動了動, 略微帶著啞意的嗓音從底下傳出來:“……不去?!?/br> 聞言, 楚風燁眼神微微一暗。 他將果盤放到桌上, 無聲無息走到床邊坐下,把燃灰的腦袋從羽絨被里扒拉出來, 露出張微微泛著紅的俊美臉龐。 先伸手探了探額頭,并沒有發熱。 被不耐煩地拍開手,楚風燁也半點沒有生氣的意思,有點苦惱地自言自語:“最近怎么這么喜歡睡?!?/br> 是因為天氣原因嗎, 這兩天許燃灰除了吃飯就是睡覺, 有時候一睡能睡十幾個小時,睡得昏天黑地。 要不是楚風燁叫他, 連飯都不愿意起來吃。 燃灰照舊閉著眼, 眉毛卻皺起來了,翻過身來, 再次用被子蒙住腦袋,聲音悶悶的:“還不是你前兩天鬧得太晚?!?/br> 帶了點鼻音的埋怨出口, 楚風燁心立刻軟了三分。 那天許燃灰在樓上多看了一會兒白描, 目光停留時間一長, 楚風燁頓時就喝了幾缸陳年老醋, 連笑都快維持不住。 等送客之后, 他立刻休假兩天,鎖鏈也在床尾丁零當啷從夜晚撞到黃昏。 燃灰中途想跑,又被拽著鏈子一點點拖回來,在身上咬了個遍,腳趾都被嘬紅了。直到他再三發誓對白描真的半點也不感興趣,楚風燁才算作罷。 燃灰因為馬上就要離開,暫且容忍男主的放肆,在心里冷笑:【男人,你給我等著,很快你這鏈子就再也派不上用場了?!?/br> 002同仇敵愾:【就是!】 不得不說,有系統在腦子里捧哏真是件很爽的事,果然失去一次才懂得珍惜。 楚風燁不知道燃灰心中的所思所想,垂著眼,摸了摸他露在外面的漆黑頭發,心道又該剪了。 看得出來許燃灰還在生自己的氣,他反思兩秒,覺得自己上次確實反應過激,不該怪燃灰偷看。畢竟家里來了客人,他太久沒見外人,總是會有些好奇心的。 只是白描長得不錯,楚風燁下意識擔心燃灰對他感興趣,所以反應有些過激。 楚風燁垂著眼,心中暗暗記了白老頭一筆。 談事就談事,好端端的,帶他孫子來干什么? ——許燃灰不該看見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同齡男人或女人。 平淡地這么想著,就像是在考慮今晚吃什么,楚風燁不再鬧許燃灰,起身去做飯。 南方雨水本來就多,接連下了幾場秋雨,于是驟然降溫。 花園里遍布著被雨水打落一地殘敗的花瓣,無聲頹靡。 被異能催發而生的燦爛繁花,盛開在不屬于它的季節,花期總是比原本短很多。 楚風燁完全不在意,只在乎許燃灰喜不喜歡?;〝×嗽俜N新的就是,許燃灰眼前永遠只有盛放的花海。 他很快收拾好花園里的狼藉,又灑下了新的花種。 這么長時間以來,楚風燁一個人包攬了所有家務和園藝,向來不假手他人。異能者的可怖精力被他花了不少用在奇怪的地方,燃灰已經見怪不怪。 新種的花同樣漂亮,雪白綿延,像是大團大團的云朵。 趁著天氣還算好,燃灰又在花園里待了一下午。 但從院子里回來之后的當晚,他就有點小感冒。 額頭隱隱發燙,精神有點懨懨的,食欲也開始不振。 其實因為002的存在,燃灰并不難受,胃口也挺好的。 問題是,他的味覺失靈了! 什么鮮香辣咸甜,統統嘗不出味,嘴里嚼什么都像在吃干飯,當然食不下咽。 這對一個吃貨來說,著實有億點點殘忍。 嘴里沒味道是真的痛苦,本來還想在走之前大吃幾頓的,現在可好,只能含淚和楚風燁的廚藝說拜拜。 因為感冒的事,燃灰起初還想和楚風燁分房睡,擔心傳染給他。但楚風燁沉著臉,半夜破門而入,把他扛在肩上捉回了主臥。 雖然燃灰堅稱自己只是有點累,沒什么其他地方不舒服,楚風燁卻如臨大敵,直接把基地里最好的醫生叫進家里,為他看診。 燃灰坐在柔軟的大床上,和拎著醫藥箱的原書主角受大眼瞪小眼。 ……差點忘了,白描的工作就是基地醫生。 白描只是隱隱聽人說過,楚風燁家里藏了人,一直不讓外人看。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那人的長相。 和他想象中有不小區別,青年肩寬腿長,是很陽光奪目的長相,并沒有多么柔弱。 但他安靜地靠坐在床邊,額頭上搭著塊濕毛巾,棉質睡衣松垮,露出片白皙的鎖骨。 隔著室內朦朧昏黃的光,有種莫名的易碎感。 看見白描出現,青年微微一笑,桃花眼微微勾起來,聲音也悅耳磁性:“你好?!?/br> 白描一個激靈,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看呆了。 他有些手足無措地拎著醫藥箱,下意識回:“你好……” 身后卻冷不丁傳來一聲低沉的:“寒暄就免了吧,麻煩白大夫速戰速決?!?/br> 白描受驚般一抖,小心翼翼回過頭來,只見楚風燁站在暗處,正陰森森看著他。 他明明臉上還帶著溫和的笑,眼底卻有被強行壓抑的陰鷙火氣,讓白描寒毛直豎,再也不敢想有的沒的,忙不迭上前打開醫藥箱,幫青年診治。 有楚風燁在身后盯著,白描像是被猛獸盯上的小動物,弱小可憐又無助,竭盡全力地克制自己的目光不亂看,聲音小小的,還在發抖:“麻煩……麻煩讓我量一下.體溫?!?/br> 燃灰:看男主給孩子嚇的,他都開始憐愛了。 燃灰很配合地探身,把溫度計銜進唇里,動作間薄被一滑,露出截漂亮結實的小腿。 雖然很快又收了進去,但白描眼很尖地看見,那只腳踝上有一圈隱隱約約的紅痕。 ……這是怎么壓出來的? 等溫度計量出結果的這段時間,白描腦子里亂糟糟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被楚風燁盯得如芒在背,等時間一到,就迫不及待地取出溫度計,看了看溫度,然后松口氣:“沒到高熱的地步,應該是猛一降溫,著了涼?!?/br> “我開點藥,這段時間好好休息,別受風。飲食也要盡量清淡,滋補為主,如果發熱厲害的話,就和現在一樣,多用濕毛巾擦額頭?!?/br> 楚風燁皺著眉,仍然不怎么放心:“他現在精神很差,也一直沒什么胃口,這是正常的嗎?” 白描想了想,小聲說:“生病的確可能有食欲不振之類的情況,這個還是要看不同人的體質。但咱們現在醫療儀器很少,也沒辦法做進一步的檢查……” 楚風燁也知道基地現在的情況,不可能憑空變出醫療儀器來,只能勉強按捺住焦急的情緒,溫聲道謝。 送走了白描,他回來親自盯著燃灰把藥喝掉,又探了探他的額頭。 熱度還在,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更熱了。 白描給的又不是什么靈丹妙藥,當然不可能讓許燃灰立刻恢復健康。 楚風燁心里很清楚,卻控制不住自己的焦躁和恐慌,仿佛有什么掌控之外的事要發生。 ……沒事的,只是小感冒而已。 再次警告自己不要心急于一時,楚風燁幫著燃灰洗漱完畢,帶他躺上床。 床頭燈灑下暖橘色的光,燃灰臉深深陷進柔軟的枕頭里,安靜地閉著眼,睫毛振翅欲飛。 楚風燁目光貪婪地看了半晌,摟住燃灰的腰,熟練把臉深深埋進他的肩窩。 鼻腔里滿是屬于燃灰的味道,他急促跳動的心才慢慢放緩,喉嚨里發出幼獸祈求安撫般咕噥的聲響,臉又往燃灰懷里扎。 男主大鳥依人,高高撩起燃灰的上衣,下巴新冒出的胡茬扎得胸前皮膚細密的癢。 燃灰又麻又疼,被沒斷奶的狗男人折騰得不勝其煩,用力踹了一腳,低罵:“神經,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但楚風燁眼前一亮,忙不迭吐出來嘴里叼著的東西,湊上去親他的唇:“寶貝再多罵兩句,嗯?” 又很委屈:“你都兩天沒力氣罵我了?!?/br> 燃灰:“……” 就是說,男主的癖好真是越來越變態而不加掩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