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來聽雨 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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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起唇角,說:“等晚上回去再脫給你看?!?/br> 樓晚反射性地抬起頭,愣愣地啊了聲。 謝淮謙沒忍住伸手,將她耳邊垂落的發絲撩到她耳后,輕聲說:“乖,先領證,領完要看什么都有?!?/br> 低沉的嗓音里暗含了無盡的溫柔,似乎是她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不會拒絕,更是會無理由包容她。往常冰冷的鏡片融進了溫度,漸漸有熾熱的跡象。 樓晚呆呆地與他對視著,溫熱的指尖輕輕觸了觸她的耳廓。 砰砰砰—— 心跳險些沒能跳出胸膛,樓晚急忙垂下視線,不敢再看他。 謝淮謙收回手,側身從后座提起一個袋子遞給她,“給你也準備了襯衣,要不,換上一下吧?” 看她沒接,謝淮謙轉頭看她,“你要讓工作人員質疑我們嗎?” 一個穿白t恤,一個穿白襯衫,可不是就像兩個不熟的人強行捆綁一般么?即便他們是,在□□工作人員面前也不能表現出來。 樓晚伸手接過,打開看一眼,是跟他身上穿的高定一個牌子的,太貴了。 她想還回去,他輕笑著說:“女士的我可穿不了,拿給墨蓁她得追問到底……” 樓晚一瞬收回手,抬眸看他一眼,神情猶豫。 謝淮謙挑眉,說:“你去后座換吧,車窗上貼著防窺膜,外面看不見里面的?!?/br> 樓晚看一眼,拿著襯衣下車,轉到后座。 謝淮謙則拿出傘,推開車門下車,撐開傘站在車外等著。 樓晚拿出襯衣,質感很柔和,但料子確實很高級,一點都沒皺,看了看也不透。 她左右看了眼,從黑灰的車窗看出去能看見身形挺拔的男人撐著黑傘站在車外。 淅淅瀝瀝的雨滴打在黑傘上,又順著傘檐落下,傘下男人穿著白襯衣,袖口卷著,手腕上戴著奢侈腕表,黑西褲包裹著長腿。 她馬上就要跟這個男人領證了? 一個不熟悉,卻又被她給禍害了,但又沒怪她的男人。 其實她心里對婚姻一直都是忠誠的,從未想過有生之年還沒結婚就把離婚都給考慮好的。 如果他不是他,只是一個即便被她占了便宜也沒怪她,還為她著想的普通男人,那么她會努力把婚姻給經營好,和他一起長長久久生活下去。 可他不是別人,更不是普通人,是一個生來就在羅馬,在權勢上頭又有卓越能力的人。 兩人天差地別的距離就容不得她妄想,就像陸斐昀說的那般,生來不匹配,窮極一生也匹配不上。 樓晚收回視線,安靜片刻。 她脫掉t恤,拿起襯衣穿上,尺碼很適合她,不大不小剛剛好。 他知道她的尺碼? 不應該啊,墨蓁也不可能告訴他的,但是昨天那件旗袍就特別合身,包括現在這件襯衣也是一樣的。 想不明白,也不好意思直接問。 她把t恤收起來放進袋子里,打開車門。 謝淮謙聽到車門的聲音,撐著傘轉身,見到她身上合身的襯衣,唇角勾了勾,撐著傘走近。 外面的雨確實還是有點兒大,樓晚等黑傘移過來,這才邁腿踩下去,謝淮謙在她身側傾身,伸手把車門關上。 清冷的果木質香忽然將她包圍住,身側的肩膀被他側身的動作帶到,抵上一片男性氣息的溫熱。 好近。 樓晚一時有些心悸,呆呆站著。 謝淮謙帶上門,換了只手撐傘,低眸看她,輕笑:“頭發有些亂了?!?/br> 什么? 樓晚抬眸,瞥見他的眼鏡,轉而去看車窗,確實有些亂了,她伸手整理一下。 謝淮謙等她整理好,帶著她往民政大廳走去。 樓晚跟著身形優越的男人,他是那種,即便走在很普通很嘈雜的地方,依然光彩熠熠、氣質出眾的人,一路上收獲無數目光。 剛進玻璃門,一對剛剛離婚的男女從門口出去,女方雙目無神即使化妝也遮不住的憔悴。 男的則剛出門就摟過等在外面的一個打扮精致的女人,兩人說說笑笑撐傘走遠,女人呆呆站著,片刻,淚水流了一臉。 樓晚腳步頓了頓,一時間猶豫住。 謝淮謙收起傘走了兩步,發現她沒跟上,扭頭看去,臉色沒什么變化,捏著傘把的指尖確實白了一個度。 他轉身走向她,作沒發現她的躊躇,低聲問:“怎么了?” 樓晚看一眼女人,嘴唇蠕動一下,從包里掏出紙巾,走上前遞給她。 女人接過,苦澀地笑笑。 謝淮謙走到樓晚身旁,半握著的手心都是濕熱,他單手輕輕環過她的腰,擁著她往前走,“走吧?!?/br> 樓晚跟著走幾步,轉身再往后看去,女人已經下了臺階往遠處走去,細雨落下,背影孤零零的。 謝淮謙放下手,跟著看一眼,頓了頓,說:“在結婚期間我會遵守對婚姻的忠誠。你可以不用擔心,不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br> 樓晚回神,干干地笑了笑,說:“是我多慮了?!?/br> 謝淮謙剛要勾唇,她下一句接上,“反正我們是沒感情的協議婚姻。不過你要是在還沒離婚期間有了喜歡的女生,一定要跟我說,我會提前結束我們這段塑料婚姻的?!?/br> 塑、料、婚、姻? 謝淮謙:“……” 沒有一句話是他想聽的,唇角的弧度都要維持不住了呢。 第22章 出民政局的時候天空還在下著雨。 樓晚低頭看著手里的紅本本, 打開,紅底白襯的雙人照。倆人都沒笑起來,打眼看著就有一種在政.審的嚴肅。 但架不住倆人顏值高, 即便是沒笑, 照片還是很好看。 樓晚反復看著紅本本,和上面的幾個字。 結婚證, 持證人:樓晚。 天空烏云翻滾著, 大雨嘩啦啦落下,地面濕漉漉的。 樓晚不知道怎么的,心底好像腳下的地,一瞬間也濕漉漉了。 她, 就結婚了? 沒有彩禮, 沒有通知家里人,也沒見過父母, 就這樣寥寥草草結婚了? 做了二十多年的乖乖女, 樓晚以為自己的人生軌跡一定是像正常人一般。小的時候有有趣的童年,長大了好好讀書;高中時少女心動,報考藝術班;好好讀大學,畢業后自己創業; 以后戀愛了見雙方父母, 得到親人們的祝福與支持然后結婚;婚后夫妻一起努力,差不多年齡的時候生個小寶寶。 一輩子不長,慢慢過, 有滋有味地就那么過去了。 沒想到前半段都正常,偏偏在結婚這一段上, 直接跨了很大一個級。 “走吧?!钡统恋纳ひ魝鱽?。 樓晚抬起頭, 黑傘已經撐在了頭頂,她跟著走下去。 坐進車里, 收起結婚證的時候,樓晚忽然出聲:“謝先生,我們結婚的事……我不想讓墨蓁知道,也不想讓外人知道?!?/br> 謝淮謙側首,靜靜地看著她。 樓晚察覺到他的視線了,但她沒轉頭,看著前方,冷靜說:“我不知道我們婚姻能續航多久,或許一個月或許兩個月,總之應該不會太長。等你姥姥不計較這件事后我們就會離婚,所以,我不太想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br> 謝淮謙扯扯唇角,淡聲說:“我不會說出去的?!鳖D了頓,加上一句:“那如果必須要知道的人呢?比如姥姥?” “又或者,被人不小心知道了的呢?”他看向外邊,“不知道今天的路人里會不會有認識我們的人?!?/br> 樓晚唇瓣蠕動一瞬,有些無奈,說:“瞞不過的人……就瞞不過吧?!?/br> 瞞不過……謝淮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賓利駛出民政局停車場,順著道路往前開去,倆人都沒說話,車廂里一時靜謐無比。 樓晚安靜地看著車窗外的雨幕,片刻,側邊傳來聲音:“現在的車輛屬于夫妻共同財產,不用那么拘謹的?!?/br> 樓晚轉頭,不太能理解,“我們不是有寫過協議……” “協議只有在離婚時才起效,現在,”他看她一眼,說,“無效?!?/br> 樓晚辨不過他,但上身一直直挺挺的也確實不舒服,到底還是往后靠了靠,一瞬間像是靠進了棉花里,很舒適。 謝淮謙伸手點開車里的車載音樂設備,說:“我不常聽音樂,你要是無聊想聽歌,可以連上你的藍牙?!?/br> 樓晚看過去一眼,搖了搖頭。 他也沒勉強,收回手搭在方向盤上,倒車,開出民政局停車場。 車子駛向陌生的街道,樓晚越看越不對勁,忍了忍還是問:“你這是要去哪兒嗎?” “觀洲園?!彼?。 “那你把我放在路邊有公交車的地方就好了?!?/br> 謝淮謙皺了皺眉,說:“觀洲園現在也是我們的共同財產?!?/br> 樓晚剛要說話,他的聲音緊接上:“不要說離婚以后是你的,現在也是,改天有時間帶你去過戶?!?/br> 潑天的財富砸下來,樓晚擺手都不利索了,“我,我還是回茶間遇吧,你要是忙就把我隨便找個地方放下就行?!?/br> 謝淮謙看她是真不想去,考慮到確實也有些急了,軟了語氣,說:“那我送你回去?!贝蛄税逊较虮P,往老城區開去。 到古街二巷的停車場停下車,手機響起來,他撈出看一眼,摁了聲音,側頭看向副駕駛。 想了想還是提一下,“我們結婚結得急,婚房我還沒準備,觀洲園買來后我還沒去住過,家具那些不怎么齊全,是全新的房子,就算是我們的婚房了?!?/br> 樓晚解開安全帶,躊躇片刻,說:“其實不用的,我們這樣的婚姻,就各住各的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