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友分手后他去當了天師 第32節
嚴科手里捏著幾枚銅錢,年紀輕輕的一個人,卻走出了退休老干部的步伐。 到了停車地方的時候,樂瞳意外地看見了胡甜。 “甜甜?” 她驚訝地走過去,胡甜也正不可思議地看著她背后。 “我怕不是大白天見鬼了吧?那是秦嘉?” 秦嘉:“……” 他沒死,白天出現為什么會是鬼。 胡甜一把拉住樂瞳護在身后,瞪著他:“你來干什么?你還想招惹瞳瞳?我告訴你我真的會動手!” 作為樂瞳的閨蜜加同學,胡甜當然對他們的事了如指掌。 分手后這一年多時間里,秦嘉不會知道樂瞳經歷了什么,有多痛苦,但胡甜全都知道。 她看見秦嘉就恨不得上去給他一腳,越想越生氣,她還真就這么做了。 秦嘉沒躲,倒是被追上來的嚴科拉開了,這才沒被那一腳踢中。 “別別別,有話好好說,咱別動手,姑娘您那高跟鞋得有十幾公分了吧?這一腳下去我哥們得廢了?!?/br> 胡甜頓時臉紅了,她開車時是穿運動鞋的,下來找樂瞳才剛換好高跟鞋。 ……確實是有十二公分,可她又不是朝著秦嘉某個地方踹的! 她轉而瞪向嚴科,滿心的羞惱和憤怒,但對上嚴科笑意盈盈的丹鳳眼,突然有些無所適從。 “別生氣,他做了人渣的事,咱們可以言語上批判他,但動手就不占理了對吧?” 嚴科話說得公正溫和,動作上卻完全是向著秦嘉,確保他不被胡甜碰到。 秦嘉其實不需要他這樣。 從胡甜的反應就能看出,當初分手后樂瞳肯定過得很不好。 不然作為閨蜜她怎么會那么生氣? 一想到自己讓樂瞳多難受,他倒是很希望她可以肆無忌憚地朝自己發泄。 這都彌補不了當初造成的傷害,但只要可以讓她心里舒服點,他怎么樣都可以。 秦嘉繞過嚴科走到樂瞳面前,認真說道:“你要打我嗎?” 他早上出門在車上換了件藍白色的連帽衛衣,這會兒直接大方地把衣擺掀開了。 “你想怎么打都行,只要你高興?!鄙灶D,他加了一句,“也讓我送你生日禮物?!?/br> “……” 您還沒忘掉禮物這事兒呢?? 樂瞳表情復雜,盯著秦嘉若隱若現的腹肌,腳上的運動鞋沒什么殺傷力,于是直接用手使勁掐了一下他腰側。 你猜怎么著,居然找不到軟rou,難掐極了! 不過效果還是有的,秦嘉眼尾抽搐了一下,可見還是疼的。 胡甜見樂瞳出手了,心里平衡不少,踩著高跟鞋如履平地地走過來:“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在這兒?” 樂瞳抱住胡甜的手臂:“沒什么,有些事我沒跟你說,一會我再告訴你,這兒不太方便?!?/br> 她話音剛落,工地里應該是正式開始起壇做法了,因為她看到晴朗的天空突然一道驚雷,接著烏云滾滾而來,陽光被遮得一絲不剩,暴雨傾盆而下。 有高調的聲音遠遠傳來:“拿傘給貧道遮好了!” 聽這得意洋洋的語氣,應該是一切都盡在掌控。 胡甜不明就里,茫然道:“天氣預報說今天大晴天啊,怎么突然下雨了?” 大雨讓他們無法在車外說話,幾人就近鉆進了秦嘉的大眾汽車,樂瞳在副駕駛,秦嘉在駕駛座,嚴科和胡甜在后座上。 胡甜一身白色連衣短裙,精致漂亮,被雨淋了顯得很狼狽。 她正苦惱著,嚴科遞來毛巾,笑著說:“秦嘉買的,全新沒用過,借花獻佛,姑娘就別對他那么大敵意了,他和你姐妹的事兒沒你想的那么簡單?!?/br> 前面的話還好些,后面的胡甜直接不高興了:“我想的簡不簡單不重要,重要的是瞳瞳一遇上他就沒好事?!?/br> 樂瞳聞言,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這倒是?!?/br> 秦嘉靠在車椅背上,眼睛一閉,手往臉上一捂。 看他這副樣子,胡甜其實已經消氣了,要說當初樂瞳追秦嘉,她還是很支持的,也出謀劃策來著,所以最后樂瞳被秦嘉分手,她才那么生氣。 她覺得是自己看走眼,沒及時提醒閨蜜,才讓她遇人不淑這么傷心。 如今大家又聚在一起,她其實心底里也不覺得秦嘉會是個渣男,可是怎么說呢? 是他自己要回家繼承百億資產的,就那么不要樂瞳了,還能有什么其他解釋? 胡甜看看車里的環境,沒忍住擠兌了一句:“呦,秦少爺回家繼承百億資產,就只開邁騰這么低調???” 邁騰對于普通家庭來說已經是很不錯的代步車,但對于百億資產還是不夠看的。 “您怎么也得換輛庫里南???” 胡甜音調拔高,勾的樂瞳也想到了當初在喪葬店的再遇。 她慎重地說:“庫里南他應該也不是買不起,只不過得是紙糊的?!?/br> 秦嘉嗓子發癢,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然后轉過頭來低聲下氣道:“我不再提禮物的事了,你也別再提那個借口,我們扯平,好嗎?” 話音落下,驚雷再現,比之前更甚,駭的車里三人都顫抖了一下,唯獨秦嘉一動不動。 他眼神暗下來,凝著楊樹之后石碑群的方向,低聲說了三個字。 “出事了?!?/br> 作者有話說: 來了來了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可惡,給他裝到了?!?/br> 秦嘉不顧大雨沖出了車子, 頂著卷起的狂風奔向石碑群。 嚴科也笑不出來了,他本來也想去,但看車上還有兩位女士, 最終決定留下來。 倒是樂瞳回過神來就跟著下了車,不過她記得帶傘, 沒像秦嘉一樣冒雨。 胡甜見樂瞳都去了, 自己也想下車, 但她愛美地穿了單薄裙子,實在不適合淋雨。 思及車上還有一個人, 她一轉頭對嚴科說:“外套給我穿一下?!?/br> 嚴科怔了怔, 利落地脫了外套遞過去, 胡甜迅速套上,車上是沒第二把傘了,他們只能淋著雨去看看情況。 秦嘉第一個到達石碑群附近。 人各有命,他早就知道, 就好像他自己一樣,別人再怎么干預,該經歷的也還是要經歷, 想要改變命數,只靠別人損陰德來幫忙是不行的,還是得靠自己。 他該說的都說了,沒想過為了素不相識的人犧牲自己什么, 但這不代表他會讓對方胡來。 “你在干什么?” 雷雨之中, 八十八佛石碑群中央那座尖碑被劈毀了。 rou眼可見的黑氣四散開來,那中年大師拿著桃木劍, 被秦嘉質問時慌了一瞬, 很快鎮定下來:“我在做法, 你看不見嗎?這尖碑就是癥結所在,現在劈碎了它,這里的煞氣就能消散,一切都會平靜下來,你懂個什么!” 他指著那些散開的黑氣:“你看,這不就沒事了?” 秦嘉強忍著怒意,一把奪過對方手里的桃木劍折斷丟掉,在他跳腳的怒吼中冒雨走向那座被損毀的尖碑。 這道士還是有些本事,不然也不會引雷術。 可他的本事也很有限,往往壞事的就是這些有點本事卻業務不精的人。 他完完全全搞錯了方向。 四散的黑氣不但不能散,還必須聚在一起,尖碑的存在的確讓人心頭不適,壓抑恐懼,但它卻是這里的最后一道防線。 已經沒了那座廟,必須得留著這塊碑。 秦嘉本打算讓嚴科把消息帶回去給師父,由師父決定到底要不要幫忙再過來,沒想到一眼沒看著,就出了這么大的事。 誰能想到對方是打算劈了尖碑呢? 其他石碑全都被蒙上,唯獨尖碑露在外面。 好在也不是無法補救。 頭上的雨水忽然沒了,不是雨停了,是樂瞳撐著傘舉在他頭頂。 秦嘉長睫滴下雨水,他側頭去看,他心愛的姑娘墊著腳費力地給他撐傘,半個肩膀都濕透了。 他趕緊把傘塞回去:“我不用,你撐好,到一邊等我,很快就好?!?/br> 指了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給樂瞳,想讓她過去,但樂瞳實在不想去。 “我得看著你才放心,你要做什么?”她艱難地凝視被雨水沖刷得越來越清晰的尖碑,“這座碑不能壞,對嗎?” 秦嘉匆忙點頭,樂瞳趕緊推了推他:“那你快去,別管我,我不會有事?!?/br> 她沒去他指的位置,而是跑進了人群之中,明鈺就站在那里看著這一幕。 秦嘉這會兒實在沒時間計較那些,只能轉過頭來,手撐著尖碑的底座,掃開礙事的雨水,一點點攀上去。 看見他的動作,樂瞳猛地想起自己之前腦海中出現過的那個畫面。 有人被尖銳的石碑穿透,如受刑的耶穌掛在十字架上一樣。 她渾身一凜,見嚴科追來去幫忙,稍稍安心一些。 “明總,不能繼續法事了!” 樂瞳撞開還在明鈺身邊要求眾人把秦嘉拉下來的所謂大師,怒不可遏道:“這就是個糊涂蛋,完全是在亂來,我知道工地急著開工,但那座尖碑不能毀掉,就這么直接劈了或者推平,一定會出大事的!” 她語速極快:“到時候就不單單是這塊兒不能施工的問題,整個項目都得出問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