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族捧我當國王 第56節
少年抬頭,就見怪物面色微妙,并突然將他抱遠了一點,直接圈在了自己的懷里。 云淮渾身都不自在:“你——” 路凜安:“噓?!?/br> 云淮背后抵靠著他的胸膛,路凜安低頭輕道:“是壞事,不要聽?!?/br> 什么壞事?是那個凱瑟又有新情報了? 云淮正要說話,路凜安泄開的指縫里忽然傳來了一點曖昧喘.息的聲音。 云淮:“……?” 路凜安又捂緊他的耳朵:“都說了是壞事情?!?/br> 云淮在他懷中深吸了一口氣,微涼的皮膚開始不受控制的發麻發燙。 這有點過于刺激了。 小伊塔王心想。 伽修的會玩真的是各種意義上的,以至于在這個夢樂園的小角落,都會有人忍不住研究怎么提高魚苗生育率。 第二星系開放的有點不像是帝國作風,云淮不知道伽修是怎么一邊玩一邊還能造出藍翡蜂群這種令人忌憚的群殺艦艇。 這里只是隔著一層幕布,幾乎約等于沒有隔音。 云淮面紅耳赤的動了動身體,覺得自己一夜之間著實認識成長了不少。 但是有一個人的身體比他還要guntang,路凜安只有一雙手,捂了別人就沒有辦法捂自己,云淮明顯感覺背后人的呼吸壓抑了下來。 有金紅色的火星在這方小空間內飛舞灑落,云淮眼眸睜大,想回頭看路凜安的狀態,結果胳膊肘卻猛地碰到了一個什么東西。 他聽不到聲音,只覺得火星子掉的更多了。 路凜安緩慢的呼吸變得有點急促起來,云淮眼尾余光看到路凜安的手臂上起了一些黑色的鱗片。 他在興奮。 但他在壓制。 路凜安的不著調大多時候只在嘴上,如果真的碰到了關鍵事情,他又會變得比人還像個人樣。 就是這種緊繃與松弛兩相拉扯的空間,才讓云淮至今都無法對這只怪物的求愛行為做出一個審判。 因為在他回應之前,路凜安的確什么都沒干。 但他又好像什么都干了,每天都像是個為愛瘋魔的混蛋。 云淮覺得時間變得格外漫長,又過了不知道多久,路凜安才松開捂著他耳朵的手臂。 云淮立刻回頭看去,身下還壓著路凜安華麗的魚尾巴。 但他卻并沒有看到路凜安的表情,這個人將浮著鱗片的手臂垂在椅子旁邊,他整個人的脖頸都微微后折,云淮看到路凜安的胸膛正在緩慢的起伏著。 而火星掉落的地方,是他黑色碎發的邊緣已經變成了焰火的紅色。 云淮眸光一晃:“你——” 路凜安突然開口,嗓音有點?。骸跋葎e說話?!?/br> 他很少有這種直接堵住云淮的時刻,云淮神情微愣,猛地發現路凜安脖頸上的束縛圈,此時正刺刺拉拉的打著一些銀白色的電流。 云淮:“——————” 他瞳孔緊縮的看向旁邊,就見束縛圈的開關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撞開,此時已經開到了最大電流。 路凜安折著脖頸,面容對著化妝間的上方,云淮只能看見他的喉結不斷干澀刮動著,頂的黑色束縛圈下方的錐形銀飾不?;蝿?。 就像是哄的一把火燒了上來,直接燃到了四肢百骸。 云淮腦海中無法處理這種突發事件,只能下意識的去解路凜安的束縛帶,他的手指慌亂極了,整個人已經顧不得的趴在了路凜安的身上,但他并不知道這種“玩具”該怎么解,掌心好幾次都碰到了止咬器上。 路凜安碎發邊緣的焰火色更加濃重了。 云淮臉色一陣白一陣紅,他干脆一手扣著路凜安的止咬器保持平衡,一邊俯下身去摸束縛帶的鎖扣位置在哪里,就在摸到頸后暗扣的那一刻,云淮突然感覺自己的指尖guntang了一瞬。 就像是被烈火撩過。 他抬起驚懼的眼,就見路凜安微微抬起脖頸,頸項拉出了一個凌厲又危險的弧度。 他金色的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獸類的豎瞳,鼻息間也全是燙意,云淮掌心下意識后縮,路凜安立即微瞇著眼睛追上來。 但動作又忽然停止。 隔著黑色止咬器,云淮眼睜睜看著路凜安暗紅的舌尖探出唇邊,壓抑隱忍的重重舔舐了一下。 作者有話說: 凜子:上一章說的急了,以后哥結婚伽修坐主桌。 第47章 羅蘭薇特 有那么一瞬間,云淮覺得他好像不認識路凜安了。 雖然他以前看見路凜安的時候也覺得危險,但不會像現在這樣,警報瞬間拉到了頂。 又或者說,他覺得路凜安不像是那個張弛有度的怪物,而是一個純粹沒有理智與感情,只被原始欲望所驅使的野獸。 你不知道他下一秒會做什么,只知道自己在他眼中是最美味的食物。 云淮臉上各色交加,從指尖忽然冒出細細的雪白的絲線,絲線鉆進路凜安的止咬器,順著他的下顎,脖頸,一直攀爬到了他的整個上半身。 冰涼的氣息在整個空間內蔓延開來,云淮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伽修可能會因此發現我,我們或許會功虧一簣?!?/br> 因為大貴族執行官能感受到王逸逸散的氣息,而伽修的驚醒,將會是無數入夢人的災難。 但是云淮從來不會放著眼前的同伴不管。 他用路凜安最喜歡的氣息將他包了大半,“你不是路凜安,你是路凜安說過的要壓制的那股物種基因?!?/br> 路凜安對他一見鐘情,從在k420的時候,就毫無保留的說過最強的弊端。 他的基因會有自我意識,曖昧的刺激將他基因中求偶的那一部分無限放大,并短暫支配了路凜安的理智,云淮看過無數次那雙豎瞳,但沒有一次覺得這么毛骨悚然過。 就像是被什么食物鏈頂端的物種完全盯上,如果他不是伊塔王,云淮估計自己在這種威懾力中連動都動不了。 細白的絲線蔓延出漂亮的晶體,雪一樣的晶狀物在guntang的皮膚上形成一層透明的冰殼,薄冰凍結住路凜安guntang的血液,讓血管中的流速緩緩降了下來。 一只精神力失控的尼利厄龍最終的歸宿就是海燃星的巖漿龍冢,可能他并不是單獨的哪一次丟失了理智,但每一次失控能量的沖擊都會讓他們的自我壓制薄弱許多。 龍族從來無法回頭,每一次壓制失敗都是走向巖漿龍冢的步子。 然而細碎冷冽的冰晶完全抑制住了路凜安guntang的血液,并將他所有失控的理智全部收攏,又不容拒絕的強行按了回去,甚至往更深處修補了一點爆裂的基因縫隙。 而此時,云淮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行為代表著什么。 他就像是對待受傷的倫恩菲多一樣,下意識的也想讓路凜安恢復正常。 哪怕這里只是在夢中。 狹小的空間內一高一低兩道呼吸交錯起伏,路凜安的金色瞳孔不斷刺激收縮,掉落的火星開始減少,碎發邊緣的紅也逐漸被墨黑的本色覆蓋。 云淮緩緩松了一口氣,他撤回指尖,細弱的絲線也跟隨著垂落下來。 束縛帶的電流根本沒有讓路凜安失控的力量,而是那股求偶基因在剛才的特殊環境下驀地攀到了頂峰。 路凜安說過他對自己沒有任何抵抗力,但他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丟失過理智強取豪奪。 可能因愛失控是這只強大怪物唯一的敗績。 云淮從魚尾巴上退下來站在一旁,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愛本身并沒有錯。 小伊塔王驚懼的心神慢慢平穩下來,但周圍的空間卻因為冰火交替的能量對沖而變得模糊動蕩,有絲絲縷縷的銀藍色從空間縫隙中流出,夢樂園中所有的生物都在原地茫然停滯,笑意與快樂滑稽的掛在他們的臉上。 伽修被驚動了。 云淮抬眼,眼眸中的顏色逐漸濃郁,他并沒有其他多余表情,只是讓人覺得這個少年此刻并沒有什么好心情。 縫隙中的銀藍游走越來越多,似乎還充斥著暴躁與急迫,云淮沉默伸手,看著那些精神力不得門路的繞著他的指尖打轉。 是信仰的氣息。 和西耶那的感覺很相似,但又完全不同,它更活躍,更跳脫,似乎它的主人也是一個自在又隨性的人。 幽藍夢境起于一場執行官為安撫國民而構造的善意謊言,它原本是安寧和平的夢樂園,不應該在殺戮中悄無聲息的匆忙終結。 云淮眼睫動了動,沒有再像以前那樣將精神力完全收起來,反而更肆意的鋪展了出去。 伽修的精神力被云淮完全壓制,王的力量填補了夢境破損的搖晃,幽藍海都的人在突然停滯中又恢復正常。 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 云淮長長的松了一口氣,至高王力真的有效果。 他眉頭松開,垂下視線,就見路凜安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正在直勾勾的看著他,但是瞳孔又是圓滾滾的模樣。 不像是還在失控。 倒像是還在失神。 可能是因為剛才的曖昧刺激吧……云淮額角又痛了兩下,他轉身離開想讓男人自行冷靜,沒想到路凜安忽然伸手,緊緊抓住了云淮的腕骨。 年輕的王停住腳步,他側頭,挺俏的鼻尖與下巴都是雪白美麗的弧度。 “還沒好?”云淮道。 路凜安喉嚨動了動:“你剛才,做了什么?” 云淮看他,語氣如常:“什么也沒做,你突然野獸一樣盯著我,我擔心被一口吃掉,就用精神力壓了你一下?!?/br> 就用,精神力,壓了你一下? 路凜安面上有一瞬間是完全僵硬的,但很快,他又變成了云淮最熟悉的樣子,眼神炙熱又暗藏冷血,神情中帶著對追求之人的純粹,又好像更純粹了一點。 云淮聽到路凜安悶笑了兩聲,笑意從他低頭的陰影處流出來,云淮奇怪的看著他:“又怎么了?” 路凜安抬頭,金色瞳孔在曖昧陰暗的化妝室內發出微妙的亮度,他回道:“沒什么,就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將我這個物種的殘暴能量壓回去,有點震驚,但很高興?!?/br> 路凜安將他的腕骨握得更緊,帶著一點偏執和占有:“我不應該感到奇怪,畢竟你是傳說中至高無上的伊塔王?!?/br> 云淮強調:“最弱的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