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她美麗動人[快穿] 第23節
不等人回答,他就自顧自開始舞起了劍。 他的劍法實用性不好說,但看起來倒是矯若游龍有迅疾之風,所到之處皆是落葉齊飛,身姿矯健又兼具美感。 最重要的是他舞著舞著,位置就逐漸往永儀長公主那邊去了。 其他人暗暗咬牙,沒想到這個江子巖看起來人模狗樣,倒是個衣冠禽獸,竟然用這種方法吸引長公主的注意,偏偏長公主還被他給騙了。 都舞到自己面前了,唐幼自然是不可能不注意到,她靠在公主府搬來的美人塌上,元季立在她前面,一副生人勿近的陰沉模樣。 玉鶯在一旁捧著新貢的葡萄,看著這些人討好的模樣,直覺得眼底發酸,她垂下眼睫,規避了他人窺探的目光。 唐幼漫不經心的幾眼卻給了江子巖無限的希望,他又是橫掃、直跳,還用了一招落雁于歸的殺招,就為了讓長公主多看他幾眼。 唐幼看的倒是挺開心的,只是有了這份先例,其他人也不好好作詩了,全都卯著勁地在長公主面前表演才藝。 不到一個時辰,唐幼已經欣賞了三個版本的鳳求凰了,一個是蕭版,簫聲曲調婉轉悠揚,一個是琴樂,琴聲委婉哀凄,還有舞劍版,鏗鏘有力,不像是求凰,倒像是要逼婚。 看膩了歌舞表演的唐幼覺得還是不如讓他們安安靜靜比拼才華。 她從塌上站起來,“既然各位公子有如此雅致,不若比一比作詩一首如何?” 說完她直接拍拍手,叫人去準備作詩需要的筆墨紙硯,“永儀不才,若是眾位需要裁判,我倒是可以代勞?!?/br> 她既然說了,那些公子們自然是無不應承。 平日里酷愛舞文弄墨的自然是有了賣弄的機會,但武將之子可是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 唐幼坐在上首,看著這群人在下面奮筆疾書,突然想起科舉也不過如此,她當次考官也不錯。 詩是以美為題,在場眾人無一不絞盡腦汁,有詠花頌景的,但更多是寫面前這位傾國傾城的永儀長公主的。 以一柱香為限,香燃盡后侍女們就把詩收了上來。 唐幼自己沒看,靠在一旁讓侍女挨個讀。 她斜倚在美人塌上,姿態閑適,完全沒有在眾人面前不好意思的羞澀,她的臉陷在美人塌上的兔皮抱枕上,顯得又小又精致,而膚色比兔子的皮毛還要亮,美眸微瞇,似乎是聽得有些困了,又抬手打了個哈欠。 “聞香識美人,知、知是異香來?!笔膛畹揭话刖蛻饝鹁ぞち?,這詩、這詩實在是太過撩撥,用詞也太過大膽。 寫詩的那人明顯也沒想到,長公主會在眾人面前讓人念出來。 劉子業從剛剛開始就額頭冒汗,他是個讀不好書的,平日里也酷愛飲酒作樂,今日來此也不過是為了找個世家女娶回去讓母親滿意。 看見如此美貌的長公主,他自然是起了心思的,不過他倒是沒想著進公主府里當面首,畢竟他們劉家就這么一個獨子,不過春風一度倒是可以的。 他自認長得不錯,甚至還用一張不錯的面皮招惹了不少小姑娘,本以為長公主也是如此,但他以為的兩人偷偷傳書,卻成了光明正大的調戲。 而且對象還是皇家公主,這可是妥妥的冒犯皇家威嚴。 豆大的汗珠從面頰低落,劉子業根本不敢抬頭。 唐幼面上笑出了聲,她眼里沒一點笑意,而元季也把手放在了佩刀上。 “劉子業?”她笑了笑,看著對方戰戰兢兢地走出來,人都抖了。 “咻”的一聲,火紅色的鞭子直直落了下來,抽在劉子業臉上。 這一下即便離得遠,劉子業臉上也被打出一道血痕來。 “就你也配覬覦本公主?”她接連抽了好幾下,每一下都抽到了實處,劉子業身上的衣服斷裂開,流出鮮紅的血液來。 “長公主饒命!公主、公主饒命……啊…公主饒命……” 劉子業到底不是個蠢人,他平日里就算是騙人也不過是和小門小戶的小姐們有關聯,可從來不敢在這些大家小姐身上動心眼。 現下一個勁道歉,便有人于心不忍了。 先站出來的是勇武侯家里的嫡小姐夢琴,勇武侯一家只出了這么一個嫡女,平日里可謂是當眼珠子護著,她哪里見過這樣的血腥場面。 “長公主安,”她恭恭敬敬行了個禮才繼續道,“劉公子胡言亂語冒犯長公主,但他已經受夠教訓了,還請長公主息怒?!?/br> 她心地好,平日里連下人都不太打罰,所以看見這場景忍不住心軟。 “那夢小姐是覺得,劉子業這樣壞人名聲、冒犯皇家威嚴是小事?”唐幼話里帶著笑意,但語氣更外得冷,“若今日遭遇此事的不是本公主,怕是早已名聲盡毀,再難活于世了吧?” 似乎是有意刺她,還加了一句,“難不成夢小姐便如此高潔,壓根不在意自己的名聲,還是說夢小姐就喜歡慷他人之慨呢?” 這話叫夢琴臉色一下白了,她立即跪下,小臉蒼白,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而唐幼這話說得所有貴女心里咯噔一下,她們無比清楚那些被破壞了名節、名譽的世家女子的下場,無論是多么受寵的家中嫡女,只要是因此讓家族蒙羞,便是輕則送去莊子里,永不得回京都,重則便是一根白綾了結性命,以此來自證清白,還家族一個清譽。 如果再碰上夢琴這樣是非不分的,怕是要當場一頭碰死以證清白。 她們今日之所以在這里,是因為她們的家族中有人庇佑了整個家族,有人則是世代簪纓世家,豈能因為一個女子蒙羞? 是啊,她們是看似風光,卻又無時無刻都如履薄冰的家族貴女。 事態進行到這一步,已經是完全失控了,想躲個清凈的侯夫人也不得不出來,“長公主安?!?/br> 她見人就是三分笑,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大禮,一點也不以長輩自居,不過唐幼也沒叫她起來。 自知理虧的侯夫人訕笑了下,“不知是何人冒犯了長公主,讓公主這般生氣,若是公主不介意,妾身也算是公主的半個長輩,還請公主莫要動怒,一切交由妾身處置?!?/br> 她這一套話可是恩威并施,即說了法理,同時也以長輩的身份施壓。 不過旁人或許在意,唐幼卻是一點也不在意的,“你以為本公主會在意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長輩?” 侯夫人是侯爺的續弦,只是過了多年,再也沒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身份了。 “本公主倒是不在乎這些,也不是很在意劉子業冒犯之言?!碧朴字S刺地笑了笑,“即便是他拿這些污蔑又如何?本公主是這大禹朝的長公主,隨時都可以叫他死無葬身之地?!?/br> 她說得輕描淡寫,然后膩了一般把鞭子扔到元季懷里,“今日也玩夠了,本公主便回去了?!?/br> 她人是走了,可留給其他人的震撼還遠沒有消失,即便是剛剛還替劉子業求情的夢琴,此刻也忍不住回想她的話。 實在是這長公主給人的感覺太奇了,她似乎什么都不在乎,豢養面首、驕奢yin逸,她不在乎人說些什么,更不在乎有人議論她。 有人好奇地拿起那劉子業寫下的詩句,掃了眼,原是寫的,“聞香識美人,知是異香來,纖腰掌中嬌,共赴巫山來?!?/br> 這詩的用詞大膽,其中蘊含的內容更是yin|亂不堪,直教人看了就臉紅心跳,也不知劉家嫡子從哪里學來的詞,竟然也敢對著長公主說。 經此一事,怕是再也沒有好人家愿意把女兒嫁去劉家了。 作者有話說: 寶們抱歉今天有點晚,因為下班好晚了,明天周六放假日萬! 一百瓶營養液加更會在工作日周一到周五奉上!以后每一百瓶營養液我都會抽空多更一章的,感謝大家的支持!雖然工作很忙,但是寫文是自己一直想做的,所以還是打算試一試!本文是第一次寫長文,可能有很多不足,但非常感謝大家的喜歡! 第28章 囂張跋扈的福星公主 唐幼回去的時候直接騎上了踏雪, 往城外跑了幾圈才坐上馬車往回走。 所有侍從們大氣都不敢出,人人都知道公主這是生氣了,若是此時辦砸了差事, 運氣好只是一頓罰, 運氣不好可要直接被攆出府去了。 他們只以為是劉子業的詩太過露骨惹怒了長公主,但元季卻不這么以為, 他走之前深深看了劉子業一眼, 似乎是要把對方的面孔記住, 劉子業被他看得渾身發抖,汗不住地往下落。 不曾想長公主身邊的一個侍衛都有如此威壓, 他哆哆嗦嗦的, 連暈都不敢暈, 直到人都走了才敢昏過去。 場面又是一陣兵荒馬亂,在宴上竟然有賓客暈過去,這事自然是主家的責任, 特別是里面還摻和著永儀長公主。 侯夫人在暗地里叫苦,這次的事情怕是不能善了。 唐幼一進馬車便面無表情地不出聲,隨侍的侍女是玉鶯, 她雖然依舊是唐幼面前的紅人,可是不知道為什么, 她總感覺長公主似乎與之前不太相同了, 她現在根本不敢隨便出聲, 生怕惹了對方厭煩。 倒是旁邊的侍女紅棗有些忠心在的,她見公主不高興, 特地叫人去買了永順齋的糕點, 永順齋的桃花酥在京都都能排的上名號的, 平日里更是限量, 僅有一百盒,而且絕不多做。 若是別人想要隨時隨地去買怕是不行,但永順齋的老板前幾年恰好被長公主救過,所以自然是對救命恩人格外的不一樣。 只要是唐幼派人去買,無論是何時都是有的。 “奴婢買來了公主最喜歡的桃花酥,公主不如多嘗幾口?”紅棗打開食盒,端出里面可口的桃花酥。 玉鶯也在一旁幫襯著說話,“方才在宴上公主都未吃過什么,光是欣賞公子們的才藝了?!?/br> 她這話其實是有些調笑意思在的,可偏偏觸碰到了唐幼的雷點。 唐幼本來都拿起一塊桃花酥了,聽了這話立刻把桃花酥扔了出去,漂亮的糕點被砸到地上,不成形狀后滾了幾個圈,最終被一雙黑黢黢的小手撿走了。 東西一被扔出來,玉鶯和紅棗立即噤聲,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玉鶯隱晦地提了一下嘴角,最后又什么痕跡都沒有留下。 在外面的元季一看就知道唐幼這是生氣了,他所以為的這個福星公主平日里就是魚rou百姓,還不顧民聲建了一座觀星閣。 他不知道這不是唐幼想要的,而是國師假借唐幼的名聲要來的。 可進入公主府的這段時間,似乎每時每刻都在推翻他對這個驕縱小公主的認知,他本以為對方不學無術還驕縱蠻橫,卻沒有想到小公主根本就是個不受寵的孩子。 而且還帶著孩子脾性,現在看人把糕點都砸出來了,他也不管別人會怎么想,直接翻身下馬,一躍進了長公主的馬車里。 他進來的時候小公主正在生悶氣,誰也不看,就坐在一旁默默看著馬車的小窗戶,可實際上窗戶根本沒打開,小公主一看就是在盯著花紋暗自生氣。 “你們都下去吧?!彼匀坏孛钍膛?,仗著小公主平日里對他的不同就為所欲為。 紅棗看了看公主,發現公主并未說話,立刻就拉著不愿意走的玉鶯下了車。 元季這才看向小公主,“公主還生氣嗎?若是還生氣,可以抽屬下幾鞭子消消氣?!?/br> 想起小公主揮舞鞭子的漂亮模樣,元季的眼眸深了深,里面翻滾著無數欲|念。 一無所知的小公主垂下了眼睫,濃密的睫毛形成了一片陰影,顯得她瞳孔的眼神更深,有種落寞感。 然后她提起了一個元季意想不到的人,“方才的夢小姐?!?/br> 她說了這幾個字就不肯再說了,甚至還狠狠把頭扭向一旁,一副誰來也不說的模樣。 蚌殼的一角已經被撬開,馬上就要露出柔軟可口的蚌rou來,現在又要縮回去的話,獵人可不會答應。 元季抓住公主的手,用手掌將唐幼的手整個包裹起來,以一種及其親密的方式給唐幼安全感,“她怎么惹公主生氣了?屬下這就去教訓她!” 這話一聽就是大人用來哄小孩的,可是偏偏小公主會上當,她轉過頭認真地盯著元季,似乎是在分辨他說的話是真是假,確認對方眼眸真摯,里面寫滿了對她的擔憂這才愿意多說幾句。 “她是勇侯府的嫡小姐,勇侯府只得了這么一個女兒,其他的都是兒子?!?/br> 她說的話沒頭沒腦,讓元季有些不明白,小公主的身份尊貴,沒必要去羨慕一個小小勇侯府小姐。 “我之前的宴上,碰見她的阿兄給她藏了一塊糕點,還叫她偷偷墊一墊,千萬別餓到?!?/br> 即便是到現在,唐幼還是能記得,她無聊地在假山后乘涼,然后聽到了一陣男聲和女聲,本以為是來偷|歡的宮女侍衛,但沒想到男子是勇侯府家的嫡長子。 “餓了沒?大哥給你藏了一塊糕點,快點吃了,天子宴上最看重規矩,你莫要貪嘴偷吃?!彼贿呎f一邊溫柔地把藏起來的糕點遞給夢琴。 夢琴眼睛亮亮的,一邊點頭一邊接過手帕包裹著的糕點,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知道了大哥,我會注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