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慘死后重生了 第11節
趙青深吸了一口氣,認真地開口道:“鸚鵡,我沒有那種愛好,也不會為了討好誰去改變,明白嗎?” 蘇越似懂非懂,不太明白。 趙青回想起那幾張照片,長發的男人雖然身上帶著鞭傷,但并沒有其他做過的痕跡。 不過算算時間也來不及,鸚鵡又不是快槍手,或許就是在做任務之余,滿足一點不方便示人的小愛好。 遮遮掩掩的,恐怕是擔心被他發現和誤解? 趙青不能理解這種行為,可也尊重個人的興趣,跟在他的身邊,鸚鵡注定要放棄掉這點個人愛好了。 他神色復雜地拍了拍鸚鵡的臉,道:“以后別去那種地方了,也不能做那樣的事情了?!?/br> 蘇越不明所以,但聽趙青的語氣,這事情像是可以蒙混過關? 于是他來不及尋思這其中的緣由,就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后續的情況后續再調查,先過了這關再說。 趙青見蘇越沒有表現出絲毫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卻也知道是他強人所難了,沒看見鸚鵡找了這么多借口,就是為了爽一次么。 他無奈嘆了口氣,道:“從別的地方給你點補償吧?!?/br> 說完后,他解開鸚鵡的皮帶,低下了頭去。 蘇越:“?” 蘇越:“??!” 第19章 趙青低著頭,看不清此時的表情,但是男人屈膝半跪,埋頭服侍的模樣,足以讓被伺候的那一方心里得到一種異樣的滿足感。 大名鼎鼎的傭兵神槍手,在戰場上讓無數人聞風喪膽的烏鴉,此時就這樣認真地補償著下屬。 蘇越垂眸看著眼前的男人,居高臨下的視覺只能看見對方烏黑的發旋,微長的碎發落在脖頸處,被汗水打濕黏在了光滑的肌膚上。 看得出團長是個初學者,蘇越的眼底劃過許多復雜的情感,就像是一個解不開的毛線團,糾結纏繞得分不清線頭在哪里。 不過僅僅失神了片刻,他就重新集中了注意力,外邊起了一陣風雪,在窗邊呼嘯而過,仿佛在醞釀著雪夜殺機一般。 蘇越是個臥底,熟練掌握順勢而為、降低風險的技能,既然團長沒有進一步發出質疑,反而莫名其妙的向他示好,那他只有勉為其難,配合表演了。 蘇越拿定了主意,覺得差不多了后就把團長拉到了床上。 趙青看了他一眼,輕輕翻過身去,主動擺好了姿勢,鸚鵡應該是同意了他的要求,也接受了他的這種補償。 蘇越:“……” 總覺得越來越不對勁,難不成這是頓斷頭飯,看在一夜夫夫百日恩的份上,讓他吃飽了好送上路? 蘇越邊做邊思索,做完了一面,再翻過來做另外一面,最后摟著團長躺在暖和的被窩里,還是沒思索出什么頭緒,干脆閉眼一覺到天亮。 第二天陽光帶著熱度,灑在了柔軟的被子上,外邊風雪已止,一片祥和。 蘇越從床上起來的時候,趙青已經早起出去做事了。 身為暗鴉兵團的團長,除了休假期間外,在其余時間里趙青的工作時間通常是057,據他說一天只要休息四小時就足以恢復全部精力,多出的一小時已經是富余的享受了。 在趙青起身的時候,蘇越有察覺到卻沒有睜開眼,他甚至感受到了趙青的靠近,感受到了趙青親了親他的面頰,感受到了趙青微不可查的嘆氣。 蘇越:“?” 蘇越一頭霧水地起身換了衣服,洗漱完畢后,去到了據點的食堂里。 老鷹和孔雀還在吃早飯,遠遠看見鸚鵡過來,就迫不及待地朝他招了招手。 蘇越見狀以為是同事在找早餐閑聊搭子,便端著手里的豆漿油條,還有一碗鹵rou澆頭的蔥油面走了過去。 等坐下后,蘇越剛吃了幾口,就覺得對面兩位同事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怎么了?”蘇越不明所以地問道。 孔雀朝他擠了擠眼,露出一種意味深長的笑容:“鸚鵡,你這不地道啊,口味這么重,也沒和哥幾個說說?!?/br> 蘇越心想吃油條就口味重了?他還喜歡往豆腐花里邊加辣椒油呢。 蘇越隨口道:“剛出爐的,味道不錯,一起嘗嘗?” 他很大方的把切成小段,裝了一碟子的肥胖油條往前推了推,外皮香脆,內里綿軟,是根好油條。 孔雀不客氣地夾了一根油條,卻邊吃邊道:“行了吧,還和我們裝呢,團長讓我們不用瞞著你了?!?/br> 蘇越輕輕抬眼:“瞞著我什么?” 老鷹輕咳一聲,道:“就是昨天你跑樹屋喝咖啡的時候,被團長撞見了,當時我兩也在?!?/br> 話音剛落,蘇越的眼神微不可查地變了一瞬,但他迅速調整了過來,沒有露出半點端倪。 蘇越喝了口豆漿,輕描淡寫地說道:“原來你們也在,倒是看我笑話了?!?/br> 孔雀和他勾肩搭背:“沒有的事,誰敢笑話你,連團長都說尊重個人隱私和特殊愛好,他昨晚是不是忙著開導你了,不然怎么早上起來看上去有些疲憊似的?!?/br> 蘇越沒好意思說是他昨天一時失神,忘記把控住力氣,又有點試探的意思在里面,于是反反復復地折騰人,直到天亮才讓對方睡下。 老鷹也拍了拍蘇越的肩膀,安慰道:“我們不是故意要監查你,實在是山雀背叛的事情才發生沒多久,兵團里對這類事件都很敏感,你又剛好被抓了個現行,所以我們這才潛入了咖啡館里拍了幾張照片,證明你沒有勾結其他兵團?!?/br> 蘇越腦子頓時清醒異常:“你們進了咖啡館,還拍了照片?” 孔雀暗搓搓地道:“不就是喜歡抽幾下漂亮男人嗎,這有什么的,我看那人也挺爽的,都半昏迷了,還在那里喊你的名字呢?!?/br> 蘇越:“……” 有沒有種可能,那人是在下意識地求救呢? 孔雀笑道:“之前拉你去酒吧,這么多狂蜂浪蝶撲過來,你都裝得和正人君子似的,原來不是沒開竅,是看不上常規玩法啊?!?/br> 蘇越這下子總算是知道了趙青的想法,昨天晚上的反常行為,是想糾正他的不良愛好? 這誤會大了…… 但是他能解釋嗎? 他不能。 想要解釋清楚,就得另外找一個理由來掩蓋周立言的身份。 即便外部很多人不認識這位教授級副部長,可撒下一個謊言,就要用許多謊言去掩蓋,又怎么比得上別人自然腦補的現成借口來得完美無缺呢? 將錯就錯,蘇越露出了幾分靦腆的表情,道:“麻煩幫我保密,雖然無傷大雅,但也挺小眾的,容易成為別人的飯后談資?!?/br> 孔雀和老鷹點了點頭,誰都不想被人議論這些具有隱私性的事情。 蘇越吃完了面條,擦了擦唇角,又問道:“昨天你們說拍了幾張照片,能發我一份嗎?” 孔雀忍不住笑話道:“你自己都沒拍嗎?這也太不專業了,我不好這口,不過也認識這類玩家,有的人還會把拍好的照片拿去網上售賣呢?!?/br> 蘇越擺了擺手,道:“售賣照片違法,自己欣賞就行了?!?/br> 孔雀樂了,道:“行吧,奉公守法好市民,我把照片發到你的通訊器上了?!?/br> 老鷹吃好后,打了聲招呼就和孔雀一起離開做任務去了,留下蘇越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翻看著孔雀發來的照片。 高清的攝像頭,把周立言的慘樣拍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凄凄慘慘戚戚的。 這些照片或許有用,蘇越一邊想著,一邊挨個點了本地保存,不料這一舉動被從他身后經過的趙青給看了個正著。 趙青一手按著鸚鵡的肩膀,等他轉過頭來的時候,陰沉著臉道:“你昨晚答應了我什么,現在就忘記了嗎?” 蘇越微微一怔,而后迅速腦筋急轉彎,開口找理由道:“團長,我只是……” 趙青坐在了另外一張椅子上,他剛忙活完一堆事情,口干舌燥,見蘇越面前還有半杯豆漿,四周也無人在,便拿起來喝了個干凈。 一不留神,一滴乳白的汁水沿著唇角滑落。 蘇越不禁聯想到了昨天的一些畫面,他皺著眉清空了這些無關緊要的記憶,下一秒卻見到趙青用紅潤的舌尖舔掉了唇角的豆漿。 趙青:“我也不為難你,既然一次戒不掉,就多來幾次,總能戒掉?!?/br> 蘇越:“……” 第20章 周立言并不知道他在暗鴉那邊已經成了一名具有特殊癖好的人,他躺在武裝部的病床上正在閉目養神。 房門敲響,一名西裝革履,梳著背頭的男人走了進來,五官嚴肅,氣質尊貴,一看就是久居上位之人。 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名穿著身休閑運動套裝的白發青年,年紀大概二十五六,下唇上打了一枚銀白的唇釘。 周立言見到來客后雖然沒有起身,神情卻是變得恭敬了一些,他病弱地低聲道:“部長,真是抱歉,勞駕您辛苦過來探望我了?!?/br> 蕭遠走到病床的床頭,坐在了身后青年拉過來的一張椅子上,嘆了口氣道:“立言,你怎么弄成了這樣,聽說是因為機械手故障?” 周立言有些羞愧地回道:“是我大意了,在使用之前沒有先仔細檢查機械手臂,導致沒有發現它的程序已經出現了錯亂?!?/br> 蕭遠安撫了他一番,試探地問道:“當時那名派出去的臥底蘇越也在場,這起意外你確定和他無關嗎?” 周立言閉了閉眼,道:“我醒來后也思索了很久,蘇越沒有那個膽子敢反抗我們,也沒有理由那樣做,更何況他又沒去過幾次那個地下室,怎么可能在短時間內不留痕跡地動手腳?” 蕭遠聽了他的分析,點點頭道:“說得有理,我相信你的判斷?!?/br> 周立言皺著眉道:“但蘇越的確是有些不受管控了,我向他求救的時候,他有拖延時間不想施救的嫌疑?!?/br> 蕭遠笑了笑:“可最后他還是去幫忙叫人過來了,你的這點懷疑還不夠給他定罪?!?/br> 周立言撇了下嘴:“我也沒想給他定罪,只是調教好的東西在外邊玩野了,總是感覺心里有些不爽?!?/br> “好了,你別郁悶了,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吧?!笔掃h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又指了指身后靠著墻吊兒郎當站著的那名青年,道: “育才中心不是急需補充新鮮血液嗎,這是我們新收的秦羽,殺手排行榜第三,代號k,戰力a級,你養好傷就帶回去教一下?!?/br> 周立言這才正眼上下掃了掃那名青年,不料對方朝他翻了個白眼,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 周立言也不在意,抿唇一笑,道:“育才中心培養的人大部分是從幼童開始的,您推薦的這位都已經成年了,現在才帶給我教不太合適吧?” 蕭遠無奈地說道:“秦羽是誠心歸順帝國的,難得的a級,你給他培養一點職業cao守,講解一些注意事項就好了,主要是得教育他認真干活,不要犯錯?!?/br> 青年在一旁聽了這些話,無所謂地用手指挖了挖耳朵,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 周立言一看就知道那是個刺頭,他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