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良緣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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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熠站在空地上,得意地獰笑:“懷鈺,看你還往哪兒跑,今天你是插翅也難飛,不如你先跪下來喊我三聲爺爺,我還能考慮要不要饒了你!” “怎么辦……” 沈葭緊張地手心冒汗,無助地看向懷鈺。 這么多人,他們怎么也打不過罷?別說她不會武功,她不給懷鈺添亂就不錯了。 懷鈺道:“怕什么?” 他將目光轉向空地,自信滿滿地道:“上官,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以為我是毫無準備就來的嗎?” “什么意思?”上官熠心中一緊,“你帶了人?” 懷鈺冷笑:“你在羊尾胡同養了個外室對罷?真是個銷魂尤物,只是不知尊夫人見了會作何感想?” 上官熠聞言一驚,他現在的夫人是徐國公府的女兒,將門虎女,全京城都出名的悍妻,平日就對他非打即罵,還不許他納妾,弄得他玩個女人都得偷偷摸摸,不敢弄進府里。 他強打精神,認定這是懷鈺在行拖延之計:“她怎會知道?” 懷鈺淡淡道:“我來時就派了人去給尊夫人送信,這會兒工夫,應該都到半路上了罷,你現在去攔,興許還來得及?!?/br> “什么?” 上官熠大驚失色,轉身便要走。 走至一半,他猛地停下腳步,轉身冷笑道:“懷鈺,好小子,險些中了你的計!” 別說懷鈺此言不一定是真,就算是真的,那他現在去攔也遲了,家里那只母老虎反正是知道了他豢養外室的事,他就算攔住了人,也攔不住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上官熠指著他道:“我先解決了你再說!來人??!給我上!” 眾人聞言,紛紛舉著刀劍前進。 懷鈺喝道:“慢著!” 眾人腳步一滯,上官熠道:“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懷鈺從懷中掏出一枚鳴鏑,環視眾人:“我已在園外埋伏下五百弓弩手,只要我號令一下,萬箭齊發,在場諸位都性命難保!” 此言一出,眾人都露出猶豫神色,尤其是那些勛貴子弟,他們可不想為了看場好戲而丟掉性命,已經有奴仆拉著自家少爺準備離開。 上官熠急忙大喊:“他在撒謊!別信他的!” 懷鈺一笑:“撒沒撒謊,試試便知?!?/br> 說畢舉起手中鳴鏑,眾人嚇得縮頭躲避,如鳥獸散,頓時跑光了一大半人。 只剩下那些江湖武師,他們大多有武藝傍身,并不像那些貪生怕死的年輕人,何況還收了上官熠的銀子。 懷鈺也只是嚇他們一下,并未發送信號,而是捏著響箭笑道:“諸位,今日之事,是我和上官的私人恩怨,諸位皆是江湖豪杰,武林耆宿,何必來淌這趟渾水?” 一名拳師拱手道:“收人錢財,不得不替人消.災.辦事。小王爺,得罪了?!?/br> “原來知道我的身份?” 懷鈺笑了:“你既知道我是王爺,竟還敢幫著上官捉我,可見也是條響當當的漢子。只是我若出了什么事,就算圣上寬厚仁慈,不與你們計較,我身旁這位姑娘可就不一定了?!?/br> 懷鈺一把拉過沈葭,向眾人道:“這位是相府千金,沈閣老的愛女,她若有個三長兩短,諸位都罪責難逃!” 沈葭暗地嘀咕,自己什么時候成了沈如海的愛女?小煞星真是說謊不打草稿。 “對!”她挺胸站出來道,“我要是出了事,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 在場的武師們面露猶疑,彼此間快速交換了一輪眼神。 他們來之前,是不知道上官熠抓了女人的,江湖上就算是滿手血腥的惡人都不會殺老弱婦孺,這是規矩,傳出去了也讓人笑話。 最終,那名拳師退了下去。 “上官公子,這趟差事在下辦不了,您的銀子我會差人送至府上,告辭!” 說罷,一拱手轉身離去。 在他之后,其余武師也紛紛告辭離去。 一轉眼,上官熠身邊只留下了幾名幕僚和豪奴,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繡花枕頭。 懷鈺笑吟吟地看著幾乎成孤家寡人的上官熠:“怎么樣,上官,還要打嗎?” 上官熠指著他,放了最后一句狠話:“懷鈺!你給我等著!” 說罷轉身匆匆離去,李墉等人趕緊跟上。 懷鈺看著他倉皇離去的身影,吹聲嘹亮的口哨:“隨時恭候大駕?!?/br> 一場大戰就此平息,待人都離去后,懷鈺看向身旁的人:“咱們也走罷?” 沈葭有些反應不過來:“就這么走?” “不然呢,你還想在這鬼宅過個夜?” “不是說埋伏了五百弓弩手么?不用跟他們說一聲?” 懷鈺扯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聞言一笑:“打個架而已,至于叫上那么多人?” 沈葭震驚了:“所以你剛才是騙他們的?” 懷鈺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br> “等等!” 沈葭生怕他丟下自己,她可不敢一個人深更半夜地待在這鬧鬼的宅子里,趕緊跟上前方懷鈺的步伐,一邊忍不住問道:“你也太膽大了,赤手空拳就來了,萬一上官熠不上當怎么辦?” 懷鈺懶懶道:“不是還有你?我看你一個人就足夠對付他們一群人,上官的臉都被你抽得腫成豬頭了?!?/br> 沈葭被他說得有些羞澀:“其實我也不是經常動手,剛剛那是沒辦法?!?/br> “是,不經常動手,一動手非死即傷?!?/br> “懷……” 沈葭剛想說話,腳下就一個踉蹌。 懷鈺跟后背長了眼睛似的,立即回身扶住她,蹙起眉頭:“小心點兒,眼睛長著干什么使的,不會看路?” 沈葭踢出一塊破碎的磚頭,說:“這兒路太難走了,又看不清?!?/br> 懷鈺抽出繡春刀左劈右砍,將齊腰深的野草削掉,開辟出一條小路來。 沈葭見他揮刀的姿勢很瀟灑,便問:“我能看看你的刀么?” 懷鈺倒轉刀柄遞給她,沈葭伸手接過,只覺得這刀看著輕巧,接在手里才知分外沉重,刀身較窄,不過一指來寬,有點像東瀛武士刀。 與旁人的繡春刀不同,懷鈺的刀沒有護手,刀刃幾乎與刀柄同體,只有極其擅長玩刀、又對自己的武藝極為自負的人才敢這么鑄刀,不然刀刃很容易傷著自己。 沈葭伸出手指隔空去試刀刃,只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冰冷肅殺之氣。 “小心把手指頭削掉?!?/br> 懷鈺將繡春刀拿過來,還刀入鞘。 沈葭還有些興奮,今晚的事稱得上驚心動魄,尤其是懷鈺抱著她在房頂上跳的時候,她雖然害怕,卻也覺得好玩兒。 此時脫離危險了,她便忍不住打聽:“懷鈺,你的武功是誰教的?” “你剛才在房頂上跳的那幾下是怎么做到的?” “你能不能教教我?” 她的聒噪讓懷鈺忍無可忍,瞥眼看向她:“你不怕?” “這有什么好怕的?”沈葭不以為然,“我小時候跟著舅舅出海,見過的打打殺殺多了去了,還碰上過海盜呢……” 她嘰里呱啦地講起了自己小時候的傳奇經歷,當然多半是杜撰的,謝氏商行的船沒有哪個不怕死的海盜敢搶,就算遇上些小風小浪,舅舅也會讓奶娘帶她去船艙睡覺,在她睡覺的時候,舅舅就把事擺平了,她只能第二天醒了,聽船上的水手說起昨夜的險象環生,自然大部分都是編出來逗她玩兒的,只不過沈葭每回都深信不疑。 懷鈺盯著她喋喋不休的側臉,心想沈葭這個女人,倒也是神奇。 今夜的事若換做旁人,想必早就嚇得哭了起來,她不僅不害怕,反而覺得新鮮有趣。 懷鈺讓沈葭抓著刀鞘,避免她絆倒。 二人漫步在草叢中,身形一高一矮,天邊掛著一輪明月。 時序近夏,野草里藏了不少螢火蟲,衣角擦過草葉,響起細微的窸窣聲。 風起,漫天流螢。 ——《卷一?年少春衫薄》終 第10章 審問 大晉朝實行宵禁制度,一更三點敲響暮鼓后便禁止出行,違反者鞭笞三十,此時梆子已敲過二更,外城街道上寂靜無人,只余犬吠聲。 巡夜的五城兵馬司軍士發現有人深夜縱馬,將人攔下后,城門校尉才認出來人是懷鈺,急忙躬身告罪:“末將該死!沖撞了王爺!請王爺治罪!” “無妨?!睉砚暱匆谎凵砗蟮纳蜉?,道,“本王有事出城,回來得晚了些?!?/br> “是,可用末將派人護送王爺回府?” 校尉深埋著頭,借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去窺看懷鈺背后的女人是誰。 懷鈺道:“不用,開城門就是?!?/br> “是?!?/br> 校尉忙命人去打開城門,懷鈺騎著馬進入內城。 沈葭環抱著他勁瘦的腰,忍不住問道:“夜禁后,不是不允許開城門嗎?” 懷鈺松松挽著韁繩,道:“是啊?!?/br> 沈葭道:“你就不怕圣上降罪于你?” 懷鈺嗤笑一聲:“與其cao心我,不如cao心cao心你自己?!?/br> 沈葭不解:“我怎么了?” 懷鈺卻不說話了,馬蹄“嘚嘚兒”的響聲在空曠的街道上,顯得異常清晰。 沈園此時燈火通明,為沈葭失蹤的事鬧得人仰馬翻,沈如海卻不敢報官,也不敢這個時辰派人大張旗鼓地去尋,一是因為怕影響沈葭清譽,而是擔心會引來言官攻訐,他乃內閣首輔,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必須要慎之又慎。 賈氏幾乎快要哭昏過去,當懷鈺帶著沈葭安然無恙出現的那一刻,她大叫一聲,險些昏倒在辛夷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