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美人強嫁男配后[年代] 第251節
滿林場的國家保護動物。 這一切,都因為她可以和動物溝通。 動物不能說話,但什么都懂。 百歲草龜壓在心底幾十年的話:我主人守寡幾十年不值得,那個男人壓根不愛她,外面一直有女人。 無處求助導致抑郁的藍貓:有人要害你肚子里的孩子。 第134章 七葉一枝花 (糟了,他看到兒子的生魂了?。?/br> 這真的就是她爸爸吧。 林白青以為他會跟沈慶儀戀愛, 性格應該也跟沈慶儀一樣,會是一種天生的高高在上,比較高冷的性格. 但并不是,雖然還沒見面, 可他的聲音就讓她覺得, 這是個性格很好的人. 而且于一瞬間, 林白青終于恍悟, 楚春亭為啥討厭大兒子了. 楚青圖性格的隨和, 能從他的語氣里透露出來. 那種隨和跟她已經仙逝的師父顧明很像。 所以, 他果然是一個從性格到談吐, 都跟顧明非常相似的人。 他應該還不知道具體情況,是被薛昶強行拉來的,此時也一頭霧水, 在問薛昶:“電話里的人是誰, 也是我們單位的嗎,竟然能合成一級雷酸汞?!?/br> 薛昶還沉浸在能炸掉一艘游艇的爆.炸物中, 追問:“雷酸汞還分級?小楚同志你不就是搞化學的嘛,能不能具體跟我說一下, 雷酸汞到底是啥,怎么來的?” 楚青圖解釋說:“汞跟硝酸作用生成□□, 再跟酒精反應生成雷酸汞,通常是粉沫狀的晶體, 而如果加入硝酸甘油, 爆.炸威力會大大增強,但也會讓它相對穩定, 不容易被引爆, 既然電話里這位同志還在外圍輔助了雷酸銀的話, 我想,他在雷酸汞里應該就還加入了硝酸甘油,那么,它應該不是粉沫狀,而是純白色,指甲蓋大小的結晶體,對吧?!?/br> 隔著電話,薛昶問顧培:“顧培同志,你加硝酸甘油了嗎,是他說的那樣嗎?” 正所謂英雄惜英雄,顧培都被楚青圖的專業能力驚到了。 他說:“是的,為了增加爆.炸的威力,我確實在雷化汞中加入了硝酸甘油,但因為它相對穩定了,不好爆炸,所以我才在外圍又輔助了雷酸銀.” 楚青圖在笑,應該也挺佩服顧培的,說:“年輕人,你化學學的不錯的?!?/br> 這時薛昶還沒有介紹,但林白青已經迫不及等了。 她有些緊張,抓上女兒的手,試問電話里的人:“請問,您是楚青圖先生嗎?” 楚楚也跟著一聲:“哇喔?” 林白青以為他至少粗略知道個大概,也知道自己是誰。 但顯然并不是。 對方聲音依然很從容,平和,也很好聽:“你們是,薛昶同志的朋友?” 這時薛昶才語無倫次的說:“怪我怪我,主要是顧培同志那一手玩的太漂亮了,讓我一路都只想著炸.彈的事,忘了說正事兒了。小楚同志,猜不到對面那女同志是誰吧,就是你閨女,就你愛人,是叫沈慶儀吧,她都活著呢,快來……” 楚青圖捏著電話,目光死死,盯著薛昶。 “上回咱們不就提過,就是東海那女孩子,說是你閨女的,不是騙子,她真的是你閨女?!毖﹃菩χf:“是不是很驚喜呀?” 他倆早在兩年前,就談論過一回妻女。 但當時楚青圖否認了,薛昶也把林白青定義為了騙子。 而在沉默片刻后,楚青圖手里的電話滑落,再默了片刻,他掛掉了電話。 電話里只剩一陣盲音,楚楚一聽,也跟著嘟嘟了起來,噴了一嘴口水。 現在的電話還沒有來電顯示功能,也拔不回去,林白青和顧培也就只能等著。 林白青的心跳的怦怦的。 顧培竟然也有點莫名的激動。 因為通常情況下合成的雷化汞都是小顆粒狀的晶體,而他那天晚上在實驗室合成的,嚴格意義上來說,應該叫特級雷化汞。 確實是指甲蓋大小的白色晶體。 這個實驗顧培頭一回做,在做之前也沒有找到過相關文獻。 就證明他是第一個合成它的人。 但楚青圖單憑他的只言片語就能推導出結果,可見他在化學專業有多牛了。 再看妻子,顧大軍醫都覺得不可思議。 當初娶林白青的時候,他可萬萬沒想到,他的老丈人,會是一個化學大牛。 …… 再說薛昶這邊的情況。 這是位于東疆的,一片沙漠中的綠洲地帶。 湖水清清,白楊環繞,建于六十年代的紅磚瓦房,因為干燥而曬的漆面斑駁的白墻上,[提高警惕,保衛祖國]八個大字依然鮮紅明亮。 熾熱而又明艷的陽光灑在屋子里,灑在一個滿頭華發的男人臉上,他緩緩舉起一只手背上滿是疤痕的手,摘下眼鏡,一張褐黃,清瘦的臉上眼眶深陷著。 他穿的還是六五式的老軍裝,綠色都被洗褪光了,青不青白不白的。 膝蓋和肘窩處還有縫的仔仔細細的大補丁,顏色是更舊的軍裝。 好半天,他一直沉默著,直到警衛科的人提醒:“楚工,您的電話已經掛掉了,您的電話權限也用完了,您看您……” 男人驀然回過神來,去看電話,下意識伸手要抓電話。 警衛科的人提醒說:“您得先有批條才能打電話?!?/br> 這是基地,內部人員在沒有上級給予的批條的情況下,是禁止跟外界通訊的。 男人在這兒呆了二十年,當然知道規定。 他點了點頭,對警衛人員道了聲辛苦,起身出來了。 穿過清掃的干凈整潔的大院子,路過一排排緊鎖的門,一直走到最后面,一間掛著藍色門簾的門口,顫了幾番手,掏出一只小鑰匙來打開鐵鎖,進了門。 一張行軍床,一張辦公桌,上面皆罩著一層薄薄的砂礫。 這是沙漠地帶的常態,桌子幾個小時不擦,就會沾一層砂礫。 床每天晚上必須要掃,否則沙子會咯的人睡不著覺。 他習慣性摘下抹布先擦桌子再擦凳子,請薛昶坐了,自己也坐到了床沿上。 將眼鏡放在膝頭,他竭力抑制著發抖的雙腿,問:“真是……我的女兒?” 薛昶在工作中一點都不粗,凡遇事,膽大心細,為人果決。 但他在感情方面是個比較大大咧咧的性格,也因為他太大大咧咧,從來沒有關心過妻子女兒,疏忽了她們,才會在她們死后那么難過,后悔。 在情感上神經大條,他也就不會照顧不到別人的情緒。 而他回來到現在,總共四天。 回單位述了個職之后,他就給自己請了個假,專門跑到曾經招驀楚青圖的老領導家里,去跟老領導交涉楚青圖的情況,商量他的去留問題。 然后又申請來基地跟他見面,還幫他申請了一次打電話的權限。 這才是他一來,就拉著楚青圖去打電話的原因。 在他想來,此刻的楚青圖應該狂喜,激動,說不定要跳起來。 但面前一頭白發,滿身補丁的男人似乎并不驚喜,反而,一臉惶恐與不安。 薛昶急的差點要跳腳,一咂摸:“你還不信呀,對了我還有她跟你爸的照片!” 見對方不接照片,他納悶了:“你這人咋回事,當初要自殺,大家救了你三次,你還拔了他的槍,非要死,老司令沒辦法才銷的你的檔案吧。這都多少年了,說起你家老爺子,老司令很愧疚的,你呢,二十年不敬老父親,已經是個不孝子了,孩子的照片你都不看,你這也太,太……”太鐵石心腸了吧。 這就得說說當初楚青圖之所以檔案會被報死的原委了。 那是在‘大偷港’事發之后,他看報道上人全死了,以為妻女皆亡,本就心如灰死,當時正好在什河子有一幫男知青混子,整天不干活,還總是sao擾,尾隨女同志,以威逼利誘的方式逼她們跟他們睡覺。 而一睡,不就得結婚? 它其實也是強.暴,而且是不觸犯法律的強.暴。 然后楚青圖就跑去單挑他們,其目的應該就是想同歸于盡。 但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他一個人捅了三個重傷,還有一個性命垂危,而他自己雖然奄奄一息,但是竟然還活著。 那件案子震動了整個邊疆。 而在兵團老司令親自審問楚青圖時,他趁人不注意,奪了衛兵的槍,照著自己腦門就是一槍,幸好老司令當時踢了一腳,才讓他打偏了。 再后來,老司令跟上級溝通后,就有了一場針對流氓地痞的嚴打。 至于楚青圖,明面上報亡,但他本人卻進了基地。 那已經是二十幾年前的事了,他一呆二十年,苦行僧一樣,無欲無求的。 而薛昶在頭一回查到這個人時,第一感慨的就是:他可真是不孝。 要知道,他爹還活著呢,兵團一直在經他爹寄撫恤費。 他自己也活著,卻二十年報死,已經做好了一生不與其見面的打算。 就說他狠不狠。 而上回說起女兒,他堅持說死了,薛昶也就罷了。 但現在有證據呀,有照片,他爹,他女兒都在上面,他都不看? “小楚同志你怎么回事,你這心是石頭做的吧,你這是不打算認親人?”薛昶提高了嗓門我。 楚青圖驀的聲粗,卻問:“她跟誰長大的,她mama嗎,也是地富反壞階級嗎,她能讀書,能上學嗎,能參加工作嗎,她……” 他哽噎了兩聲,又試探著問:“還需要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嗎?” 目光相接,對視的剎那,薛昶心中突然浮起一股徹骨的寒意來,打了個寒顫。 正所謂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 楚青圖進基地的時候正在鬧革命,批地主,斗□□,打牛鬼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