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美人強嫁男配后[年代] 第240節
一行人把地毯抬到了老宅,而為了鋪地毯,林白青已經跟保姆把屋子里的八仙桌,老紅木沙發和梳妝臺全抬出去了,此時屋子里空空蕩蕩,只有一張床,地面也已經收整好了。 她現在用的保姆是柳連枝一直以來用的阿姨,這會兒還在柳連枝那邊。 只要她打個電話,保姆自然會把工人帶來,照料著安裝地毯。 但林白青眼珠子一轉,卻對薛昶說:“要不你們好人做到底,幫我把毯子鋪上?!?/br> 倆軍人看薛昶:“老薛同志,咱還得去深海呢,時間夠不夠?” 林白青也看薛昶,故意說:“你知道的,我丈夫工作忙,沒時間照顧家里,你們要不幫忙鋪,我又得花錢雇人,幫幫忙吧?!?/br> 薛昶是這樣,他對林白青其實也挺好奇的。 她丈夫是個軍醫,自己又是個中醫,按理人品應該不錯的。 但她偏偏又冒充了特級檔案軍人軍屬。 而特級檔案呢,又屬于軍警部門絕對保密的,他就既不好多問,也不好多說。 一想林白青當初不計他又臭又臟,治好了他的病,雖然時間挺緊的,但一咬牙,他說:“鋪吧,完了咱們雇個面的往深海趕就得,12點前應該能到?!?/br> 幾個人于是進了屋子,幫忙鋪地毯去了。 顧培今天要值班,按理晚上回不來,但林白青抽空出來打了個電話,就讓丈夫趕緊往家里趕。 她總覺得薛昶這回執行的任務有點不對勁,既然自己打聽不來,就想試試,看顧培能不能打聽到點什么。 …… 一張足足二十多平米通鋪的大地毯,得要挪床的。 林白青的床是個老式的,帶柜子的大拔步床,它自己就是個屋子的模樣。 要想搬它,得先把里面的柜子拆出來,然后再把床架子挪開,要不然,誰都搬不動它。 倆公安一看如此一個大家伙,又愁上了,搬不動呀。 正好他們又急任務,就又想走了。 林白青適時遞上螺絲改錐,反正賴上了,就要他們幫忙,給自己搬床。 薛昶答應事情的時候以為不過舉手之勞,這一鋪才發現得費老鼻子的勁兒。 幾個人折騰著又是拆柜子又是搬架子,轉眼半個小時就過去了,這才挪開了床,鋪好地毯,但就這樣子也不行,得把床安起來呀,于是幾個人歇了口氣,又開始安床了。 地毯是藍綠相間的顏色,花紋并非傳統的邊疆民族風,而是大朵大朵的簡單花卉,清新明媚,還好看,因為織的密,腳踩下去就會被地毯覆蓋。 一看地毯鋪開,楚楚迫不及得,唔唔亂叫,要感受一下。 林白青給女兒脫了鞋子,把她的小腳jio放上去,柔軟的,綿綿的觸感,又是踩在一朵大大的向日葵上,小丫頭喔哦一聲感慨,掙脫mama,已經開始爬了。 因為屋子里還有大人,怕大人踩到她,林白青遂也脫了鞋子進了屋。 不一會兒,顧培急匆匆的回來了。 林白青想把女兒抱出來,但小家伙爬在大朵大朵鮮花上,已經完全沉浸在這片軟綿綿的,又鮮艷的世界里了,不肯出門,索性一屁股坐到地毯上,扭扭jio耍起了賴。 林白青只好在窗戶上跟顧培打招呼。 見妻子在招手,顧培遂也轉到了窗戶上:“出什么事了?” 林白青指了指正在賣力安床的薛昶,悄聲說:“你還記得他吧?” 薛昶個頭大概一米九,一身疤,像只黑熊,還跟顧培打過架,他當然記得。 而另外兩個送地毯的軍人,按理是要去深海軍區執行任務的,既薛昶跟他們一起來,而顧培一看,也明白過來了,他們仨是一起過來執行任務的人。 他只是個軍醫,海軍軍區現階段都有些什么任務他當然不可能有全知道。 林白青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跟顧培描述她所覺察的那種不對勁,而部隊是,雖然大家都在一個系統,平時互幫互助,但涉及任務,彼此有默契,不會相互過問太過而違反規定的,正好這時薛昶他們鋪完地毯,也準備要洗手走人。 林白青還有事要問薛昶,并不想他就這樣走,但又不好問。 正著急著呢,突然一瞥眼,就見薛昶因為要洗手,把自己的綠書包放在了地毯上,而楚楚呢,大概是因為mama剛才夠過那只書包,在沒人注意時,手腳并用,迅速的爬了過去,小爪爪一伸,包已經翻開了,從中一拽,拽出只信封來。 薛昶是個公安,當然有其敏銳性,也一直盯著自己的包的。 手還沒洗完了,甩手跳進屋子,要搶信封:“乖乖,這個不是你玩的?!?/br> 楚楚那懂那些,拿著信封咦咦呀呀,咧著嘴巴看mama。 這是林白青也沒預料到的,也是她先犯了錯誤,才叫孩子有樣學樣的。 但楚楚要拿了什么東西,別人要不來,得顧培去要。 他雖然疼女兒,但兇起來也是很兇的,此時過去,厲目,伸手:“楚楚?” 楚楚雖然不怕mama,但比較怕爸爸,甭看才幾個月大,小小的人兒,知道爸爸有原則,遂乖乖把信封交給了顧培。 顧培也不過隨便看了一眼就遞給了薛昶,但他只看了一眼信封,旋即就想到一個任務:“你們是為了港城的案子來的?” 薛昶接過信封,也有點驚訝:“你竟然知道港城的案子?” 顧培看了眼林白青,才說:“那個人恰好跟我岳母有點關系,關于他的案子,港澳情報科一直跟我有聯絡的,那個案子,我也在跟進?!?/br> 這時林白青已經大概猜出來,薛昶是為了誰而來的了。 果然,薛昶琢磨了一下,回頭看林白青:“你說的就是她媽吧,她媽跟張子強有關系,什么關系,她呢,關于張子強知道多少,有配合情報部門的工作嗎?” 另外兩個軍人剛剛洗干凈了手,聽薛昶說起張子強來,一個下意識往四周看,另一個則迅速的朝大門走去,并沒有關門,但自動站到了門邊。 而林白青,也終于確定薛昶是為誰而來的了。 就是冤枉沈慶儀,讓她整整逃亡了二十年的那個港城第一悍匪,張子強。 不過在上輩子,要直到1997年他才會被大陸軍警聯合,繩之以法。 現在才是1994年。 他還有幾件轟動世界的大案沒有辦。 就現在,部隊和公安就已經聯合起來要行動了? 當然,即使在上輩子,林白青在這樁世紀大案中,也只是個寂寂無名的普通觀眾,部隊和公安為了收拾張子強做過什么樣的努力,她并不知道。 現在也一樣。 所以林白青從丈夫手里接過閨女,搖了搖頭,說:“這些事情我并不知情?!?/br> 又對顧培說:“你們先聊著,我去巷口要點熟菜,晚上一起吃飯吧?!?/br> 一個軍人看表,說:“不了嫂子,我們得趕緊去報道,就不吃飯了?!?/br> 薛昶卻揮手說:“去吧去吧,記得買點豬耳朵和花生米,再買一包醋,我喜歡醋泡花生,再買幾瓶鍋頭吧,我跟這位顧軍醫先好好聊一聊?!?/br> 他們來,是為了辦張子強的案子,既然顧培了解一些情況,薛昶當然要跟他聊一聊,問一問。 也是至此,林白青才算徹底弄明白,薛昶這一趟來的目的。 她笑著點了點頭,于薛昶的要求一一答應,說:“好?!?/br> 但她才要出門,站在門口的軍人小聲說:“嫂子,你只要買一瓶二兩的二鍋頭就行了,不要多買了,我們老薛同志身體不好,一喝酒就吐血,胃病很嚴重的,不能喝太多酒?!?/br> 林白青點了點頭,依然說:“好?!?/br> 說起薛昶其人,林白青也是真頭痛。 前年他來的時候,痛風很嚴重的,是林白青幫他治好的。 但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現在胃肺有積熱,而胃肺積熱的人是最忌喝酒的。 而且要忌羊rou,辛辣,不過在邊疆就免不了吃牛羊rou,所以他才會散發那么嚴重的體臭。 要不好好調理,頂多兩三年,不是肺癌就是胃癌,他必定要病的。 而這一趟,他說是為了張子強的案子來的。 雖然林白青不清楚細節,但她總覺得,薛昶來時懷的信念就是要犧牲在這兒。 要不然,他不可能一個勁兒的說烈士,說要認她當閨女一類的話。 就不知道他要去執行的到底是啥任務。 當然,林白青不在部隊,也不可能違規去偷聽顧培和薛昶的談話。 現在就看他會跟顧培聊些啥吧。 事關張子強,在如今這年頭,一個公安干警如果各方面素質不夠,又是去港城那種藏龍臥虎的地方,說不定還真有可能他會犧牲在那兒的。 …… 小青去上夜校前做了兩樣家常菜,蒸了米飯,但只夠顧培夫妻吃的。 林白青到了巷口的熟食鋪,買了些糖醋排骨,又切了一大塊醬肘子,再挑了幾大塊肥肥的馬鮫熏魚,再把薛昶點名要的醋泡花生和豬耳朵買了,到趙靜開的小買鋪里買了一瓶二鍋頭,又抱著楚楚打開后院,從藥房里挑了幾樣藥品,這才重又回了家。 把菜和熟食端到堂屋,讓顧培他們先吃,林白青回西屋,收拾屋子,吃飯,哄著給女兒喂奶了。 而在有了一張軟綿綿的,全屋通鋪的大地毯之后,楚楚樂的連吃奶都忘了,一會兒順著爬,一會兒倒著爬,一個不注意,小嘴巴已經湊上去親了。 林白青拍拍地毯,耐心說:“地毯臟臟,咱們楚楚不親它,好不好?” 楚楚爬起來飛快,嗖嗖嗖爬到另一邊,皺鼻子搖頭,撇撇嘴,又爬了回來,旋著地毯上那朵大大的象日葵轉了起來。 林白青在生了孩子之后,嗅覺雖然在恢復,但遠不及孕前那么靈敏。 而且她只能聞到現有的氣味,氣味一旦消散,她就聞不到了。 但楚楚好像不是。 就在剛才,薛昶他們出去之后,林白青就用干凈的毛巾對上肥皂,把他們踩過的那一塊仔仔細細擦洗了兩遍,肥皂的味道早就把腳臭味給遮住了。 而楚楚呢,才幾個月,按理來說思維,理解能力,記憶都還在懵懂狀態。 但她就能聞得到那一片地毯上的臭氣。 她喜歡在這一片玩兒,是因為這一片沒有被人踩過,那朵向日葵是香香的。 所以這小家伙的鼻子比她媽的還靈敏,這要是只小狗,都能訓練成緝毒犬了。 團著軟綿綿的小閨女,林白青耐心哄著給她喂了奶,又陪著玩了會兒,終于,小家伙的精力發泄玩了,也累了,眼睛一閉,沉沉的睡著了。 堂屋里,顧培和薛昶幾個已經聊了已經兩個多小時,此時都夜里十點多了,還沒聊完。 而且他們聲音放的特別低,所以林白青也不知道他們具體在聊啥。 中間顧培出來過一趟,另外倆軍人也出來上過廁所,但薛昶一直沒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