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美人強嫁男配后[年代] 第234節
顧培當然也擔心老爺子,他說:“昨晚問的時候石大媽說他沒回家,早晨問的時候說是在補覺,估計昨天也累壞了吧,我遂沒打擾,想著讓他多休息休息?!?/br> 林白青聽說老爺子沒啥事,雖然還生氣橋本的氣,但有女矣,也就盡量安慰自己,寬懷自己,不生氣了。 大清早,顧培得抱著小寶寶去找護士洗澡,正好隔壁的夫妻看她生產完也緩過來了,遂把他家的小嬰兒抱了過來,要讓給推拿推拿。 大夫嘛,是只要見了病人就要治療的,而且男孩子的疝氣會越大越難治,林白青撐著身子下床,到洗手間洗了個手,揭開襁褓,因為自己太虛弱,還得緩上片刻,這才在手上打了精油,要幫這個剛出生的小家伙理氣。 話說,楚春亭昨天晚上跟自己的一幫老黨們密謀了一晚上,要如何害橋本,清晨才回家,剛躺下,聽到顧培的電話,這才想起來,孫女怕是要生孩子了。 覺也沒顧上睡,匆匆趕到醫院,打聽著上了樓,一進病房,就見林白青坐在床上,正在給個光溜溜的小家伙做推拿。 小家伙紅皮膚皺眉頭,鼻子碩大,跟他竟有幾分相似,而且赤. 裸著身體,再加上yinnang腫脹,那小牛牛也顯得格外大! …… 其實在《周公解夢》中,關于夢明珠的胎夢,是夏令時生男,冬令時生女,而且還有一句后綴,冬令時胎夢明珠,則大吉大利,?;蹮o雙。 楚春亭之所以要強行把胎夢說成兒子,主要是太想讓孫女能給自己生個男孩了,在強辭奪理。 他不認識隔壁這對夫妻,還以為他們是林白青別的親戚,再看那小家伙牛牛翹翹的,以為自己連老天爺都騙過了,孫女生的真是男孩,頓時紅眉毛亂飛,樂的上了前,語氣跟蜜餞似的:“青青生啦?” 林白青見是老爺子,示意他坐下,順口問:“您昨天沒跟橋本起爭執吧?” 楚春亭盡情打量著床上那個滿頭胎脂,紅皮膚,皺巴巴的小家伙,看著他碩大的鼻子,一想到從此他就要姓楚,心里樂開了花兒,早就把橋本拋諸九宵云外了,卻是說:“孩子的姓早就定了,要姓楚,名字你們要沒想好的,也由我來取吧?” 林白青搖頭,示意他先別說話,搓熱手掌,在孩子的肚臍眼周圍旋扭著,新生兒嘛,肚皮鼓鼓,手腳小小,再加上張牙舞爪,看起來還挺嚇人。 而在‘爺爺’熾熱眼神的注視下,小家伙扭著扭著,只見肚皮忽而一鼓,再聽噗嗤一聲,襁褓上多了一片青綠,空氣中也頓時彌漫起一股濃烈的臭氣來。 那是一種帶著魚腥的臭雞蛋味兒,臭的叫人幾欲窒息。 新手爸爸差點給熏吐,忍著嘔說:“大夫,他這粑粑咋是青綠色的,還這么臭?” 新手mama也皺著鼻子說:“這孩子不會中毒了吧,怎么拉的粑粑那么臭?!?/br> 楚春亭有過倆孩子,但還沒經歷過孩子會拉如此臭的粑粑。 雖然很開心,但也難免會想,要孩子一直拉如此臭的粑粑,他都要被臭的吃不下飯的。 孩子之所以會拉臭臭,是因為林白青推拿了xue位,把孩子體內殘存的,寒涼的胎便給排了出來的緣故,她再摸孩子的肚皮,此時已經有點溫熱了,將孩子的襁褓重新裹上,她解釋說:“孩子要體寒,就會拉青綠色的粑粑,月子里mama要多熬點紅糖雞蛋,多喝魚湯,多吃豬蹄,牛rou湯也不錯,要多喝一點,母親的體熱,孩子的身體自然也就熱了,以后那疝氣,也就不會再犯了?!?/br> 倆口子對視一眼,接過了孩子,爸爸說:“太感謝您了,您自己也在生孩子呢,還要幫我家的孩子治病?!?/br> 孩子mama也扶著腰說:“這得給錢的吧,大夫您看,給多少合適?!?/br> 林白青不過順手為之,哪會要錢。 她笑著擺手,推辭了診金,就讓這對夫妻回去了。 楚春亭一看別人抱走了孩子,也明白過來了,那個粑粑綠綠,臭烘烘的小家伙原來不是自己家的,老爺子頓時大松一口氣,心說還好,他不需要聞那么臭的粑粑。 但那他家的孩子呢,在哪兒? 一時間,老爺子都有了不好的想法。 而就在這時,給寶貝兒洗完澡的顧培回來了,老爺子踮腳一看,乖乖,都沒看清眉眼,只看雪白的襁褓里,那如雪一般白的皮膚,就跟剛才那個紅巴巴,臭烘烘的小子完全不一樣。 而在經歷了剛才那個臭小子后,看到那只雪白的,嫩嫩的小手,楚春亭的激動無以言說。 但他才想湊上前看,顧培立刻說:“楚老,孩子是個女兒?!?/br> 剛剛洗完澡的小女孩兒,襁褓都帶著一股淡淡的香味兒。 而那只乍在外面的小手手,白的就跟乳酪似的。 拋開傳宗接代的思想,楚春亭能不喜歡女孩兒嗎,不,他特別喜歡。 他為了小雅,都能忍受曹芝芳那么久的故意刁難,只為了能多陪陪她。 而現在,他有了一個隨時可以看到,隨時可以逗著玩兒的小重孫女兒,試問他得多開心。 在此刻,林白青在老爺子心頭的位置都被推到一邊了。 這小閨女,他連眉眼都沒看清的小家伙,她取代了所有人。 老爺子被快樂沖昏了頭腦,也早就忘記自己說過的大話了。 至于她姓楚姓顧,管它呢,他在這一刻全都不在乎了。 伸手,他說:“女兒好啊,我就喜歡小閨女,來……給太爺爺抱抱?!?/br> 四世同堂,按理該是有德之人,才配享的福,楚春亭一生做惡,都不敢奢望自己能有如此福份。 但隨著這個小閨女兒的到來,他竟然要四世同堂了,那意義可太重大了。 關于重男輕女,還是重女輕男,在老爺子想來,也不過一點小小的事。 但小氣如顧培,他居然跟只記仇的小狗似的,還記著倆人的賭約。 他抱著孩子越過了老爺子,淡淡說:“您說過您生來重男輕女,不喜歡女孩兒,就別抱了吧?!?/br> 所以就為個重男輕女,顧培竟然抱都不給他抱一下? 老爺子其實是被自己的小心機給耍了,也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但那是人家顧家的女兒,他記仇了,不給抱,這可咋整? 作者有話說: 《周公解夢》里關于夢明珠的詳解,確實是夏令時生男,冬令時生女,所以一開始就注定了,白青會生女兒的,大家感興趣的話可以查閱一下原書。 而說起《周公解夢》,蠢作者想跟大家推薦一本書,李碩的《剪商》,也是這段時間我很喜歡的一本書,它非??陀^的,從歷史的角度講述了夏商周三朝的更迭,而其中關于《易經》,以及著書《易經》的文王周昌,著書《周公解夢》的周旦,也就是后世所講的周公,都有特別客觀的解釋,感興趣的話可以去讀一下。 第127章 重鑄金針 (太爺爺的眉毛被小崽崽拔掉啦~) 話說, 楚春亭雖然不像柳連枝,傾盡家底能蓋棟樓,但他有的是鋪面,就好比原來給侄子楚三合開古玩店的店面, 以及林白青的二師哥陳海亮開火鍋店的幾處鋪子, 都在鬧市區, 且都是寸土寸金的旺鋪。 老爺子年齡大了, 又喜歡招惹仇家, 為防哪天自己一倒不起, 從去年開始, 逐漸的,把鋪面都過戶到林白青名下了。 雖然目前租金還由他的人收取,但他一死, 那些鋪面自動就會歸屬于林白青。 他好賭, 也就押了個兒孫的姓氏權,既是女孫, 他心甘情愿認輸,讓姓顧。 但顧培未免太小心眼, 竟然看都不給他看。 老爺子也有脾氣的,看到顧培才把孩子放上嬰兒床, 小家伙就哼了起來,那奶奶的聲音勾的他抓心撓肝的, 就命令顧培:“顧培, 把孩子給我抱過來?!?/br> 顧培可不吃老爺子這套,輕輕抱起小寶寶來, 眉頭都沒掀一下。 老爺子更氣了, 命令他:“我叫你把孩子抱過來.” 顧培依然恍若未聞, 抱著孩子悠了幾悠,見她想要奶,遂扶了妻子起來。 林白青怕他倆要起爭執,小聲說:“顧培同志,抱過去給楚老看看吧?!?/br> 楚春亭此時還很輕松,覺得孫女婿也就耍耍小脾氣,鬧個小性子,只要孫女一發話,他必定會聽話。 誰知顧培扶起了妻子,溫聲說:“楚老,據不完全統計,花國七十年代女嬰死亡率只有10%,而到了九十年代,計劃生育以來,它達到了60%,而這個觸目驚心的數字背后的真相就只有八個字,計劃生育,重男輕女,您覺得在這種大環境下,我敢把我的女兒給您看嗎?” 楚春亭怒了:“你什么意思,你怕我……” 怕他看到是女兒,就像那些愚昧的老封建一樣,害死她? 顧培目光緊緊盯著襁褓里那閉著眼睛的小嬰兒,吐了句:“那可說不定?!?/br> 楚春亭氣的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剛想說話,被他吵到的小家伙奶奶的哼了起來,一聲接一聲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老爺子一聽,急了,忙柔聲說:“寶寶乖,太爺爺不兇,太爺爺不兇?!?/br> 那rou麻的聲音林白青都聽不下去了,給丈夫使眼色:“給他看看吧?!?/br> 話說,為什么顧培會那么在意‘重男輕女’四個字,就是因為現在的計劃生育背景,而且身在醫院,尤其是在重癥科,于那四個字,太能感同身受了。 同樣是嬰兒得了重病,如果是兒子,人們砸鍋賣鐵都要治療。 但要是女嬰,基本都會放棄治療,而且都是由男方作主放棄,愿意救女兒的大部分也都是mama,看多了人情冷暖,再加上顧培是部隊戶口,只能生一個,而楚春亭呢,天生的惡人,還重男輕女,叫他怎么敢把女兒抱給他? 所以顧培不是犟,也不是耍小性子,他是真的擔心,擔心楚春亭會為了要一個男孫,而故意傷害他的小閨女。 雖然話是對妻子說的,但顧培目光緊緊盯著楚春亭:“她是我的女兒,我有責任保護她的安全,就不能讓別有用心的人接近她,給她造成危險?!?/br> 這不擺明了說,老爺子別有用心,想害孩子? 楚春亭給氣的兩鬢突突跳,他又是個天生的叛逆,本來就好奇孩子,顧培不給他看,這就充分激起了他的反骨來,他不但生氣,而且還跟顧培犟上了,眼珠子一轉,心里已經有一個能強壓著顧培低頭,把孩子抱給他看的計劃了。 心里全是陰謀詭計,他臉上自然還是笑嘻嘻的,此時也不看孩子了,故意說起橋本十一來:“顧培,我聽說橋本十一是你繼父,他折騰著我家青青臨產期幫他治好了病,還截走了一截子針,以你看,這事兒就那么完了?” 顧培皺了皺眉頭,沒說話。 楚春亭又說:“我聽說你把錄像帶燒了,但他自己就是個名醫,又聽青青講了那么多,回去之后照回憶,應該也能還原治療帕金森的過程吧?” 橋本十一自己就是中醫,而除了針灸細節,藥方子他等于已經拿到了。 更可恨的是,他故意趁著林白青臨產來,就像楚春亭所說的,當時就抱著害人的心思,想刺激林白青這位擁有中醫天賦的名醫出事,果然狼子野心。 可不論顧培還是林白青,對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見顧培不說話,楚春亭寒惻惻一陣冷笑,還要故意刺激他:“你們顧家男人還真是,一貫的寬懷大度,也一貫的,任人欺負!” 這老爺子可真是,嘴巴夠毒的,顧培心里就夠難受的了,他還要刺激人家。 林白青盡量溫和聲音,說:“楚老,針斷不能復原,而且它還是能治病的,我已經拿到針了,給橋本十一一份治療方案也是正常的。這事已經過去了,咱就不提了吧?”又說:“這是我的靈丹堂的事情,跟人家顧培沒有關系的?!?/br> 顧培是個軍籍專家,為了她而申請了槍,甚至還拔了槍,一旦當時擦槍走火,他也會染上麻煩。靈丹堂又只屬于林白青,在她看來,丈夫已經做得夠好的了。 楚春亭笑了笑,容聲說:“什么叫針斷不能復原,什么叫事情已經過去了……” 但這時忽而有人敲門,打斷了老爺子的話。 顧培回頭一看,見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問:“同志您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那人四下一看,卻是直奔楚春亭,笑著說:“楚老,您出門沒帶大哥大,叫我一通好找,我都找您半天了?!?/br> 又說:“咱們商務廳和ri本貴賓的書法交流會還得您來cao持,您看是該定在哪一天,又該定在什么地方,具體要怎么安排呢,陳廳讓我來找您商量?!?/br> 這人是商務廳的工作人員,是為了中ri書法交流一事而來的。 楚春亭來了半天了,小寶貝兒就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他看到兩只不安分的小手手時不時伸出襁褓來揮舞,卻愣是沒看到她的小臉蛋兒長啥樣。 此時又憋火又郁悶,示意那位工作人員先出去,就對顧培說:“我向來只信奉一句話,斬草就要除根,否則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