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美人強嫁男配后[年代] 第231節
等橋本十一反應過來,他是用二次開路導致高電壓,繼而導致所有電路全部燒毀時,他已經跳上窗戶,翻出窗戶去了。 還不等橋本喘氣,從門外涌進幾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來。 老頭子們乍一進來,看到滿屋子黑西裝,又是攝像機的,四處還在冒火,對視一眼,有一個來了句:“這是幫拍電影的呀?” 再一個說:“你們這幫年青人也太過分了,偷啥不好,干嘛要偷我們的字畫?” 而且眼看火熱越來越大,都燒到窗簾了,他們倒是看起了熱鬧:“這拍電影還要真燒呀,那窗簾很貴的,怕要值不少錢吧?!?/br> 秘書在喊:“救火,快救火?!?/br> 卓言君在喊:“救命,救命啊?!?/br> 橋本十一則頭痛欲裂,滿身疲憊,一言不發的望著他冒煙的攝像機。 一幫老頭子魚貫而入,朝著各個方向奔了進去,嘴里罵著小偷,王八蛋,臭不要臉,已經開始翻箱搗柜式的抄家,搜東西了。 跟在他們后面的則是公安,在大喊:“老同志們,你們丟了珍貴的字畫,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但我們是要走程序的,不能亂搜亂碰人家的東西,住手,大家快住手!” 再看屋子里火勢洶洶,公安是唯一還能保持冷靜,理智的,趕忙拿出對講機來,請求支援,滅火。 望著亂糟糟的局面,頭痛欲裂的橋本十一跌坐在了沙發上。 所有的,這一切的意外,他都沒有料到,而他最沒料到的是顧培,一個跟他爹一樣的醫生,一個拿手術刀的,但他的性格竟然跟他爹完全不同。 酒精,氧化鋁,二次開路,幾件對于醫生來說都無比簡單的事物,他輕輕松松,就把橋本十一整整籌劃了半年的心血,毀于了一旦! 一拳砸在大腿上,橋本十一發出了一聲堪比狼嚎的嚎叫! …… 再說外面。 公安是要講程序的,既有盜竊案,按原則是他們先搜。 可一幫老爺子不分清紅皂白全沖進去了,法不責眾,更不能責老,沒辦法,倆公安也全沖進去了。 此時外面就剩下一個人還沒有去湊熱鬧,反而伸手來攙扶林白青。 那當然是楚春亭,看孫女氣的面色煞白,忙問:“肚子沒事吧?” 見她手里拿著那本針灸教程,又問:“這教程你沒有給出去?” 林白青深吸了口氣,打開針筒,拈出一支金針來,說:“針被截掉了一截?!?/br> 楚春亭不懂針,但他是個文物販子,也是個文物專家,懂古玩。 而金針,既是醫具,也是文物,它是自漢代起,一代代醫學家們反復鉆研,并嘗試著反復琢磨,經幾百年的,幾代人的接力才打造出來的,存世的也就那么七八副,因為基本沒有人舍得往外露,目前就他所知道的,也就總共三副,而針,一分長,自有一分長的功效,短一分,那一分的功效就沒了。 就好比古玩,你造個假的也行,你把真的給毀了,那叫人能干的事? 這老爺子是這樣的。 他是個凡做事,就要占盡便宜,還要踩死別人的性格。 而既金針原本就是他的孽障兒子賣掉的,他自然要把它找回來。 所以這次林白青和橋本十一做交易,他也樂見其成。 但他又不想讓橋本十一帶走任何東西,就一直在醞釀,要等孫女的事居之后,再于馬后點個炮,鬧點妖蛾子出來。 前兩天在外面搞裝修搞噪音,故意拉閘斷電,都是他干的,不過那只是點雕蟲小伎,真正的重頭戲在今天。他準備的是,在孫女拿到金針后,他就像橋九郎來的那一回一樣,要讓橋本十一也進回局子,脫層皮再走。 而這一切,是要建立在孫女已經拿到金針的基礎上的。 結果橋本十一干了件大蠢事,竟然把針給截斷了? 楚春亭無恥了半生,今兒可算碰見一個跟他一樣無恥的。 也算臥龍鳳雛了。 當然,現在最要緊的是孫女的身體,他有過兩個孩子,有的是經驗,一看孫女就不大對勁,忙問:“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這時顧培也翻出窗戶,繞到前面來了,伸手一摸妻子的肚子:“你在宮縮?!?/br> 林白青也是直到此時,才發現自己的宮縮已經有十幾分鐘,都沒有緩解了。 趕忙示意顧培打開車門,扶她上車,她順手給自己捉上了脈。 距離預產期還有七天時間。 女孩兒的妊娠期一般來說會比男孩長一點,而妊娠期滿,母親的身體就會停止向胎盤輸送養份,胎盤也會進一步成熟,胎兒也會慢慢入盆。 這些從脈像觀測不到,林白青要判斷它,依靠的,也是醫院預估的預產期。 但預產期也不是絕對的。 就比如在孕婦受刺激的情況下,因為持續的宮縮,腦垂體就會開始分泌催產素,這時胎兒還沒有入盆,產程又開始,就會造成難產了。 頭一回當mama,林白青也特別緊張,生怕自己會難產。 不過還好,當她注意到腹部的變化,深呼吸,緩緩躺到坐椅上后,持續的宮縮就解除了。 這時顧培已經發動了車子了,回頭,在問:“怎么樣,是不是不舒服?” 楚春亭也在說:“顧培,開車呀,趕緊上醫院?!?/br> 林白青示意丈夫把手伸過來,說:“不用的,你試試,現在已經好了?!?/br> 她肚子里那個小家伙應該是個心胸開闊的主兒,mama差點被氣死,都氣的宮縮了,但在持續了十幾分鐘后,它又緩解了下來。 而就在顧培手摁上去時,妻子的肚皮上duang的一下,鼓了個包。 這是小家伙在踢mama的肚皮。 收回了手,顧培說:“還是上醫院吧,在醫院里住著會保險一點?!?/br> 林白青的肚皮軟了,證明孩子還是正常的,也就有心情關注丈夫了。 聞著他滿手的酒精味兒,再看他是從后窗戶跳出來的,得先問最要緊的問,她說:“我自己的身體狀況我清楚,暫時不用去醫院,你呢,剛才沒有開槍吧?” 槍雖然可以防身,但他要真的開了槍,也是個麻煩。 妻子在車上,防走火,顧培就不掏槍,搖了搖頭,他先說:“沒有?!?/br> 又掏出一盒錄像帶搖了搖,說:“別的錄像帶我都毀了,這一盤里有橋本剪針的證據,一旦他要基于合同而打起訴咱們,這個就可以作為證據來使用?!?/br> 林白青正要接錄像帶,只聽一陣腳步聲,抬頭一看,就見酒店的工作人員和一幫子公安提著滅火器來了,再回頭看房子,只見濃煙,不見火光,顯然,火已經被滅掉了。 無聲的,她問顧培:“火是你放的?” 顧培既然放了火,當然要承認,在公眾場合,尤其還是在賓館里縱火,他在點火的那一刻就已經準備好蹲局子了,所以他點了點頭:“對?!?/br> 正好這時有公安來了,賴無可賴,既妻子身體狀況是好的,他就準備下車承認事情,并去蹲局子了。 但是楚春亭在,事情就會不受他們的控制。 顧培還沒打開車門,楚春亭已經下車,朝著公安走過去了。 這是東海賓館的嘉賓苑,但凡它開,接待的都是重要人物。 而在剛才,一幫老書法家們報案時,因為只是一件簡單的盜竊案,來的是片區的民警,但是在民警接到報案后,鑒于地方的特殊性,就又把案子向上通報了,而在上報后,市局的薛副局長親自率隊,來了。 迎上楚春亭,認識嘛,他說:“楚老您也在?!?/br> 楚春亭點了點頭,先來了句:“廣省文藝界這次損失慘重啊?!?/br> 薛副局長眼看一棟房子里濃煙滾滾,也是頭皮一麻:“失火了?” 楚春亭說:“跟火沒有關系,是我們的字畫,我們帶來的字畫有白沙老人陳獻章的,還有半峰先生陳恭尹的,學海堂學長熊景星你應該知道吧,其善山水,善花卉,畫功蒼質勁樸,力透紙背,那皆是我們廣省有名的書法大家,商務廳這次的交流活動由我籌辦,字畫也是諸位老藝術家們傾情奉獻,可一夕之間,全被盜,就連我家的中堂,一并被偷了!” 薛副局長愣了一下,他知道的,楚春亭家的中堂是鄭板橋的字,屬文物。 結果在這兒被偷啦,誰膽大包天,敢偷他的字畫? 吃了熊心豹子膽啦? 而這時衛生廳的許廳長和花ri友好醫院的院長聞訊,也急匆匆的趕來了。 他們當然是為了橋本十一一行而來的。 薛副局長聽說商務廳組織的會展丟了字畫,當然要命令公安搜查。 衛生廳呢,知道橋本十一是來訪的ri籍貴賓,不能讓客人受委屈,也要阻攔,過問,協調,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時縱火反而成了小事,大家在討論的是,字畫真的丟了嗎,而且竟然是橋本一行人偷的嗎? 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大水沖了龍王廟,人越來越多,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 屋子里的,包括橋本家的,找畫的老頭子們,此時因為公安來了,也在一個個的往外走,再加上賓館的工作人員,公安局的,商務廳的,衛生廳的,熙熙攘攘,外面全是人,吵的不可開交。 …… 針已經被截,損失已經造成了,事情也已經鬧的不可開交了,林白青反倒不怎么著急了。 來的時候顧培給她帶了點心,就坐在車上,她慢慢看著,吃起了點心來。 而在大家鬧了半天,爭執ri本友人是否偷了字畫后,事情最終也有了結果。 是在旁邊一棟,也就是橋本十一住的那一棟房子里,突然沖出倆老頭子來,抱著一大堆的卷軸,出來就喊:“找著了找著了?!?/br> “確實是他們偷的,我們搜著了?!痹倥艹鲆粋€來。 所有人集體回頭,心說不會吧,ri籍友人還真偷了字畫? 但證據確鑿,隨著幾位老書法家把卷軸展開,字畫嘛,誰都認識。 就連賓館的工作人員都詫異的是,這些字畫在前幾天,都是掛在老藝術家們的房子里展出的,但現在,從隔壁的屋子里搜出來了。 這事也太明目張膽了,都不像是真的,服務人員們甚至覺得可笑。 但他們恰是最直接的證人,能證明這些字畫是被偷走的。 所以,在如此鄭重一個地方,發生了一件令人匪夷所思,又覺得兒戲的事。 但偏偏它證據確鑿,是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發生的,無可抵賴。 而以字畫價值來估,受損最嚴重的當然是楚春亭。 因為被盜竊的字畫中有一大部分屬于他,他的損失最嚴重。 …… 最驚訝,也最崩潰的當屬眼睜睜看著所有的膠帶起火,連攝像機都炸了,還被砸了一槍托的橋本十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