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美人強嫁男配后[年代] 第229節
但沒想到她一開口,就能直指癥結,而且指的那么準。 沒錯,在得了帕金森以后,橋本十一自我總結了一段時間,發現了,它就是經脈在漏氣,而且不是某個點,某個xue位,而是周身所有的xue位,都在緩慢的往外釋放本該循行周身的氣血,這也恰是它的棘手和難治之處。 因為就好比堤壩,有一處潰堤,你可以修補,但當一條堤壩上滿是潰孔時,修補就沒有用了,它的宿命就是在某一天,某一刻,轟然垮塌。 橋本笑問:“那么,林小姐您的治療方案呢,按合同,您需要先講一遍的?!?/br> 講治療方案是為了換金針,也是合同里商議過的,林白青當然要講。 此時所有的攝像機全在拍攝,橋本十一也躺了下來,林白青則是邊治療邊講:“我們中醫治療帕金森,是三管齊下,一是電灸,二是中藥配方,三,則是一味很普通,但效用非常大的西藥……” 橋本十一一張嘴,林白青就知道他的專業性了,他說:“電灸應該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環,但我不知其原理,希望你能仔細講解一下?!?/br> 電灸,林白青認為它是艾灸的改良版,因為艾灸除了本身的藥性以外,主是要通過xue位往人體內注入熱能,但艾灸的熱能是很短暫的,而電灸,擁有合適的,恒溫的溫度,能在整個針灸時間內擁有持續的熱能,這才是它療效的關鍵。 林白青一邊講解,一邊已經點燃艾餅,并把針灸到橋本十一的身上了。 而就在這時,整個房間突然一暗,緊接著,所有的攝像機會也全黑了,秘書先用ri語,再用中文說:“好像停電了?!?/br> 外面也響起一陣喧嘩聲:“好端端的怎么停電啦?” “對呀,這賓館怎么回事,怎么就停電啦?”還有人說。 橋本十一一笑,招手示意秘書過來,用中文說:“上備用電機?!?/br> 關于停電,不知道是不是楚春亭搗的鬼,但橋本十一的后臺的可是花ri友好醫院,這點小事難不倒他,也許早就知道會停電,所以他是備了電機的。 跟顧培對視一眼,林白青隱隱覺得,這應該算是楚春亭和橋本十一在交鋒。 當然,金針就在不遠處擺著,林白青肯定要治好橋本十一的病,并把所有的原理都給他講清楚,也只有整體講的清清楚楚,她才能拿到金針。 所以等到電來,能拍攝的時候,林白青就繼續開始講了:“接下來,我們要講的是其中所要用到的西藥,它也是一種非常常見的藥物,維生素b1,而維生素b1的功效在于營養神經和經絡,在整個療程中,起到的是輔助的作用,而除此之外,我們還需要一個中醫方子,其中的中藥分別是黨參,白術,rou桂,生姜,川穹……” …… 邊講邊做治療,整整兩個小時,等到做完治療,已經是下午一點鐘了。 橋本十一坐了起來,問秘書:“準備好飯了吧,我跟林小姐席上再談?!?/br> 顧培淡淡說:“不必了,我們自己會吃的?!?/br> 卓言君因為丈夫突然過問兒媳婦肚子里的孩子,真以為他有意要跟她的兒子兒媳婦交好,也會喜歡她的孫女,天真的說:“都是一家人,就一起吃頓飯吧?!?/br> 顧培冷冷掃了老媽一眼,再沒接茬,只收拾好東西,就帶著妻子出來了。 藥是早就配好的,從今天開始,橋本十一就要開始服用了。 而待到顧培夫妻走了,秘書便問他:“先生,您感覺如何?” 橋本十一是種什么感受呢,他的感受極其復雜,還帶著無比的惋惜。 無庸置疑,林白青的方子肯定是管用的。 雖然還沒有開始服用中藥,但從針灸時周身的感受,再到她所論證的,藥方的理論基礎橋本十一就能聽得出來,它是一個非常完善的,治療帕金森的方案。 只可惜那么好的中醫,竟然是個花國人,是顧明的徒弟,還嫁給了顧培。 他的病,林白青肯定能治得好,因此而交出金針,橋本十一也是無奈之舉。 而唯一可以做挽回的,就是專利了。 電療針灸,作為針灸的一個大類,拿它的專利來彌補吧,彌補這一損失。 當然,關于金針,他是要給,但是,他也不能完全的,徹底的給! …… 說回林白青這邊。 第二天依然是上午十點去做針灸,今天是推拿配合針灸。 推拿的位置,是百會xue,它是人體氣機的出口,也是最容易吸收寒氣的一個xue位,要想加速痊愈,就得學會在日常中,習慣性的去推拿。 而今天,林白青覺得楚春亭應該又在外面鬧妖蛾子。 因為就在她給橋本十一講解關于如何推拿百會,才能避免它被寒氣堵塞時,外面刺啦一聲,響起了電鉆的聲音,吵的所有人震耳欲聾。 橋本十一給吵的,差點一個鯉魚打挺就要跳起來了。 不過這種流氓混混式的sao擾也很容易被制止。 秘書喊了保安來,交涉了兩句,就把在外面搞施工的人給趕跑了。 當然,該講的林白青全講清楚了,該拍攝的橋本十一的團隊也全拍攝下來了。 到了第三天,這是針灸治療的最后一天了。 今天,林白青應橋本十一的要求,所從帕金森癥的起因,再到電灸的原理,西藥的作用,中藥的君臣佐使,在針灸的過程中整個兒,仔仔細細的講了一遍。 當然,橋本十一也命人從頭到尾,重新拍攝了一遍。 而今天,楚春亭應該是找不漏洞了,再沒來搞sao擾,總之,整個過程很愉快。 至于有沒有療效,都是老中醫,林白青會捉脈,橋本自己也會。 就周身感受來說,橋本十一明顯感覺得到,后背涼嗖嗖,竄風,畏寒的癥狀整體消失了,他一直冰涼的雙腳也有溫度了,脈搏,氣血和經絡都正常了。 接下來,就是那份五萬字的針灸教程了。 這也是最關鍵的,因為別的知識可以用講的,但是涉及針灸cao作,就必須是詳細到每一次拈轉提插,再到病人的感覺是沉緊感,游水感,還是熱感,涼感,種種感受全部都記錄到非常詳細,才能供針灸師父去做為教程來使用。 當然,想要拿它,就得以金針作為交換。 在金針上,都是行家,橋本十一也知道,林白青是會用自己的身體試的,做不了假。 而他要敢做假,這可是花國,是東海市,她爺爺還是個老流氓,他是走不利落的,所以坦坦蕩蕩,他把金針遞給了林白青,并說:“請林小姐盡管試?!?/br> 林白青接過金針,拈起一支來,皺了一下眉頭,因為這整套針共九根,最短的25mm,也就是一寸,而最長的一支是125mm,也就是五寸,它在生產中是有國標的。 而她呢,一直把關注點放在針是真的,還是假的這個問題上,沒有考慮一個問題,就是,有人會愚蠢到去截針,但做了十幾年大夫,針的長度和直徑是一種直覺,它是刻在她的骨子里的。 而她接過針來,一拈就發現問題了:“這針不對?!?/br> 顧培愣了一下,也旋即把教程收了回去。 橋本十一倒也坦然,先說了句思密麻塞,才又說:“就在前天,每支針我都截取了小小的一份,只為做實驗分析,想要生產更多的金針而已。我想,以林小姐的寬懷和大度,應該不介意吧?” 針不講寸,講的是分,深一分,淺一分,所能治療的xue位也不同。 橋本十一只截掉了2mm的長度,rou眼看,是幾乎發現不了的。 跟上輩子的顧衛國一樣,他截針,應該也是為了檢測其中的金屬元素,大批量的來生產金針。 但他這種行為對于金針是一種毀壞,而就林白青所知道的,復制出來的針,哪怕金屬元素跟原針一模一樣,其作用也也遠不及現在這副金針。 要知道,上輩子的顧衛國想復制金針,為了不影響它的使用,林白青是讓他從de國請了團隊,用儀器專門分析的針的金屬成份,針,絲毫未動。 可現在橋本十一竟然一截就截掉了一截子? 所以他確實答應給針了,他也沒做假,可他從針上截掉了一截子,至于那么珍貴的一套針,它以后在治療中還能不能發揮到原有的效力,他想都沒想過吧。 針在他手里,因為手法不對,本來就是在暴殄天物。 而現在,該要物歸原主了,林白青也給出了足夠的誠意,甚至違背了靈丹堂的祖訓。 但橋本十一的行為,還真是楚春亭所形容的,過河拆橋,吃飽了砸鍋。 截針,是哪怕一個不懂中醫的人,蠢材,都不會去干的蠢事情。 而如果不是林白青每一天都在用針,對針太過熟悉,但凡她稍微馬虎一點,2mm的長度,rou眼是觀測不出來的,那么,如果她不是當場發現,如果她讓顧培把針灸教程給了橋本呢? 豈不是要等到過后,她才要發現自己被耍了? 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林白青把針裝了起來,走到了顧培身邊。 滿屋子的人全看著,她暗壓著怒火對丈夫說:“針灸教程總共50頁,撕掉其中的5頁,把剩下的交給橋本先生?!?/br> 卓言君首先提高了嗓門:“你撕掉一部分,剩下的我們還怎么看?” “你們把我的針截斷了,有沒有想過,它以后還能不能治???”林白青反問。 緊接著,顧培還真就翻出筆記本來,挑著頁數開始撕了。 橋本十一一看當然不干,就這么一棟屋子里,顧培夫妻只是兩人,而他,是帶了一大幫隨行人員的,一個眼神示意,他的人直接逼了上來。 那份教程太過珍貴,即使用搶的,他們也不能讓顧培把它給撕掉。 而這就得說,顧培申請槍的必要性了。 眼看一幫子人圍上來,他轉手把筆記本給了林白青,將妻子擋在后面,旋即掏出了佩槍! “pio,住手,放下槍!”卓言君大叫。 而顧培,槍頭一轉,啪噠一聲打開保險,干脆瞄準了橋本十一。 這下可好,所有人在同一時間停止了動作,橋本十一也慌得舉起了手。 林白青眼看臨產,當然以保護自己為重,而昆侖金針呢,雖然被截掉了一截,會影響療效,但畢竟截掉的部分很短,影響倒也不會太大,所以接過筆記本,她毫不猶豫的轉身,就先從房子里出來了。 至于顧培,他手里有槍,而且橋本十一一個來訪問的外賓,應該不敢跟顧培撕破臉,所以她倒不擔心顧培。 但是林白青特別生氣,氣的手腳冰涼,小腹都在陣陣發緊。 那么珍貴的一副針,流傳了至少上千年,是一代代中醫的至寶,也是治人的良器。 但橋本十一竟然說截就截,而且他截的理直氣壯,坦坦蕩蕩,甚至沒有一丁點的愧疚之情。 也就是說,他雖然表現的很尊重林白青,也很謙和。 但對自己所從事的行業,他既不尊重,也沒有敬畏感,這才是林白青最氣的。 可偏偏攝像工作已經完成了,治療方案,她也全盤講了,她可以撕掉針灸教程,但中西藥的配方她已經給出去了,而針灸,因為整個兒被拍攝了下來,只要有大夫愿意鉆研,學會是遲早的事。 這不,林白青正生著氣呢,就見有一幫頭發花白的老頭子走了過來,還帶著倆公安。 而赫赫然的,楚春亭就走在那幫老頭子們的身后。 倆公安徑自朝著這棟房子走了過來,看林白青站在門上,其中一個敬禮,并說:“這位女士,這幾位老先生是商務廳從全國各地請來的書法家,最近幾天一直在這兒搞聯誼書畫展,剛才我們接到他們的報案,據說就是住在你這棟房子里的人偷了他們的字畫,我們可以做個調查吧?!?/br> 一個老爺子說:“我們帶來的字畫全不見了,這兒住的人可不多,肯定是你們偷的?!?/br> 另有個老爺子說:“我們都是一幫退了休的老頭子,在這兒交流書畫也只為陶冶情cao,你們可真是的,想看我們隨時歡迎,怎么能說偷就偷,把我們的書畫全偷走呢?” 林白青站在門上,遠遠看著負手站在最后面的楚春亭,想起上回橋本九郎來,在局子里被幾個老頭子打斷手掌的事,也知道,楚春亭脾氣囂張跋扈,是從不肯吃虧的。 她其實并不喜歡這老爺子的行事風格,她也更愿意與人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