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美人強嫁男配后[年代] 第73節
一個小女孩兒,胎夢居然是蟒蛇,可真是不可思議。 如果只能用一次,金針就只能用在刀刃上。 但既針已經在她手里了,就可以隨便用,林白青捉了脈,又翻看了眼皮,聞過劉雨燕身上的味道,說:“你孕吐的很厲害吧,瘦成這個樣子?!?/br> “我每天逼著自己吃,可總吐個不停?!眲⒂暄鄵岫亲樱骸拔遗绿簳睜I養?!?/br> 林白青已經消好毒,扎上針了,笑著說:“等我針灸完你就不會再孕吐了?!?/br> 她忙著配藥,劉雨燕也不認識金針,只以為它是普通的針,初時沒什么感覺,但她一直以來孕吐非常厲害,哪怕在夢里,夢到的都是暈車暈船的場景。 可自這針一扎上,她漸漸的就感覺自己不暈了。 平常她總是嘔逆的厲害,聞什么都想吐,但此刻望著林白青那半碗涼到的粉,她居然覺得特別香,起食欲了,想吃。 她是柳鋒的愛人,跟小叔子柳堰關系很不錯,按理,其實對方治病,丈夫已經給的夠多的了,劉雨燕也覺得他們柳家對得起林白青。 但就在前幾天,柳堰開玩笑跟她講起一件事,叫劉雨燕大受震撼。 是因為有人送了些滋補品,她遂讓保姆燉了給丈夫吃,柳堰來家里正好看到,就說:“嫂子你是不是傻呀,林白青都知道給我哥開治病的藥要等你生完孩子,你倒好,這就給他燉上滋補品了?” 劉雨燕這才知道,這小大夫不但能治她丈夫的病,還刻意要等到她生孩子后。 女性孕期丈夫是最容易出軌的,更何況她老公那么有錢,身邊鶯鶯燕燕多得是,這個小大夫不但試圖努力幫她保住孩子,還順手要幫她保住婚姻。 想到這兒,劉雨燕說:“小大夫,我最近得了副好書法,送給你做開業禮吧?!?/br> 林白青得柳家恩惠已經夠多了,當然不會再收禮,卻問:“怕是名家字畫吧?!?/br> “是一副中堂,鄭板橋的字呢,給你的藥堂做中堂吧?!眲⒂暄嘈χf。 林白青一愣,旋即明白了,所以楚三合把楚春亭家的中堂賣給柳家了吧。 據說柳家和楚家長輩之間也有過節,楚春亭要知道自家的中堂被賣到柳家,估計還得被氣死一回吧。 想想那壞老頭,雖然脾氣壞,人也兇,但也著實夠慘的。 “我什么禮物都不要,裝修費將來也會如數給柳總補上的,您要真想生個健康的孩子,我還是那句話,多做好事,日行一善?!绷职浊嗳讨φf。 …… 第二天一大清早,穆成揚坐清晨六點的頭班車從深海趕來,敲開了老宅的門。 林白青說要讓楚春亭重新站起來,在她這兒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但穆成揚震驚的不行,因為靈丹堂確實有讓癱瘓患者站起來的方法,但是顧明沒教過他。 當然,老藥堂都有規矩,一些獨道技法是只傳東家的。 而林白青喊他做助手,就意味著她要教他這項治療方法了。 “師妹,你讓我學,師父泉下有知,知道了怕會不高興吧,再說了,你就不怕我學會了,拿著手藝出去獨自開店?!蹦鲁蓳P笑著說。 要不是重生了,林白青也會把技術藏起來,跟師輩們一樣,只傳下一任東家。 但因為重生了,所以她知道,藏著揶著,只會讓中醫的各項傳統技能逐漸消失,最終,整個中醫行業也會走入未路。 而為各種治療手段和中成藥申請國際專利,收專利費才是它的正確道路。 技法不但不能私藏,而且要公開,只要在公開之前為它申請國際專利就行了。 一時跟師哥也說不清楚,她說:“想開診所還是想坐診都隨你,但關鍵是你要認真學,也要學會,學透它的精髓?!?/br> 穆成揚可真是愛死小師妹了,伸手就想揉頭,但才伸手,一只手抓住了他,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小穆同志,不要隨便摸女孩子的頭發?!?/br> 穆成揚回頭一看,半截袖的軍綠色襯衣,膚白而貌俊,來的正是顧培。 他說:“顧培同志,你好?!?/br> 他還沒意識到顧培是吃醋了,又說:“原來我們經常這樣?!?/br> “我們手上都有細菌,寄宿到她的頭發上,再在她的頭皮上繁殖,就會造成脫發,或者皮屑癥狀?!鳖櫯嗾Z速平靜,但再跟林白青說話時,語氣卻變的親和而寵溺:“我買了防曬的,但你沒有涂?” 這就是林白青所說的,無微不至的窒息感。 她一忙起來就什么都忘了,閑下來才會調理自己。 但顧培不是,他是不論再忙也會保護好自己的身體,把自己照顧好的人。 林白青一摸臉,還真是,給師哥一攪和,她忘了涂防曬了。 東海夏天的太陽可毒了,出門稍微一曬,林白青的皮膚就會泛紅,脫皮。 她于是返回家里涂了防曬霜,這才又出門了。 穆成揚跟顧明一樣,是只盼著小師妹好的。 這一相處,發現顧培有種格外的仔細,當然也希望師妹能早點結婚,就問:“你們打算啥時候結婚啊,先把證扯了吧,扯了證咱就可以拿到地庫鑰匙了?!?/br> 林白青也正想問這事呢,遂問:“顧培同志,政審下來了嗎?” 顧培正好昨晚打聽了這事,要跟林白青講一下,事情的詳情是這樣的,不是說她的出生沒有記錄,而是,林有良夫妻在村衛生所給她登記的出生日期是他們結婚后五個月,再過了十個月又登記了招娣。 這怎么看都不正常,然后政治部發函去詢問,村一級的老領導回信來,直接就說林白青不是本村的孩子,是林有良夫妻撿來的。 “所以我還真是撿來的?”林白青聲音一提。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雖然母親偶爾會開玩笑說她是白撿的,但林白青一直認為她是母親自己生的,當然,她從小離開村子,就連村里的流言都沒聽過。 顧培說:“政治處的意思是只要把這件事排查清楚,政審就可以通過了?!?/br> 林白青自己驚的不行,穆成揚倒是一點都不吃驚,說:“師妹,你看招娣跟你哪像了,一點都不像吧,看來你還真是白撿的?!?/br> 顧培又問:“如果是抱養的,你有沒有線索,誰會是你的親生父母?” 要不是父母生的,那林白青就真是當年下放的知青生的。 生了她之后為了能以未婚的身份回城,就把她扔了。 雖然知道在那個年代知青們過的很苦,也許遺棄她也是身不由已。 但一想起一對不負責的知青又是生又是扔,林白青就渾身不適,她說:“我不知道,我也不好奇?!彼稽c都不好奇。 …… 到了靈丹堂,穆成揚急著要看師父的絕門療法,整理好藥箱就準備出門。 林白青卻說:“師哥,我給你看樣東西?!?/br> “什么東西?”穆成揚說著,漫不經心的回頭一看,大受震撼:“這怕不是玄鐵金針?”又忙問:“是楚三合給你的嗎,花了多少錢買來的?” 顧培也剛好進來,伸手接過金針來,旋開一看,他竟然也認識:“玄鐵金針?!?/br> 要知道,保濟堂就為了搞到這副針,穆二姑把穆成揚派到楚家,晝夜守了楚春亭將近一個多月,是在發現楚春亭成個活死人,問不到金針的下落之后才改變策略,去攻楚三合的。 就現在,保濟堂的陸東家每天都會打一個電話給楚三合,追金針。 但林白青居然不悶不哼就拿到金針了? 這也太叫人驚訝了。 這玩藝兒穆成揚見過照片,但還沒見過實物,小心翼翼捧過來,打開,作為一個專業的針灸大夫,立刻就發現了,它跟柔軟的東海金針完全不同。 它具有不銹鋼鋼針的鋼性,但又不像不銹鋼針一樣,因為材質問題而表面光滑,在面對經絡時難免有種隔靴sao癢,使不上力的感覺。 它是有凹槽的,而這種看似斑駁的凹槽,才是針灸針牽引力的所在。 一聽師妹說這針是楚春亭送的,穆成揚不假思索,舉著針說:“師妹,我跟我二姑說一聲吧,讓保濟堂別費勁了,金針已經歸咱靈丹堂了,這回,咱贏了?!?/br> 但顧培斷然說:“不行,這得瞞著?!?/br> 穆成揚摸不著頭腦:“這是楚春亭的針,他給誰就是誰的,為啥咱們要瞞著?”又說:“那老頭應該是因為喜歡師妹才送她的針吧,反正針歸咱們了,就告訴了保濟堂又如何,省的陸東家再白費勁呀,為什么不行?!?/br> 林白青笑著說:“師哥你醒醒吧,他打壓了咱師父一輩子,能喜歡我?” “那他為啥給你針?”穆成揚反問。 其實就在昨晚,林白青沖動之下,差點就給顧敖剛打電話,還差點告訴柳夫人,說給她用的就是玄鐵金針了。 但仔細一想,她就冷靜了下來。 楚春亭悄悄送針,這當然是件好事,林白青也非常感激。 但他的動機可沒那么單純。 試想,他打壓了靈丹堂那么多年,而她,可是顧明最得意的徒弟,是親比血緣的人。 雖然她一再承諾,拍著胸脯保證能讓他站起來,但他會信嗎? 他倒是想信,可想想他和顧明之間的仇恨,他不敢信呀。 針既然是他悄悄放的,他可以說成是送,也可以說是林白青偷的呀。 現在,這副針就是籌碼,林白青要治好了老頭,就是贈針,要治不好,她就成偷針了。 所以糟老頭子壞得很,送她金針,是為了給自己治好他的腿加保險。 再說了,誰都不知道楚春亭還能活多久。 而這副金針真正的主人,是他的兒子楚青集。 老爺子是把針贈給林白青了,但要楚青集不認賬,以后來索要呢? 舉著針,林白青一通分析,穆成揚聽完直接傻了。 好半天才感慨一句:“怪不得楚春亭跺跺腳,東海市的地皮都要抖三抖,他可……”真狡詐呀! “所以這針咱是拿到了,但只有咱們仨知,可不能再告訴任何人,誰來問咱都不能認賬?!绷职浊嘤终f。 穆成揚捧起針來,感慨不已:“陸東家為了這副針備了十萬塊,十萬現金!” 但陸東家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他追了那么久,針卻長著腳,自己走靈丹堂了。 要知道了,估計也得氣死。 這應該是林白青人生中最閑的一段日子了,因為藥堂裝修,沒有大批量的病人需要治,而在去楚家之前,她得跟顧培講講楚家的情況,順帶給他治個小病。 其實也不算病,顧培最近有點上火,如果林白青沒猜錯的話,他嘴巴里有潰瘍,應該還有點失眠,很簡單,在面部的承泣,四白和地倉替他灸一下就好了。 林白青捧起顧培的臉做消毒,一旁的穆承揚說:“師妹,你還是頭一回給國際友人做針灸吧,小心點,可別扎疼了?!?/br> 顧培也很緊張,倒不是因為怕疼。 而是小對象捧著他的臉,笑瞇瞇望著他,她身上淡淡的藥香,嘴唇間類似草老般的清香,都叫他不由自主想起她突然聽他時的樣子。 他不想在對象的師兄面前表現的太緊張,可手,唇,都在遏制不住的輕顫。 因為師哥說起國際友人幾個字來,林白青突然想起來:“小叔,你在m國的時候,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名字叫楚青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