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美人強嫁男配后[年代] 第56節
一副字畫能值幾個錢,他爸不但偷了, 還往侄子身上賴? 來的公安是顧懷禮, 還帶了局里另外一個公安, 三爺最氣了, 索性說:“懷禮, 那不僅是副字畫, 懷尚這么干可是在壞咱們老顧家的風水, 你把他帶局里去,做個筆錄問一問?!?/br> 做筆錄? 那就立案了。 顧懷尚一人民教師,最近正競選教導主任呢, 要被立案了, 前途都沒了。 “敖剛,爸不是故意的, 爸一時糊涂,你快求求三爺, 咱不立案了,私下解決?!鳖檻焉忻磧鹤樱骸翱彀? 你面子大,快, 求三爺?!?/br> 顧敖剛沒說話, 但往邊上躲了躲。 顧懷尚從兒子眼里看到厭惡和嫌棄,又驚又氣:“我是你爸, 你現在那么優秀是因為誰, 還不是因為我, 你就不能站出來幫我說句話?” 顧敖剛難堪的抹不開臉:“一副字畫而已,您偷它干嘛?” 陸蘊也說:“不就一副字畫嘛,你自己也會寫書法,干嘛偷老宅的呀?!?/br> 顧衛國冷笑:“還能為啥,就想著這房子以后歸林白青了,他眼紅,知道庫房自己偷不到,就想著偷老宅里最旺家的東西,拿去掛他家,只旺他家敖剛?!痹倮湫Γ骸拔叶紤岩砂絼偰敲磧炐?,我們都不行,是不是懷尚叔在咱們老宅啥地方動手腳了?!?/br> 東海人大多迷信,而老宅,一族之根。 在顧敖剛一枝獨秀而優的背景下,堂房本來就眼紅,顧衛國這一挑,堂房不得全針對上五爺一房? 顧敖剛臉色瞬間通紅,他向來很尊重的父親在明知道房子歸屬林白青后還偷換字畫? 林白青是知道他兒子的存在的,甚至她將來還要給那個孩子做針灸。 她肯定會生氣,因為這樁婚事對人家本身就不公平。 他爸還是反對時跳的最高的一個。 那么,林白青會把孩子的事張揚出來嗎? 顧懷尚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但顧敖剛的頭發根子都豎起來了。 他爸跳的越歡他就越害怕,生怕林白青一張嘴就能叫他從此從天之驕子變成跟他爸一樣,被全家唾棄的漢jian,走狗。 三爺說:“家合萬事興,看看別人家,再看看咱們家?!?/br> 林白青望著顧敖剛,淡淡接茬:“是啊,我師父原來也總說家合萬事興,等閑的小事,只要小輩們不太過分,人該糊涂就得糊涂點,但是……” 在別人聽來這只是一句她懷念師父的話,但顧敖剛背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所以其實顧明當時也猜到藥是他偷的吧。 當時可是報了案的,而且是在嚴打背景下,一旦查出來顧敖剛不但出不了國,還有可能坐牢,但顧明在那么痛恨ri本人的前提下選擇了裝聾作啞,放他出國。 那么好的大爺,曾經也是顧家的一家之長,林白青也是他當成女兒一樣撫養大的,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后人,結果他爸不但天天針對人家,還偷人東西? 偷也不偷個大的,就偷幾副小字畫。 林白青會把他的事吵出來,讓他們家徹底沒臉嗎? 如果是顧敖剛自己,他覺得他可能會。 他在此刻已經絕望了,那個有先心病的孩子,就是他在顧家的死刑。 他在等著林白青宣讀死刑結果。 但她默了好半天后,卻說:“敖剛哥,你不還忙嗎,先跟陸嬸嬸走吧?!?/br> 這一聲簡直仿如刑滿釋放,顧敖剛如蒙大赦,拔腿就走。 “敖剛,你不能走,敖剛!”顧懷尚急了,不想讓兒子走,扯他褲子。 顧敖剛猛的抬腳,掙開他爸的手。 陸蘊擔心丈夫,不想走,還想勸合一下,但敖剛一把狠拽,把老媽拽走了。 就這樣,唯一寄希望于,能幫自己撐腰的兒子走了,顧懷尚徹底被大家給遺棄了。 因為是自家人,公安建議大家先商量,看能不能私下解決。 字畫是屬于整個顧家的,但現在老宅歸屬顧培了,兩位爺要聽他的看法。 顧培說:“看青青的意見吧,她要想,就報案處理?!?/br> 不愧是能在婚前就把利益談到最大化的女孩,她這一手玩的真妙,棒打出頭鳥,顧懷尚栽她手里了,老大侄顧衛國是磨刀的。 不過事情最終要如何處理,顧培選擇讓林白青自己決定。 林白青卻是問:“五爺,您看呢?” 顧懷尚恍然大悟,現在能救他的只有老爹了,忙說:“爸,我也是一時糊涂,你幫我求求白青吧,咱是一家人,為了幾副字畫我要被拘留,工作丟了咋辦?” 五爺看顧培,顧培再看林白青,她笑著說:“看在五爺的面子上就算了吧?!?/br> 驀然被背刺,顧衛國懵了:“剛才都說了要報案,怎么能算了?” 林白青不動聲色的補刀:“衛國哥,大家都是一家人,懷尚叔一直都可支持靈丹堂了,也就小小一點糊涂,你至于嗎?” 顧懷尚成功被離間了,恨極了顧衛國:“他媽的,老子早晚讓你好看!” 天降一口大鍋,顧衛國失去了一個戰友,還成功豎敵一枚。 “明明是懷尚叔偷了字畫,憑啥不抓他?”他反問。 見無人應聲,又高聲說:“我就換了幾只蟋蟀,大家把我罵成狗屎,他偷的可是咱們顧家老宅子里的中堂,好中堂旺三代,他把三代人的福氣都偷自家去了,憑啥你們一句話就算了?” 想了想,又懂了:“還是覺得我們二房窮,沒錢沒勢就好欺負是吧,你們嫌棄我,我還嫌棄你們呢,這顧家老宅,老子以后不來了?!?/br> 倆老有點尷尬,因為他確實偏頗了顧懷尚,對顧衛國狠了點。 但林白青心里卻極度舒適,鬧了半天,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目送顧衛國離開,三爺說:“很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白青你收拾著搬家吧,這屋子我以后也不住了,你們大家除了逢年過節祭祖,也少來這兒走動。誰來,老宅里丟了任何東西照價賠,藥堂同理,以后沒病少走動!” 一副字畫不值幾個錢,但架不住有人眼皮子淺,非要貪。 而有了今天的事,顧家人不逢年不過節的時候,就不好意思上門了。 當然,顧懷尚從此也老實了下來,不敢再瞎胡鬧騰了。 顧衛國已經恨毒他了,又發了誓的,按理也不會再來了。 顧懷尚向來對五爺不尊重,說話夾槍帶棒,遞東西的時候摔摔打打。 但自打這回之后就再也不敢了,上樓梯也知道扶老人一把了,走路的時候也不會故意走的飛快,把老人甩個老遠了。 他在公證處有個學生,而這年頭排隊辦公證特別慢。 其實他也擔心,怕萬一自己病了,林白青不肯好好幫他治,第二天特意上門來示好:“小林,你和小培準備啥時候結婚,我公證處有人,辦公證可快了?!?/br> 雖然林白青想在婚前就把靈丹堂過戶過來,但兩位爺當然不會松口。 那她暫時也辦不了公證。 林白青于顧家人的態度是,想看病可以,但不要來sao擾她。 她尤其厭煩顧懷尚,遂故意說:“懷尚叔,你不最贊成在婚前把靈丹堂給我的嘛,您在咱家又德高望重,去跟兩位爺說說,咱先辦理過戶再結婚,咋樣?” 就因為偷了幾副字畫,不但在家里顏面盡失,還差點鬧到公安局,兒子都不尊重自己了,德高望重四個字對上顧懷尚,簡直就是諷刺。 作為一名人民教師,他又是最好臉面的。 一句話被林白青懟的半天沒說話,摸摸鼻子灰溜溜的走了。 …… 遺產還過戶不了,林白青就跟趙靜倆簽合同,把桑園買了回來。 而顧敖剛,意料之外,但也情理之中,以外孫的身份也沒能借到金針。 他和陸蘊去求了保濟堂的東家,那也是陸蘊的堂房大伯,跪著求的。 而且顧敖剛還是在de國工作的,按理來說面子足夠大了吧。 但陸東家只淡淡用了一句金針早就壞了,已經用不了就把顧敖剛給打發了。 不像柳堰兄弟是明打鼓,還可以往上托關系,顧敖剛的兒子是偷來的鑼,敲不得,三爺倒是有首都的關系,但他不敢用,急的抓耳撓腮,實在沒辦法了,問林白青:“普通針的針呢,馬銜鐵針就不行嗎?” “馬銜鐵針是純陽之針,主要功效是解毒濕,你兒子是要養心血,兩者風馬牛不相及的,你說行不行?”林白青反問。 兩人是在靈丹堂的院子里,有工人在干活的,顧敖剛連聲噓:“你小聲點?!?/br> 他這趟來,必須去趟ri本,因為先心病兒童在三歲前手術是最好的,那孩子也必須做手術了,孩子生下來只見過一次爸爸,怕挺不過手術,玉子一直在等著他,想讓孩子見他最后一面,哪怕手術不成功,至少孩子會是在雙親的陪伴下離開這個世界的。 再想了會兒,顧敖剛說:“不行,我還是要把孩子帶回來的,實在不行我就去偷針,不擇手段我也要把金針搞出來,給孩子治病?!?/br> 林白青得給他潑盆冷水:“你能從靈丹堂偷到藥是因為我師父拿你當親人,不防備你,偷保濟堂的針,不是進醫院就是進牢房,我勸你清醒點?!?/br> “你就別管了,針我自己想辦法?!鳖櫚絼傉f完就走了。 因為他不住南支巷,過了好幾天再碰上陸蘊時林白青問起,就聽說他已經出國了。 不用說,去ri本看孩子去了。 …… 既然三爺已經搬走,林白青也就正式要搬回屬于她的房子里去了。 這年頭大多數人用的都是衛生帶,顧娟把三爺送回樓房,因為招娣在上班,過來幫林白青收拾東西,看到枕頭邊有兩包花王衛生巾,這東西她在市面上沒見過,看著很舒服的樣子,遂問:“這東西好不好用,你在哪買的?” 那兩包衛生巾其實是顧培買的。 她原來用的是衛生帶,那天他來,看到后就買了兩包比較舒服的衛生巾。 而在上輩子,后來林白青的大多數化妝品,隨身用品都是顧培在買。 她是個老中醫,電腦什么的都學得晚,總是拜托學生們幫自己買東西,漸漸顧培就幫她代勞了。 他是西醫,擅長看配料表分析各種化工產品,買的各種化妝品,衛生巾類的各種女性用品不論貴還是便宜,用同事們的話說,跟著抄作業行了。 林白青習慣了,除了覺得有點窒息,還算接受良好。 但她當然不能跟顧娟說實話,只說:“應該是人民百貨吧,我也忘記了?!?/br> 顧培在這方面沒有意識的,衛生巾什么的由男性來買,在九十年代,他那種行為是很怪異的,而怪異,就會被人背后議論,不尊重。 也許他自己沒所謂,但林白青總得替他遮著些。 “其實你當初就不該搬出去,白費勁?!鳖櫨赀呎頄|西,邊說。 當然不一樣,如果林白青沒搬出去,這老宅子里丟的東西就不止幾副字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