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義兄he了 第1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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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呼吸交織糾纏,在騰騰升起的愛的氤氳中融化,李靨意識已經模糊,耳邊是他暗啞又帶一絲悲涼的低語:“記住我,靨兒記住我?!?/br> “嗯,記住你?!?/br> “我是誰?” “你是尚辰,是我最愛的夫君啊……” 第146章 終章 秋去冬來, 很快就臨近臘月,云起云舒已經放了年假,大理寺也封印在即, 李靨這幾日在府里收拾行囊, 準備跟尚辰一起回江南過年。 “小雨,別忘了把云舒晚上睡覺抱著的小花被帶上,沒有那個她睡不好?!彼蚤T廊下檢查著要裝車的箱子,“還有上個月宮中賞賜的兩件銀鼠襖也裝上,包仔細些?!?/br> “是?!毙∮陸寺? 又去忙了。 甕井的事情發生后, 小雨在府門外跪了幾天幾夜, 懺悔不已, 李靨最終還是念著前世之情,見她是真心悔改,訓誡之后依舊留在身邊, 一切如常。 空中開始飄起零星小雪, 李靨望望天, 轉頭下意識喊道:“孫嫲嫲, 記得把護膝戴戴好,仔細些別受寒了?!?/br> 沒人回應,她愣了半晌,才記起上個月孫嫲嫲已經走了,說是家中親人來信, 要接她回去頤養天年。 “孫嫲嫲不止是我的乳娘,也是別人的娘親呢?!彼袷前参孔约? 又像是念叨給身邊玩耍的一雙兒女聽,“我霸占了她許多年, 是該讓她回家了?!?/br> “云舒陪著阿娘,永遠都不離開!”小云舒見阿娘好像很難過,扔了玩具過來抱她,云起也過來,兩個孩子一左一右陪著她,奶聲奶氣安慰,“我們會一直跟阿娘在一起的!” “嗯,阿娘也會永遠跟云起云舒在一起的?!崩铎v笑起來,唇角梨渦漾開,“還有你們爹爹,我們一家人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好不好?” “好——!” . “云靈公主已經順利回國,唐寺正也拿回了張太傅里通外國的證據,這些往來書信,隨便一封都是誅九族的大罪?!?/br> 大理寺書房,子書俊將厚厚一摞書信交給尚辰,又看看一直在大理寺監理案件的李梔,遲疑道,“此外還有件事?!?/br> “何事?” “咱們的人回來時,云嶺國邊境的東望河恰好撈起一具女尸,唐寺正好奇去看了看,說是——孫嫲嫲?!?/br> 尚辰正低頭與李梔一起查閱書信,聞言愣了下,抬眸:“靨兒知道嗎?” “還未告訴表嫂?!?/br> “你速去告訴唐寺正以及所有知道此事的人,保守秘密,千萬不可讓她知曉?!?/br> “是?!?/br> 外面天色陰霾,飄起小雪,尚辰放下書信,踱到門口望著天色,幽幽嘆氣。 李梔走過來,負手看著門外飄雪,亦是傷懷:“她只說葉落歸根,卻不想竟是如此……” “你不計較是對她最大懲罰,她過不去自己心里的坎,是贖罪,也是對靨兒的保護?!鄙谐捷p聲道,“只愿云嶺國那邊能將她好好安葬吧?!?/br> “年后我就要循著父親的路,出使外域,揚我國威,保邊關百姓安居樂業?!崩顥d看向他,“希望靨兒在京城能無憂無慮,夫妻和睦,兒女繞膝,我李家最寶貝的大娘子,這次真的要全權托付與你了?!?/br> “兄長放心,我定愛她,護她,敬她,不讓她受一丁點委屈?!?/br> “好,拜托了?!?/br> . 飄飄灑灑的小雪下了一天,給京城鋪上一層棉絮,尚辰牽馬出大理寺,準備回家。 門口有人勒馬而立,是沈羽。 見他出來,沈羽策馬向前,招呼道:“尚寺卿?!?/br> “有事?”并不友好的口吻。 “明日封印,來年我便不在京城,特來告個別?!?/br> 尚辰冷冷打量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繞過他向前:“我要回家了?!?/br> 沈羽無奈,追上他開口道:“你還真是能忍,從甕井出來到現在小半年,當真就沒有什么想問的?” “沒有?!?/br> “你不問我還偏就要說,那天在暗室——” “沈望城!”尚辰勒住馬,寒光一閃劍尖直抵他咽喉,通紅著雙眼,“你住口!” “看你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在家還不知給了李娘子多少委屈受呢?!鄙蛴鸷敛辉谝庥鴦︿h,也端肅起來,“暗室里什么事也沒發生,她中了毒出現幻覺,把我當成了你,哭著叫你不要娶什么香香,我心下不忍便安慰了幾句,之后點了她昏睡xue,她一個不會武功的嬌娘子,一直睡到你來救她都沒有醒?!?/br> 尚辰皺起眉愣怔在那里,好像沒明白他的意思。 “我是很討厭你沒錯,想拆散你們也沒錯,畢竟尚寺卿當年那手段也不光彩,但我不是你,不會趁人之危,你誤會我倒是無所謂,可李娘子不能無端端被你冤枉?!?/br> 沈羽一口氣說完,格擋開他的扶光劍,控著韁繩后退幾步,抱拳:“告辭!” 尚辰在雪里呆了很久,知道天徹底黑透,才茫茫然往家去。 李靨見他過了時辰還未回來,只當他公務繁忙,看兩個孩子吃過飯后便撐了傘在門口等,見他身影遙遙出現就小跑著迎上來,誰知剛跑到近前這男人就開始發瘋,突然從馬背上跳下來,抱起她原地轉了好幾圈。 她被嚇得小聲驚叫,一手攥緊差點被甩飛的油紙傘,另一手摟住他脖子,嗔怪道:“干嘛呀?街上還有人呢?!?/br> 尚辰此刻有種卸掉心事的輕松,又或者是隱忍后的豁然,是失而復得的喜悅,又或者他什么也沒想,只是想抱抱他的小姑娘。 他將懷里的人向上掂幾下抱緊,抬頭笑得眉目俊朗:“靨兒來接我?” “是哦,看看夫君回來沒有?!崩铎v給他拍打著頭上肩上的雪,揪起眉頭心疼,“雪又不大,怎的落了這么厚?冷不冷呀?” 他搖頭,只一味的笑,看起來有點傻氣。 李靨也笑,歪著頭看他:“我今天整理書房,發現兩樣東西?!?/br> “什么東西?” “一件呢,是七年前重陽節那日集市上與你買給我的小香囊相配的大香囊,我說第二日再去買怎么沒有了呢,原來是被你買走藏起來了?!彼νt了耳朵的夫君,拉長聲音,“第二件嘛——是一首詩,看落款是夫君得中探花那年寫的?!?/br> “一見卿卿念卿卿,心有卿卿不敢驚,清酒一壺共月色,醉也卿卿,夢也卿卿?!?/br> 小姑娘搖頭晃腦背著,嘴要咧到耳朵根,整個人前前后后的搖晃,“怪不得司空宮主有時喊我卿卿呢,你快說這是不是我?寫的是不是我?” 寺卿大人竟破天荒害羞起來,別過頭:“別晃,當心摔了?!?/br> “那究竟是不是我嘛?” “……是?!?/br> “什么?聽不清哦?!彼┫律碜訙惤?,學他平日里強勢的樣子與之額頭相抵,壓低聲音模仿他的聲線,“乖,再講一遍?!?/br> 有冷冷的風吹過,夾雜著細雪,尚辰騰出一只手,跟小姑娘一起握住被吹得東倒西歪的油紙傘,兩枚同心環戒指在夜色燈火中有細微光亮。 紅梅迎春圖案的油紙傘轉個方向,風雪便被隔絕開,他偏頭,輕輕吻上還在傻乎乎盯著他的小姑娘,笑意溫柔。 “此生遇卿卿,無人進吾心?!?/br> (全文完) *** 后記—— 李梔篇: 我一直是爹娘唯一的孩子,直到八歲那年突然多了個meimei。 我叫李梔,她叫李靨,爹爹說是枝繁葉茂的意思。 阿娘說meimei是她生的,騙人,沒有懷胎十月,怎可能生下嬰兒,不過欺負我小不懂罷了,但我懂我也不說,一是怕爹爹知道我偷看了他的藏書后挨揍,二是meimei實在可愛,粉妝玉琢一個小人兒,咧嘴一笑,我們全家人的心都化了。 meimei跟我性格不太像,她活潑外向,愛動不愛靜,她天生還是帶了云嶺國女子的特質,勇敢無畏,會很直白的表達自己的感情,她露著小豁牙說靨兒喜歡哥哥,喜歡爹娘,一家人要永遠在一起。 可是我們沒有永遠在一起,在我十二歲的時候,爹娘因為意外去世了,我也因此大病一場,差點隨爹娘而去,是meimei抱著我一直哭,哭了三天三夜,生生把我哭醒。 從那之后我們就相依為命,我擔起長兄如父的責任,她擔起家里所有內事,就這樣年復一年,她嫁了人,我也成了親,日子平淡且安詳,直到我那做大理寺卿的妹夫來找,問我靨兒究竟是不是李家女兒。 怎么不是呢?她還是個襁褓中的小嬰兒時就來到我家,在阿娘懷里撒嬌,騎在爹爹肩膀上看燈,學會爬樹后摘的第一個果子就獻寶一樣給了我,她自然是李家的女兒。 孫嫲嫲,靨兒的乳娘,她來找我,說當年爹娘是因為她才出了意外,我大病一場也是她下的毒,不過因為meimei實在太傷心了,她不忍,便收了手。 我妹李靨是云嶺國女王的長女,云嶺國長公主云璃,孫嫲嫲則是為保護長公主隱姓埋名二十幾年的云嶺國第一影衛。 *** 孫嫲嫲篇: 我是云嶺國第一影衛,無名無姓,為保衛皇家血脈而生。 二十歲那年云嶺國政變,首輔奪了政權,他殺光云姓所有男子,將先皇唯一的女兒云敏獻給了□□皇帝,公主生死未卜,我們影衛也所剩無幾,躲在一個破舊茅屋里,等待機會匡復云氏。 我接到一個很重要的任務,跟在公主剛出生的女兒云璃身邊,保護她,直到她長大。 于是我殺了一個剛生產完的女子,用她的名字進入鴻臚寺丞李德翰府邸,成了云璃小公主的乳娘,大家喊我孫嫲嫲。 我沒有孩子,乳汁是用藥催出來的,我對小公主也沒什么感情,我們影衛沒有感情。 再后來李家一家人回了中原,小公主四歲那年,李氏夫婦知曉了我的身份,他們約我去山上一敘,我當時有些著急,怕他們以為我是細作,又怕他們派人抓我,爭執間李夫人腳下一滑摔下山崖,李寺丞慌亂之際緊緊抱住她,夫妻倆雙雙殞命。 我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哥哥李梔也殺了,帶著小公主換個地方生活,于是我給他下了藥,但他很堅強,昏迷三天三夜后居然醒過來了,小公主幾次哭暈過去都不許別人碰哥哥,我見她實在傷心只好做罷,但李梔也從此落下了病根,孱弱不堪。 云嶺國那邊十幾年杳無音信,我也安心呆在李家,看著兄妹倆一天天長大,從未敢忘自己使命。 就是豁出性命,也要保護公主平安長大。 小公主長得可真好,人漂亮又聰明,性格也好,她有了未婚夫,但后來又退親了,嫁給了一直喜歡他的義兄,云嶺國那邊也有消息傳來,云氏復辟,公主成了云嶺國自古以來第一位女王。 很快公主的二女兒云靈公主就來到京城,我們私下見了一面,她跟云璃公主長得很像,現在隱姓埋名潛伏在太傅府,身份是太子太傅的遠房甥女。 女王野心很大,她要拓疆。 再后來云靈公主失敗了,駙馬——也就是姑爺,親手抓了她,我怕她當眾說出什么不利的話,便找了姑爺坦白,之后又去見了李梔,承認了當年的事。 他們都說會保護我的小公主,那我就放心了,雖然李梔原諒了我,可我再也不能在這里呆下去。 我去辭行,隨便扯了個家里人要接我回去養老的理由,傻公主就信了,抱著我哭了幾場,縱使萬般不舍還是放行,抹著眼淚將自己大半的積蓄全給了我,生怕我受苦。 我把那些銀票分成兩份,悄悄塞進云起小郎君跟云舒小娘子的存錢罐里,一人一馬走了大半月,終于到了我自小生長的東望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