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義兄he了 第59節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七零,被殘疾大佬掐腰猛寵、絕色美人強嫁男配后[年代]、錯嫁良緣、臥底慘死后重生了、金枝與狗、古代大佬重生成王寶釧[快穿]、紅酥手、學渣被逼考科舉、炮灰她美麗動人[快穿]、艷鬼纏身(百合)
“為何殺她?” “為何……為何……?”邱誠濟喃喃一陣,又重復道,“是我殺了惠華,我已認罪,無須再審?!?/br> “案宗上說,你秋闈結束后從云霞書院返回家中,發現惠華已死,首級不翼而飛,之后便報了官?” “是!是!惠華究竟犯了什么罪,何至于落個身首異處?”邱誠濟掩面痛哭起來,聲聲悲切,“我去報官,縣太爺要我回家等,我等來等去,等到差人來抓我,說我是殺害惠華的兇手!說我殺妻,十惡不赦!” “我妻惠華那么好,賢良淑德,任勞任怨供我讀書,我專程從東京城最好的點心鋪子買了點心給她,誰知一進門就看到——老天無眼,老天無眼??!” 他語無倫次,狀似癲狂,伏在地上痛哭一陣又爬起來跪好,繼續死氣沉沉念道,“是我殺了惠華,我已認罪,無須再審?!?/br> 李靨見他狀態不對,好像是瘋了,試探道:“邱誠濟,你可認得翰林院李梔李學士?” “李學士?”邱誠濟身子一顫,終于抬起頭來,茫茫然道,“你是誰?” “我是他meimei?!?/br> “你、你是李學士的meimei?”他表情詫異,空洞的眼神似乎有了點生氣,“是李學士讓你來的?他知道了我的冤情?” “你只管講,某要牽扯他人?!鄙谐桨醋×诉€要說話的小姑娘,沖她微微搖頭,轉而對邱誠濟沉聲道,“若真有冤情,我自會為你做主?!?/br> “那、那我講,我講?!鼻裾\濟抓住了一線希望,這位身穿官服的男子看起來身份不低,說不定真的能為自己昭雪,為惠華報仇。 “好,回答我的問題,你秋闈結束返回家中,看到了什么?” “從東京城趕回家中,需得兩日光景,我緊趕慢趕用了一天半的時間,只想早點見到愛妻,趕到家時正是午后,家中安靜,我只當惠華在午睡,便輕手輕腳推門而入,誰知家中竟是一片混亂,惠華橫臥在床上,只有身體,頭、頭竟不見了!” 他看起來詫異悲傷,輕輕搖著頭,似乎仍是不敢相信那日見到的情景。 “既然沒有頭顱,你如何確定尸體是惠華?”尚辰問道。 “那尸體雖衣衫凌亂,穿的卻是我去年給惠華買的過年新衣,不是我妻又能是誰?” “接著說,發現尸體之后,你做了什么?” “我當時人都傻了,等緩過神來的時候天都黑了,便守著惠華的尸體過了一夜,第二日天亮,便去縣衙報了案?!?/br> “報案之后,縣太爺讓我先回去,又叫人把惠華的尸體抬走了,再后來他們就說我殺妻,把我抓進大牢,嚴刑逼供!我、我實在撐不住便認了,想著這樣也好,可以早些下去跟惠華團聚?!?/br> “根據案宗來看,你從報案到被抓,中間有二十天的時間,這二十天你在哪里?做什么?” “我、我一直在家等消息?!鼻裾\濟突然想起了什么,直起身體向前膝行兩步,“對對!我還去了兩趟縣衙,送了些證據!” “什么證據?” “惠華與我成親前,曾在京城大戶人家做過繡娘,大約做了半年的時間,她跟我說是因為那戶人家有個人總是sao擾她,她不堪其擾才辭了工?!?/br> “后來我們成了親,惠華便一心一意跟我過日子,我們夫妻恩愛,互相扶持,她節衣縮食供我讀書,指望我考個好功名,我也不負她,發奮圖強,中了鄉試?!?/br> 他說著又哭起來:“我已經中了鄉試啊,好日子就在眼前了,我的惠華,我的惠華,她死的好慘??!” 尚辰見他又哭,敲敲桌子:“你前后去了兩趟縣衙,送了什么證據?” “是兇手的證據!惠華死后我茶飯不思夜不能寐,日日都在想究竟是誰殺了她?我將家中每一處都細細找過,終是在床下找到幾片菊花花瓣,那是金絲菊的花瓣,我們鄉下根本沒有,一定是那個人的!我將花瓣送去縣衙,縣太爺只說查,卻始終沒有結果,我只當證據不夠,于是又找,終于在離家不遠處找到一把折扇,于是又將折扇送了去,結果當晚就被官差抓了去!“ “可這上面并無你所說的證據?!鄙谐椒缸?,眉頭緊皺。 邱誠濟情緒激動起來,將身上鐵鐐抖得嘩啦啦作響:“一定是那個人,他趁我不在,跑來我家侮辱惠華,惠華不從便痛下殺手!還買通了縣令,兩人沆瀣一氣狼狽為jian,殺了惠華又誣陷于我!” “你說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便是當朝吏部尚書楊立的孫子,楊元魁!” 第84章 尋嬌(四) 邱誠濟說他懷疑殺死惠華的兇手是吏部尚書楊立的孫子楊元魁, 此言一出,語驚四座,尚辰讓獄卒把人帶下去, 跟李靨出了牢房。 “靨兒可是想去找楊元魁?”見小姑娘若有所思的樣子, 尚辰主動問道。 李靨點頭又搖頭,末了又點點頭:“嗯?!?/br> “不可?!?/br> “為何?”她猛然抬頭,秀氣的眉毛擰著,看起來不太高興,“邱誠濟都已經指認是他了!” 楊元魁是楊老尚書的孫子, 也就是楊夢芝的親哥哥, 今早剛被李靨當著眾女眷嘲諷了一通的自在清閑浪蕩子, 如今與命案扯上關系, 尚辰卻攔著不讓查,難免不讓人懷疑是因為楊老尚書的緣故還是因為楊夢芝。 尚辰不可明查四個字還未說完就被她打斷,不由愣了下, 耐著性子解釋道:“按說人犯提告, 大理寺應當傳喚楊元魁, 但邱誠濟所說的兩樣證據在案宗上絲毫未提及, 送來的證物里也沒有,只憑他一人之言,不可作數?!?/br> “那是縣令從中作梗!” “不可空口誣陷朝廷官員?!鄙谐揭膊桓吲d了,三十八天未見,一見面就沒完沒了講這個書生的事, 還對他兇,委實過分。 見他為了楊家那點事一句接一句否定自己, 小姑娘紅了眼眶,“那就不查了!” 她硬邦邦扔下這句扭頭就跑, 被尚辰兩步追上抓住,皺眉道:“你發什么脾氣?” “我才沒有發脾氣!”她用力去掰他抓著自己的手,發現根本掰不開,于是很生氣地用力瞪著他,“左右這案子您說了算,您要護著楊家護著楊夢芝,護著便是!” 她說著說著眼里就起了霧,哽咽道:“您放開我,我不查總行了吧……” 尚辰立刻慌了,下意識松開手,見她又要跑,急急上去攔住,手忙腳亂掏帕子給她擦眼淚:“別哭,我不是那個意思?!?/br> 大理寺來來往往人不少,有些已經開始往這邊看,李靨扭著頭躲開他的手,吸吸鼻子:“我才沒哭!大庭廣眾,您又是少卿,莫要拉拉扯扯,失了威儀?!?/br> 自己也真是沒出息,明明很難過,居然還要顧及著他。 對少卿大人而言,小姑娘的眼淚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武器,哪怕是只在眼眶里打了兩個轉,也讓他慌到無所適從,剛才那股氣全都xiele個干凈,只覺得千錯萬錯都是自己錯,溫聲細語一味哄著,姿態低到了塵埃里:“我剛才態度不好,向靨兒道歉?!?/br> 李靨咬咬嘴唇,從他手里拿過帕子遮住臉,只露出一雙大眼睛氣呼呼盯著他,聲音卻是軟了許多:“哼!” “怪義兄剛才說話急了些?!币娝慌芰?,好像也不生氣了,尚辰拉著她向旁邊走了幾步,找了個石凳坐下,低聲下氣解釋道,“我沒有護著楊家,只是楊老尚書三朝元老,連官家都要給幾分面子,我們無憑無據傳喚他至親,不妥?!?/br> “哼?!?/br> “而且縣令再小也是朝廷命官,不能僅憑邱誠濟一人之言就說他為官不正,縱使此事為真,也該找到證據后交由御史臺處理?!?/br> “哼?!?/br> 李靨坐在他身旁哼哼唧唧,小手將尚辰的帕子放在膝頭靈巧地疊著,不一會兒就疊了個活靈活現的小老鼠出來。 她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義兄說的這些她都明白,只是如今退了婚換了個身份,之前那些不太在意的事情,就開始變得在意了。 比如,楊夢芝與義兄之間的那些或真或假的傳言。 “所以只能暗訪,不可明查?!彼f了半天,見小姑娘只一味哼來哼去,忍不住用胳膊肘輕輕碰她,“我記得,哼就是生氣的意思?!?/br> “哼!”李靨鼓著臉,瞪他。 三十八天未見,義兄還是那么好看,干凈俊朗的臉,冷冽好聞的松竹香,還有清冷好聽的聲音,都跟自己每日夢見的一樣。 她看著看著也就不生氣了,拿手里的小老鼠砸他:“義兄大笨蛋!” “嗯,我是笨蛋,又惹靨兒不高興?!彼χ研±鲜蠼幼?,眉眼彎彎看著她,“給你準備了禮物?!?/br> “什么禮物?” “是幾盒顏料,大紅、明黃、松枝綠、天青……”尚辰慢慢說著,每說出一個顏色,小姑娘的眸子就亮一分,忽閃忽閃落滿了星星。 “都給我嗎?” “都給你?!?/br> “可是您說的這些顏料很貴重,又難買?!彼嵬犷^,好奇。 “是江南家中庫房新入的,寫在遞來的清單上,我全勾了讓他們送來,前日才到?!币娝矚g,尚辰高興地站起來,“走吧,去值房拿給你?!?/br> 他說著走了兩步,看小姑娘還坐在原地不動,又退回來,疑惑道:“靨兒?” “今時不同往日,我如今是個正正經經的小娘子,所以不能貿然去您值房?!?/br> 李靨理理衣擺站起來,金燦燦的冬日陽光在她肩頭上熠熠跳躍著,“您得邀請我?!?/br> “說什么傻話,你以前不是正正經經的小娘子嗎?”尚辰對于小姑娘的用詞很無奈,瞪她一眼,又忍不住笑起來,“既然靨兒提了要求,那我可不可以也提一個要求?” “您說?!?/br> 他也同樣理理衣擺,溫溫柔柔將她望著,認真道,“我今年二十五,長你七歲,雖不是少年卻也還年輕,所以跟我說話的時候,不用說您?!?/br> 李靨愣了下,眨眨眼試探著開口:“您——你介意?” “從前不介意,今后介意了?!?/br> 尚辰見她改了口,后退一步略微彎腰做了個請的動作:“請李娘子前往在下值房一敘?!?/br> 李靨收腹挺胸,小臉一揚,得意地笑:“本娘子接受‘你’的邀請!” *** 下午的時候李靨去了金蘭居,而大理寺又來了新的公務,待少卿大人處理完已是日暮,他迎著一點夕陽余暉到了李府,在滿院飯香中遇到了同樣來討頓飯的沈羽。 兩人見面皆是一愣,目光相接處刀光劍影。 “沈虞候?你來作甚?” “尚少卿來作甚,沈某便來作甚?!?/br> 李靨聽到聲音迎出來,高高興興喊人:“義兄!沈大哥!” 兩人瞬間收了眼中鋒芒,換上一副溫柔神情: “靨兒?!?/br> “李娘子?!?/br> “今日王大廚做了許多好吃的!”她站在臺階上招手,甜絲絲的小梨渦漾開,“快來!” “哦?都有什么好吃的?”沈羽一個箭步跨上臺階,跟她并肩走著,側頭看著她笑,許久未見,小娘子更好看了。 “八寶蓮花鴨,兩熟紫蘇魚,蔥潑兔,金絲肚羹……”李靨一邊講,一邊給跟上來的尚辰讓了讓位置,左右看看兩個人,信誓旦旦,“全都特別好吃!” 李梔站在飯廳門口,揣手而立,看著左右護法一樣跟在meimei身邊,眼神還時不時隔空廝殺的兩位,無語地把頭轉向一邊。 今早才到翰林院,沈羽就來求見,問能不能來家里吃晚飯,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都是誠心求親,他也不能厚此薄彼,于是把對尚辰說的話又對沈羽說一遍,求親之事暫且放下,一切要看靨兒自己意愿。 他只希望meimei快快忘掉那些不愉快的過往,而后再擇一個兩情相悅之人,共度余生。 王大廚是個好廚子,道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堪比酒樓,李靨只管埋頭吃飯,不忘放一只耳朵聽哥哥他們聊天。 李梔居然主動提起邱誠濟之事,說是云霞書院有他的同鄉,殺妻一事在本地傳得沸沸揚揚:“縣衙已將邱誠濟定罪,想來不日就會移送大理寺吧?” “人犯已在大理寺了?!鄙谐娇戳嗣黠@在聽的李靨一眼,放下筷子道,“昭延兄對此案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