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義兄he了 第4節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七零,被殘疾大佬掐腰猛寵、絕色美人強嫁男配后[年代]、錯嫁良緣、臥底慘死后重生了、金枝與狗、古代大佬重生成王寶釧[快穿]、紅酥手、學渣被逼考科舉、炮灰她美麗動人[快穿]、艷鬼纏身(百合)
這會兒對著滿地白嫩可愛的蕈菇,她干脆將找尸體的事情拋到一邊,只專心致志采摘起來,而尚辰看她不亦樂乎的模樣,也就沒提醒她本來是說要來撿柴的。 “這蕈菇好嫩,摘回去做湯正合適,雞絨蕈菇湯,絲瓜蕈菇湯,排骨蕈菇湯……”李靨一邊采一邊絮絮叨叨,林邊靠近河岸處,一棵大樹下蕈菇白生生硬挺挺的,看起來格外肥美,她興致勃勃挪過去,蹲在地上雙手扒拉起來,只扒了幾下,泥里便露出一點灰撲撲的布料。 那布料與蕈菇纏繞一起,被李靨雙手一捧一起帶出來,雨后泥土松散,布料牽牽連連不斷,竟扯出一只青灰色的人手。 李靨覺得力道不對,疑惑低頭,只見一只帶著泥污的蒼白人手自泥里伸出,直直指向她,頓時嚇得驚叫一聲扔了手里東西,一屁股坐在地上,抖著嘴唇再也說不出話。 尚辰就在她身后幾步的位置,聽見驚叫聲便急急過來,見泥里竟伸出只蒼白人手,也是嚇了一跳。 他回頭朝一直遠遠跟著自己的侍衛春和看了一眼,示意他去喊人,自己彎腰將已經嚇到腿軟的小姑娘拉起來,一只手擋在她眼前:“不要看?!?/br> 若有似無的松竹香氣籠罩縈繞,李靨剛才快要跳出來的心慢慢平靜,她一動不敢動,只乖乖被他擋著眼睛,小聲問:“是、是游典簿嗎?” 第5章 月圓佳人還(四) 擋在眼前的手并沒有實際接觸到肌膚,可女子睫毛纖長,隨著眼睛的眨動時不時拂過掌心,微微的癢。 尚辰放開手,閃身擋在她面前,端一副清冷正經模樣:“回馬車上去?!?/br> “我不怕的!”李靨這會兒已經好了很多,好奇心大過了害怕,踮起腳想要越過他肩膀去看那只手,“尸體是游典簿嗎?” “只有一只手,是不是尸體還未可知,況且游典簿只是失蹤,為何會認為是他?”他探詢的目光盯過來,黑眸透亮清澈,像是能把人看透。 李靨被他盯得垂下頭,背上起了一層薄汗,早聽說尚少卿心思縝密,自己不該多問的。 “昨、昨日剛剛說過的嘛,所以我下意識就——” 好在尚辰并未過多懷疑,只點點頭:“是不是游典簿要挖開才知,你退后遠觀,若有不適立即回去?!?/br> “好?!?/br> 春和喊了唐君莫過來,三個人一起將松軟的土堆挖開,一具尸體漸漸顯露出來,死者面色青白,著翰林院官服,正是失蹤三日的翰林院典簿游彥宏。 游彥宏的尸體在林子里,這跟李靨想的位置有點出入,想來四年后要么是期間人為移動過,要么就是那場雨實在太大,將尸體沖到了河堤上。 但不管怎樣,尸體被尚少卿找到了,案子有了進展,她也總算不虛此行。 同行的那位吳思悠吳娘子看起來比誰都激動,只掃了尸體一眼便急急跑回馬車,很快提了一個小箱子又跑回來,身上還罩了件白色罩衣。 罩衣樣式簡單利落,料子卻是上好的飛花錦,還有那個小木箱,在陽光下竟隱隱有金絲浮現,似是極珍貴的金絲楠木制成。 李靨好奇打量,覺得她這身打扮頗像個仵作,嗯,還是個很有錢的仵作。 見她盯著自己瞧,吳思悠友好地笑笑,澄澈明亮的大眼睛眼角微垂,小狗狗一樣誠懇可親:“我要去驗尸,李娘子去不去?” “我說你怎么到哪里都拎著你的仵作箱子啊?!迸偻晔w去河邊洗手的唐君莫打斷了她的話,“還問人家李娘子去不去,哪有女子如你這般的?!?/br> 吳思悠做個鬼臉,丟下句我樂意,蹦蹦跳跳驗尸去了。 李靨眨巴眨巴眼,問唐君莫:“唐官人,吳娘子是大理寺的人嗎?” “思悠不是大理寺的人,她是京城首富吳員外的獨女,全東京城唯一自立門戶的女仵作?!?/br> “女仵作?聽起來好神氣??!” “哈哈,你是第一個說她神氣的?!碧凭挥啥嗫戳诉@嬌滴滴的小娘子幾眼,“京城的閨秀們可都對她避之不及?!?/br> “昭雪洗冤,讓死者開口能言,自然神氣?!崩铎v望著大樹下驗尸的吳思悠,眼神向往,“自立門戶也就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錢,往后不必依附夫婿亦可獨立生活,當真讓人羨慕?!?/br> “這倒是,怎么說仵作也算是門手藝?!?/br> “唐官人呢?”她問身邊這位年輕郎君,“您是大理寺的人嗎?” “算是吧,也不算全是,此番來投奔尚少卿,便是想入公門找個營生?!?/br> “唐官人是秀才?” “小爺可不是什么酸腐秀才?!碧凭馗牡蒙巾?,“小爺是個大俠!” 李靨嚇一跳,秀氣的眉毛高高挑起:“大俠?” “那當然,行俠仗義的唐大俠!” “哦?” “怎的不信?我在江湖上也是有名號的,聽過江湖六君子沒有?” “沒有?!?/br> “小娘子沒見識,小爺是六君子之一,很厲害的!” “哦哦?!?/br> “哎?你這小娘子哦得很敷衍吶!” . “致命傷在后腦枕骨處,傷處為長條狀,輕微滲血,內部腫脹,應為鈍器擊打所致?!眳撬加撇轵炌陮ι谐街v道,“除此之外死者身上只有幾處輕微傷,沒有中毒?!?/br> “鈍器擊打?!鄙谐矫碱^微皺,“長條狀傷口,棍棒?” “嗯,大概這么粗?!眳撬加颇粗甘持溉Τ鲆粋€大概的粗細,“沒有反復擊打痕跡,一擊致命,兇手力氣不小?!?/br> “可還有其它發現?” “有,您看這里?!彼龜]起死者袖子,只見小臂處赫然幾道抓痕,另一只小臂亦是。 “這幾處抓痕細且淺,似是女子所為,從力道方向來看,大約是……” 吳思悠說著,抓過剛剛過來的唐君莫比劃了幾下,緊隨其后的李靨恍然大悟:“扼頸?” “對,應是他掐住對方脖子,對方掙扎所致?!?/br> 見她過來,尚辰自懷中掏出一條面巾示意她戴上:“不要用力呼吸?!?/br> 李靨點點頭,聽話地系上面巾,指著死者前襟問道:“那個是首飾嗎?” 眾人朝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尸體衣領處似乎有飾品一類的東西,細微光芒不時閃動。 吳思悠拿了鑷子,小心翼翼將那個東西夾出來,是一粒黃金耳墜。 “行啊李娘子,眼力不錯!”她將耳墜交到尚辰手里,“沉甸甸的,純金?!?/br> 李靨別過眼睛不敢再看尸體,只專心盯著耳墜:“這是云佩軒的足金宮鈴珰,去年的款式,跟鐲子配套賣的,總共沒幾套?!?/br> “云佩軒?” “便是東華門外那家很大的首飾鋪子?!?/br> “好?!鄙谐綄⑹种械亩鷫嬍掌饋?,吩咐道,“春和先送李娘子跟吳娘子回家,再去大理寺叫人過來,君莫先與我在這里守著,待大理寺的人到了,咱們便去趟云佩軒?!?/br> “我去吧!”李靨想幫忙,“我去云佩軒買過幾次首飾,跟掌柜的算是熟人?!?/br> “我也是熟客,我與李娘子一道去?!眳撬加埔舱f。 尚辰略一沉吟,覺得也未嘗不可:“注意安全,只問出是誰買過便好,其余不要多問?!?/br> “嗯,記下了?!彼⒄竞?,像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命令,極度真誠地盯著他眼睛保證道,“少卿大人放心,我們一定不負所托!” 少卿大人好像有些嫌棄她,頭一偏,敷衍地擺擺手:“問好之后讓春和送你回家?!?/br> *** 馬車一路疾馳回城,很快便到了云佩軒,兩位姑娘下了車,手挽手邁進店鋪大門。 “二位娘子好!”天近晌午,店里客人不多,掌柜滿臉堆笑迎上來,見是熟客,更熱情招呼道,“快給李娘子和吳娘子上茶!” “掌柜的不必麻煩了?!崩铎v客氣道,“我來是想看一看,去年那套宮鈴樣式的足金首飾可還有賣?” “喲,這可不巧,那套首飾已經售空了,您也知道,我們店里首飾每種樣式就幾套,售完不補?!闭乒襁呎f著,從柜臺后面拿出個冊子給她看,“宮鈴那套精巧圓潤寓意好,好多娘子都喜歡,所以我們今年又出了個差不多樣式的,還加了折枝花紋,比去年那套更好看,您瞧?!?/br> 李靨低頭看冊子,隨口問道:“掌柜的可還記得都有哪家娘子買了?” “這我倒是記得,總共做了三套?!闭乒癫灰捎兴?,一邊給她翻冊子一邊隨口答道,“天章閣王學士家的小妾買了一套,城北糧鋪的趙員外給自家女兒買了一套,還有就是翰林院游典簿的娘子周氏,最后一套是她買走的?!?/br> “掌柜的記性可真好?!崩铎v夸道,順手拉了下吳思悠,示意她可以走了,“吳娘子啊,有看中的沒有?” 吳思悠是個實心眼,被她一問,指著冊子上一只金釵道:“這個好看!” “吳娘子真是好眼光!這是我們店的新樣子,叫做南國芙蓉,足金配珊瑚,又鮮活又貴氣,最適合您這種大富之家的娘子!”掌柜說的口沫橫飛,“這支金釵可是京城獨一份,絕無重樣?!?/br> “真的嗎?”吳思悠被他說得眼睛都亮了,“給我包起來!” . 吳思悠大手筆買下了那支全東京城獨一無二的金釵,坐在馬車里抱著首飾盒子,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來查案,怎么就買了支金釵呢?還那么貴……” “一來是吳娘子人心善又實誠,掌柜的說得那么賣力,不忍不買?!崩铎v笑著安慰道,“二來這釵子也著實漂亮,很襯你?!?/br> “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黃金配珊瑚,明艷大氣,做工也是一流?!?/br> “嘿嘿,那我現在就戴上?!?/br> “我來幫你?!崩铎v探過身子伸長胳膊,幫她把金釵插入發髻,斟酌再三開口邀請道,“天色還早,吳娘子去我家玩嗎?” 吳思悠一時沒反應過來:“???” “去我家吃午飯吧!”她眼神亮晶晶的,像只熱情的小貓,“我想跟你做朋友?!?/br> “做朋友?”吳思悠歪著腦袋思考半晌,笑了,“很少有人要跟我做朋友?!?/br> “是因為吳娘子的職業嗎?” “嗯,好多人都說不吉利,但還好我爹不反對?!眳撬加婆呐碾S身的小箱子,補充道,“這金絲楠木箱便是他送我的?!?/br> 李靨有點羨慕:“令尊真好?!?/br> “哈哈,這話我回家定是要告訴他,才滿京城的李家大娘子夸他呢?!?/br> 車輪轆轆向前,車廂里兩個女孩子相視而笑,吳思悠想了想,抱著箱子坐到了李靨身邊:“其實我很少出來玩,也沒人叫我出來玩,這次是尚少卿喊了唐小官人踏秋,還要他找一名女子相隨,唐小官人不認識旁的女子,便叫上了我?!?/br> “那以后我們經常出來玩吧,秋日登高,冬日探梅,春日踏青?!崩铎v指指車窗外景色,真誠道,“吳娘子若是有案子,也記得叫上我?!?/br> 吳思悠疑惑:“可我聽說翰林院李學士的meimei,是個賢良淑德、珠規玉矩的女子……” “唔,人是會變的嘛,況且聽說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崩铎v掀開一點車簾,陽光照進來,清風拂過發梢,她慢悠悠解釋,“我前幾日夢魘,險些陷入噩夢里出不來,夢醒后大病一場,突然覺得換個活法也不錯?!?/br> 她這樣說倒也解釋得通,畢竟很多人大病過后宛若新生,吳思悠點點頭表示可以理解:“李娘子,你跟尚少卿相熟嗎?” “還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