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一個老皇帝 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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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個,她才總是一次又?一次的,成為?故事里的笑?話嗎? “怎么了?”一道?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寧瀾正關切地看向她,有些擔心地握住她的手。 林綰猛然回神,幾乎條件反射地甩開了他的手:“沒?什么,只?是身體突然有點不舒服?!?/br> 被甩掉手的寧瀾,愣在原地:“阿綰,是我讓你?不開心了嗎,我不應該和那個姑娘……” “不,不是因為?這個!”林綰立時打斷了他的話。 沒?有什么不應該,他們才是應該的,不應該的是她。 可是林綰不知道?該怎么和寧瀾解釋這種荒謬的事,難道?告訴他,你?是一個小?說里的人物,你?將來注定會愛上你?命定的女主? 這一瞬間,她突然理解,小?說中的女主,為?什么明明很愛男主,男主也很愛她,還是天天想著逃離。 她現在就有一種逃離的沖動?,因為?她發現,自己對?一切都無能為?力。 一個荒謬的小?說,什么情?節都有可能發生。 她完全?不知道?,她這個夾在男女主之間的愛情?炮灰,會被安排一個什么樣?的下場。 只?是在這樣?一個時代,她一個弱女子,該怎么逃離呢? 既然如此,無法讓身體逃離的話,至少?也應該讓心逃離。 從今以后,她再也不要攪和到男女主的劇情?里! 林綰幾乎是落荒而?逃,甚至沒?有留下一個像樣?的解釋。 寧瀾出聲挽留,卻只?看見她的背影,逐漸遠去。 等她的背影徹底消失,寧瀾臉上不解,困惑,傷心的表情?,也跟著完全?消失了。 一切已經很明了了,他的妻子,和宸妃娘娘的meimei,來自同一個地方。 像一個孤魂野鬼一樣?,從另一個世界飄過來,附身在他們這個世界,某個人的身上。 這就解釋了,為?什么他的妻子,智商忽高忽低。 她本來就是一個普通人,她所?會的那些東西,都是那個世界,司空見慣的東西,只?是他們的世界沒?有罷了。 那個世界,一定比他們這個世界,更?“高級”,更?“文明”。 不然不會讓兩個普通人過來后,一個產生“傲慢”,一個產生“憐憫”,同樣?居高臨下的姿態。 優渥的環境,極高的道?德,大幅度削減了她們待人接物的智慧。 但是她們腦子里掌握的東西,卻足以讓這個“低級世界”的每個人,頂禮膜拜。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仙女”下凡嗎? 呵呵。 一瞬間,寧瀾感受到了極度被冒犯的心情?。 誰也不希望被俯視,尤其是被一個無法觸及的存在俯視,寧瀾感覺自己的心很冷。 可是他也需要這份“仙神的饋贈”,因為?“仙神”,已經展露了“她”應有的力量。 想著宮里那位扶搖而?上的宸妃娘娘,寧瀾深深地瞇起了眼睛,原來這份“仙神之力”,居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這一切,原本應該是他的,但其中出現了一個好笑?的分岔。 那就是掌握此等偉力的“仙神”,其實只?是一群普通人,甚至普通小?女孩。 因為?這個,她們各有各的性格,各有各的行事原則。 落到他手里的,恰巧是一個心機深沉,多謀善思,喜歡明哲保身的“仙女”。 而?落到襲紅蕊手里的,是一個天真魯莽,一腔熱血,什么都敢干的“莽夫”。 所?以為?了她那不怎么像樣?的偽裝,他的妻子,可以一直對?他有所?保留。 而?另一個天真的莽夫,卻直接暴露在了襲紅蕊眼皮子底下,為?她竭盡所?能。 現在,他的妻子因為?發現那個莽夫,被嚇破膽了。 畢竟他的妻子,總會在關鍵時刻,保留一些堅強的“生存智慧”。 理通所?有邏輯后,寧瀾有一瞬間,感覺自己要被氣笑?了。 他凝視著林綰遠去的背影,眼底一片冰冷。 對?于他來說,他的妻子,有兩個最大的作用:一個是她那奇奇怪怪的腦袋,一個是她的身份。 可現在來看,有一個作用,已經徹底消失了呢。 …… 從凝夢那得到男女主冷戰的消息,襲紅蕊差點笑?出聲。 很好,很好,男女主之間,已經開始他們的“誤會”了。 她前世之所?以能插進男女主中間,就是因為?“誤會”,而?她今世提前走后,男主就連誤都誤不一下了呢。 由此可見,男主的誤會,非常具有靈活性。 理由隨機,時間隨機,但是只?要他想娶小?老婆時,“誤會”就會自然而?然地誕生。 可是真搞笑?啊,你?要娶小?老婆,還得別人給你?理由是吧? 搞清楚,你?在娶誰的meimei! …… 襲綠煙在見到寧瀾后,幾乎立刻想進宮給大姐匯報新情?況,卻被一件意外的事,絆住了手腳——她皖南那邊的“兄弟姐妹”們來了。 不僅是他們,襲彥昌的正牌夫人也來了,不過這既不是京中這邊人要求的,也不是皖南那邊的族老要求的,而?是襲彥昌的大兒子要求的。 襲夫人垂淚看著自己這個大兒子,心如死灰:“我來這里干什么,看著他們貶妻為?妾,再讓我與那對?外室子,為?奴為?婢,洗手作羹湯嗎?” 襲明禮看著母親傷心欲絕的臉,也跟著難過。 可是能怎么辦呢? 就算讓他娘來京,承受那對?母子的羞辱,都好過留在家里。 因為?顯而?易見,他們這一房,已經是棄子了,只?要需要,隨時會被推出去頂缸。 他娘要是留在老家,也許會不知不覺間,就理所?應當的病死了。 所?以自京中娘娘的消息傳來后,襲明禮就提起八顆心,盯著每一分可疑的風吹草動?。 聽說京中襲家,叫他們這一房的兄弟姐妹上京后,立刻力排眾議,將自己的母親也帶上了。 當馬車停到壽昌伯府外后,襲氏母子本來各有忐忑,卻沒?想到受到了很正式的迎接。 襲綠柳和白憐兒一起站在正門外,見到他們后,笑?容滿面的,將他們一行人迎了進去。 襲氏母子本來已經做好了被刁難的準備,結果這么猝不及防一下,全?被整懵了。 進府后,襲綠柳讓夫人帶著襲家女眷,去內宅休息,自己則握住了襲明禮的手,將他拉入正堂,嘆了一口氣:“按理說,我可能要叫你?一聲兄長,只?是不說我心里怎么想,單說你?心里,也未必愿意?!?/br> “既然如此,咱們便什么都別想了,只?當兩個陌生人,留下來喝一杯吧?!?/br> 襲明禮一愣,他怎么也沒?想到第一次見,會是這樣?的情?形,以至于準備好的所?有對?詞,都沒?用了,只?能誠惶誠恐地說著不敢。 襲綠柳也不多說什么,只?招呼下人擺宴,讓他和襲家公子,單獨聊聊。 酒宴一擺,門一關,幾杯酒下肚,襲綠柳突然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來。 襲明禮一下子被整懵了。 他這個年紀,已經開始經手家族生意了,生意場上,遇到的什么人沒?有,但這種情?況,還是頭一次。 襲綠柳情?難自己,痛哭失聲,一杯杯酒下肚,和襲明禮斷斷續續講著這些年,自己和meimei的遭遇。 若是一般人,襲明禮斷不會有一絲動?容,可襲綠柳畢竟是個少?年人,看年歲,便和他十三弟一般大。 看著他淚流滿面,泣不成聲,襲明禮心下惻然。 仔細想想,他們兄妹也不過是一個被拋棄在京的可憐人,是有了通天造化,才被他們找回來。 就是要怨,又?怎么怨得著人家呢? 襲明禮心下苦悶,便也跟著喝起了悶酒,推杯換盞間,逐漸忘形。 借著酒勁,暢所?欲言,把各自心中所?想,全?掏了個空。 到最后,竟是無話不談,儼然成為?知己了。 等酒冷炙殘,襲綠柳終于擦了一把臉,看著他,神情?鄭重?道?:“那個父親,我實不想認,但是你?這個大哥,我想認!” 襲明禮淚流滿面,豈獨他這么想呢! 兩人瞬間序起了年齒,然后大笑?著互相叫對?方“五哥!”“十五弟!” 自此之后,兄弟倆再無一絲隔閡,暢所?欲言。 襲綠柳抓住襲明禮的手:“愚弟得長姐福茵,在朝中,任左督鹽提監一職?!?/br> “和五哥初次見面,也沒?有什么好送的,不日,我就會去宮里求娘娘,奏請陛下,與你?經南鹽務左巡檢一職?!?/br> 這一下,襲明禮簡直要被嚇得酒醒了,他聽到什么了,經南鹽務左巡檢? 襲綠柳卻好像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給的是什么東西,還是繼續流淚:“族中姐妹,想來京議親的,也盡管來我府上小?住,壽昌伯府,和榮祿候府,正準備聯建園子,斷不會沒?有住處?!?/br> “你?和大母是嫡系血脈,我和meimei也知禮節,斷不會去和你?們搶什么東西?!?/br> “我會讓夫人上表娘娘,請她給大母一個誥命夫人?!?/br> “只?是長輩的事,小?輩不好插手,我娘和你?爹……哎……” 聽到這,襲明禮當即蹦起來。 成了經南鹽務左巡檢后,整個南方二十三州鹽務,便盡在掌握。 襲家人全?體加起來,也要仰他鼻息而?活,區區一爹有何用! 所?以立刻言辭懇切地表示:不不不!從此之后,我沒?爹!爹都是你?的!你?拿走!盡管拿走! 襲綠柳大為?震撼,五哥你?這么大方嗎,連親爹都能讓出來? 襲明禮用最大的力氣,哭出聲來,表示兄弟如手足,親爹如衣服,兄弟,我是不會和你?搶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