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穿六零 第1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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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一段路后,他調轉馬頭,問貼身小廝,那是誰? “主子,您沒看到馬車上掛著的牌子嗎?那是國師宮的車駕?!?/br> 雖然回京不久,小廝經常在外面走動,對京都最熱門的消息信手拈來。 “聽說開年的時候國師大人要擺祈福大陣,為了這個祈福大陣,國師宮近段時間香火不斷,不僅皇上和皇子們每天都去國師宮上香,咱們國師大人還回師門把老國師請過來坐鎮?!?/br> “這位國師是男是女?” “主子您這都不知道?咱們國師是位姑娘家呀。從十歲就坐鎮國師宮,今年剛好十八?!?/br> 小廝對國師宮的消息如數家珍:“當年老國師退了,咱們皇上親自去神算門請神算門掌門出山擔任國師。為了迎接這位國師大人,國師宮從頭一年就開始翻新,足足忙活了一年?!?/br> 譚文森無心去跑馬:“回家?!?/br> 回到家后,譚文森腦子里一直想著那雙清冷的眼睛,他想知道所有關于她的事。 他以為她是國師宮的侍女,消息傳回來,他知道她是被神算門老掌門收養的孤兒,她在玄學一道上天賦卓絕,她坐鎮國師宮為國延壽,她用密法擋百萬雄師于國門之外。 她怎么做到這些的?她又因此付出了什么樣的代價? 他知道自己可能是想的太多了,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心疼她。 這一年,啟盛朝已經危在旦夕了,葉南音不僅在國師宮大擺祈福大陣,她還要去北方,深入北朝腹地。 譚文森上奏愿意領這份差事。 皇上在垂拱殿見了他,跟他說了很多話,說知道譚家的不易,說朝廷內憂外患,國師大人此行非常重要,要他全力配合諸如此類種種。 三天后,他們從京都出發,他再見到她,他知道她不是他以為的國師宮的侍女,她就是啟盛朝萬萬人之上的國師大人,葉南音。 去北朝的路上,他騎著馬和她齊頭并進,偶爾距離太近,她的飛舞的長發都會抓住他的目光。 進入北朝后,她換了身黑袍,他們繞過北朝重兵的層層防守,到達北朝的龍興之地。 在北朝龍興之地外圍,見到了幾個神算門的人,他們稱呼她掌門。 這時候他才知道,神算門的人,已經在隱藏身份在這里守了八年。 這里,是北朝的龍興之地! 北朝的龍脈已經成形,快鎮壓不住了! 北朝的強盛,就意味著啟盛朝愈加衰??! 連夜上山,一路上并未遇到任何士兵和守衛,只能說明,北朝人并不知道,代表著北朝能統治天下的龍脈已經成形了。 或許,他們可能都不知道什么是龍脈,不知道早在八年前啟盛朝的國師就在打他們龍脈的主意。 從山谷中進去,看到潛龍池中游走的龍脈,他看到她露出諷刺的表情,她說:玄門之首如何?民心所向又如何?到底比不過……” 比不過什么,比不過老天爺的偏心嗎? 他看著一個金色的小珠子從她身體里飛出來,她虛弱的臉色發白,他忍不住往前兩步。 那條快活游走的潛龍,被鎮壓下去,她說:“就看能撐多久吧?!?/br> 她走后,要留下人馬繼續在此地看守,她說,下次這里再出現什么變動,不用再去稟告她,到時候自己找生路逃命去吧。 她的話說的太直白,很多人都不愿意留守,他站了出來,單膝跪地。 他聽到自己說:“吾起誓,吾愿以余生為您鎮守此處!” 后來,他隱姓埋名,帶著親信在此地鎮守,兩年后的一天夜里,一聲龍吟響徹山谷,他從屋里跑出來,淡淡的金光籠罩著這片山頭,很快又消失在山林間。 他知道,大限已到! 他沒有回頭看一眼,沖下山,飛身上馬,一路往南疾馳。 南下的路上沒看到一兵一卒,直到京都十里外,密密麻麻的敵軍把京都圍得水泄不通。 硝煙戰火、鮮血悲鳴,他都不看不聞,他打馬沖進戰場,往城門口殺去。 他浴血奮戰,即將沖到城門口時,他看到她一身白袍,就是他初見她那一身,她從城門口飛身而去,凌空懸浮在戰場上空。 她表情冷漠又決絕,她雙手掐訣吟唱。 戰場的廝殺聲太大,他只聽到最后八個字:以吾神魂,咒殺八方! 不要! 他無聲吶喊,她聽不到,老天爺聽不到! 她化作一場血雨,咒殺了他身后的一眼望不到頭的敵軍。 戰斗中的士兵,茫然地左顧右看,身邊的敵軍都委頓在地,沒了聲息。 他們身上也沾她的著血,卻都好好活下來了。 譚文森,他感覺自己五臟六腑撕裂一般地疼痛,他緩緩地彎下腰,撿起那枚沾著她鮮血的國師印。 她用她的生命為代價,也只能阻擋一時,更多的敵軍從四面八方趕來。 皇上下令,讓出都城,所有人立刻向西南方向遷移,不能讓國師白白為他們犧牲。 神算門,也在西南方向。 譚文森捧著國師印踏進神算門的山門,發現神算門內掛滿了白幡,空中飛舞著金飄紙。 她的師父說,她不該動龍脈,動了龍脈,老天爺容不下她,她早晚都是一個死字。 她師父說,他知道的太晚了,否則肯定會阻止她! 她才二十歲!她才二十歲??! 死的那么慘烈,都無人陪她。 譚文森想,他想去陪她! 他除了自己一無所有,他愿意以身祭天,用她的方式死去,只祈求上蒼,讓他來生見上她一面,即使他孤寡一生為代價。 他這輩子,從姥爺走后他就一直在想,他這一生到底是為什么而來。 這個夢讓他明白了。 “我為追尋您而來!” 譚文森睜開眼睛,和葉南音四目相對。 “國師大人!” 葉南音心頭一顫,多少年了沒聽到別人這樣稱呼她。 宋金陽歡喜地兩步上前:“你小子睡懵了,什么為你而來,國師大人的?做夢呢?” 葉小美笑道:“還是咱們小姑奶奶有辦法,拍一下額頭他就醒了?!?/br> “你小子,昏迷兩天都不醒,簡直嚇死我了!”宋金陽狠狠抱住他。 譚文森身體酸軟動不了,眼睛卻一直盯著葉南音! 她,是他獻出所有,跨越時空,都想追尋的那道光! 她的目光還是那般清冷,她看他的目光,他一下就明白,她記得他! 宋金陽嘮嘮叨叨說了一堆,半天沒人回應他,他推了譚文森一下:“你聽見我說話沒有?” “你說什么?” 宋金陽憋氣:“算了,哼,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br> 譚文森醒了,就不能在這兒繼續躺著,宋金陽扶他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拉著他出去。 “謝謝小姑奶奶!” “不客氣?!?/br> 葉南音目送他們出門,譚文森走到門口,回頭。 “看啥呢?走吧,你爺爺專門為你燉了一鍋雞湯,給你補身體?!?/br> 宋金陽把譚文森拉走后,葉南音微微皺眉,到底是哪里出問題了? 昨晚上做夢她又夢到那個低著頭的將軍,在夢里,他終于抬起頭,和譚文森一模一樣的臉,還有著相同的名字。 他把譚文森拍醒,譚文森恢復了上輩子的記憶? 她能穿到這里,她以為是因為功德和氣運,可能還有師父的把她后事安排的好。 譚文森怎么過來的? 斷頭山那個先秦古墓、長白山潛龍池,還是和以前一樣,迷霧一般籠罩著她。 葉南音想把譚文森叫來,想問問他是怎么來到這里的,譚文森突然咳血了。 這下把宋金陽嚇懵了,趕緊送他去藥鋪,關晗之給他檢查身體,說他傷了心肺,好在人年輕,調養半年一年也能養過來。 宋金陽忙問:“那他以后當兵……” 關晗之嚴肅道:“調養期間最好別累著?!?/br> 宋金陽松了口氣,那還行,不上前線,留在司令部出謀劃策應該不算特別累吧。 譚文森捂住胸口,輕咳了一聲:“不用了,我就不給部隊添麻煩了,我退伍?!?/br> “什么?” 宋金陽一下急了:“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這么年輕就是團長,以后前途無量啊,你現在退伍以后怎么辦?” “都怪我,你要是不救我你就不會受傷,你就不會……” “好了?!弊T文森笑著打斷他:“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我姥爺,其實我沒那么想當兵?!?/br> “現在順其自然退下來,也好?!?/br> 宋金陽知道,譚文森只要做出決定,肯定就不會輕易改變,就跟他當初選擇從軍一般。聽出他語氣里的肯定,他就不再勸了。 宋金陽轉身離開,去葉渠公社,他要給爸媽打電話,聯系關系,給譚文森弄個好單位。 “你為什么要退伍?” 關晗之深深地看著他:“我剛才說了,你的身體好好調養一段時間,不會對你的身體有什么影響?!?/br> “關叔,我只是,不想當兵了?!?/br> 年紀輕輕,語氣就這般落寞,關晗之想勸他前途為重,都不知道從何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