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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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郁歲之在男女關系方面風評不算差,至少沒有傳出過很明顯地玩弄女生的丑聞。頂多就是今天有哪個學姐學妹當面朝他表白,被他溫和拒絕的程度。 但不知道為什么,大家竟在私底下默認了,這人溫和帥氣的面孔下,性情極為惡劣。 或許,是他在校外打人的傳聞不知為何被傳了出去。 對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但那幾人都已經被他打趴下了,他還冷著一張臉毫不留情地一腳將其中一人的胳膊踩斷。似乎對他來說,這場交鋒不在乎輸贏,反正他會贏。 他只是在享受別人的慘叫與求饒,似乎施虐本身才是讓他感到興奮的東西。 據說這次單方面的毆打行為以郁家賠錢了事而告終,但錢對于這種家族來說,是最不值一提的東西,郁歲之本人并未受到任何責罰。甚至校方都將這件事瞞得密不透風。 只是學生之間有自己交換消息的方式,他們之間并不存在“保密”一說。有什么流言總是先分享給親近的朋友,親近的朋友又說給更親近的朋友,一來二去這個“秘密”被傳得人盡皆知。 有好事者曾跑到郁歲之面前求證,問他這事是真是假。 得到的回復嘛—— “是真的啊……”郁歲之笑瞇瞇地承認,沒有多解釋一句。 絲毫不覺得這是件令人蒙羞的事。 流言傳遍全校之后,向他表白的女生銳減。 當然也不乏那種,抱著「感化壞男孩」的天真想法的女孩子對他愈發起勁,結果嘛,仍是被溫和卻不留情面地拒絕。 現在紀翡正和這個傳聞中很不好惹的帥哥走在一起,朝著校門口前進。 放學的人潮已經稀疏了許多,寬大的主干道已經漸漸變得幽靜。 蔥蘢的枝葉被夕陽染紅,二人中間隔著很寬的距離。 寬到,路上同學都不知道他們是一道走的程度。 自行車在主干道上穿行,鈴聲發出一連串脆響。郁歲之走得靠外,紀翡靠里。走著走著,她就踩著路肩,踏上綠化帶上的齒形水泥鑲邊。 像是被他擠得沒處走一樣。 “紀翡同學,”郁歲之看她一眼,問道:“你很怕我?” “沒有沒有?!奔o翡迎上他的目光,悄悄地朝他走近了一些。 高大挺拔的男生和纖細薄透的女生,看起來總算有點一路人的樣子了。 除此之外,十分鐘的路程,二人再無任何交流。 因為紀翡不喜歡和不熟的人說話,而郁歲之對她是沒什么話好說。 出了校門,郁歲之示意紀翡跟著自己走向一輛白色賓利。司機替他們將車門拉開,郁歲之先坐進去,然后看著紀翡整了整校服短裙,小心翼翼地坐進來。 她和亞禮中學的大部分女生一樣,有著很小女孩的品味。正是愛美的年紀,在規定了形制的校服之外,也會花些小心思將自己搗騰得更精致。 瑪麗珍小羊皮鞋擦得一絲不茍,小腿襪邊緣點綴著一圈baby珠。 伶仃兩條細腿,膝蓋骨透著點粉。 她拘束地占據著后座的一端,坐姿甚至有些凜然。 汽車開動之后,她才轉過臉,對著占據后座另一端的郁歲之說道:“謝謝你,帶我一起過去?!?/br> “順路而已?!?/br> 或許是察覺到她的拘謹,郁歲之拿出ns,示意她隨意,他自己則開了一局游戲。 游戲背景音響起,紀翡終于感覺自在了一點,筆挺的后背松懈下來,貼上座椅靠背。 正是下班高峰期,紀翡看著窗外的車流,默默估算了一下到達時間,然后從書包里拿出一份英語卷,拉下小桌板開始做題。 身邊打游戲的男生即使是默不作聲,也有著極強的存在感,為了不讓自己眼神老是往他身上打轉,還是先做套題冷靜一下。 試卷小聲翻動的聲響令男生抬起頭來,朝她側目。 夕陽從兩棟大樓間照射過來,女生柔順似瀑布的長發像被鍍了一層橘色的光圈,這多少沖淡了一點她偏冷的氣質。 片刻之后,郁歲之收回目光,沒再打量她,又開了一局游戲。 天色擦黑時,賓利終于駛入一個別墅區。 紀翡將試卷收起來,才恍然發現耳邊回繞的游戲聲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就停了。 轉過頭,郁歲之正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眉骨、鼻尖、下巴連成一條鋒利流暢的弧線,不得不說真的很養眼。 莫名地她就想起了有關于他的不好的傳言。 汽車繞過一個彎,緩緩減速。 在停穩之前,她突然沒頭沒尾地開口道:“不是我說的?!?/br> 男生卻沒什么反應,他視線一直追逐著窗外突然躥出來的一只貍花貓,直到那只貓跑得沒影兒了,他才轉過身,面向紀翡,沒什么所謂地問道:“紀翡同學在說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