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救贖[快穿] 第2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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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硯語氣自然地繼續道:“看看這咒有沒有被徹底清除?!?/br> 他用靈識掃了一番,林織的身體里的淡粉色靈氣已經消失無蹤,木靈氣重新運轉,應該是沒有大礙了。 庭硯本以為林織會內視運氣一番,沒想到他忽地背過身,看動作是解了衣袍。 “師叔,并未?!?/br> 林織看著腹部的紅月仍在,眼里并無失望,還在便好,不然怎么拿來做文章。 青年的聲音艱澀,帶著些不甚明顯的顫抖,這出乎庭硯意料,讓他擰起了眉頭。 “可是有什么痕跡?” 林織應聲,轉身跪坐在庭硯的身前,姿態有些僵硬的讓庭硯查看。 青年的衣袍松散,不過粗粗攏著,半遮半掩間,白皙平滑的腹部,赤色彎月格外顯眼。 庭硯以靈氣觸之,發覺果然有異動,林織內府里淡粉色的靈氣驟然出現,在他想要抓住時又消失無蹤。 “我知低靈域異動,你們遇險之事與合歡宗有關,這痕跡是那時便有的么?” 見林織點頭,庭硯語氣微沉:“那為何不言明?若不是今日我發覺你靈氣有異,無意間催動,你身子被人埋下禍根豈不是無人知曉,哪日被惡意引發,你當如何自處?” “弟子知錯,”林織十指交握于身前,低聲回應,“回宗后我便閉關修煉,它也一直沒有異狀,我本想出關后尋師父言明,可師門內情況緊急,加之丹峰的伍冬師叔在閉關,便一直耽擱至今?!?/br> 林織選擇性地表明了事實,最高級的謊言便是不捏造任何情況,從而達到引人誤解的結果。 庭硯皺眉:“為何不同我說?” “師叔本就因為我師父所托而身體不佳,我又如何能用這事來打擾師叔?!?/br> 林織的言辭懇切,庭硯卻聽出了其中暗含的意味。 不過是不親近不熟悉,便也沒想到求到他面前。 即使他們曾經唇齒廝磨,他靠在他懷中極盡親昵,但他于林織而言,不過是令他敬畏不敢靠近的陌生尊長。 “此事我會為你處理好?!?/br> 庭硯神色淡淡,語氣溫和卻無任何商量轉圜的余地。 無論是照看情劫,還是照顧宗門子侄,都是他分內之事。 “多謝師叔?!?/br> 林織仰頭,眼眸明亮。 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后輩姿容秀麗體態風流,庭硯輕易便能看見他命定的情劫未曾攏緊衣袍下的春光。 他眼眸中的感謝與敬重,庭硯并未錯漏。 少年人不知事,若是知曉他曾經對他做過何等引誘之事,神色又會如何? 庭硯斂下心思,道:“躺好,我先查探一番?!?/br> 林織躺下,沒有了情毒的干擾,他才覺得這床躺的頗為舒適,再看著錦繡堆起的華美洞府,想著庭硯確實很享受,不像元止,哪兒都是一樣的睡,絲毫不在意身外物。 林織躺下時,未系起的衣衫自然散開,朱紅綴雪景色在隱隱綽綽之間,倒是比不遮掩還讓人介懷。 庭硯隨手將林織的衣衫拉上些,在未觸碰林織腹部月牙的情況下往林織的身體里輸送靈氣,未見林織內府有異動。 單靈根向來對其他靈氣較為排斥,不同靈根之間的靈氣不好轉化,林織將那股靈氣運轉了幾次煉化后才收歸內府,在這個過程中,情毒沒有任何顯現之兆。 庭硯微涼的掌心貼在了林織的肚臍上,感受到了掌下肌膚的緊繃,他并沒有收回手,他不需要也不必收回手。 他的靈力再度輸入時,淡粉色的靈氣如同嗅聞到血味的猛獸,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竄出,想要將靈力吞沒。 庭硯反手用靈力包裹囚困,向上引導,微冷的指尖按在了唇上,沿著凹陷微微探入。 在林織還未反映過來時,那團淡粉色靈氣已經被劍氣所絞殺。 庭硯籠著掌心下的月牙,微微沉思。 “你在此休息,我出門一趟,禁制內你可自由進出?!?/br> 不過瞬間,白衣劍尊便沒了蹤影。 他走后躺在暖玉床上的林織一改剛剛作態,不管散開的衣袍懶懶起身。 人都不在了,真是無趣。 眼下無心修煉,林織從玉佩里拿出傳音珠,既然如此,那就找元止解解悶好了。 第262章 師徒的共有情劫 失去水分的土壤呈現干裂,如刀的狂風吹過,席卷起顆粒粗大的沙。 元止顧不上拂去衣上的沙礫,握住了腰間懸掛的白珠。 傳訊珠閃爍了幾瞬,在他握上時,傳來了青年溫潤的聲音。 “雖然不知這話能否傳到,但我還是想問,師弟在秘境中還好么?” 元止正想輸入靈力回答,忽地低頭側身翻滾又借力站起。 體型碩大的鳥骨獸的爪子從他的頭頂掠過,一擊不中后拍打著翅膀發起了二次攻擊。 這平地黃沙漫漫,所見之處寸草不生,連處掩體都無。 蒼海境內的妖獸實力都可媲美筑基中期的修士,兼具妖獸的特殊性,它們往往比同等級的修士更蠻橫。 元止驅使出劍,劍身與骨爪交錯,發出金石相擊般令人牙酸的聲響。 陰影罩頂,又有兩只骨鳥到來。 元止按了按懷中的儲物袋,內里有他剛剛為師兄采下的靈草。 他握著白珠說了幾句后,便持劍迎了上去。 無間山洞府內,收到回音的傳訊珠閃爍著亮光。 “師兄,一切安好,無需記掛……不對,還請師兄多多記掛?!?/br> 少年的聲音不見顫動,只是背景的打斗聲將他所處的環境出賣。 他一本正經地說著這樣的話,將直球的可愛展現的淋漓盡致。 林織笑了一聲,不過這傳訊珠真的可以穿過秘境的屏障送信,林織的指尖摩挲著珠子光滑的表面,看來這法器的品階比他以為的要更好,雖然這也跟蒼海境的等級有關,再往上傳信恐怕就難了。 既然元止那邊在險境中,林織自然也不好找他閑聊,索性在庭硯的洞府里打坐吐納。 這里的聚靈陣比他在云霧山的號上許多,而且這暖玉床對于修行也有裨益,林織自然沒有推開的道理,讓01幫他看著庭硯的位置,閉眼修煉。 此時的庭硯,已經到了一座燈火輝煌的城池中,城中建筑多綺麗,儼然是花天錦地之所。 寶馬香車之類的法器鋪滿路,行于其中的男男女女皆是放浪形骸之狀,桃紅色的靈氣四處彌漫,空氣中都是甜膩膩的合歡香。 修真域內,凡有這樣的城池,必有合歡宗的人把持,又或者說,正是因為有合歡宗的駐扎,城池才會是這般景色。 庭硯對于那些纏繞在一起的男女妖獸之流不感興趣,朝著目的地而去。 金碧輝煌的城主府,朱漆大門兩旁守著人,庭硯自若步入,守衛卻渾然不覺。 于溫香軟玉中的男人,在忽然感覺到面上刺痛時,才察覺到不對。 他摸了摸面頰,看著手上的血色,警惕地望著周圍,聽到腦海里的傳音后,他更是驚駭。 驅趕走屋內所有的人,他干笑著問:“不知劍尊遠道而來,有何要事?” 他本不知傳音給他的是何人,但看見青年披著狐皮大氅一副病弱世家公子模樣,他便立刻對上了號。 修真域中,境界由小到大分別是練氣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嬰期、化神期、合體期、大乘期和渡劫期。 自五百年至今,修真域再未出現一個渡劫期大能,飛升似乎都是一個有些遙不可及的傳說,莫說渡劫期,如今修為最高的幾個老妖怪也不過在合體后期,連大乘之境的門檻都未摸到。 他身為這一城之主,合歡宗門內的九大堂主之一,已經是元嬰后期的修為,對有人前來卻一無所知,可見此人的修為遠在他之上。 這么粗略篩選,倒也不算多,但若是驚才絕艷又病弱之輩,恐怕就歸一宗那一位了。 無他,這病殃殃的樣子,實在獨特,放眼整個修真域都找不出第二個。 可誰敢輕看這位劍尊?他是不敢的。 男人還細細思索了一下,他這里應該沒有歸一宗弟子。 “你們合歡宗咒術,何解?” 庭硯沒有廢話,點明來意。 男人一驚,忍不住上下掃了庭硯一眼,哪位前輩如此勇猛,竟然能給庭硯下了咒? 這病殃殃的樣子能行嗎,看著都讓人心驚膽戰,生怕他死在床上了吧? 被庭硯的視線一掃,這位合歡宗堂主立刻答:“我宗咒術多樣,解法各有不同,您指的是哪一種?” “腹部有赤月?!?/br> “這……” 合歡宗堂主一聽就知道這和庭硯無關了,這是明顯的散功之咒,可以算得上是無解。 庭硯抬眸:“你若不答,我便親自看了?!?/br> 看?怎么看? 男人臉色一沉,想到了搜魂之術。 “自然是有解法,這咒算不得狠辣,也無需稀世奇珍,只是繁瑣了些?!?/br> “我記得貴宗門中自有壓制之法,只要在每次咒術發作時壓制一次,時間久了,剝絲抽繭自然能成?!?/br> 男人心里冷笑,這劍尊實力固然可怖,但他也不是什么等閑之輩,竟敢如此欺辱他,修道的天才,就能將其他人不放在眼中么? 無論庭硯為誰而來,他都要讓他知道,入了合歡宗的人,不奪舍重生,是無法逃離的。 不是要解法么,本就無解,在這反復壓制下,欲望的火焰只會灼燒內府每一寸,浸透經絡每一處,到最后會如何,便就是未知之事了。 畢竟就算是合歡宗堂主的他,也不會讓人散功后又讓道修一遍遍耗費靈力去壓制進行試驗。 庭硯頷首,倒沒懷疑,一是這個方法很正常,符合邏輯,二是他不覺得此人有膽子欺瞞他,他殺此人,無需費力。 庭硯抬手凝聚靈氣,打算消去此人的記憶片段,他不想落人話柄,關乎他自身倒是無所謂,但若是有人攀扯道林織身上,就不是他想看見的畫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