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救贖[快穿] 第275節
書迷正在閱讀:七零極品團寵熊貓崽崽、丞相今天火葬場了嗎、嫁給男主的殘廢哥哥[八零]、炮灰媳婦的人生(快穿)、狗血文工具人他絕不認輸[快穿]、他說他家的狗只會坐下、室友雀兒喜的夢想、國子監紀事、被怪物覬覦的他[無限]
仇或本來只想假寐一會兒,嗅聞著林織的氣息,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直到聽到危允君打開車門的聲音才醒。 危允君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仇或自個兒也詫異,他之前入睡有多困難他心里清楚。 車門未完全關上時,林織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握住,手腕有些癢,是仇或在摸他手腕中央的那顆痣。 對于這一點,他的歷任男友或者說他男友的歷任碎片,似乎都喜歡這么做。 車門被關上,幾個人上了樓。 夏熾賣房子在找陸巧晴之前,她賣的比當時的市價便宜些,出手的很快,那家人在這里住了兩三年,對于上門的警察有些驚訝。 仇或在詢問屋主是否有留下前任屋主的東西時,對答案并不抱有希望,只是例行排查。 沒想到屋主想了一下,說:“有?!?/br> “賣房子那姑娘那時候讀初中吧,家里有她不要的初中課本,那時候我孩子上初一,我就把課本留下來了,現在我小孩上高中,她沒有丟課本的習慣,那些東西還在房間里放著,我去找找?!?/br> 在儲物間里,幾個課本被拿了出來,仇或接過,對房主道謝。 聊有勝于無,說不定里面有有殘余的毛發和皮屑,而且刻意做字跡比對,仇或戴著手套,動作很輕地將幾本課本快速翻過。 當翻到其中一頁時,仇或的動作停了下來。 林織看見了內里的情況,不意外看見了身旁幾個人好似中大獎的表情。 數學課本的其中一張紙頁上,有著干涸的血跡。 按照現有的技術,提取到其中的dna并不困難,只要將它和從出租屋里搜集到的證據比對,就可以確定夏熾的身份,證據越充分越有利于攻破嫌疑人的心防。 危允君心想好耶,不用走到挖墳那一步了。 坐在后排的那名警員帶著證物回痕檢那兒,仇或他們則是繼續往夏熾的老家走。 比起上次的情報,這次他們得到了更為詳細的消息。 夏熾在初中之前都是在老家跟著爺爺奶奶生活,她爺爺在來這里之前可能是個屠戶,來這兒后逢年過節會幫人殺豬,一些還有記憶的老人以及中年人,都夸他殺豬的手藝好,刀下的又穩又準,因為夏熾很喜歡看她爺爺殺豬,所以他們對于屠戶的小尾巴也有印象。 六歲的時候夏熾只是看著就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殺雞,掐著雞脖子抹刀放血,比成年人還利索,她學會這個的那一天,家里的雞都遭了殃,她在其中體會到了樂趣,還偷跑去別人家里殺了幾只,屋主一進門滿地死雞,差點把人嚇出個好歹。 得知了連環殺人犯的幼年生活,小張他們的心情略微有些沉重,雖然知道變態殺人狂沒有同理心,可從小就展現了這一點還是讓人有些不寒而栗,這也就意味著在她身邊的人質極度危險。 林織坐在車上,不免覺得有些奇怪,這樣的人會甘心被霸凌? 他打開手機看著貼吧后臺,現在已經過去了一上午,在警方沒有任何回應夏熾威脅的情況下,夏熾還沒有聯系他。 第243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 仇或他們剛回局里的時候,就有人來告知好消息,從舊的教科書血液里提取出來的dna可以和之前的樣本比對上,也就是從證據上表明了對方就是夏熾。 來報告消息的是借調過來的民警,不認識林織,把他也當成了隊里的人,仇或沒示意,危允君和小張也就沒多說,看著民警離開。 “喊人開會?!?/br> 因為命案的壓力,如寧這邊的警力都調動了起來,不僅是整個刑警大隊,還在下邊的市鎮也借調了一部分人手,這些都是用來排查和抓捕的,一部分人散去了兩個死亡案件的周邊,一部分去摸排夏熾明確出現過的地方,還有一部分人正在忙著接聽市民舉報電話,其他人都在等待線索出動,可現在還沒到出動的時候。 案情緊急底下人沒有找到東西,上面不滿意下面也發苦悶,所以只要有線索仇或就得開個會穩定一下軍心,讓大家知道接下來的方向。 危允君和小張應聲,仇或則是把林織帶去了辦公室。 林織自然發現了仇或原本的辦公桌上有了別人的痕跡,他準備在椅子上落座,被仇或拉了一下。 “去那兒坐,椅子軟?!?/br> 辦公室里都是紅木椅子和紅木沙發,辦公桌里面是個黑色真皮的老板椅,桌前還有仇或的職位名牌。 林織沒客氣,自然地落座,順便調整了一下位置,手臂習慣性地靠在扶手上。 從仇或的角度看,覺得還真挺有派頭,就是不像刑警,像個商人,還是格外成功的用財氣養出來的成功商人。 仇或看的莫名有些手癢癢,捏了捏林織的耳垂說:“我先去開會,有異動聯系我?!?/br> 林織點頭,沒有對專業領域的事多加干擾。 從車上仇或在他身上睡著的那一刻,林織知道他在這個世界的任務其實已經快完成了,只是還差一點收尾。 仇或離開后,林織將目光放在了眼前的辦公桌上,上面堆著一些資料,電腦是鎖著的,林織也沒打算碰。 在有些雜亂的資料里,那張放在最底下被裝在透明袋子里被仔細收好的樂譜就很突出,擺放在這個位置,可見仇或是時??粗?。 林織的唇瓣不自覺彎了彎,拿了筆和白紙開始寫樂譜。 準確地說是回憶謄寫再修改,當初他接觸音樂時,也自己譜過曲子,但都沒有太完整,情緒也比較淺,現在拿出來有些將過去的些許片段呈現在男友面前的興趣,盡管仇或不會知道內情,可那不重要。 或許在不久后就要分別了,想到這里林織確實有些惋惜,但也說不上不舍,林織從來知道他的最終目標是什么,不會舍本逐末。 這樣形容好像對這些男友碎片有些殘忍,不過林織知道他們沒有完全消散,在那些略顯狂熱的情態中,戀人昔日的痕跡殘存。 會議室里,仇或公布著最新發現,再說了如果發現人后的幾種預案。 在這起連環案件中,兇手使用的手段并不高明,離完美犯罪也相去甚遠。 就像林織先前說過的,他認為這個兇手不太聰明,在警察的角度來看,夏熾也不算是高智商罪犯,相反,她甚至有些笨。 因為她展現出來的謹慎也好籌謀也罷,就像是‘勤能補拙’‘笨鳥先飛’的案例,她花了大量的時間篩選靠近她的目標,這些準備和收尾的工作占據了她的絕大多數時間,真正到殺人的時候,她反而非常干脆利落,就像是殺豬宰雞一般,沒有任何的多余動作,這也就使得她在現場留下的證據很少。 也因為夏熾準備的時間很長,所以仇或很難從兇器這方面下手,法醫給出的結果可以推斷出兇手的用的兇器可能是某種軍刀或者定制刀,時間太長渠道太多,不好追溯源頭,在確定了夏熾的身份后,這點更是暫且擱置。 有時候有些懸案難以偵破,并不是案件本身有多么復雜的因果,而是線索太雜太少,兇手作案完就離開本地,沒有任何前科之后也沒有再犯,讓警方難以搜尋。 這起案子前期之所以難破,是因為符合隨機作案和累犯的條件,仇或他們從死者的社會關系摸排不出線索,又從刀口推測出兇手的行兇水準,將目光放在了有前科的人身上,這些條件都和夏熾不符合,自然錯過。 可隨著林織這位并沒有目擊到兇手的證人出現,夏熾做了許多看似精巧實則不斷提供線索和破綻的行為,讓警方掌握到了更多內容。 當事情的脈絡已經非常清晰時,難點就在于抓人了。 夏熾最狡猾最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就在這里,她的偽裝能力很高,也有一些反偵察意識,在可以通過化妝改變容貌以及性別的情況下,在如寧這樣的大城市里,她就像是一尾滑不溜秋的魚,很容易就跑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夏熾的手上有一個人質,但警方這邊也不是完全不占優勢,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夏熾一定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已經被警方發現。 現在大家都希望夏熾能夠快點利用自己的身份證完成訂票或者取錢這樣的cao作,好讓他們定位,從而完成抓捕。 事情進展到這一步,接下來就是時間的問題,如果兇手察覺到不對想要逃跑,錢是重中之重,有錢的逃犯和沒錢的逃犯完全不在一個級別,恰好夏熾很有錢,而且她上一次取出來的錢并不算多。 仇或出會議室的時候,蔣云正好回來。 仇或把剛剛到報告遞給他,問:“有什么發現嗎?” 蔣云邊翻邊說:“算是有點,不確定能不能派上用場?!?/br> 目前夏熾制造出的命案總共三起,但由于第三起是教唆自殺,所以蔣云只帶專家門掃了前兩個地方。 時間過了這么多天,加上第一命案現場都是人群來往之地,現場早就被污染的差不多,但蔣云還是去了。 從第二個花園案受害者的動線可以看出來,當時正買完菜回來的老人在小徑上放下了袋子走上前,說明當時的兇手應該偽裝成了需要幫助的模樣,重構現場后,兩位專家在路邊帶有干涸血點的草叢里掃到了一點微量物證,已經送去實驗室插隊檢查了。 “兇手很在乎的那位證人在哪兒,能聯系一下么,我想和他談談?!?/br> 和純粹的刑偵人相比,蔣云更偏向于理論方面,對犯罪心理方面有所涉獵,他想知道這位證人身上有什么吸引兇手的地方,從而獲得更多的細節去了解兇手。 仇或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說:“行,我來安排?!?/br> 這是必要流程,仇或當然清楚,給蔣云說了談話的房間后,進了辦公室。 把情況和林織說明后,仇或強調:“如果你感覺有任何不舒服可以叫停,你有拒絕的自由?!?/br> 在案子里,嫌疑人是沒有沉默權之說,可林織又不是嫌疑人,只是普通公民。 仇或交代的很詳細,他難得這么啰嗦。 林織知道仇或在擔心他的病,其實現在軀體對他的干擾已經很薄弱,何況仇或還在他身邊。 “有你看著,我沒什么不放心?!?/br> 林織說的隨意,仇或因為案子略顯冷厲的眉眼柔和了些。 “嗯,我看著?!?/br> 對話間,仇或帶著林織出了辦公室,在進去前還給林織倒了杯熱水,因為是單獨對話,仇或沒進去,站在了外面。 蔣云看到進門青年的第一眼,眼神就銳利了些,起身迎了迎。 林織微笑著和他打了招呼,坐在了他的面前。 蔣云從林織對夏熾的了解開始談起,試圖保持著舒緩的氛圍讓林織放下心防,可漸漸他發現自己的這種技巧有些多余。 眼前的青年讓人感覺到他的配合,他的每個話題始終保持在松而不散的關聯內,甚至讓蔣云不自覺的放松。 察覺到這一點后,蔣云的脊背挺直了些。 要是這是犯罪嫌疑人而不是證人,蔣云的警報器聲音會在腦海里尖嘯。 這種不聲不響不露鋒芒卻能帶動節奏的人,有時候比外在的兇狠更可怕,因為他的動作更難讓人察覺,不小心就容易上套。 林織發現了蔣云的動作,語速不變地繼續談話。 他沒在其中插手,自然也不就不用隱瞞案件相關的事,他將那些關于夏熾的分析告知了對方,姿態十分放松。 蔣云起身:“感謝你的告知,麻煩了?!?/br> 林織客氣道:“這是我應該做的?!?/br> 兩人出了門,仇或正在門口杵著,和蔣云點點頭后,帶著林織到公共區域休息。 “飯點了,吃點什么?” 這邊有食堂,不過掌勺師傅的水平仇或覺得還不如自己,所以打算給林織點外賣。 林織沒多思考道:“海鮮粥?!?/br> 仇或立刻點了,拿自己杯子給林織倒了水,又把充電器放在了林織旁邊,給他塞了個平板。 “你先自己玩,我一會兒來找你?!?/br> 林織抱著東西點頭,心想仇或在這哄小孩呢,不過他確實受用。 辦公室里,蔣云和仇或閑談道:“這位證人不簡單啊,要是他替兇手打掩護的話,恐怕這案子更難辦?!?/br> 仇或利落道:“不會,他是我家屬?!?/br> 蔣云輕怔,這茬兒他真不知道,不過他本來也沒多懷疑,有仇或作保他更放心。 實驗室那邊分析檢測需要時間,何況有些可能無效,所以蔣云和仇或把視線放在了模擬犯罪的那一起案件上,那場大雨把很多線索都沖干凈了,比原本的案子還要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