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救贖[快穿] 第2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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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織已經不記得他是怎么到家的,胸膛一片黏膩膩,分不清是汗水還是其他。 倦怠感蔓延到神經末梢,脹疼讓人提不起勁,似乎還殘余著恐怖的被侵入感。 主臥衛生間的浴缸放著溫熱的水,如同溫柔的浪花起伏將人一點點浸透。 林織昏昏欲睡地靠在仇或的身上,燈光被調成暖色調,溫熱的肌膚和呼吸聲讓林織心里充斥著身處安全之地的憊懶,如同風雪冬日中在壁爐前烤火的貓。 林織并沒有泡很久,胸膛因為破皮有些刺痛。 “氣性真大?!?/br> 林織低喃著,帶著些調笑意味。 “你不就想看我氣性大的樣子?!?/br> 仇或將人從水里撈起,用大大的浴巾把人包住,動作看似粗魯實則細致,用毛巾擦拭林織濕潤的頭發。 林織沒否認,靠在仇或的胸肌上,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 過了一會兒,頭頂傳來男人的聲音。 “真有前男友?” “有啊,”林織懶洋洋答,“不過他死了?!?/br> 仇或沒從他的話里聽到傷心的意味,又看不見林織的表情,心里有些拿不準。 如果是真的,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 好的是永遠不會再出現求復合,壞的是buff疊的更滿了。 身為初戀的前男友已經足夠討人嫌,死去的初戀前男友更是絕殺。 仇或還在思考自己應該怎么接話的時候,聽到了懷里傳來的笑聲。 “看來我講故事的能力提高了,竟然能把仇隊也糊弄過去?!?/br> 林織的唇貼在仇或心口的位置,微啞的聲音在夜色里越發溫柔。 “放心吧,從來只有你?!?/br> 感覺是個玄而又玄的東西,林織不否認他的興趣最早起源于欲望,這沒什么不好承認。 只是他逐漸從皮囊之下看見了更多的東西,從分裂的靈魂里感覺到了共通點。 他的心理潔癖沒有被治好,反而被塑造成了越發刁鉆古怪的只能習慣特定的那個人的形狀。 青年的唇瓣因言語不斷開合,就像一個又一個的輕吻。 溫熱的呼吸往人身體里鉆,與舌尖婉轉而出的聲音一同,在心臟里留下了烙印。 仇或的呼吸變得急促,理智完全被人牽著走。 林織被推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被困在仇或的胸膛里。 男人的眉眼輪廓深邃,眼眸銳利又幽深,所流淌的洶涌的情感無需言語也能意會。 林織以為自己會迎來一個深入癡纏的吻,又或者是以身體言語訴說的亢奮,但并不是這樣。 仇或沒有親他,而是坐了起來,對他伸出了手。 林織握著他的手被他拉起,能感覺到男人身上的克制。 手機忽然震動了兩下,是仇或給他發的,是個文件。 林織有些不明所以地點進,是仇或的檔案,他還沒看完,手上忽然被塞了一張卡。 “我的生平,還有工資卡?!?/br> 仇或赤著上身,昏暗的光籠在他的肌rou線條上,即使就那么放松的站著姿態也是常年訓練過的筆直,顯得他越發高大挺拔。 “密碼是060901,是我以前進入某個特種小隊時候的編號,你可以隨便改?!?/br> “談不談戀愛?” 仇或向來不拖泥帶水,直奔要害。 他不怕林織玩他,要是能把人放跑了算他沒本事。 林織指間夾著銀行卡抵在唇邊,微微沉吟。 “改成032719,你覺得怎么樣?” 林織抬眸征求意見,笑意在他柔軟多情的眼眸中流淌。 仇或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重重落地。 原來林織剛剛是在思考密碼,這說明他根本就沒有思考過答應或者是拒絕,因為在他心里,默認同意。 這種認知讓人歡愉,仇或嘴角無法克制地上揚。 明明是模糊不清,曖昧不明的婉轉話語,把人的心玩弄得徹底,卻讓人甘之如飴。 “當然,它有什么特殊含義嗎?” 仇或坐在了林織的旁邊,握住男友的手,圈著林織的手指在心里計算指圍。 他在聽到這串數字的時候就下意識的進行了拆解,沒有辦法把它和他們對上號。 林織彎眸:“當我遇見你時,這串數字就誕生了?!?/br> 3月27號下午七點,是他死亡的時間,也是那一天,一個系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里,于是他們相遇了。 “那它很有紀念意義?!?/br> 仇或沒有追問,以為這是林織為他們之間設計的一串專屬數字。 他拿著手機,直接把銀行密碼連帶著鎖屏密碼一起改了,然后抱著林織睡覺。 他沒打算再來一炮,林織已經很累了,不過這也是讓他很詫異的一點,林織看起來體力并不算好,但卻格外經得住他的索求。 比起激烈的zuoai,有時候溫存更顯情意綿綿。 林織靠在仇或的懷里,勉強清醒的思緒四散,墜入黑沉香甜的夢鄉。 仇或不再因為無法入睡而焦慮,在黑暗中靜靜地聽著林織的呼吸,意識逐漸下沉。 他久違地做了一個夢,夢到的并不是甜蜜場景,而是往事。 那一天和往常其實沒什么不同,他還在讀小學,每天中午爸爸會來接他放學,一起回家吃飯。 自從爸爸因傷調到文職后,他上下班的時間就穩定了很多,也有更多時間和他相處。 只是爸爸的廚藝一直不怎么樣,勉強都很難入口,所以mama走后,他找了一個保姆阿姨來照顧他們的飲食起居。 吃完飯后,阿姨洗碗打掃衛生,他聽著爸爸給他講辦案的經驗,有些困倦時進房間里午睡。 那天上午最后一節課是體育課,他和同學一起踢足球,耗費了大量體力,所以睡得又快又沉。 奇怪的動響將他吵醒,有東西被撞倒,又有東西被摔碎,好像有人在拍門,一切混亂又嘈雜。 阿姨的一聲痛呼讓他猛地驚醒,打開了房門。 阿姨努力地朝著走廊里爬,身下的瓷磚布滿刺眼的血紅,客廳里,爸爸倒著,身上流了很多血。 有人在踢門,鐵門發出了不堪重負的響聲。 拿著刀的男人站在客廳里,血從他的刀尖滴落。 夏日過盛的陽光有些刺眼,也讓男人的輪廓有些模糊不清,片刻后他看清了他的臉。 男人想沖過來,但門已經要被踢開了,還伴隨著充斥著怒火的警告。 陽臺傳出了沉悶的聲音,有人從外面跳了進來。 男人躲進了廁所里,等到警察踢開門,那個人已經跑了。 周圍的聲音當時的他已經聽不見了,只是一步一步朝著爸爸的方向走去。 他已經沒了呼吸,變成了一具尸體。 仇或無數次地在想,如果那天不睡著就好了。 為什么要睡著,又為什么睡得那么沉,如果他能早一點意識到,是不是就可以快一點打求救電話,或許爸爸就不會死了。 那些聲響仿佛隔著厚重的門傳來,仇或猛地睜開了眼睛。 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身處的環境,放松了身體。 他睜著眼睛,眼眸黑沉沉。 從爸爸出事的那天起,睡覺成了讓仇或痛苦的事情。 他曾數次睜眼到天明,那段時間他的身體變得很差,不得不在心理醫生的治療下輔助睡眠。 后來仇或意識到耗盡體力能讓他快速入睡,他開始訓練自己,這樣他的身體成長的很快,考上警校也易如反掌。 只是隨著身體的增長,他的閾值越來越高,入睡越來越困難,哪怕是睡著,也只能勉強睡很短的時間。 不過他沒覺得有什么不好,這點讓他在邊境的特種小隊作戰中獲得了格外耀眼的成績。 賞識他的上司,打算把他提拔到首都,但他拒絕了。 在故鄉他還有放不下的事,那個殺了他父親的人始終沒再出現,但仇或知道,他也沒有消失。 在他生日時送上祭奠的白花這種恐嚇手段,讓當初爸媽的同事們追了他很久,他被盯得很緊光是送一束花已經到了極致。 隨著他年齡增長,對方想要殺他更是困難。 仇或又想到了林織鞋柜下面的那個恐嚇作用的攝像頭,思考著卷宗。 他慣性地想要用思考來消磨長夜,動動身體打算換個姿勢讓林織睡的更舒服。 被驚動的青年摟著他,迷迷糊糊地輕拍了兩下他的身體,摟著他繼續睡。 仇或輕笑:“你哄小孩呢?!?/br> 雖是這樣說,仇或把頭埋進了青年的胸膛里,聽著他的心跳與呼吸。 漸漸地,睡意再度蔓延。 林織睡醒的時候感覺到有點別扭,睜開眼發現了這種感覺的來源。 仇或的睡姿很別扭,睡得很下靠在他的懷里,他要是個小孩這種姿勢還算相宜,但問題他是個手長腳長的成年男人,本就比他高,這種睡姿底下更是比他長一截,他脖子往下相當于是被鎖在了仇或的身上。 這種姿勢林織其實很熟悉,戚禾在他懷里這么睡了幾年。